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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思念成疾

    正如我所想,放假前的一个多月里我没有再见过林湫迟,学习也比较紧张,通常这位老师刚走,下个老师就来了,我也没有时间站在栏杆处,偶尔吃完中饭或晚饭站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回家了,暑假放了一个半月,江城市的连环杀人案真凶已经抓获,希望丁晓珍的父母,以及这次案件的所有受害人家属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假期期间,我偶尔去书店,张牧萧有时候也去,没有一点关于林湫迟的消息,听张牧萧说他不在江城。

    除了学习之外我和弟弟去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外婆家在农村,白天很热,我和弟弟,表弟表妹经常去舅舅家的鱼塘去抓鱼,清晨和傍晚的风带着一丝丝凉爽,那边的空气很好,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我在那里过的很惬意。晚上池塘里的青蛙不停地叫着,树林里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每天早起早睡,回家妈妈还说我的气色好了很多。

    假期结束后,开学第一天已经分好了班,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激动地来到公告栏看成绩,张牧萧还是在实验班,上学期快期末考试时,他问我能不能考进实验班,我很诚实地告诉他说不能,他想和我一个班,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告诉他一定要考出自己做真实的成绩,不在一个班又不是不能一起玩了。

    我接着往下看,林湫迟是七十二名,他分到重点班了,我越来越紧张,一共就两个重点班,如果我也在重点班就有一半的几率在一个班。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八十五名,深呼一口气往下看班级,顿时我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他在二班,我在三班,他还是在二楼,我依然在三楼,高二一整年都不分班了,下次分班就高三了。

    我耷拉着脑袋去新班报到,柯洋洋期末考试没有考好,分到了普通班,而姜欣瑶也被分到了普通班,可能是她一直都当班长,没有把所有的精力放到学习上,听魏恩夏讲她和何菁菁走的挺近的,后来好像因为她也喜欢林湫迟,所以她们现在关系很不好,两个人这次还分到了一个班,她们倒是很有缘分。

    几天后,中午吃过饭我来到宿舍楼下的水池边洗头发,洗好后我正洗毛巾,只听“碰”的一声,我身边的女同学把玻璃杯打碎了,连忙去宿舍阿姨那拿扫把,我洗好离开时,脚下有水还长了青苔,我一不小心快要滑倒时,我看见一块很大的玻璃快要扎到手了,我根本没有时间躲开,就在扎到的瞬间我握紧了拳头,手的关节处被扎伤了,如果我没有握拳,我的手肯定会被扎穿。

    拿扫把回来的同学赶紧把我扶起来,看到我被扎到手,她一直在道歉,我告诉她没事,赶快玻璃收拾下,我就去医务室。一开始伤口没有流血,我清楚地看到白色的骨头露了出来,紧接着红色的血开始渗出来,我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毛巾也让我丢在了一边。

    到了医务室,校医看了一下说需要缝合,受伤的地方在关节处,这里不行让我赶快去医院,校医用纱布给我盖住伤口。

    我赶快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请假,学校的办公室已经换了,都挪到一楼了,办公室很大,高中所有的老师都在那里。进了办公室,我首先看到的是林湫迟,他正在和他的班主讲话,讲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我的班主任就在他的对面,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用胳膊推了推他,说,“老师...老师...”叫了好几句他才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起来。

    他看看我说;“哦,姜离,怎么了?”

    “老师,我的手受伤了,需要请假去医院。”我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一会儿的功夫滴了很多。

    老师没听清我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老师这才清醒过来,他站起来打开纱布看了一下我的伤口,血喷涌而出,就像一个小喷泉一样,老师赶快盖住。

    “我找一个咱班的走读生,有交通工具的带你一块去,等下我给你一起去校门口送你出去,请假条后面补。”

    “我可以带她去医院,我们之前是同班同学。”对面的林湫迟说。

    “你是走读生?”

    “是的。”林湫迟不是住校吗?怎么又走读了?

    “有车吗?”我的班主任问。

    “有,而且附近不远处就有医院,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我的班主任看着他的班主任欲言又止。

    “林湫迟你就带着她去吧,你的事我们回来再说。”他的班主任说。

    “好,我们赶快出去。”班主任说。

    “这该怎么办?”我指着地上的血。

    “等下回来我收拾。”班主任说,其实我的班主任人很好,他是教数学的,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教师,很多同学都挺喜欢他的。

    从学校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雨,林湫迟骑车带着我,不一会儿我们的衣服都湿了,到了一个路口停了下来,他让我待在这里别动,他去拿把伞。他这学期办了走读,在这附近租了房子。大概过了两分钟,他出来了,将手中的伞给我。

    我左手撑着伞,斜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打伞很不方面,他长的又高,我就这样一直举着。

    “自己打着就行,不用管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哦了一声,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做,依旧倔强地将伞偏向他,我看着他的背影,已经感觉不到手的疼痛......

    到了医院他帮我挂上了号,然后等待着,医院的人不是很多,我们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我以后,医生看了一下伤口说需要缝三针,我说:“会留疤吗?”

    “伤口大概率会留疤,缝针之后,按时换药,做好消毒,缝针的痕迹应该看不到,伤口太深了,没有疤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关节处,不是很长,就算留疤也不会很明显,我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你先出去吧,我要给她缝针了。”那医生对林湫迟说。

    医生先给我打了麻药,我瞬间就感觉全身麻酥酥的,打麻药可真疼,使劲往里打。刚打上麻药就缝,好疼,感觉麻药没啥用。

    缝好之后,林湫迟去帮我拿药,当自己遇到困难,身边有个能帮助自己的人真好,这个以前我在学校从来就没有感受到,有他在我就很安心。

    回去的路上已经不下雨了,他骑的很慢,和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他不会是觉得我很重骑不动了吧?

    “你谈恋爱了?”我不知怎地突然问了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问完我就后悔了,他该如何想我?另外我又特别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不信那些谣言,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他沉默了几秒,说,“你听谁说的?”

    “学校里的同学都那么说。”我回答,这学期他也走读,难道是方面与何菁菁见面,平时在学校见面也不多。

    “没有。”虽然他只简短的回了两个字,但是我很开心,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自觉地晃动着脚,只要他回头就一定能看见我抑制不住地笑。我好想告诉他我经常想念他,能不能像我和张牧萧一样经常见面,可也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