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典当行事件
说话那一年，宋福，就是现在的佟林，离开梦梁府来到京都谋仕途，一路上不顺心之事十有八九，他本想投奔一些世家混口饭吃，顺便借势力往上攀爬，可惜这是京都，想要谋仕途的人有万千，作为一个无名之卒，无家境，无钱财，无才华，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来做筹码呢。没过多久，他便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盘缠，不得不流落街头，日子过得十分悲惨。最后在迫不得已之下，他不得不把杨梦姬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一块金镶玉的玉佩，拿到典当行里换一些银钱。
那日，他来到京都的一家点当行，将身上的那块玉递了过去。当铺老板翻来覆去地看，久久不开口定价。
“喂，看好了没有，到底给多少钱?”宋福说。此刻的他，不得不用最后一口气顶着自己站在外窗口等待。那一刻，他脑海里被香喷喷地饭菜，各种鸡鸭鱼肉占满了空间，哪里还记得曾经的誓言。
“这位客官，请稍等，我这就给您取银子去。”当铺老板终于良心发现了，艰难的时刻总算要熬过去了。可是等啊等，当铺老板许久都不出来。此时宋福开始着急了，他猜测自己可能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他开始用力敲击点当行的木窗，朝里面大喊大叫，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出来。
“喂，人呢？你这个骗子，还我玉佩？爷爷我今天不当了？”宋福喊道。屋里面空洞洞的，好像连个活人都没有。一而再再而三没人理会，宋福的愤怒都快冲破房顶了，他扬言要用一把火将这里烧了，话说得如此响亮。此话一出，别说，还真管用。
屋子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宋福一看，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当铺老板。顿时就火冒三丈，大吼道：“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其实，在宋福踏进门的那一刻，当铺老板便知道宋福不是本地人。在和他简单交谈几句，再通过外在的着装，已经阅人无数的当铺老板便有了大概的判断。当宋福拿出身上那块玉石时，当铺老板眼睛就泛起了光芒。以他多年的经验可以判断，此玉价值不菲，属于上等玉。于是，他便开始在内心悄悄地盘算和计谋。他借进屋取银两之机，将那块玉藏了起来。当听到外面说“要烧店”，当铺老板便赶紧让店里的小二出来应付应付，而自己便悄悄地躲了起来。
店小二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宋福在木窗前大吼大叫，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呢。
“去去去，滚出去发疯。再不走，我可要报官啊。”店小二不耐烦地说。此话一出，非但没有缓解当面，反而使对方更加暴怒。
“你给我闭嘴！叫你们老板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烧了你们家店!”
“老板，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店小二故意说。
“放屁！刚才那个人去哪儿了？让他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你这个叫花子，故意跑我们这里来讹我们是吗？走不走，再不走，我立马报官！”店小二指着宋福理直气壮地说道。宋福见自己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气急败坏之下，便跳起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还我东西！”宋福紧紧揪住对方的衣领，死死不松手。不管店小二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松手。店小二没有办法，只好故意倒在地上装死。
此时，正躲在屋后的当铺老板从门缝往外看，发现店小二倒在了地上，吓了一大跳，以为店小二真的死了。于是，他跳出来喊道：“哎呀，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犯！杀人犯！”当铺老板一边指着喊道，一边躲着宋福朝屋外跑去。很快，附近巡逻的衙役便随当铺老板跑了过来。此时的宋福依然在点当行里，令人吃惊的是，他依然站在原地，根本没有逃走。
“官老爷，就是他，我亲眼见到这个人掐死了我家店小二。”当铺老板躲在衙役身后指着宋福说，生怕宋福会跳出来把自己也掐死。此时，门口已经聚满了各路看热闹地人。人们看着面前的宋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有人喜欢以貌取人，直接下定论说，宋福是罪犯！
两名衙役见面前是一个破衣烂衫的穷小子，想也未想，便撸起袖子要将其缉拿归案。
“且慢！”还未等衙役松手，宋福这一吼立马呵斥住了他们。两位衙役惊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当铺老板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当铺老板跳起来说。
“证据呢？”
“我……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那不算。”
“里面还躺着一个人呢，你还想耍赖吗？”当铺老板听到自己说出此话，他顿时觉醒了。“官爷，我刚才看见他伸手把店小二掐死了，现在人还在里面躺着呢。”
“光靠你一张嘴说，谁信啊。请问，我有行凶武器吗？我手上沾他人的鲜血吗？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证明是我杀了店小二？”宋福的连续发问，让当铺老板哑口无言。
人群中，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同意的点点头，有的人摇头表示质疑。当铺老板见面前是一个厉害之人，一时慌了神。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理智。强咬着宋福不放，说：“我亲眼见到你把我家店小二掐死的，你的手就是行凶的武器。”
“好，既然你这么说。请问，我为何要掐死你家店小二？”宋福反问道。
“你想，抢我们的东西，抢不成，便起了杀心。”当铺老板支支吾吾说道。
宋福一听，心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对面是卖金银首饰的门店，不远处还有一个更豪华的典当行。请问，我为什么不去抢他们，反过来抢你这什么也没有的小作坊？”
“你……”当铺老板不知道说什么应对了。
“喂，你说人家杀了你家店小二，那人呢？总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人群中有人说。
“店小二的尸体呢？”一位衙役问道。
“就在木窗里面。官爷请跟我来。”当铺老板卑躬屈膝地在前面带路。衙役们将店小二的尸体抬出来摆在前厅，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了，宋福怕是脱不了干系了，注定要吃这牢狱之灾。就在两名衙役要将宋福绑起来的时候，宋福又一个“且慢”吼住了他们。
“你要再阻碍我们执法，我们可不客气了啊！”其中一位衙役不耐烦地说。
“官爷，你们请看这边。”宋福说着，便走到店小二的尸体面前，只见他将一只脚上的鞋脱掉，然后直接伸到了对方的鼻子跟前。围观的人们瞪大眼睛仔细观看，奇迹真的出现了，店小二的鼻子开始蠕动，脸色也变红了，随后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当他看见面前有一只臭脚丫的时候，嫌弃地立马跳了起来。
此时的店小二还沉浸在“假死”之前的紧张情景中，他跳到当铺老板面前，喊道：“掌柜的，你快快把东西还给他，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店小二此话一出，让各位看官恍然大悟。当铺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店小二，尴尬地脸上犯了难色。
原来还有更大的秘密！正当大家等着看后面的好戏时，当铺老板走到一位衙役身边，将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到了对方的手里，然后说：“官爷，这个人，身份不明，怕是外地派来的间谍？”
此话一出，衙役们立马警觉了起来。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刻他们也不会放过面前这个人。
“你，把身份证明拿出来看一看。”一位衙役指着宋福说。宋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张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早在来京都的路上就被弄丢了。现在可好，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衙役见宋福拿不出证明，便将其带走了。人群散去，当铺老板这才擦拭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当天，宋福被关进了又脏又臭的牢房里。奇怪的是，他第二天便被放了出来。走出衙门，有一辆马车正在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晚“点当行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都被京都的一名员外看在眼里。这位员外名李坊，是从江浙一带来京做丝绸生意地富商。在宋国，有钱人一般都会花钱给自己买个一官半职，虽说是虚名，但是一个又做官又经商的人，在当今社会上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那晚李坊见宋福面对高傲地衙役和胡搅蛮缠的当铺老板时表现得不卑不亢，他能沉着冷静地应对，有自己的大智慧。此人，未来定时栋梁之才。一直膝下无儿的李坊对面前这个青年产生了好感，所以他决定帮帮对方。和宋福见面后，两人在闲谈之中，李坊这才知道原来宋福要立志走仕途。听到这一消息，李坊当场就表示支持，他要做宋福的大财主，全力以赴地帮助对方实现这个梦想。
就这样，宋福在李坊的帮助下，经过几年的学习，他终于考取了功名。科考的那一天，他在自己的考卷上写下了“佟林”二字作为落款。“佟林”这个名字这是爹娘给自己取的名字，他一直记在心里！
从此以后，他便不在以宋福为名。
在参见殿试的时候，他因为一篇力陈时弊，打破常规的万言文，脱颖而出。但因为他对当今社会的很多事情“直言不讳”，尤其是对当朝一些官员进行直面抨击，主考官担心会引来不好的影响，于是便将他定级为同进士出身。科举考试有三甲之分，一甲取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叫进士及第；二甲有若干名，叫进士出身；等级最末为三甲，名额有无数个，就称为同进士出身。
放榜当天，佟林看见自己的名次后，内心十分不满。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未来该朝哪个方向发展。可惜如今这个结果，让人十分尴尬，跟个普通读书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李坊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说虽然并没有获得很好的名次，但是也算是一个可以为天下百姓做事情的机会。
李坊的话说服了佟林！他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知县。他上任的前两个月便处理了当地的所有“诉讼积案”，为很多老百姓讨回来了公道。因为杰出的业绩，后来佟林又被调到了福州任福州通判，专门负责“运河修建工程”。很多百姓因为长期劳作身体都患了各种各样的病疾，在加上正值冬季，到处天寒地冻的，人们根本无法动工。考虑到百姓的疾苦，佟林便上书朝廷，用生动形象的文笔将当地的情况如实的向上反应。他的这篇《福州运河修建工程实况》触动了当今的御史大夫鲁谏宗。就是在这位大臣的强烈支持下，“福州运河修建工程冬季停工”才得到批准。
后来“运河修建工程”顺利竣工后，佟林又被调到了青州做了两年官。当地权贵靠着自己的势力，私占民田，将占用的田地又反租给当地百姓，然后还从百姓手里收取高额租金，搞得民不聊生。他为了捍卫当地百姓的利益，便站起来与当地权贵做斗争。后来，他被人诬告，被发配到了蕴洲做了一个无实权的“编管”。不管他到哪里，他都心系百姓，为大家做事实。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前面提到的御史大夫鲁谏宗。他知道，未来此人必能重用，尤其是奸臣当道之时。辗转多年，佟林最后被调配到了京都。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六品朝奉郎。
回到京都后，枯燥乏味的生活，让他开始思念起自己的亲人。于是，他便找人将宋安接到了身边——那时宋小榆还在边塞。
…………
宋小榆看着佟林，脸上露出了笑容。时过多年，亲人们终于在这一刻团圆了。
那日，他来到京都的一家点当行，将身上的那块玉递了过去。当铺老板翻来覆去地看，久久不开口定价。
“喂，看好了没有，到底给多少钱?”宋福说。此刻的他，不得不用最后一口气顶着自己站在外窗口等待。那一刻，他脑海里被香喷喷地饭菜，各种鸡鸭鱼肉占满了空间，哪里还记得曾经的誓言。
“这位客官，请稍等，我这就给您取银子去。”当铺老板终于良心发现了，艰难的时刻总算要熬过去了。可是等啊等，当铺老板许久都不出来。此时宋福开始着急了，他猜测自己可能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他开始用力敲击点当行的木窗，朝里面大喊大叫，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出来。
“喂，人呢？你这个骗子，还我玉佩？爷爷我今天不当了？”宋福喊道。屋里面空洞洞的，好像连个活人都没有。一而再再而三没人理会，宋福的愤怒都快冲破房顶了，他扬言要用一把火将这里烧了，话说得如此响亮。此话一出，别说，还真管用。
屋子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宋福一看，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刚才那个当铺老板。顿时就火冒三丈，大吼道：“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其实，在宋福踏进门的那一刻，当铺老板便知道宋福不是本地人。在和他简单交谈几句，再通过外在的着装，已经阅人无数的当铺老板便有了大概的判断。当宋福拿出身上那块玉石时，当铺老板眼睛就泛起了光芒。以他多年的经验可以判断，此玉价值不菲，属于上等玉。于是，他便开始在内心悄悄地盘算和计谋。他借进屋取银两之机，将那块玉藏了起来。当听到外面说“要烧店”，当铺老板便赶紧让店里的小二出来应付应付，而自己便悄悄地躲了起来。
店小二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宋福在木窗前大吼大叫，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呢。
“去去去，滚出去发疯。再不走，我可要报官啊。”店小二不耐烦地说。此话一出，非但没有缓解当面，反而使对方更加暴怒。
“你给我闭嘴！叫你们老板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烧了你们家店!”
“老板，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店小二故意说。
“放屁！刚才那个人去哪儿了？让他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你这个叫花子，故意跑我们这里来讹我们是吗？走不走，再不走，我立马报官！”店小二指着宋福理直气壮地说道。宋福见自己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气急败坏之下，便跳起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还我东西！”宋福紧紧揪住对方的衣领，死死不松手。不管店小二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松手。店小二没有办法，只好故意倒在地上装死。
此时，正躲在屋后的当铺老板从门缝往外看，发现店小二倒在了地上，吓了一大跳，以为店小二真的死了。于是，他跳出来喊道：“哎呀，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犯！杀人犯！”当铺老板一边指着喊道，一边躲着宋福朝屋外跑去。很快，附近巡逻的衙役便随当铺老板跑了过来。此时的宋福依然在点当行里，令人吃惊的是，他依然站在原地，根本没有逃走。
“官老爷，就是他，我亲眼见到这个人掐死了我家店小二。”当铺老板躲在衙役身后指着宋福说，生怕宋福会跳出来把自己也掐死。此时，门口已经聚满了各路看热闹地人。人们看着面前的宋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有人喜欢以貌取人，直接下定论说，宋福是罪犯！
两名衙役见面前是一个破衣烂衫的穷小子，想也未想，便撸起袖子要将其缉拿归案。
“且慢！”还未等衙役松手，宋福这一吼立马呵斥住了他们。两位衙役惊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当铺老板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当铺老板跳起来说。
“证据呢？”
“我……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那不算。”
“里面还躺着一个人呢，你还想耍赖吗？”当铺老板听到自己说出此话，他顿时觉醒了。“官爷，我刚才看见他伸手把店小二掐死了，现在人还在里面躺着呢。”
“光靠你一张嘴说，谁信啊。请问，我有行凶武器吗？我手上沾他人的鲜血吗？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证明是我杀了店小二？”宋福的连续发问，让当铺老板哑口无言。
人群中，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同意的点点头，有的人摇头表示质疑。当铺老板见面前是一个厉害之人，一时慌了神。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理智。强咬着宋福不放，说：“我亲眼见到你把我家店小二掐死的，你的手就是行凶的武器。”
“好，既然你这么说。请问，我为何要掐死你家店小二？”宋福反问道。
“你想，抢我们的东西，抢不成，便起了杀心。”当铺老板支支吾吾说道。
宋福一听，心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对面是卖金银首饰的门店，不远处还有一个更豪华的典当行。请问，我为什么不去抢他们，反过来抢你这什么也没有的小作坊？”
“你……”当铺老板不知道说什么应对了。
“喂，你说人家杀了你家店小二，那人呢？总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人群中有人说。
“店小二的尸体呢？”一位衙役问道。
“就在木窗里面。官爷请跟我来。”当铺老板卑躬屈膝地在前面带路。衙役们将店小二的尸体抬出来摆在前厅，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了，宋福怕是脱不了干系了，注定要吃这牢狱之灾。就在两名衙役要将宋福绑起来的时候，宋福又一个“且慢”吼住了他们。
“你要再阻碍我们执法，我们可不客气了啊！”其中一位衙役不耐烦地说。
“官爷，你们请看这边。”宋福说着，便走到店小二的尸体面前，只见他将一只脚上的鞋脱掉，然后直接伸到了对方的鼻子跟前。围观的人们瞪大眼睛仔细观看，奇迹真的出现了，店小二的鼻子开始蠕动，脸色也变红了，随后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当他看见面前有一只臭脚丫的时候，嫌弃地立马跳了起来。
此时的店小二还沉浸在“假死”之前的紧张情景中，他跳到当铺老板面前，喊道：“掌柜的，你快快把东西还给他，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店小二此话一出，让各位看官恍然大悟。当铺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店小二，尴尬地脸上犯了难色。
原来还有更大的秘密！正当大家等着看后面的好戏时，当铺老板走到一位衙役身边，将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到了对方的手里，然后说：“官爷，这个人，身份不明，怕是外地派来的间谍？”
此话一出，衙役们立马警觉了起来。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刻他们也不会放过面前这个人。
“你，把身份证明拿出来看一看。”一位衙役指着宋福说。宋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张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早在来京都的路上就被弄丢了。现在可好，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衙役见宋福拿不出证明，便将其带走了。人群散去，当铺老板这才擦拭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当天，宋福被关进了又脏又臭的牢房里。奇怪的是，他第二天便被放了出来。走出衙门，有一辆马车正在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晚“点当行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都被京都的一名员外看在眼里。这位员外名李坊，是从江浙一带来京做丝绸生意地富商。在宋国，有钱人一般都会花钱给自己买个一官半职，虽说是虚名，但是一个又做官又经商的人，在当今社会上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那晚李坊见宋福面对高傲地衙役和胡搅蛮缠的当铺老板时表现得不卑不亢，他能沉着冷静地应对，有自己的大智慧。此人，未来定时栋梁之才。一直膝下无儿的李坊对面前这个青年产生了好感，所以他决定帮帮对方。和宋福见面后，两人在闲谈之中，李坊这才知道原来宋福要立志走仕途。听到这一消息，李坊当场就表示支持，他要做宋福的大财主，全力以赴地帮助对方实现这个梦想。
就这样，宋福在李坊的帮助下，经过几年的学习，他终于考取了功名。科考的那一天，他在自己的考卷上写下了“佟林”二字作为落款。“佟林”这个名字这是爹娘给自己取的名字，他一直记在心里！
从此以后，他便不在以宋福为名。
在参见殿试的时候，他因为一篇力陈时弊，打破常规的万言文，脱颖而出。但因为他对当今社会的很多事情“直言不讳”，尤其是对当朝一些官员进行直面抨击，主考官担心会引来不好的影响，于是便将他定级为同进士出身。科举考试有三甲之分，一甲取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叫进士及第；二甲有若干名，叫进士出身；等级最末为三甲，名额有无数个，就称为同进士出身。
放榜当天，佟林看见自己的名次后，内心十分不满。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未来该朝哪个方向发展。可惜如今这个结果，让人十分尴尬，跟个普通读书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李坊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说虽然并没有获得很好的名次，但是也算是一个可以为天下百姓做事情的机会。
李坊的话说服了佟林！他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知县。他上任的前两个月便处理了当地的所有“诉讼积案”，为很多老百姓讨回来了公道。因为杰出的业绩，后来佟林又被调到了福州任福州通判，专门负责“运河修建工程”。很多百姓因为长期劳作身体都患了各种各样的病疾，在加上正值冬季，到处天寒地冻的，人们根本无法动工。考虑到百姓的疾苦，佟林便上书朝廷，用生动形象的文笔将当地的情况如实的向上反应。他的这篇《福州运河修建工程实况》触动了当今的御史大夫鲁谏宗。就是在这位大臣的强烈支持下，“福州运河修建工程冬季停工”才得到批准。
后来“运河修建工程”顺利竣工后，佟林又被调到了青州做了两年官。当地权贵靠着自己的势力，私占民田，将占用的田地又反租给当地百姓，然后还从百姓手里收取高额租金，搞得民不聊生。他为了捍卫当地百姓的利益，便站起来与当地权贵做斗争。后来，他被人诬告，被发配到了蕴洲做了一个无实权的“编管”。不管他到哪里，他都心系百姓，为大家做事实。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前面提到的御史大夫鲁谏宗。他知道，未来此人必能重用，尤其是奸臣当道之时。辗转多年，佟林最后被调配到了京都。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六品朝奉郎。
回到京都后，枯燥乏味的生活，让他开始思念起自己的亲人。于是，他便找人将宋安接到了身边——那时宋小榆还在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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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榆看着佟林，脸上露出了笑容。时过多年，亲人们终于在这一刻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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