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自我的诘问
明明都是同一个夜晚，内容却截然不同！
“怎么可能！？”
看到眼前回闪的这些记忆，诺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这些莫名的记忆明明没有发生过，但是为什么她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每一次死亡的痛苦，都是那么的真实……
“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诺娅心神震动。
噼咔——砰！
就在她因心神震动而分神的瞬间，她身前的空间屏障骤然破碎！
“得手……”
陈致远的双目满是疯狂，就在他的攻击即将落到诺娅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缠绕，在这忽然出现的寒冷之下，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唰——
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出现在了一个漫天飞舞着冰雪的世界之中。
叮铃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呼啸的风雪中传来一段陌生而古老的歌谣。
他下意识的向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银白头发的女孩出现在视线之中，她坐在银棺上，荡着一双赤足，看似纯洁但却充满诱惑的血红双眸俯视着他：“我不是说过……这一次，不许任何魔女死亡了吗？”
女孩的声音极为动听，仿佛能蛊惑灵魂，收割人心。
她是谁？
在看向她的时候，他的灵魂深处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想要杀死魔女，我可不认同喔……”
“你是……？”
“你是杀不死任何魔女的，放弃吧。”
“毕竟，这是你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枷锁啊。”
她掩嘴一笑。
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是陈致远确实从她的双眼中感受到了似要冻结灵魂的威胁。
“我？”
还不待陈致远挣扎，他眼前世界便快速缩入他的意识海中，陈致远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回了现实。
眼前，是那如红莲一般的女孩。
此刻，她正站在他与诺娅之间，周身环绕飞舞的火蝶，一层炽烈的由红莲花瓣组成的坚盾挡在身前，结实的挡下了他的攻击。
陈致远感受得到，从坚盾上传来了恐怖的热量，但是他却感觉身体一片冰寒。
他想要挣扎突破这冻结他灵魂的寒意，但是他越是想要挣扎，这股由内而外的严寒就会越发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力量！？
陈致远惊疑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力量。
“我不会让你在我眼前伤害任何人的。”
罗莎琳看向她，双目中是守护他人的坚定。
“你……”
陈致远看向这个，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貌都和妹妹一模一样的罗莎琳，心神触动。
真像啊……
无论是陈诗还是罗莎琳，都是那么善良，总会为他人着想……
他内心轻叹。
罗莎琳……仿佛就是另一个陈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落寞的收回了手。内心的狂暴也随之而消散。
陈致远发现，只要他放下心中对“魔女”的杀意，灵魂中那冻结一般的感觉就会冰雪消融，他也能随之恢复行动。
“是我鲁莽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翅膀一扇，与她拉开了距离。
红莲魔女的身体环绕着连时空都能扭曲破坏的火焰，在敌对状态下，就算是他也无法直面承受许久。
“如果你妹妹看到你因为她而去杀害其他人，她的内心和灵魂一定不会接受的。”
罗莎琳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向他。
此时的她，像陈诗，却又不似陈诗。
“确实……”
陈致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陈诗是她的妹妹，他如何不清楚陈诗的内心。
今天，他为了复活陈诗就能伤害诺娅，那诺娅在他的心中，还是原来的诺娅吗？
如果他那么做了，那么诺娅到底是一个有心的生命，还是一个从此可以被他随意利用的工具人？
陈致远扪心自问，随后有了答案。
他一定会这么想的。
如果是自己的生命的话，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自杀重来。
但是别人不同。
如果杀了特定的人就能让自己重来，那么这个人在他眼中，从此也不再是人如其名的人了。
“好可惜啊……”
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如果死后能重生的人是他就好了。
直到现在，就算他冷静下来，他的内心也不时的蹦出那种幽暗的想法。
反正能够重来，重来了以后对方也不知道，那么索性，就杀了吧？
他的心中有这种冲动，但很可惜的是，就算他想这么做，他灵魂内的“枷锁”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陈致远的内心不禁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名少女对他说的话。
“……。毕竟，这是你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枷锁啊。”
“我给自己戴上的枷锁？”
陈致远喃喃自语，随后抬起头，看向仍旧一脸惊魂未定的诺娅。
枷锁……吗？
如果他真的可以杀了诺娅……就算重生后的诺娅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自己，但至少他还是有记忆的。
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再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有“心”的生命看待呢？
一旦他为了某种“目的”而杀了诺娅……那么诺娅的生命从此就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而他，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不再看重诺娅乃至于他人的生命，反正死了还能挽回……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致远又一次的问自己。
他自问自己不是圣母，但是漠视生命这样的事情，他……不，至少陈诗是不愿意看到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如果万一有一天……他带着这样的心态准备穿越时空，却发现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能挽回一切吗？
他这样诘问自己……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一但他人的生命可以随自己的意志摆弄，生命的权重将会毫无价值，就算能够重来，他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便重置的肉体或者道具罢了，或者说……“NPC”才更为合适吧？
他们会永远按照既定的“轨迹”行动着，重复说着同样的话，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发生同样的“意外”，直到因为他的“触发”而解锁新的“剧情”。
这不是NPC是什么？
“怎么可能！？”
看到眼前回闪的这些记忆，诺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这些莫名的记忆明明没有发生过，但是为什么她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每一次死亡的痛苦，都是那么的真实……
“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诺娅心神震动。
噼咔——砰！
就在她因心神震动而分神的瞬间，她身前的空间屏障骤然破碎！
“得手……”
陈致远的双目满是疯狂，就在他的攻击即将落到诺娅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缠绕，在这忽然出现的寒冷之下，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唰——
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出现在了一个漫天飞舞着冰雪的世界之中。
叮铃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呼啸的风雪中传来一段陌生而古老的歌谣。
他下意识的向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银白头发的女孩出现在视线之中，她坐在银棺上，荡着一双赤足，看似纯洁但却充满诱惑的血红双眸俯视着他：“我不是说过……这一次，不许任何魔女死亡了吗？”
女孩的声音极为动听，仿佛能蛊惑灵魂，收割人心。
她是谁？
在看向她的时候，他的灵魂深处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想要杀死魔女，我可不认同喔……”
“你是……？”
“你是杀不死任何魔女的，放弃吧。”
“毕竟，这是你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枷锁啊。”
她掩嘴一笑。
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是陈致远确实从她的双眼中感受到了似要冻结灵魂的威胁。
“我？”
还不待陈致远挣扎，他眼前世界便快速缩入他的意识海中，陈致远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回了现实。
眼前，是那如红莲一般的女孩。
此刻，她正站在他与诺娅之间，周身环绕飞舞的火蝶，一层炽烈的由红莲花瓣组成的坚盾挡在身前，结实的挡下了他的攻击。
陈致远感受得到，从坚盾上传来了恐怖的热量，但是他却感觉身体一片冰寒。
他想要挣扎突破这冻结他灵魂的寒意，但是他越是想要挣扎，这股由内而外的严寒就会越发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力量！？
陈致远惊疑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力量。
“我不会让你在我眼前伤害任何人的。”
罗莎琳看向她，双目中是守护他人的坚定。
“你……”
陈致远看向这个，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貌都和妹妹一模一样的罗莎琳，心神触动。
真像啊……
无论是陈诗还是罗莎琳，都是那么善良，总会为他人着想……
他内心轻叹。
罗莎琳……仿佛就是另一个陈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落寞的收回了手。内心的狂暴也随之而消散。
陈致远发现，只要他放下心中对“魔女”的杀意，灵魂中那冻结一般的感觉就会冰雪消融，他也能随之恢复行动。
“是我鲁莽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翅膀一扇，与她拉开了距离。
红莲魔女的身体环绕着连时空都能扭曲破坏的火焰，在敌对状态下，就算是他也无法直面承受许久。
“如果你妹妹看到你因为她而去杀害其他人，她的内心和灵魂一定不会接受的。”
罗莎琳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向他。
此时的她，像陈诗，却又不似陈诗。
“确实……”
陈致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陈诗是她的妹妹，他如何不清楚陈诗的内心。
今天，他为了复活陈诗就能伤害诺娅，那诺娅在他的心中，还是原来的诺娅吗？
如果他那么做了，那么诺娅到底是一个有心的生命，还是一个从此可以被他随意利用的工具人？
陈致远扪心自问，随后有了答案。
他一定会这么想的。
如果是自己的生命的话，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自杀重来。
但是别人不同。
如果杀了特定的人就能让自己重来，那么这个人在他眼中，从此也不再是人如其名的人了。
“好可惜啊……”
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如果死后能重生的人是他就好了。
直到现在，就算他冷静下来，他的内心也不时的蹦出那种幽暗的想法。
反正能够重来，重来了以后对方也不知道，那么索性，就杀了吧？
他的心中有这种冲动，但很可惜的是，就算他想这么做，他灵魂内的“枷锁”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陈致远的内心不禁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名少女对他说的话。
“……。毕竟，这是你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枷锁啊。”
“我给自己戴上的枷锁？”
陈致远喃喃自语，随后抬起头，看向仍旧一脸惊魂未定的诺娅。
枷锁……吗？
如果他真的可以杀了诺娅……就算重生后的诺娅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自己，但至少他还是有记忆的。
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再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有“心”的生命看待呢？
一旦他为了某种“目的”而杀了诺娅……那么诺娅的生命从此就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而他，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不再看重诺娅乃至于他人的生命，反正死了还能挽回……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致远又一次的问自己。
他自问自己不是圣母，但是漠视生命这样的事情，他……不，至少陈诗是不愿意看到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如果万一有一天……他带着这样的心态准备穿越时空，却发现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能挽回一切吗？
他这样诘问自己……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一但他人的生命可以随自己的意志摆弄，生命的权重将会毫无价值，就算能够重来，他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便重置的肉体或者道具罢了，或者说……“NPC”才更为合适吧？
他们会永远按照既定的“轨迹”行动着，重复说着同样的话，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发生同样的“意外”，直到因为他的“触发”而解锁新的“剧情”。
这不是NPC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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