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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马行空

    大凡陷入情网的青年男女,一定会比平日敏感得多。

    而最糟的是大多数都会杯弓蛇影,无中生有地把自己惊吓一番。

    李莫愁也不例外,因为的在路上拉扯了陈论几下,但是见陈论毫无反应,便以为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又或者是自作多情,其实陈论没有那么的爱她。这么一想,芳心里又羞又苦,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然而事实上,陈论只是在想着刚才陆小鳯的话语,和他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李莫愁退开一步,问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这一句话,可以说是能够直接让陈论穿越到过去未来,一瞬间醒了。

    这句话如果答的不好,十之八九是要接受后续的无限连招,大可直接将男人打进十八层地狱。

    “我在想着我们生几个孩子。”有的话语,是可以张口就来的。

    李莫愁哪能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于是一股娇羞和窃喜的情绪冲上来,使得她头脑为之晕眩。又觉得实在是太过于直白,“不要脸!”全身都生像无处安排,恨不得有个地洞,跳将下去永远长眠不醒。她尖声大叫一声,然后拔腿便走,也不知自己这是往哪儿走。

    陈论惊叫道:“啊?喂,莫愁怎么啦?”叫唤声中,李莫愁已轻灵如飞鸟,越林而去。

    陈论只剩下瞠目结舌的份儿,完全不知所措。属于是玩笑开大了?还是说只是逗我玩呢?女人的心思可不能够去猜,赶紧追上去再说。

    他只呆了一下,便疾追而去。这时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故此去势疾迅,直如流星飞渡漠漠长空。

    李莫愁当然也不会真的要走,转瞬间已被陈论追个首尾相衔。

    陈论在后面大声叫喊道:“莫愁,你别走啊,喂……”

    陈论也在李莫愁的身畔停下,他身形带起的风力,刮得她云发衣襟飘飘飞扬。

    “我错了,莫愁。”

    她静默得有如石像,连头也不摇。但陈论却能够从她装出来的冷漠的神色中,看出她怀着极大的喜悦。正因这个奇怪的心事,刺激得她作出失常的举动。于是他温柔地道:“下次我不这样想了,好不好?”

    李莫愁一听,反而急了,飞快的摇摇头,带点儿气愤地道:“你敢?谁说不准想了!”

    陈论心里顿悟,又见已至河边,这里的水路正好可以到扬州城外的护城河。

    陈论拉着李莫愁走了过去,河边停了许多的船只,但是都已经连环绑在一起,陈论用力扯开一只船的绳索,横着抱起李莫愁的娇躯就飞跃了上去。

    又是一顿小拳拳打胸口。

    陈论拉着李莫愁躺在船板上,将她紧紧搂在身边,闭上了眼睛。

    星光与青水,满载着晃悠着的情人,轻飘飘荡向来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直到朝阳幻出绮丽霞彩,陈论和李莫愁已在船上睡着,在水路上向归处行。

    一滩白沙,一望而去黑暗沉浸的江面。

    一轮孤月,一个老人,一堆火,一个古老陈旧的铜茶壶,一把二胡。

    凄凉哀怨的二胡声伴着如泣如诉的海风,回荡在沙滩上。

    海风无情,岁月更无情。

    海风可以吹熄火堆,吹走大地的尘埃,吹走大地间的一切,但却吹不走岁月留在老人脸上的痕迹。

    火堆的余光,摇曳在老人的脸上,他专心的在弹着二胡,他的目光仿佛在看着海洋,又仿佛在看着过去的岁月。

    他的身子枯瘦而矮小,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个十几岁岁的孩子,他的头看来就像是个风干了的硬壳果,脸上刻满了风霜雨露和无数痛苦的经验留下的痕迹。

    无情的岁月虽然已便他的身体完全萎缩,可是他的一双眼睛里却还是时常会闪动起一种充满了老人的智慧和孩子般调皮的光芒。

    幽静的滩岸,风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茶香。

    老人暂停了二胡,伸手缓缓的从铜壶里倒了一杯茶叶子,将杯子靠近鼻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目享受着那扑鼻的茶香。

    然后才慢慢的吐气,慢慢的品赏着茶的甘味。

    孤月斜挂在天边,老人犯坐在河边。

    凄凉古老的二胡声又再响起,老人轻声漫吟,歌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哀怨。

    人生,如梦,人生,如梦,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人间无奈

    纵有千金,或有神功

    也换不回逝去的往昔……

    二胡声哀怨,歌声凄凉,在如此的夜晚听来是那么的令人心醉。

    就在老人的歌声刚落时,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接着风中就带来了一阵茉莉花的香气。

    老人没有回头,他仍在弹着二胡,一条极细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背后。

    “这一次,需要你出手。”人影的声音也很哀怨,火光照不到她的脸,月光从她的背后射了过来,她的人正好处在阴暗处,所以看不清她的脸,只隐隐约约看得出她窈窕的身姿。

    二胡声仍未停,老人却已在问:“这一次,又是谁?“

    “扬州城,断江龙,朱不平。”

    老人没有再问下去,二胡声却已停了。

    他又喝了口茶,目光凝视着海天处,那儿正有一朵云飘过。

    “之前谁失败了。”

    “血刀和风鹰剑,都死了。”

    老人点点头,二胡又响。

    刚刚的二胡声中充满凄凉,现在响起的二胡声却如怨妇在低泣。

    二胡一响,纤细的她就开口唱歌,声声如泣血。

    哀怨的歌声,凄凉的三弦,寂静的海滩,孤独的老人,如梦如幻的女人。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呢?

    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不管它是什么画面,它总是在黑夜里。

    黑夜会尽,光明会来。

    所以不管它是什么,总是会过去的,正如晨曦总是在东边出现一样。

    陈论猛一睁眼,阳光满地,护城河边,树上鸟语不绝,大道上已有行人。

    陈论和李莫愁慢慢起来,走上大道。临行之际,留下了一些碎银放在了船上。而后就径直往李莫愁住的客栈走去。

    蹄声得得,不久就有两骑也走到了城门口。马上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如玉树临风,俊美之甚。一身儒冠儒服,杂着那红唇白齿,益发显得文采风流。女的风目娥眉,脸如白玉,端坐马上已叫人觉得她美艳无双。若是一笑,准得倾国倾城,她的鞍边斜挂着一口长剑,美艳中带点英气。

    这两骑到了城门口,倏然停住。他们似乎注意到了某个人,但是好似还在观察确认。

    那位美丽的女郎低低道:“走吧,大概不是他。”

    美书生犹疑一下,似乎觉得她的话有理,但他不甘地哼一声,丝鞭一挥,直扫向城门口一个黑衣人的脑后。那条丝鞭在书生手中,宛如灵蛇掣动,迅疾有力,风声呼呼。那黑衣人看上去似乎是垂头丧气,身上充满了颓废的气息,但脑后风声一拂,他就好似长了眼睛在后脑,立时警觉。虎躯蓦地一旋,五指疾出如风,其快无比,登时抓住鞭梢。

    马上的美书生轩眉朗笑一声,道:“果然是这家伙。”

    那黑衣人转身望了过来眼睛一瞪,但是语气平和地说道:“无礼。”

    本来以着颓废黑衣人的本性,可以说是性情忠厚,纵然受点儿委屈,也不会恶言相向。但是说话行事,确实有一种堂皇大气。

    马上的美书生冷笑一声,突然一抽鞭子,口中喝道:“撒手。”

    但是自己却感觉这鞭子好似已经长了那黑衣人的手上,无论自己怎么发力都无济于事。

    美书生看了他的气概,不觉心折,口气弛缓下来,道:“早听闻书生剑-张文豪,行事磊落,一字千金,今日一看名不虚传。”

    那书生剑好似没有听见这人的说话,只是手的鞭子稍一用力就要将那美书生拽下高头大马了。

    这是城门口的官兵正要过来询问情况,那书生剑居然竖指成剑气围绕在了四周,好似隔绝出了一个空间。这是何等高手!

    那美书生也不反抗,安心下马,但也不失风度的傲然一笑,道:“我姓曲,名天凤。这个名字你一定未听说过,可是……”说到这里,旁边那位容光绝世的女郎忽然喂了一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不知道那书生剑是否未曾听过宫天抚这名字,便注意地瞧瞧那位女郎。

    只见她咬着嘴唇,含嗔地瞪着曲天凤。曲天凤冷笑向她回敬一眼,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横竖你此入江湖,一定会被武林发现。”

    她不悦地努起樱桃小嘴,娇态非常动人,连在远处的陈论看了,也觉得不愿意拂逆她的意思。

    但是曲天凤反而更生气了,怒道:“你真的要坚持己见?咱们不是说好的么?”陈论想道:“这位女郎是谁呢?可恨那姓曲的一定要她失望,全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陈论想着赶紧望了一眼身边的丽人,确定是安全的情况下,再继续看热闹。

    那曲天凤甚为聪明谨慎,眼珠一转,作揖拜礼,嘴上为刚才的失礼行为而道歉,那书生剑才松开了鞭子。曲天凤翻身上马,便道:“曲某先走一步。”那位女郎始终跟在曲天凤后面,并不说话,但那双眸子却忧愁地看着他。

    陈论看的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些别人不可知的隐情。

    但是这个书生剑-张文豪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陈论很着急想找个地方,将这段时间的武学提升一下,同时将那个青衣楼怪人给他的极道铁布衫学习一下。

    陈论现在迫切的渴望实力,甚至于想去一些记忆中的地方去碰运气,比如猴子的九阳,还有目前在大明国境内的明教里的乾坤大挪移,还有一些神兵利器,但问题是那都不一定是对的,有可能无功而返。

    可是现在陈论自己也有些无计可施,总不能去学玉女心经把。

    总不能和自己妻子做姐妹把,陈论可是自觉走的是绝世猛男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