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发！剑渊
乐毅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暗自惭愧。
当年先祖乐羊为魏文侯攻打中山时，自己的儿子被中山守将抓住做成了肉羹送给乐羊，乐羊竟然若无其事地吃下了肉羹，可以想象当时乐羊的内心是何等的悲怆。
最终，乐羊攻下了中山，成了战国初期的名将。
而此时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时的挫败而生出迷茫之心，与先祖相比，何其懦弱？想通了此关节，乐毅陡然间双目精芒一闪，重新恢复了儒雅和信心。
众目睽睽之下，澹台明月脸色通红地站起身来，无尘让无心靠坐在自己怀里。
无心面色依然惨白，但不影响她调笑澹台明月：“姐姐，现在轮到我了。哇，真舒服，嘻嘻！”
众人都清楚无尘和澹台明月之间的情愫，偏这两人非要藏着掖着。眼见无心出言调戏，也都跟着笑起来。澹台明月和无尘闹了个脸红，不敢看对方。
“鬼谷和墨家，有趣！”乐毅看着相互倾心却又时刻克制的一对青年男女，不由暗道。
“无尘小兄弟，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还是乐毅给尴尬的二人解了围。
果然，众人脸色凝重起来，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失。
“师兄，要不你还是不要去咸阳了，公孙渊坏的很。我们回山找师父想想办法。”无心还是不放心无尘去咸阳。
无尘低头看看无心，摸了摸无心柔软的青丝，微笑道：“刀山火海又有何妨？我墨家弟子何时怕过？”
“师兄！”无心仰起脸，脸上挂满了泪珠。
无尘轻轻为无心抹去了眼泪，道：“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我陪无尘走一遭吧”澹台明月说道，说到底无心是因为参与营救赵雍而受伤的。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无心吧，我一人应付得来。”
无心的心思大家都懂得，便没有出言。
“师兄，你一人去我实在不放心，有明月姐姐和你一起我便放心了。有聂宁和韩闯送我去魏国找侯赢师叔你就放心吧。对了，现在韩兄也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了，你回来之前我们组织已经有了新名字了，你猜猜？”
“呃，华夏五杰？”
“真土！”无心翻了个白眼，“昆仑！我们组织的新名字叫昆仑！”
“昆仑？这个名字不错，我们的无心厉害了呀，哈哈！”
“这是韩兄起的名字。组织是我先发起的，我要当第一任首领！”
“好，无尘见过首领！”说罢，无尘有模有样的拱手。
“嗯！”说了这么多话，无心有些有气无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认命明月姐姐协助无尘前往咸阳为本尊抢回解药，尔等速去速回！”说完，无心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煞是好看。
无尘看看澹台明月，澹台明月微微点头，二人朝无心拱手道：“遵命！”
哈哈哈哈！一时间欢歌笑语萦绕着巨野泽。
“昆仑？”乐毅对这几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几人进城休整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告别。
出城十里，秋气萧瑟，道边一片胡杨林，株株胡杨都是一团瑟瑟抖动的火焰。细雨方停，微风摇曳，直是火海茫茫。
胡杨林中掩着一座用石柱石板搭成的石亭，虽是粗拙古朴，倒也宽敞干净。亭中石案上摆着五只大陶碗，碗中盛满清亮的米酒，亭外引道上停着一辆古朴的木质轺车。
服了一粒解药后，无心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六人在亭下围绕石案而立，乐毅率先端起陶碗道：“营救主父之事，诸位已尽全力，至于结局，请勿挂怀。乐某此小先护送无心小妹南下魏国，如有机会就先在魏国谋个生计，诸位闲来无事多来叨扰啊！”说罢一举碗汩汩饮尽。
无尘四人也相互相互，道了句后会有期，举碗尽饮。
只有不能饮酒的无心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兀自嘟囔道：“这种场面竟然不让我饮酒，无尘，我恨你，哼！”
众人皆都开怀大笑。
澹台明月和无尘望着辚辚远去的轺车，相视一笑，拣了条小路向西而去。
城中无马，他们要到最近的鬼谷外院获取马匹。
二人沿太行山麓一路南下，从武安经羊肠道向西穿越太行山后继续南下，穿过韩国上党地区，之后再一路向西四日后到达函谷关，又快马一日，于这日日落之前进入了咸阳城。
自秦孝公将都城从栎阳迁来咸阳，至今已经是五十多年了。咸阳从一个小城，历经孝公、惠文王、武王，至当今秦王营造，建筑富丽堂皇，六国行商多如牛毛，已经是比肩魏之大梁、齐之临淄的富庶大城了。
月上东山，咸阳城内灯火煌煌。澹台明月领着无尘来到一家酒楼，名字很普通，四海酒楼。不用说，又是鬼谷的产业。
酒楼内人不多，掌柜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对无尘和澹台明月爱搭不理的样子。澹台明月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故意的。”
无尘心道难怪没有客人，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两间上房！”二人在一张方形木案前入座，澹台明月手腕一抖，一块碎金落到了掌柜面前。
掌柜的突然被惊醒，本想呵斥谁人如此大胆，扰人清梦，待看到碎金的模样时，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乐呵呵跑了过来，看得无尘目瞪口呆。
掌柜的来到澹台明月跟前，恭敬行礼，道：“两间上房马上准备，客官稍待。”
“嗯，你去吧。”
无尘一脸笑意地看着澹台明月，澹台明月有些不明所以，突然间薄怒轻嗔道：“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
“呃，我想说，我们家比起你们家可差太多了。”
一句话逗得澹台明月笑靥如花。
“哼，知道就好，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话刚出口，澹台明月就后悔了，瞬间脸上酡红如醉，小女儿神态十足，全然没了往日仙姿。
剪水双瞳，细长睫毛，雪嫩的肌肤，红唇娇艳欲滴，无尘却是看得痴了。
第二日清晨时分，晨光熹微，雾霭沉沉。
休息了一夜，无尘和澹台明月容光焕发，澹台明月看起来心情很好。
告别澹台明月，无尘单人匹马出了咸阳西门，一路飞马而去。
在官道奔驰得小半个时辰，向北拐进了一道河谷。莽莽苍苍的胡杨林在料峭秋风中一片火红，沿着山岭河谷铺展开去，仿佛一天霞光。行得片刻，红林绿草的深处，一座高达山腰的竹楼伫立在一片淡黄色的屋顶之中，河谷山林倍显幽深。
秦墨总院到了！
无尘牵马前行，细细打量着。这里与墨家总院相比，多了些整齐、精美的建筑，多了些人工雕琢，少了些自然。
淡淡晨雾之中，一位绿衣少女静静伫立在河边，裙裾随着河风飘起，宛若云中仙子。
无尘继续向谷内走去，女子却如同没有看见无尘一样，兀自立在那里，如同雕塑。
无尘好奇地朝那女子望了一眼，却见那女子年不过二八，瓜子脸白里透红，瑶鼻挺翘，眉弯入鬓，一双乌亮大眼水光莹莹。
无尘未走多远，迎面两名墨家弟子飞奔而来，其中一人举手示意无尘止步，随后走上前来问道：“阁下来此所谓何事？”
二人俱都彬彬有礼，令无尘大生好感，心道：“果然都是墨家弟子，看来秦墨也未摒弃墨家宗旨。”
“这位师兄，在下风无尘，有要事求见公孙师叔，烦请通传。”
二人一听风无尘三字，眼睛陡然一亮，似是知道无尘，不禁仔细打量了无尘一番。其中一人道了声稍候便进去通报了。
河边的绿衣女子也扭头看了无尘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但仅仅看了几眼便不再关注无尘了。
无尘似是有所感应，回首望了一眼，发现绿衣女子仍旧站在水边发呆，摇摇头抛之脑后了。
无尘跟着一名墨家弟子上了竹楼，无尘有些好奇，竹楼在秦国不多见吧，秦墨竟然在此搭建了竹楼。
听着竹楼特有的吱嘎声，无尘到了中厅。公孙渊还未到，无尘便走到窗口向外望去，整个秦墨总院一览无余。
不知为何，无尘又往河边看去，却不见了绿衣女子的踪影。
楼梯又吱嗄哇嘎响起，无尘以为是公孙渊来了，便转身来到大厅中央，虽然公孙渊下毒手段下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无尘还是懂得的。
一个绿色身影飘到了大厅，却是河边那位绿衣女子。无尘有些错愕，点点头微微一笑和绿衣女子打了个招呼，绿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作了回应。
无尘心底对女子的身份十分好奇，多半是公孙渊的徒弟吧？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风无尘！”
一身月白长袍的公孙渊到了。
无尘登时面沉如水，而绿衣女子却是美目清冷，面如寒冰，扭头看向了窗外。
今日的他显得儒雅，风度翩翩，全然不似沙丘那个阴沉的公孙渊。
“唉，那日本想邀请你和无心同来咸阳，奈何无尘你不在，我有要事欲回咸阳，便邀无心与我先一步，你随后赶上即可。”说到了这里，公孙渊脸色有些遗憾，继续道：“只是无心等人出言不逊，我一时气不时，出手便没了分寸。事后想想，极是后悔，无心毕竟是我的晚辈，唉！”公孙渊长叹一声。
公孙渊的一番说辞倒是让无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质问的说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不待无尘开口索要解药，只见公孙渊手腕一抖，手心多了个小陶瓶，无尘眼睛陡然一亮，却听公孙渊道：“这是解药，现在给你。”
公孙渊手腕一甩，陶瓶到了无尘手中，无尘将陶瓶放入怀中，本欲立即告辞，又听公孙渊叹了口气道：“我此生最大的愿便是墨家重新合而为一，此次邀你前来便是希望你能多了解秦墨，你我努力消除秦墨和楚墨的隔亥。”
公孙渊面色诚恳地道：“无尘，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志向，我恳请你在咸阳多盘桓三两曰，你放心，无心不会有事的。”
无尘心中烦闷，告辞的话也说不出口。
突然公孙渊换了副面孔，指向绿衣女子，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公孙羽衣；羽衣，这是楚墨风无尘，算是你的师兄。”
“师妹好！”
“见过师兄！”
公孙渊看着二人，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笑意。
当年先祖乐羊为魏文侯攻打中山时，自己的儿子被中山守将抓住做成了肉羹送给乐羊，乐羊竟然若无其事地吃下了肉羹，可以想象当时乐羊的内心是何等的悲怆。
最终，乐羊攻下了中山，成了战国初期的名将。
而此时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时的挫败而生出迷茫之心，与先祖相比，何其懦弱？想通了此关节，乐毅陡然间双目精芒一闪，重新恢复了儒雅和信心。
众目睽睽之下，澹台明月脸色通红地站起身来，无尘让无心靠坐在自己怀里。
无心面色依然惨白，但不影响她调笑澹台明月：“姐姐，现在轮到我了。哇，真舒服，嘻嘻！”
众人都清楚无尘和澹台明月之间的情愫，偏这两人非要藏着掖着。眼见无心出言调戏，也都跟着笑起来。澹台明月和无尘闹了个脸红，不敢看对方。
“鬼谷和墨家，有趣！”乐毅看着相互倾心却又时刻克制的一对青年男女，不由暗道。
“无尘小兄弟，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还是乐毅给尴尬的二人解了围。
果然，众人脸色凝重起来，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失。
“师兄，要不你还是不要去咸阳了，公孙渊坏的很。我们回山找师父想想办法。”无心还是不放心无尘去咸阳。
无尘低头看看无心，摸了摸无心柔软的青丝，微笑道：“刀山火海又有何妨？我墨家弟子何时怕过？”
“师兄！”无心仰起脸，脸上挂满了泪珠。
无尘轻轻为无心抹去了眼泪，道：“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我陪无尘走一遭吧”澹台明月说道，说到底无心是因为参与营救赵雍而受伤的。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无心吧，我一人应付得来。”
无心的心思大家都懂得，便没有出言。
“师兄，你一人去我实在不放心，有明月姐姐和你一起我便放心了。有聂宁和韩闯送我去魏国找侯赢师叔你就放心吧。对了，现在韩兄也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了，你回来之前我们组织已经有了新名字了，你猜猜？”
“呃，华夏五杰？”
“真土！”无心翻了个白眼，“昆仑！我们组织的新名字叫昆仑！”
“昆仑？这个名字不错，我们的无心厉害了呀，哈哈！”
“这是韩兄起的名字。组织是我先发起的，我要当第一任首领！”
“好，无尘见过首领！”说罢，无尘有模有样的拱手。
“嗯！”说了这么多话，无心有些有气无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认命明月姐姐协助无尘前往咸阳为本尊抢回解药，尔等速去速回！”说完，无心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煞是好看。
无尘看看澹台明月，澹台明月微微点头，二人朝无心拱手道：“遵命！”
哈哈哈哈！一时间欢歌笑语萦绕着巨野泽。
“昆仑？”乐毅对这几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几人进城休整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告别。
出城十里，秋气萧瑟，道边一片胡杨林，株株胡杨都是一团瑟瑟抖动的火焰。细雨方停，微风摇曳，直是火海茫茫。
胡杨林中掩着一座用石柱石板搭成的石亭，虽是粗拙古朴，倒也宽敞干净。亭中石案上摆着五只大陶碗，碗中盛满清亮的米酒，亭外引道上停着一辆古朴的木质轺车。
服了一粒解药后，无心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六人在亭下围绕石案而立，乐毅率先端起陶碗道：“营救主父之事，诸位已尽全力，至于结局，请勿挂怀。乐某此小先护送无心小妹南下魏国，如有机会就先在魏国谋个生计，诸位闲来无事多来叨扰啊！”说罢一举碗汩汩饮尽。
无尘四人也相互相互，道了句后会有期，举碗尽饮。
只有不能饮酒的无心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兀自嘟囔道：“这种场面竟然不让我饮酒，无尘，我恨你，哼！”
众人皆都开怀大笑。
澹台明月和无尘望着辚辚远去的轺车，相视一笑，拣了条小路向西而去。
城中无马，他们要到最近的鬼谷外院获取马匹。
二人沿太行山麓一路南下，从武安经羊肠道向西穿越太行山后继续南下，穿过韩国上党地区，之后再一路向西四日后到达函谷关，又快马一日，于这日日落之前进入了咸阳城。
自秦孝公将都城从栎阳迁来咸阳，至今已经是五十多年了。咸阳从一个小城，历经孝公、惠文王、武王，至当今秦王营造，建筑富丽堂皇，六国行商多如牛毛，已经是比肩魏之大梁、齐之临淄的富庶大城了。
月上东山，咸阳城内灯火煌煌。澹台明月领着无尘来到一家酒楼，名字很普通，四海酒楼。不用说，又是鬼谷的产业。
酒楼内人不多，掌柜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对无尘和澹台明月爱搭不理的样子。澹台明月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故意的。”
无尘心道难怪没有客人，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两间上房！”二人在一张方形木案前入座，澹台明月手腕一抖，一块碎金落到了掌柜面前。
掌柜的突然被惊醒，本想呵斥谁人如此大胆，扰人清梦，待看到碎金的模样时，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乐呵呵跑了过来，看得无尘目瞪口呆。
掌柜的来到澹台明月跟前，恭敬行礼，道：“两间上房马上准备，客官稍待。”
“嗯，你去吧。”
无尘一脸笑意地看着澹台明月，澹台明月有些不明所以，突然间薄怒轻嗔道：“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
“呃，我想说，我们家比起你们家可差太多了。”
一句话逗得澹台明月笑靥如花。
“哼，知道就好，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话刚出口，澹台明月就后悔了，瞬间脸上酡红如醉，小女儿神态十足，全然没了往日仙姿。
剪水双瞳，细长睫毛，雪嫩的肌肤，红唇娇艳欲滴，无尘却是看得痴了。
第二日清晨时分，晨光熹微，雾霭沉沉。
休息了一夜，无尘和澹台明月容光焕发，澹台明月看起来心情很好。
告别澹台明月，无尘单人匹马出了咸阳西门，一路飞马而去。
在官道奔驰得小半个时辰，向北拐进了一道河谷。莽莽苍苍的胡杨林在料峭秋风中一片火红，沿着山岭河谷铺展开去，仿佛一天霞光。行得片刻，红林绿草的深处，一座高达山腰的竹楼伫立在一片淡黄色的屋顶之中，河谷山林倍显幽深。
秦墨总院到了！
无尘牵马前行，细细打量着。这里与墨家总院相比，多了些整齐、精美的建筑，多了些人工雕琢，少了些自然。
淡淡晨雾之中，一位绿衣少女静静伫立在河边，裙裾随着河风飘起，宛若云中仙子。
无尘继续向谷内走去，女子却如同没有看见无尘一样，兀自立在那里，如同雕塑。
无尘好奇地朝那女子望了一眼，却见那女子年不过二八，瓜子脸白里透红，瑶鼻挺翘，眉弯入鬓，一双乌亮大眼水光莹莹。
无尘未走多远，迎面两名墨家弟子飞奔而来，其中一人举手示意无尘止步，随后走上前来问道：“阁下来此所谓何事？”
二人俱都彬彬有礼，令无尘大生好感，心道：“果然都是墨家弟子，看来秦墨也未摒弃墨家宗旨。”
“这位师兄，在下风无尘，有要事求见公孙师叔，烦请通传。”
二人一听风无尘三字，眼睛陡然一亮，似是知道无尘，不禁仔细打量了无尘一番。其中一人道了声稍候便进去通报了。
河边的绿衣女子也扭头看了无尘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但仅仅看了几眼便不再关注无尘了。
无尘似是有所感应，回首望了一眼，发现绿衣女子仍旧站在水边发呆，摇摇头抛之脑后了。
无尘跟着一名墨家弟子上了竹楼，无尘有些好奇，竹楼在秦国不多见吧，秦墨竟然在此搭建了竹楼。
听着竹楼特有的吱嘎声，无尘到了中厅。公孙渊还未到，无尘便走到窗口向外望去，整个秦墨总院一览无余。
不知为何，无尘又往河边看去，却不见了绿衣女子的踪影。
楼梯又吱嗄哇嘎响起，无尘以为是公孙渊来了，便转身来到大厅中央，虽然公孙渊下毒手段下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无尘还是懂得的。
一个绿色身影飘到了大厅，却是河边那位绿衣女子。无尘有些错愕，点点头微微一笑和绿衣女子打了个招呼，绿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作了回应。
无尘心底对女子的身份十分好奇，多半是公孙渊的徒弟吧？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风无尘！”
一身月白长袍的公孙渊到了。
无尘登时面沉如水，而绿衣女子却是美目清冷，面如寒冰，扭头看向了窗外。
今日的他显得儒雅，风度翩翩，全然不似沙丘那个阴沉的公孙渊。
“唉，那日本想邀请你和无心同来咸阳，奈何无尘你不在，我有要事欲回咸阳，便邀无心与我先一步，你随后赶上即可。”说到了这里，公孙渊脸色有些遗憾，继续道：“只是无心等人出言不逊，我一时气不时，出手便没了分寸。事后想想，极是后悔，无心毕竟是我的晚辈，唉！”公孙渊长叹一声。
公孙渊的一番说辞倒是让无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质问的说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不待无尘开口索要解药，只见公孙渊手腕一抖，手心多了个小陶瓶，无尘眼睛陡然一亮，却听公孙渊道：“这是解药，现在给你。”
公孙渊手腕一甩，陶瓶到了无尘手中，无尘将陶瓶放入怀中，本欲立即告辞，又听公孙渊叹了口气道：“我此生最大的愿便是墨家重新合而为一，此次邀你前来便是希望你能多了解秦墨，你我努力消除秦墨和楚墨的隔亥。”
公孙渊面色诚恳地道：“无尘，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志向，我恳请你在咸阳多盘桓三两曰，你放心，无心不会有事的。”
无尘心中烦闷，告辞的话也说不出口。
突然公孙渊换了副面孔，指向绿衣女子，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公孙羽衣；羽衣，这是楚墨风无尘，算是你的师兄。”
“师妹好！”
“见过师兄！”
公孙渊看着二人，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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