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惊魂一幕
黄天来跟餐馆老板闲聊了一阵，感慨了一番各自从事行业的不容易。
闲聊过后，黄天来吃饱喝足了，买了单，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太阳已经偏西，夏日的炎热随着太阳的偏西而渐渐减弱。黄天来吃饱喝足，精神饱满地驾着自家的SUV，听着富有节奏的车载音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随着车载音乐的旋律，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匀速行驶。
黄天来就让车子以自己好把控的速度匀速行驶，没有看仪表盘的时速，也没看仪表盘上的时间。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双向车道的分隔线不见了。黄天来意识到离县城远了，也就是说离家近了。来回驾车，开具清单，跟书店老板讨价还价，也算折腾了半天。刚才上车还精神饱满，可驶离县城的路面相对平坦，车子匀速前进，随着匀速运动的作用下，黄天来感觉有点犯困，心里想着快点到家。到家以后好好冲个澡，好去掉一身这一天的疲惫。
黄天来越想早回家，越不称意，正应了那一句“欲速则不达”的古语。
双向车道过完以后，路面开始变得崎岖狭窄，黄天来不敢马虎大意，把刚才恹恹欲睡的情绪重现调整一下，把车载音乐音量调大一些，使自己尽快清醒，汇聚精神，专注地盯着前方。在前面的一个暗弯处，黄天来减慢速度，习惯性地摁了一下喇叭。暗弯那头传来一声洪亮急促的大车喇叭声，在转角处，黄天来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可大车速度太快，当他抬头看见大车时，大车正向他迎面而来，一脚急刹车，车子有防抱死系统，没有在原地停下来，再往前冲，那两车势必来一个亲密的接吻。黄天来下意识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车子挨着山脚的转弯处停下来。大车擦着黄天来SUV的右反光镜疾驰而去，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后，连地面都抖动了起来，大车就侧翻在了转角处。
黄天来打开车门，正准备从车上下来，只见一辆小货车和一辆面包车在大车后面尾随而来，他们见到大车翻了，减速刹车，可他们的车子刹车距离长，都没有刹住，追尾在大车车厢后面，犹如两只小猪吃奶一样，紧紧“嘬”在大车的车厢上。
黄天来从车上下来，心怦怦乱跳，两腿发抖，站在地上定了一下神，才向大车的驾驶室方向走去。
这时，小货车司机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向黄天来询问：“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大车速度太快，又转弯，一时刹不住，才导致的侧翻。”黄天来推断说，“我们看看大车司机伤到没有。”
两人走到大车驾驶室旁，黄天来看到惊魂未定的司机，喊道：“喂！伤到没有？”
大车司机看到有人来了，定了一下神，挪动了一下身体，说：“我的脚被卡住了，你们帮我一下。”
这时，面包车上连同司机下来六个人，来到大车旁边。
众人七手八脚，想方设法帮助大车司机脱困。
此时，来往的车子堵了好几辆，车上相继下来一些人，有的看热闹，有的热心帮忙。
你一个主意，他一个方法。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一片闹闹嚷嚷声中，总算把大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拖拽出来。他瘫坐在地上，目光散乱地看着热心的众人，连声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颤抖的声音中满含感激之情。
黄天来关切地说：“动动身子，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众人附和道：“对呀！看看有没有伤到？”
大车司机抖抖手，伸伸腿，扭扭腰，然后说：“没有伤到。”他又捋起裤脚，众人看到他的左腿膝盖下方，有鲜血汩汩流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上前，摸了摸伤口旁边，又抬起大车司机的小腿，活动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为此次事故没有造成死亡而庆幸时，“噗通”一声，站在人群中的一个人应声倒下。
众人又骚动了起来，只听到一个中年妇女说：“他是面包车司机，刚才追尾的时候，他的脑袋撞到了。”
黄天来循声望去，一个男子扑倒在地上。他向男子倒地的方向走过去，有几个好心人，将准备去抬他，黄天来阻止说：“大家不要随便动他，以免加重他的伤势。”那几个应声停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中年妇女焦急地说。
大车司机也是一脸担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人懵了，毕竟大家见识都有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还是黄天来一些见识，首先说道：“有人晕倒了，先拨打120紧急电话，然后报警让交警来处理这起事故。”
“对呀！对呀！”
“先救人要紧。”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打120。”
……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肇事司机才如梦初醒，拿出电话拨打120，然后又接着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黄天来走到晕倒男子旁边，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用手指探探鼻息，发现男子气息均匀，也没有见到出血的地方。他转过头来，对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帅哥，帮一下忙。”
小伙子也蹲下来，等着黄天来指挥。
黄天来说：“来，你扶身子，我掌握头，我们把他的身体慢慢翻正。”
小伙子按照黄天来的指挥，帮着将晕倒的男子身体翻正。黄天来轻轻喊道：“喂！醒醒！醒醒！……”喊了几声，没有反应。黄天来安慰大家说：“从表面来看，应该没有大碍，可能只是一时醒不过来而已。”
众人见晕倒男子表情没有痛苦，再听黄天来这么说，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救护车“呜啦─呜啦─”叫着，风驰电掣般，转眼间就来到众人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和两个年轻的护士从救护车上下来，医生径直向伤者走去，嘴里不停说着：“让一下，让一下！”
众人马上给医生和护士让出了一条通道。
医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手电，扒开伤者的眼皮，看了一眼，简单查看了一下伤者的伤情。转过头来对众人说：“大家搭把手，把他抬上车。”
众人按照医生的指点，将伤者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又“呜啦─呜啦─”的响声中，在众人的视线里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救护车去后没多久，交警也就到了。来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戴着宽边眼镜的老交警，还有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交警，一个看着稳成老道，一个看着精神干练。
老交警腆着一个油肚，向四周扫视了一眼，问道：“谁肇的事？”
大车司机走到老交警身旁，毕恭毕敬地说：“是我肇的事。”
老交警打量了一眼，说：“是你？”
“是我。”大车司机又重复了一遍。
“叫什么名字？把你的行车证和驾驶证拿出车来。”老交警说道。
“我叫王来顺，这是我的证件。”大车司机边回答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证件，双手递给老交警。
老交警翻看了一眼证件，然后递给年轻交警，说：“小马，给他做一下笔录。”
年轻交警接过证件，从警车里拿出一个公文袋。取出一张表格和一支笔，翻开证件，询问大车司机：“姓名？年龄？家庭住址？肇事时间……”
大车司机一一回答。
年轻交警逐一核对，然后写在表格里。填完基本信息后，老交警询问，年轻交警记录备案。
做完笔录后，老交警对肇事司机说：“从你所说的来看，这起交通事故，是因你在转弯时不减速而造成的，你应该付全责，有没有异议？”
大车司机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异议，那我叫拖车，把你的车子拖走，你跟我们回交警队，接受处理。”
“是！”
“追尾的两个驾驶员也要和我们回交警队。”
“面包车司机已经被120拉走了。”人群中有人插言道。
“我们会和医院联系。”
“在这次事故中，还有没有人受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说：“没有了。”
大车司机对黄天来说：“这位师傅，你确定没有受伤吗？有没有刮蹭到你的车子？”
黄天来说：“我没有伤到，车子嘛，就反光镜刮花了一点，没有大碍。”
“那我赔你多少钱？”
“算了，你也够倒霉了，我有保险，自己处理得了，你就去处理你的那摊子吧！”
“那就谢谢你了。”
“嗨，谢什么谢，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这些都不值一提。”
老交警打完电话，查看了肇事前后的路段，对年轻交警说：“为了避免拥堵而再次造成事故，引发安全问题，你指挥那边交通，我指挥这边，我们疏通一下交通，让小型车辆离开这里。”
小型车辆在两个交警的疏导下，慢慢在拥堵的路段上爬行。
黄天来爬上车，坐在驾驶室里。这时，他的脚还不由自主地抖着。他驾车十五六年，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事故。以前都是远远看到别人肇事，见别人围观事故现场，而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事故就发生在眼前，自己成了被围观的对象。他本能地驱动车子，缓慢前行。
黄天来用余光又扫了一眼那辆躺在地上的大车，心想，如果自己在转弯处没有鸣笛，让大车司机有个心理准备和制动的时间，如果自己在大车迎面而来时没有迅速向山脚打那把方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和车子可能就成了一个粑粑，想到这里，黄天来不仅打了一个寒噤……
没过多久，小型车辆有序地驶离了拥堵路段，黄天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镇定心神，极力不去想刚才的惊魂一幕。
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路面上，此时已经夕阳下山了，远处苍茫的大山，慢慢披上了一层暮色。黄天来回家心切，他的老婆颜若仙已经打了三次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说还等着他吃晚饭呢！他没有告诉颜若仙真实情况，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告诉她路上遇到一点麻烦，可能要耽搁一会儿。
一排暗黄的路灯出现在前面，看到路灯，黄天来自言自语道：“终于要到家了。”
车子驶过街道，拐入岔道，熟悉的朱红大门出现在了黄天来的眼前。
黄天来停好车，迈入家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饭菜的香味，听到声响，颜若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黄天来，带着笑脸，假嗔道：“我以为你要在县城里过夜不回来了。”
黄天来不忙着回答老婆，而是径直走向茶几，拿起凉水壶，满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一股凉意从喉咙进入肚中，黄天来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跟着凉白开一起落到肚子里，干燥的口舌也得到了滋润。
黄天来擦擦嘴边溢下来的水，回应老婆说：“我倒有那个心，可你在家等着，没那个胆呀！”
“贫嘴！”颜若仙回厨房把饭菜摆上桌。
黄天来坐在饭桌边，看着老婆忙碌的身影，屋里立刻充满了家的温馨融洽气氛……
闲聊过后，黄天来吃饱喝足了，买了单，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太阳已经偏西，夏日的炎热随着太阳的偏西而渐渐减弱。黄天来吃饱喝足，精神饱满地驾着自家的SUV，听着富有节奏的车载音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随着车载音乐的旋律，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匀速行驶。
黄天来就让车子以自己好把控的速度匀速行驶，没有看仪表盘的时速，也没看仪表盘上的时间。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双向车道的分隔线不见了。黄天来意识到离县城远了，也就是说离家近了。来回驾车，开具清单，跟书店老板讨价还价，也算折腾了半天。刚才上车还精神饱满，可驶离县城的路面相对平坦，车子匀速前进，随着匀速运动的作用下，黄天来感觉有点犯困，心里想着快点到家。到家以后好好冲个澡，好去掉一身这一天的疲惫。
黄天来越想早回家，越不称意，正应了那一句“欲速则不达”的古语。
双向车道过完以后，路面开始变得崎岖狭窄，黄天来不敢马虎大意，把刚才恹恹欲睡的情绪重现调整一下，把车载音乐音量调大一些，使自己尽快清醒，汇聚精神，专注地盯着前方。在前面的一个暗弯处，黄天来减慢速度，习惯性地摁了一下喇叭。暗弯那头传来一声洪亮急促的大车喇叭声，在转角处，黄天来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可大车速度太快，当他抬头看见大车时，大车正向他迎面而来，一脚急刹车，车子有防抱死系统，没有在原地停下来，再往前冲，那两车势必来一个亲密的接吻。黄天来下意识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车子挨着山脚的转弯处停下来。大车擦着黄天来SUV的右反光镜疾驰而去，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后，连地面都抖动了起来，大车就侧翻在了转角处。
黄天来打开车门，正准备从车上下来，只见一辆小货车和一辆面包车在大车后面尾随而来，他们见到大车翻了，减速刹车，可他们的车子刹车距离长，都没有刹住，追尾在大车车厢后面，犹如两只小猪吃奶一样，紧紧“嘬”在大车的车厢上。
黄天来从车上下来，心怦怦乱跳，两腿发抖，站在地上定了一下神，才向大车的驾驶室方向走去。
这时，小货车司机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向黄天来询问：“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大车速度太快，又转弯，一时刹不住，才导致的侧翻。”黄天来推断说，“我们看看大车司机伤到没有。”
两人走到大车驾驶室旁，黄天来看到惊魂未定的司机，喊道：“喂！伤到没有？”
大车司机看到有人来了，定了一下神，挪动了一下身体，说：“我的脚被卡住了，你们帮我一下。”
这时，面包车上连同司机下来六个人，来到大车旁边。
众人七手八脚，想方设法帮助大车司机脱困。
此时，来往的车子堵了好几辆，车上相继下来一些人，有的看热闹，有的热心帮忙。
你一个主意，他一个方法。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一片闹闹嚷嚷声中，总算把大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拖拽出来。他瘫坐在地上，目光散乱地看着热心的众人，连声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颤抖的声音中满含感激之情。
黄天来关切地说：“动动身子，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众人附和道：“对呀！看看有没有伤到？”
大车司机抖抖手，伸伸腿，扭扭腰，然后说：“没有伤到。”他又捋起裤脚，众人看到他的左腿膝盖下方，有鲜血汩汩流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上前，摸了摸伤口旁边，又抬起大车司机的小腿，活动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为此次事故没有造成死亡而庆幸时，“噗通”一声，站在人群中的一个人应声倒下。
众人又骚动了起来，只听到一个中年妇女说：“他是面包车司机，刚才追尾的时候，他的脑袋撞到了。”
黄天来循声望去，一个男子扑倒在地上。他向男子倒地的方向走过去，有几个好心人，将准备去抬他，黄天来阻止说：“大家不要随便动他，以免加重他的伤势。”那几个应声停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中年妇女焦急地说。
大车司机也是一脸担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人懵了，毕竟大家见识都有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还是黄天来一些见识，首先说道：“有人晕倒了，先拨打120紧急电话，然后报警让交警来处理这起事故。”
“对呀！对呀！”
“先救人要紧。”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打120。”
……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肇事司机才如梦初醒，拿出电话拨打120，然后又接着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黄天来走到晕倒男子旁边，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用手指探探鼻息，发现男子气息均匀，也没有见到出血的地方。他转过头来，对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帅哥，帮一下忙。”
小伙子也蹲下来，等着黄天来指挥。
黄天来说：“来，你扶身子，我掌握头，我们把他的身体慢慢翻正。”
小伙子按照黄天来的指挥，帮着将晕倒的男子身体翻正。黄天来轻轻喊道：“喂！醒醒！醒醒！……”喊了几声，没有反应。黄天来安慰大家说：“从表面来看，应该没有大碍，可能只是一时醒不过来而已。”
众人见晕倒男子表情没有痛苦，再听黄天来这么说，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救护车“呜啦─呜啦─”叫着，风驰电掣般，转眼间就来到众人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和两个年轻的护士从救护车上下来，医生径直向伤者走去，嘴里不停说着：“让一下，让一下！”
众人马上给医生和护士让出了一条通道。
医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手电，扒开伤者的眼皮，看了一眼，简单查看了一下伤者的伤情。转过头来对众人说：“大家搭把手，把他抬上车。”
众人按照医生的指点，将伤者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又“呜啦─呜啦─”的响声中，在众人的视线里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救护车去后没多久，交警也就到了。来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戴着宽边眼镜的老交警，还有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交警，一个看着稳成老道，一个看着精神干练。
老交警腆着一个油肚，向四周扫视了一眼，问道：“谁肇的事？”
大车司机走到老交警身旁，毕恭毕敬地说：“是我肇的事。”
老交警打量了一眼，说：“是你？”
“是我。”大车司机又重复了一遍。
“叫什么名字？把你的行车证和驾驶证拿出车来。”老交警说道。
“我叫王来顺，这是我的证件。”大车司机边回答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证件，双手递给老交警。
老交警翻看了一眼证件，然后递给年轻交警，说：“小马，给他做一下笔录。”
年轻交警接过证件，从警车里拿出一个公文袋。取出一张表格和一支笔，翻开证件，询问大车司机：“姓名？年龄？家庭住址？肇事时间……”
大车司机一一回答。
年轻交警逐一核对，然后写在表格里。填完基本信息后，老交警询问，年轻交警记录备案。
做完笔录后，老交警对肇事司机说：“从你所说的来看，这起交通事故，是因你在转弯时不减速而造成的，你应该付全责，有没有异议？”
大车司机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异议，那我叫拖车，把你的车子拖走，你跟我们回交警队，接受处理。”
“是！”
“追尾的两个驾驶员也要和我们回交警队。”
“面包车司机已经被120拉走了。”人群中有人插言道。
“我们会和医院联系。”
“在这次事故中，还有没有人受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说：“没有了。”
大车司机对黄天来说：“这位师傅，你确定没有受伤吗？有没有刮蹭到你的车子？”
黄天来说：“我没有伤到，车子嘛，就反光镜刮花了一点，没有大碍。”
“那我赔你多少钱？”
“算了，你也够倒霉了，我有保险，自己处理得了，你就去处理你的那摊子吧！”
“那就谢谢你了。”
“嗨，谢什么谢，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这些都不值一提。”
老交警打完电话，查看了肇事前后的路段，对年轻交警说：“为了避免拥堵而再次造成事故，引发安全问题，你指挥那边交通，我指挥这边，我们疏通一下交通，让小型车辆离开这里。”
小型车辆在两个交警的疏导下，慢慢在拥堵的路段上爬行。
黄天来爬上车，坐在驾驶室里。这时，他的脚还不由自主地抖着。他驾车十五六年，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事故。以前都是远远看到别人肇事，见别人围观事故现场，而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事故就发生在眼前，自己成了被围观的对象。他本能地驱动车子，缓慢前行。
黄天来用余光又扫了一眼那辆躺在地上的大车，心想，如果自己在转弯处没有鸣笛，让大车司机有个心理准备和制动的时间，如果自己在大车迎面而来时没有迅速向山脚打那把方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和车子可能就成了一个粑粑，想到这里，黄天来不仅打了一个寒噤……
没过多久，小型车辆有序地驶离了拥堵路段，黄天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镇定心神，极力不去想刚才的惊魂一幕。
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路面上，此时已经夕阳下山了，远处苍茫的大山，慢慢披上了一层暮色。黄天来回家心切，他的老婆颜若仙已经打了三次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说还等着他吃晚饭呢！他没有告诉颜若仙真实情况，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告诉她路上遇到一点麻烦，可能要耽搁一会儿。
一排暗黄的路灯出现在前面，看到路灯，黄天来自言自语道：“终于要到家了。”
车子驶过街道，拐入岔道，熟悉的朱红大门出现在了黄天来的眼前。
黄天来停好车，迈入家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饭菜的香味，听到声响，颜若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黄天来，带着笑脸，假嗔道：“我以为你要在县城里过夜不回来了。”
黄天来不忙着回答老婆，而是径直走向茶几，拿起凉水壶，满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一股凉意从喉咙进入肚中，黄天来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跟着凉白开一起落到肚子里，干燥的口舌也得到了滋润。
黄天来擦擦嘴边溢下来的水，回应老婆说：“我倒有那个心，可你在家等着，没那个胆呀！”
“贫嘴！”颜若仙回厨房把饭菜摆上桌。
黄天来坐在饭桌边，看着老婆忙碌的身影，屋里立刻充满了家的温馨融洽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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