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败的人生
我叫卡斯汀，一名在新世界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虽然我曾在外界策划一场银行劫杀案，和同伙抢了一个运钞车并枪杀了车上所有人，从而被通缉，不得已逃亡于此。
但这些在新世界里不值一谈，抢来的钱也不能让我在这里过的很滋润，这里的物价看似很合理，但也只限于新街，在旧街，先不谈现金会被各式各样的人盯上，就单单一点小事可能得花上成倍的价格。
这是我上岛的第49天，前三十天为了防止被新街里遍布的监察官逮住，我只好逃到旧街。
而在不久前，坐吃空山，终于我没钱了。
不过好在，我留在外界的线人告诉我，有大钱赚了，单单预支的钱就足有50万，而任务不过是找到一张卡罢了。
于是我花了三十万找到了一次酒吧中偶然碰到的大佬，大佬带我去到了37号大街，在那里我从一个胖子那拿到了那个男人的资料，还顺带叫我帮忙拿到男人手上的行李箱，说是事后借我的车送我了，顺便为了方便联系还叫我去一个居民楼哪买了部手机。
真贵，花了二十万！
到了居民楼，找到了一个瘦得要死的男人，他给了我这部只能打电话的手机，还告诉我找人业务十万一次，我看到他手上是红色，没敢惹他，为了尽快，只好买了。
而现在我只想杀了那个胖子和瘦子。
听那女人的话，胖子给我的车压根就不是自己的，给的破资料也有问题！
那瘦子更是害人，他全程视频为我指路，在看到那辆车的时候立马给我删了，明显就是知道那女人不好惹，还不提醒我一声！
“唉…”
身上的汽油还没干透，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浑身疼得厉害不说，车没了，卡也没见着。
听说线人那边给出任务的人还是个集团的董事长，那胖子一看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瘦子红人也不敢惹，车子的主人更不用说，连胖子都不敢正面对抗的人，相比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下一口气得罪了四伙人，搁旧街上怕是混不下去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交界处，看着俩侧泾渭分明的道路，我知道新街到了。
相信真正想来新世界的人估计没一个会对新街有认同感，毕竟这里遍布各种警察，虽然说是监察官
不干涉任何非游客（绿人）相关的活动，但没人会对这群CIA，M16，BND出生的警察有什么好感。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相信卡斯汀愿意一辈子都不要与他们打交道。
“喂！”
前方有人冲他喊，卡斯汀抬头望去，下意识地就想跑。
喊住他的人身着黑色制服，白色的肩章示意着他正是，让卡斯汀躲了三十天的监察官。
“喂，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转眼监察官就来到了他面前。
不是监察官太快了，而是拖着伤累的身体让卡斯汀行为慢了大半拍。
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男人手疾眼快扶住即将倒下去的卡斯汀。
“…没事吧？喂，喂…”
话语还在卡斯汀耳中环绕，但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回复了。
“队长！队长，这人昏过去了。”男人回头冲着车上的坐着的男人喊道。
男人下车，看到昏倒的卡斯汀皱眉。
“别管他，小文。”
“为什么？队长。”小文不解。
“那是旧街的人，不用管他。”
“…可是，队长…”
男人不再理他，回头走向车子。
小文看着浑身汽油味和淤伤的卡斯汀，他第一次意识到了新世界的残忍。
或许在旧街上的人大部分十恶不赦，但在外界呆惯了的他，还是觉得不该放任一个昏倒的人不顾。
这无关职业，而是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于是最后他下定决心，扶起了卡斯汀，打开车门，把他放躺在车后排。
打开驾驶位，望向队长，本想解释一番，却发现队长闭着眼没有丝毫表示，既不愤怒，也不惊讶。
小文酝酿了会，张口道，“很抱歉队长，但培训里没有告诉我说看到蓝色昏倒不要管，如果您觉得不妥，可以装作不知道，我也只把他当一名普通人看待…至少等他醒了再说。”
队长还是没有讲话。
“队长，你总在说三十天之后我就懂了，但我还是觉得短短三十天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改变不了我。”
队长终于睁开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小文，仿佛想看看是什么勇气让他讲出这种话来。
最后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些什么，总之队长还是微微点头。
“或许吧。”
再次醒来，是被周围的声音吵醒的，没有睁眼，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好失败的人生。
是的，或许在别人看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如果不是那操蛋的人生，我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12岁因父亲吸毒杀人被学校开除，15岁因偷窃坐牢，18岁母亲患癌，扛了俩年后撒手人寰，21岁因抢劫杀人被通缉逃亡新世界，如今啥也不剩，还得罪了一堆人。
听着耳边乒乒乓乓的响声和时不时的脚步，不用想我猜到或许是那个监察官把我救了。
只有在他眼里才能看到没被新世界污染的清澈目光，这里的人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我这样的人，能让他们兴奋的只有性，枪，钱和血，没人会关注一个落魄之人的死活。
突然一阵香气飘来，原来那人在做饭啊，听到脚步靠近，我装作刚好醒来。
那人看到果然惊喜的跑过来。
真是毫不防备啊，我暗笑，没有搜过身，但凡我带着把刀我就能轻松的靠近然后重重地捅进去。
可惜他没带，也没机会靠近小文，因为在他侧边的窗户外，一处楼内，一把TRG-42消音狙击步枪正瞄准了他的额头。
“你没事吧。”小文跑到他边问道。
卡斯汀摇摇头。
“你好，那个…”
“哦，你好，叫我小文就好。”
“嗯，你好。”
“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刚做好的。”小文转身端起一个碗，里面盛的是粥。
“谢谢。”卡斯汀坐起来，结果粥，边喝边回答小文的问题。
“你…你是旧街上的？”
“是的。”
“你看起来挺惨的，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发生了什么？”
“…被仇人追杀。”卡斯汀没说实话。
“仇人？”
“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卡斯汀不解。
“哦，没事，我还以为你们旧街上的人只有被别人仇的份呢，哈哈哈…”小文讲了个不合时宜的笑话想活跃下气氛，尴尬的笑了俩声。
“…抱歉。”
“没事…”卡斯汀摇摇头，心里毫不动摇，都这么惨了，被别人笑话俩句有什么。
就这样俩人一边喝粥一边时不时聊上俩句。
卡斯汀从没觉得一碗粥能喝的这么长时间，看着眼前清澈单纯的少年，他突然突发奇想向小文问道。
“小文，你是监察队的吧？”
“是啊，怎么了？”
“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小文问道。
“就是我想请你让我也加入监察队行吗，即使是最低的职位。”
“……”小文沉默了。
是啊，怎么会有新街的监察官接纳旧街的犯人，我还妄想靠着监察官的身份躲过旧街和外界的那些人，就算是在单纯的人也不会同意吧。
“那个，这个问题我得询问队长才行…”
小文开口，让我很惊讶但听到后面只剩下绝望了。
即使小文是新人不懂事，难道他的队长还不懂事吗？
“嗯，谢谢你，小文。”
我强作微笑对着小文道谢，发自内心，虽然只是一碗免费的粥但这些是我来新世界三十多天里不可能奢求的，即使是酒馆里的妓女都无时无刻不盯着你有限的钱包。
夜色降临，已经忘了和小文聊了些什么，但就是这些有的没的让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看着浴室的亮光和窗外的月亮，我意识到我该走了。
等到小文走出浴室，已经看不到卡斯汀的人了，茶几上留着一堆钱，清理下来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谢谢你，小文，我叫卡斯汀，如果混不下去了可以联系我，虽然我也混的很惨就是了，哈哈哈。”
下面是一串电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卡斯汀最后留下了他的真名。
但这些在新世界里不值一谈，抢来的钱也不能让我在这里过的很滋润，这里的物价看似很合理，但也只限于新街，在旧街，先不谈现金会被各式各样的人盯上，就单单一点小事可能得花上成倍的价格。
这是我上岛的第49天，前三十天为了防止被新街里遍布的监察官逮住，我只好逃到旧街。
而在不久前，坐吃空山，终于我没钱了。
不过好在，我留在外界的线人告诉我，有大钱赚了，单单预支的钱就足有50万，而任务不过是找到一张卡罢了。
于是我花了三十万找到了一次酒吧中偶然碰到的大佬，大佬带我去到了37号大街，在那里我从一个胖子那拿到了那个男人的资料，还顺带叫我帮忙拿到男人手上的行李箱，说是事后借我的车送我了，顺便为了方便联系还叫我去一个居民楼哪买了部手机。
真贵，花了二十万！
到了居民楼，找到了一个瘦得要死的男人，他给了我这部只能打电话的手机，还告诉我找人业务十万一次，我看到他手上是红色，没敢惹他，为了尽快，只好买了。
而现在我只想杀了那个胖子和瘦子。
听那女人的话，胖子给我的车压根就不是自己的，给的破资料也有问题！
那瘦子更是害人，他全程视频为我指路，在看到那辆车的时候立马给我删了，明显就是知道那女人不好惹，还不提醒我一声！
“唉…”
身上的汽油还没干透，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浑身疼得厉害不说，车没了，卡也没见着。
听说线人那边给出任务的人还是个集团的董事长，那胖子一看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瘦子红人也不敢惹，车子的主人更不用说，连胖子都不敢正面对抗的人，相比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下一口气得罪了四伙人，搁旧街上怕是混不下去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交界处，看着俩侧泾渭分明的道路，我知道新街到了。
相信真正想来新世界的人估计没一个会对新街有认同感，毕竟这里遍布各种警察，虽然说是监察官
不干涉任何非游客（绿人）相关的活动，但没人会对这群CIA，M16，BND出生的警察有什么好感。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相信卡斯汀愿意一辈子都不要与他们打交道。
“喂！”
前方有人冲他喊，卡斯汀抬头望去，下意识地就想跑。
喊住他的人身着黑色制服，白色的肩章示意着他正是，让卡斯汀躲了三十天的监察官。
“喂，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转眼监察官就来到了他面前。
不是监察官太快了，而是拖着伤累的身体让卡斯汀行为慢了大半拍。
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男人手疾眼快扶住即将倒下去的卡斯汀。
“…没事吧？喂，喂…”
话语还在卡斯汀耳中环绕，但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回复了。
“队长！队长，这人昏过去了。”男人回头冲着车上的坐着的男人喊道。
男人下车，看到昏倒的卡斯汀皱眉。
“别管他，小文。”
“为什么？队长。”小文不解。
“那是旧街的人，不用管他。”
“…可是，队长…”
男人不再理他，回头走向车子。
小文看着浑身汽油味和淤伤的卡斯汀，他第一次意识到了新世界的残忍。
或许在旧街上的人大部分十恶不赦，但在外界呆惯了的他，还是觉得不该放任一个昏倒的人不顾。
这无关职业，而是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于是最后他下定决心，扶起了卡斯汀，打开车门，把他放躺在车后排。
打开驾驶位，望向队长，本想解释一番，却发现队长闭着眼没有丝毫表示，既不愤怒，也不惊讶。
小文酝酿了会，张口道，“很抱歉队长，但培训里没有告诉我说看到蓝色昏倒不要管，如果您觉得不妥，可以装作不知道，我也只把他当一名普通人看待…至少等他醒了再说。”
队长还是没有讲话。
“队长，你总在说三十天之后我就懂了，但我还是觉得短短三十天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改变不了我。”
队长终于睁开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小文，仿佛想看看是什么勇气让他讲出这种话来。
最后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些什么，总之队长还是微微点头。
“或许吧。”
再次醒来，是被周围的声音吵醒的，没有睁眼，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好失败的人生。
是的，或许在别人看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如果不是那操蛋的人生，我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12岁因父亲吸毒杀人被学校开除，15岁因偷窃坐牢，18岁母亲患癌，扛了俩年后撒手人寰，21岁因抢劫杀人被通缉逃亡新世界，如今啥也不剩，还得罪了一堆人。
听着耳边乒乒乓乓的响声和时不时的脚步，不用想我猜到或许是那个监察官把我救了。
只有在他眼里才能看到没被新世界污染的清澈目光，这里的人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我这样的人，能让他们兴奋的只有性，枪，钱和血，没人会关注一个落魄之人的死活。
突然一阵香气飘来，原来那人在做饭啊，听到脚步靠近，我装作刚好醒来。
那人看到果然惊喜的跑过来。
真是毫不防备啊，我暗笑，没有搜过身，但凡我带着把刀我就能轻松的靠近然后重重地捅进去。
可惜他没带，也没机会靠近小文，因为在他侧边的窗户外，一处楼内，一把TRG-42消音狙击步枪正瞄准了他的额头。
“你没事吧。”小文跑到他边问道。
卡斯汀摇摇头。
“你好，那个…”
“哦，你好，叫我小文就好。”
“嗯，你好。”
“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刚做好的。”小文转身端起一个碗，里面盛的是粥。
“谢谢。”卡斯汀坐起来，结果粥，边喝边回答小文的问题。
“你…你是旧街上的？”
“是的。”
“你看起来挺惨的，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发生了什么？”
“…被仇人追杀。”卡斯汀没说实话。
“仇人？”
“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卡斯汀不解。
“哦，没事，我还以为你们旧街上的人只有被别人仇的份呢，哈哈哈…”小文讲了个不合时宜的笑话想活跃下气氛，尴尬的笑了俩声。
“…抱歉。”
“没事…”卡斯汀摇摇头，心里毫不动摇，都这么惨了，被别人笑话俩句有什么。
就这样俩人一边喝粥一边时不时聊上俩句。
卡斯汀从没觉得一碗粥能喝的这么长时间，看着眼前清澈单纯的少年，他突然突发奇想向小文问道。
“小文，你是监察队的吧？”
“是啊，怎么了？”
“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小文问道。
“就是我想请你让我也加入监察队行吗，即使是最低的职位。”
“……”小文沉默了。
是啊，怎么会有新街的监察官接纳旧街的犯人，我还妄想靠着监察官的身份躲过旧街和外界的那些人，就算是在单纯的人也不会同意吧。
“那个，这个问题我得询问队长才行…”
小文开口，让我很惊讶但听到后面只剩下绝望了。
即使小文是新人不懂事，难道他的队长还不懂事吗？
“嗯，谢谢你，小文。”
我强作微笑对着小文道谢，发自内心，虽然只是一碗免费的粥但这些是我来新世界三十多天里不可能奢求的，即使是酒馆里的妓女都无时无刻不盯着你有限的钱包。
夜色降临，已经忘了和小文聊了些什么，但就是这些有的没的让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看着浴室的亮光和窗外的月亮，我意识到我该走了。
等到小文走出浴室，已经看不到卡斯汀的人了，茶几上留着一堆钱，清理下来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谢谢你，小文，我叫卡斯汀，如果混不下去了可以联系我，虽然我也混的很惨就是了，哈哈哈。”
下面是一串电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卡斯汀最后留下了他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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