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因为是初雪
外婆起身想要收拾碗筷，被我和张牧萧抢了先。
“外婆，碗筷我们两个收拾就行啦，那里有让做饭的人洗碗的道理。”张牧萧抢过外婆手中的筷子。
“是呀，外婆，交给我们就行。”我和张牧萧连忙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林湫迟拿着电灯送外婆去他舅舅家了。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的屋檐下洗碗，一顿饭的时间，雪积的已经很厚了，张牧萧不知什么时候烧的热水，倒在洗碗盆中，本来冰冷刺骨的洗碗水顿时变得温暖，不一会儿我就把碗筷洗好了，张牧萧则负责清洗锅，整理灶台。
我们收拾好后，林湫迟还没有回来，我们两个坐在正厅的屋檐下看雪，农村的雪夜果然很安静，我和张牧萧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童年真的很快乐，细想起来，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过特别令我难过的事，我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张牧萧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家里很富有，但是爸妈都忙于工作，一年也在家不几天，他说他和他的父母有时见面都不知道聊些什么，小的时候他经常埋怨父母为什么总不在自己身边，不过现在还好，陪伴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觉得他一定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希望父母在自己身边的。
我们又畅想了一下未来，我们希望将来能考上商京大学，他一定是没问题的，以他目前的成绩，很有可能直接保送，我只要成绩在年级前二十名就有可能考上，目前还有很大的距离。
大概九点左右林湫迟和他的外公回来了，外公话很少，给我们打过招呼就回房休息了。林湫迟进了里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雪还在下，只不过比吃饭的时候小了些，张牧萧背对着我在院子里玩雪，穿的那么少，他也不怕冷。他突然转身冲我一笑，然后将手里的雪球丢在了我身上，虽然砸的不重，但是正好砸在我的脖子上，雪都进我衣服里了，本来犯困的我顿时清醒了，我猛地站起来，“张牧萧，你死定了！”我生气地喊到。
我走进院子，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就向他扔去，就这样我们打起了雪仗。
张牧萧朝厨房的屋檐下扔了一个雪球，我才看到林湫迟站在那里，雪球砸在了林湫迟的身上，他也加入了打雪仗，只不过我俩一起向张牧萧扔雪球，那是我认识林湫迟以来，见过他最开心的时候，那天晚上他笑的很开心，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最终张牧萧以认输结束了这次战争。
林湫迟带我来到我休息的地方，床他已经铺好了，应该是我和张牧萧打雪仗的时候。
“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起床，大概六点四十去江城的大巴就来了。”林湫迟说。
“好的。”我回答说。
“那我先走了。”林湫迟说着就转身要走。
“等等……”我急忙说，关于跟踪他，我想道歉。
“还有什么事吗？”他停住了脚步。
“我想说…私自跟踪你真的很对不起。”我愧疚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林湫迟抬眸看着我，我们对视了几秒，我紧张地低下了头。
“因为…因为在学校看你受伤了，我以为你被谁欺负了。”我压低了声音。
“怎么？跟踪我想帮我报仇啊？”林湫迟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用笑着的语气说话。
“嗯。”他说的话不假思索我就点了点头。
“为什么想帮我？”这我才意识到刚刚说了啥，我怎么能承认我想帮他呢？他一定以为我喜欢他，我还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一定要确认对方也喜欢我的时候，才能让他知道我也喜欢他。
“大家都是同学嘛，自然要相互帮助了。”我说的相对比较官方。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说话时，热心这两个字说的格外重，看来这个理由他是不相信的。
“真的很对不起！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受伤？”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他原因，我想知道，非常的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心里想，他肯定是不想说的，看来我又越界了。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是愿意告诉我的。“总之，我没事。”他温柔地说。
他没事就好，“我和张牧萧跟踪你，你不生气吗？”我又问。
“生气啊！不过，我原谅你了。”他回答。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今天是初雪。”我被他的回答愣住了。
“这和初雪有什么关系啊？”我问。
“在我这里，初雪那天做错事是可以被原谅的。”他回答说，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后来我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就是做错事，初雪那天说声抱歉就可以被原谅。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从来都没有为一个人来到另一个城市，还偷偷跟踪，如果被许沐知道，她一定会不开心，她不知道我也喜欢林湫迟，每天看着她为林湫迟整理桌面，打热水，我内心就很不是滋味，像抢了她的什么东西，她对林湫迟的喜欢是正大光明的，而我是见不得光的。
怕我睡过头，林湫迟走时加了我的微信，如果明天早上六点他发消息，我没有回，他就会给我打个电话。他的手机号我早就有了，有次班里让填写信息，我偷偷地记下了。六点，我肯定可以醒的，我可以定个闹钟，平时在学校不到六点就起床了，已经养成生物钟了，到点就醒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定的是五点五十的闹钟，就在五点四十九时我醒了，真准时啊！我拿着昨天林湫迟给我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出了屋。天还没有亮，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很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来到院子里的水池旁，水龙头被冻住了，打不开，我走去厨房接水，看见厨房有个人影站在那里，我吓得叫了一声。
“别怕，是我。”那是林湫迟的声音，我还以为是鬼呢，以前我是不信世上有鬼的，但是自从上次安禾姐给我说过她见过鬼，我就相信了。
“你怎么不开灯啊？”我问林湫迟。
“灯坏了。”他回答，“洗漱完，锅里有早餐，也让张牧萧吃点儿，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他又说，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已经做好了早餐。我洗漱完后，他已经换好了灯，厨房一下就明亮了。看了一下，他煮了粥，还做了一些烧麦，他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多年后我依然记得，后来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外婆，碗筷我们两个收拾就行啦，那里有让做饭的人洗碗的道理。”张牧萧抢过外婆手中的筷子。
“是呀，外婆，交给我们就行。”我和张牧萧连忙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林湫迟拿着电灯送外婆去他舅舅家了。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的屋檐下洗碗，一顿饭的时间，雪积的已经很厚了，张牧萧不知什么时候烧的热水，倒在洗碗盆中，本来冰冷刺骨的洗碗水顿时变得温暖，不一会儿我就把碗筷洗好了，张牧萧则负责清洗锅，整理灶台。
我们收拾好后，林湫迟还没有回来，我们两个坐在正厅的屋檐下看雪，农村的雪夜果然很安静，我和张牧萧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童年真的很快乐，细想起来，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过特别令我难过的事，我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张牧萧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家里很富有，但是爸妈都忙于工作，一年也在家不几天，他说他和他的父母有时见面都不知道聊些什么，小的时候他经常埋怨父母为什么总不在自己身边，不过现在还好，陪伴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觉得他一定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希望父母在自己身边的。
我们又畅想了一下未来，我们希望将来能考上商京大学，他一定是没问题的，以他目前的成绩，很有可能直接保送，我只要成绩在年级前二十名就有可能考上，目前还有很大的距离。
大概九点左右林湫迟和他的外公回来了，外公话很少，给我们打过招呼就回房休息了。林湫迟进了里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雪还在下，只不过比吃饭的时候小了些，张牧萧背对着我在院子里玩雪，穿的那么少，他也不怕冷。他突然转身冲我一笑，然后将手里的雪球丢在了我身上，虽然砸的不重，但是正好砸在我的脖子上，雪都进我衣服里了，本来犯困的我顿时清醒了，我猛地站起来，“张牧萧，你死定了！”我生气地喊到。
我走进院子，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就向他扔去，就这样我们打起了雪仗。
张牧萧朝厨房的屋檐下扔了一个雪球，我才看到林湫迟站在那里，雪球砸在了林湫迟的身上，他也加入了打雪仗，只不过我俩一起向张牧萧扔雪球，那是我认识林湫迟以来，见过他最开心的时候，那天晚上他笑的很开心，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最终张牧萧以认输结束了这次战争。
林湫迟带我来到我休息的地方，床他已经铺好了，应该是我和张牧萧打雪仗的时候。
“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起床，大概六点四十去江城的大巴就来了。”林湫迟说。
“好的。”我回答说。
“那我先走了。”林湫迟说着就转身要走。
“等等……”我急忙说，关于跟踪他，我想道歉。
“还有什么事吗？”他停住了脚步。
“我想说…私自跟踪你真的很对不起。”我愧疚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林湫迟抬眸看着我，我们对视了几秒，我紧张地低下了头。
“因为…因为在学校看你受伤了，我以为你被谁欺负了。”我压低了声音。
“怎么？跟踪我想帮我报仇啊？”林湫迟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用笑着的语气说话。
“嗯。”他说的话不假思索我就点了点头。
“为什么想帮我？”这我才意识到刚刚说了啥，我怎么能承认我想帮他呢？他一定以为我喜欢他，我还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一定要确认对方也喜欢我的时候，才能让他知道我也喜欢他。
“大家都是同学嘛，自然要相互帮助了。”我说的相对比较官方。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说话时，热心这两个字说的格外重，看来这个理由他是不相信的。
“真的很对不起！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受伤？”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他原因，我想知道，非常的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心里想，他肯定是不想说的，看来我又越界了。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是愿意告诉我的。“总之，我没事。”他温柔地说。
他没事就好，“我和张牧萧跟踪你，你不生气吗？”我又问。
“生气啊！不过，我原谅你了。”他回答。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今天是初雪。”我被他的回答愣住了。
“这和初雪有什么关系啊？”我问。
“在我这里，初雪那天做错事是可以被原谅的。”他回答说，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后来我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就是做错事，初雪那天说声抱歉就可以被原谅。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从来都没有为一个人来到另一个城市，还偷偷跟踪，如果被许沐知道，她一定会不开心，她不知道我也喜欢林湫迟，每天看着她为林湫迟整理桌面，打热水，我内心就很不是滋味，像抢了她的什么东西，她对林湫迟的喜欢是正大光明的，而我是见不得光的。
怕我睡过头，林湫迟走时加了我的微信，如果明天早上六点他发消息，我没有回，他就会给我打个电话。他的手机号我早就有了，有次班里让填写信息，我偷偷地记下了。六点，我肯定可以醒的，我可以定个闹钟，平时在学校不到六点就起床了，已经养成生物钟了，到点就醒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定的是五点五十的闹钟，就在五点四十九时我醒了，真准时啊！我拿着昨天林湫迟给我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出了屋。天还没有亮，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很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来到院子里的水池旁，水龙头被冻住了，打不开，我走去厨房接水，看见厨房有个人影站在那里，我吓得叫了一声。
“别怕，是我。”那是林湫迟的声音，我还以为是鬼呢，以前我是不信世上有鬼的，但是自从上次安禾姐给我说过她见过鬼，我就相信了。
“你怎么不开灯啊？”我问林湫迟。
“灯坏了。”他回答，“洗漱完，锅里有早餐，也让张牧萧吃点儿，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他又说，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已经做好了早餐。我洗漱完后，他已经换好了灯，厨房一下就明亮了。看了一下，他煮了粥，还做了一些烧麦，他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多年后我依然记得，后来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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