第13章 突围
平台城。
主将张秀在军营大帐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帐外两万步骑整装待发，战马嘶鸣声声。
张秀是李兑的心腹，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疆场征伐多年，是从底层士卒成长起来的悍将，很受李兑重用，此次作为围困赵主父计划中的一环，独领两万步骑。
对于李兑的计划，张秀也是极为上心，平常时日也是每天操练，保持队伍的作战状态。
半个时辰前，斥候来报，有不明数量的军队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沙丘城，张秀命令队伍立即做好准备，随时出发。并命令斥候时刻关注沙丘是否有火光，如果发现火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报。
半个时辰过去了，沙丘城依然没有发出进攻的信号，张秀有些坐不住了，不时地掀开营帐出来观望。
突然间，沙丘城火光冲天，沙丘城煌煌如白昼。
张秀双眼陡然精芒四射，跳上聚将台，大手一挥，怒喝一声：“按既定计划包围沙丘，出发！”
早有一直注视着主将一举一动的传令兵立即挥动手中的灯笼，眨眼功夫，出发的信号传遍了大营。
骑兵率先出营，所有战马马蹄裹布，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步军紧随其后。出营后，步骑各自一分为二，一路在南、一路在北，黑暗中如同两条黑色巨蛇，向着沙丘城奔袭而去。
张秀在南路一马当先，道路两侧的胡杨飞速后退着，秋风敲打着白杨的叶子刷刷作响，胡杨林内漆黑的有些恐怖，但是张秀并没有在意，他的心里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沙丘，包围乱贼，不辜负李兑的信任。
殊不知，他的速度越快，离危险就越近！
张秀座下骏马四蹄奋展，与后方的骑兵已经拉开到了大约十丈的距离，他仍然嫌马不够快，扬鞭奋力敲打着马臀。
突然，骏马嘶鸣一声，前腿弯曲向地面扑去，张秀冷不防脱离马背向前飞去。半空中的张秀骇然惊惧，埋伏！
回首望去，只见爱骑因着前冲的原因，扑倒在地后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上却是扎满了铁蒺藜。身后的骑兵见主将中伏，纷纷勒马减速，奈何众人在飞奔状态下减速不及，后方的骑士纷纷撞在了前方骑士身上，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不过，张秀已经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安危了，现在的他更危险！
人尚在半空中，黑森的林中无数箭矢向张秀射来。可怜的张秀，从马背上飞出之时没有来得及拔出佩剑，眼下手无寸铁，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抗箭雨，呼吸之间，一只铁刺猬伴着漫天血雨砸向地面。
眼看着主将瞬间阵亡，前面的骑士惊惧至极，黑暗中不知道敌军有几多，后面的骑士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箭雨呼啸的声音，箭矢入体的声音此起彼伏，人哀马鸣不绝于耳。
突然，密林中一声暴喝传来：“杀！”
一个铁塔般的黑影从杨林中飞出，直入敌军，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每刺出一剑，必有一名敌人倒地。
紧接着，更多黑影呼啸着从密林中杀出，一时间地动山摇。
这支部队崩溃了！只觉漫山遍野全是敌人，黑暗中又全然看不见。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森寒的剑影。
毫无抵抗力的溃散！后面的步军见前方骑军已然崩溃，知道大势已去，也纷纷作了鸟兽散。
荆云率领三千人紧紧咬住了溃退的敌军杀了半晌，抓了大片俘虏。荆云派一千人看守，率领其余人赶去北路支援。
这注定是一个杀戮的夜晚，流血漂橹。
荆云赶到时，北路的战斗还在持续，敌军虽然慌乱，却还没有溃散。
但是一刻钟后，北路的援军也惶惶然四散逃逸。
收拢完兵马，荆云清点了一下损失。对于这次伏击战荆云还是相当满意的，从军多年，从未独领这么多人参加过这么重要的战斗，更遑论取得了如此大的战果。
以六千人伏击两万步骑，杀敌六千，俘虏四千，其余万余溃散，而己方损失堪堪千余人。如此骄人的战绩令荆云一时豪气干云。
死去的同袍就地掩埋，荆云脸色凝重起来，久久伫立在道边，望着东北方向上火光冲天的沙丘城。
有副将过来请示是否驰援沙丘，荆云叹了口气，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咬牙道：“都杀了吧！”
副将一脸骇然，杀俘？！
杀俘不祥！历来战争，极少会有杀俘的情况发生，很多将领都坚信杀俘会招致灾祸，而且杀俘对将领自身的名声也有损害。
见副将有迟疑，荆云呵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兵力去协助攻城，这么多俘虏会占用掉我们一部分兵力。记住，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主父！更何况这些俘虏也算是叛逆。”
“是！”副将一咬牙转身去了。
一刻钟后，荆云带着四千余人向着沙丘城飞奔而去，徒留下死不瞑目的一万具尸首浸泡在血泊中。
沙丘城。
负责攻打北门的聂宁终究还是没能攻上城墙，原因无他，云梯太少了。
仓促间只打造了六个云梯，南北门各三个，就算三个全都成功挂到城墙上，对于守军来说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压力。
眼见已经来到云梯顶端，只需一跃便可上城，十几个守城士兵手持巨戟向聂宁戳去。这些巨戟是专门为守城准备的，长度是普通戟的一倍。
在云梯上，一两柄巨戟聂宁尚能应付，然则十几柄同时攻来，即便是论武力已是当世巅峰的白起也要后退，遑论初出茅庐的聂宁了。
然而，即便无法攻上城墙也无关紧要，只要能给守城士兵造成持续的压力，使之无暇分神支援城内即可。
负责攻打南门的赵信也一样，按部就班的持续进攻。
沙丘城的一处别院内，李兑和公孙渊正在对弈。
半个时辰前，察觉到南北城门守城的压力，李兑命人在城内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垛干柴，沙丘城内顿时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平台城两万步骑，骑兵八千，步兵一万二。从平台到了沙丘，骑兵全速赶路只需要一刻钟。以目前的形势看，逆军想在一刻钟内攻破沙丘城简直痴心妄想，即便破城也会成为瓮中之鳖。
而城内不但有两千禁卫、自己暗中训练的影子刺客，还有秦墨公孙渊及其弟子司马无情。就算对方有高手潜入进来，想救走已经重伤的主父那也是难如登天！
一切尽在掌握！
成竹在胸的李兑拉着正在品茶的公孙渊下起了围棋。
轻轻放下一枚黑子，李兑笑眯眯道：“此次公孙先生携爱徒前来协助解了赵国与在下燃眉之急，李某在此谢过魏丞相与公孙先生了。”
公孙渊放了一枚白子，吃掉一颗黑子，微微一笑道：“都是丞相安排，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李兑道：“先生也知道，当今秦王即位后，秦赵交好了好些年。四年前齐、魏、韩三国攻秦，我赵国身为盟友却眼看联军围困函谷关三年最终破之，在下实在是汗颜啊。”
公孙渊看着棋盘，笑了笑没有回答，静待李兑的下文。
果然李兑摸了抹下颌的短须，眼睛透射出精光，看着一直关注着棋盘的公孙渊继续说道：“此次事成之后，在下定会促成秦、赵重新交好！”
“李将军慧眼！当今天下，强者非秦、赵、齐三国莫属，秦赵本是一家，理当联盟！”
“公孙先生说得不错！齐国一向自大，当今齐王更是暴虐无道，齐相田文更是贪恋权势之人，不但合纵韩魏攻秦，去年又一战灭掉燕国十万大军，齐、燕已势成水火，几年折腾下来，颓势已现，依在下浅见，不出几年齐国必然衰落，届时天下强者唯秦、赵耳！”
“李将军一席话令在下茅塞顿开！”公孙渊微微拍了一记，令得李兑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名影子刺客挟着一个看似受伤的士兵进了别院，士兵一看到李兑便扑倒在地，大喊到：“大人，张秀将军率吾等前来救援之时，被逆军埋伏，张将军当场阵亡，逆军漫山遍野全是，吾等不敌。”
说完士兵颤抖着伏在地上，等待李兑的发落。
啪的一声，摆放围棋的圆形石案被李兑愤怒的一掌拍得粉碎，黑白棋子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毫无征兆的一掌令得公孙渊吃了一惊，匆匆飞身躲过了四散的棋子，立在一丈之外。
“废物！可恶！”李兑怒发冲冠，面色涨红，举起手掌就要拍死伤兵。公孙渊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李兑的手腕，道：“李大人何苦为难一个伤兵呢？眼下最紧要的是防止逆军破城。”
“哼！”李兑甩开公孙渊的手，也放弃了击杀这个伤兵。
“滚！”
伤兵如蒙大赦，顾不得伤势忙不迭地踉跄着逃奔下去。
“再抽调一千人分别增援南北两门，主父那我和公孙先生亲自去，那里用不了这么多人！”
影子刺客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形势突变，李兑没有了从容与自信，面沉如水。
主将张秀在军营大帐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帐外两万步骑整装待发，战马嘶鸣声声。
张秀是李兑的心腹，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疆场征伐多年，是从底层士卒成长起来的悍将，很受李兑重用，此次作为围困赵主父计划中的一环，独领两万步骑。
对于李兑的计划，张秀也是极为上心，平常时日也是每天操练，保持队伍的作战状态。
半个时辰前，斥候来报，有不明数量的军队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沙丘城，张秀命令队伍立即做好准备，随时出发。并命令斥候时刻关注沙丘是否有火光，如果发现火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报。
半个时辰过去了，沙丘城依然没有发出进攻的信号，张秀有些坐不住了，不时地掀开营帐出来观望。
突然间，沙丘城火光冲天，沙丘城煌煌如白昼。
张秀双眼陡然精芒四射，跳上聚将台，大手一挥，怒喝一声：“按既定计划包围沙丘，出发！”
早有一直注视着主将一举一动的传令兵立即挥动手中的灯笼，眨眼功夫，出发的信号传遍了大营。
骑兵率先出营，所有战马马蹄裹布，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步军紧随其后。出营后，步骑各自一分为二，一路在南、一路在北，黑暗中如同两条黑色巨蛇，向着沙丘城奔袭而去。
张秀在南路一马当先，道路两侧的胡杨飞速后退着，秋风敲打着白杨的叶子刷刷作响，胡杨林内漆黑的有些恐怖，但是张秀并没有在意，他的心里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沙丘，包围乱贼，不辜负李兑的信任。
殊不知，他的速度越快，离危险就越近！
张秀座下骏马四蹄奋展，与后方的骑兵已经拉开到了大约十丈的距离，他仍然嫌马不够快，扬鞭奋力敲打着马臀。
突然，骏马嘶鸣一声，前腿弯曲向地面扑去，张秀冷不防脱离马背向前飞去。半空中的张秀骇然惊惧，埋伏！
回首望去，只见爱骑因着前冲的原因，扑倒在地后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上却是扎满了铁蒺藜。身后的骑兵见主将中伏，纷纷勒马减速，奈何众人在飞奔状态下减速不及，后方的骑士纷纷撞在了前方骑士身上，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不过，张秀已经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安危了，现在的他更危险！
人尚在半空中，黑森的林中无数箭矢向张秀射来。可怜的张秀，从马背上飞出之时没有来得及拔出佩剑，眼下手无寸铁，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抗箭雨，呼吸之间，一只铁刺猬伴着漫天血雨砸向地面。
眼看着主将瞬间阵亡，前面的骑士惊惧至极，黑暗中不知道敌军有几多，后面的骑士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箭雨呼啸的声音，箭矢入体的声音此起彼伏，人哀马鸣不绝于耳。
突然，密林中一声暴喝传来：“杀！”
一个铁塔般的黑影从杨林中飞出，直入敌军，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每刺出一剑，必有一名敌人倒地。
紧接着，更多黑影呼啸着从密林中杀出，一时间地动山摇。
这支部队崩溃了！只觉漫山遍野全是敌人，黑暗中又全然看不见。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森寒的剑影。
毫无抵抗力的溃散！后面的步军见前方骑军已然崩溃，知道大势已去，也纷纷作了鸟兽散。
荆云率领三千人紧紧咬住了溃退的敌军杀了半晌，抓了大片俘虏。荆云派一千人看守，率领其余人赶去北路支援。
这注定是一个杀戮的夜晚，流血漂橹。
荆云赶到时，北路的战斗还在持续，敌军虽然慌乱，却还没有溃散。
但是一刻钟后，北路的援军也惶惶然四散逃逸。
收拢完兵马，荆云清点了一下损失。对于这次伏击战荆云还是相当满意的，从军多年，从未独领这么多人参加过这么重要的战斗，更遑论取得了如此大的战果。
以六千人伏击两万步骑，杀敌六千，俘虏四千，其余万余溃散，而己方损失堪堪千余人。如此骄人的战绩令荆云一时豪气干云。
死去的同袍就地掩埋，荆云脸色凝重起来，久久伫立在道边，望着东北方向上火光冲天的沙丘城。
有副将过来请示是否驰援沙丘，荆云叹了口气，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咬牙道：“都杀了吧！”
副将一脸骇然，杀俘？！
杀俘不祥！历来战争，极少会有杀俘的情况发生，很多将领都坚信杀俘会招致灾祸，而且杀俘对将领自身的名声也有损害。
见副将有迟疑，荆云呵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兵力去协助攻城，这么多俘虏会占用掉我们一部分兵力。记住，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主父！更何况这些俘虏也算是叛逆。”
“是！”副将一咬牙转身去了。
一刻钟后，荆云带着四千余人向着沙丘城飞奔而去，徒留下死不瞑目的一万具尸首浸泡在血泊中。
沙丘城。
负责攻打北门的聂宁终究还是没能攻上城墙，原因无他，云梯太少了。
仓促间只打造了六个云梯，南北门各三个，就算三个全都成功挂到城墙上，对于守军来说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压力。
眼见已经来到云梯顶端，只需一跃便可上城，十几个守城士兵手持巨戟向聂宁戳去。这些巨戟是专门为守城准备的，长度是普通戟的一倍。
在云梯上，一两柄巨戟聂宁尚能应付，然则十几柄同时攻来，即便是论武力已是当世巅峰的白起也要后退，遑论初出茅庐的聂宁了。
然而，即便无法攻上城墙也无关紧要，只要能给守城士兵造成持续的压力，使之无暇分神支援城内即可。
负责攻打南门的赵信也一样，按部就班的持续进攻。
沙丘城的一处别院内，李兑和公孙渊正在对弈。
半个时辰前，察觉到南北城门守城的压力，李兑命人在城内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垛干柴，沙丘城内顿时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平台城两万步骑，骑兵八千，步兵一万二。从平台到了沙丘，骑兵全速赶路只需要一刻钟。以目前的形势看，逆军想在一刻钟内攻破沙丘城简直痴心妄想，即便破城也会成为瓮中之鳖。
而城内不但有两千禁卫、自己暗中训练的影子刺客，还有秦墨公孙渊及其弟子司马无情。就算对方有高手潜入进来，想救走已经重伤的主父那也是难如登天！
一切尽在掌握！
成竹在胸的李兑拉着正在品茶的公孙渊下起了围棋。
轻轻放下一枚黑子，李兑笑眯眯道：“此次公孙先生携爱徒前来协助解了赵国与在下燃眉之急，李某在此谢过魏丞相与公孙先生了。”
公孙渊放了一枚白子，吃掉一颗黑子，微微一笑道：“都是丞相安排，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李兑道：“先生也知道，当今秦王即位后，秦赵交好了好些年。四年前齐、魏、韩三国攻秦，我赵国身为盟友却眼看联军围困函谷关三年最终破之，在下实在是汗颜啊。”
公孙渊看着棋盘，笑了笑没有回答，静待李兑的下文。
果然李兑摸了抹下颌的短须，眼睛透射出精光，看着一直关注着棋盘的公孙渊继续说道：“此次事成之后，在下定会促成秦、赵重新交好！”
“李将军慧眼！当今天下，强者非秦、赵、齐三国莫属，秦赵本是一家，理当联盟！”
“公孙先生说得不错！齐国一向自大，当今齐王更是暴虐无道，齐相田文更是贪恋权势之人，不但合纵韩魏攻秦，去年又一战灭掉燕国十万大军，齐、燕已势成水火，几年折腾下来，颓势已现，依在下浅见，不出几年齐国必然衰落，届时天下强者唯秦、赵耳！”
“李将军一席话令在下茅塞顿开！”公孙渊微微拍了一记，令得李兑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名影子刺客挟着一个看似受伤的士兵进了别院，士兵一看到李兑便扑倒在地，大喊到：“大人，张秀将军率吾等前来救援之时，被逆军埋伏，张将军当场阵亡，逆军漫山遍野全是，吾等不敌。”
说完士兵颤抖着伏在地上，等待李兑的发落。
啪的一声，摆放围棋的圆形石案被李兑愤怒的一掌拍得粉碎，黑白棋子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毫无征兆的一掌令得公孙渊吃了一惊，匆匆飞身躲过了四散的棋子，立在一丈之外。
“废物！可恶！”李兑怒发冲冠，面色涨红，举起手掌就要拍死伤兵。公孙渊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李兑的手腕，道：“李大人何苦为难一个伤兵呢？眼下最紧要的是防止逆军破城。”
“哼！”李兑甩开公孙渊的手，也放弃了击杀这个伤兵。
“滚！”
伤兵如蒙大赦，顾不得伤势忙不迭地踉跄着逃奔下去。
“再抽调一千人分别增援南北两门，主父那我和公孙先生亲自去，那里用不了这么多人！”
影子刺客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形势突变，李兑没有了从容与自信，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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