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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希望

    骆柔刚走出来就被人拉到拐角的阴影处,惊讶道:“你怎么没走?”

    李扬说;你在这里,我还能往哪里去。王文杰把车开走,人引走了,粉丝也会散了。

    她看他,柔情似水。笑说:“那接下来没工作的话,陪我去看电影?”

    李扬揉她的发:宝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骆柔傻眼,眼前人用他那磁性的声音叫宝宝。瞬间浑身都麻了。

    眼前人,眼睛很温柔很温柔,好像要把人溺亡在水中。

    他说,宝宝。也许跟我谈恋爱会给你带来许多的麻烦、骚扰。甚至是辱骂。可是,我也想像正常的情侣那样送你上班,接你下班。陪你看电影,陪你逛街、旅行。

    骆柔脸红,把脸埋在了眼前人怀中。你什么都不用做,能这样抱着你,我已经拥有了幸福。

    关于电影具体看了个啥,两人不清楚,作者也不清楚。

    骆柔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从得知李扬嗓子出现问题后,每晚都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一字一句比划着离开了。

    从客厅接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看着眼前夜深人静,城市的灯火依旧。骆柔想,如何才能守护好那个人。

    收拾好绣棚,骆柔轻轻蹲下。把头靠在了红姨身上开了口:“红姨,我遇见了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红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没精打彩的,手都被扎了好几个口了吧。红姨拉过手瞧了瞧。没有出血的迹象。

    骆柔说:红姨我没事,我有一个朋友,他生病了,他有热爱的事业,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红姨说:人的一生都在得到与失去,得到了一部分,也意味着失去了另一部分。你想要的,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在失去的时候他是快乐的,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在得到的时候他是痛苦的,是不是也失去了最重要的。

    红姨说:“我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别人的身上,却忘了问别人是不是想要这样。

    你是关心则乱。跟他好好谈一谈,问问他的想法。

    骆柔轻轻擦了眼角的泪:我不敢。

    红姨伸手,温柔地摩挲她的头发。年轻人,总要磕磕跘跘地长大。想不通的,交给时间。总会有答案。

    这一年,街边的银杏,掉落得格外早,悄无声息地黄了叶。飘落在地上,铺上了一地金黄。

    许多人已经穿上了毛衣,骆柔从外面进店时发现已经开了空调:“妈,我把料子拿回来了。

    骆妈妈温声笑:拿去后面,给你红姨。这料子有个明星定了,得加急做出来。

    自从血色家国开始宣传,李扬他们拍戏时的集锦发在网上预热。一张民国贵公子的照片全网爆火,李扬也随之爆红。随之而来的,骆妈妈店也跟着出了名,许多娱乐圈里的人也会来定制。

    拍戏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没有记者报道预热。现在剧组开始宣传,李扬饰演男二也要跟着,全国各地跑宣传。骆柔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李扬,最近,李扬只发消息,不再打电话,发视频。

    骆柔不作声,心中总觉得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也不敢深究。往来的信息里都是平安。

    他说,宝宝,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她说:我最近学习了新的绣法,不能浪费料子,就做了一件衣服给你穿。有点丑,你也必须得穿。

    他表示一定穿,然后两人一起笑啊笑。

    她说:今天刚下过雨,你要多穿衣服。

    他望了望窗外,天气真好:宝宝,你看虽然我不在,也陪着你过雨天。

    骆柔翻了翻已经起了毛边的资料,问遍了所有的医生。依旧没有好的消息。

    嗡嗡,小柔。刚刚一个朋友跟我说他老家隔壁住着有一位老中医,针灸很厉害,专治喉疾。很多医院想请他坐诊他都拒绝了。你要不要过去试试,说不定有希望。电话那头,赵淼焦急地说道

    骆柔:“不管有没有希望,我都会去试试。”

    赵淼:“我陪你一起去。”

    机场,跟着赵淼一起来的,是一个长像中等偏上,气质温和的男人。赵淼介绍道:这就是认识老中医的那个朋友,叫孙鹏飞。是做医疗器材的,上次在医院误打误撞认识,老中医住他家隔壁。担心我们过去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人,就陪着我们一起过去。

    骆柔:谢谢孙先生,麻烦你了。

    骆柔望着飞机下的层层叠叠的白云,白皙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打。神啊,请听听我的祈祷。我愿付出我今后所有的幸福,只愿我爱的人拥有幸福健康。

    兰市,飞机落地。雾气中下着小雨,孙先生说:“今晚我们先在附近住一晚,明天早上在过去。

    老中医姓周,住在距离市区,两个小时路程的小镇上。周医生住的院子很大,支着许多架子,上面晒满了草药,一旁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飘来了浓烈的中药味,随着草药一起,空气中飘着很浓的药香。

    周医生问:病人是哪位?过来我瞧瞧。

    骆柔:他比较忙,人没过来。我带了他的检查单子跟病例。

    周医生说:这不行,看病要望、闻、问、切,还得把把脉。

    旁边孙先生说:周爷爷,这位病人怕家里人担忧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位是病人的爱人,也是意外得知。瞒着过来的,就带了单子,您就帮帮忙。能不能先帮忙看看。

    周医生沉默了片刻,接过了单子。戴上了老花眼镜,看了看单子上的时间,摇了摇头:拖得太久了,做了手术,不好好养着。这在高明的医术也没得治。

    骆柔眼里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来,真的没办法了吗?

    赵淼看着骆柔眼中莹莹的泪光问:“周爷爷,真的没办法吗?这对他们两人真的太重要了。”

    周医生缓缓收了眼镜:病人没有来,时间也过了太久。现在负伤成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如果是刚开始能治。现在只能看看情况,看造化。

    骆柔仿佛是将要溺亡在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听了太多的没希望,一点微露的光,就能把人照亮。

    老中医摆摆手:“回去吧”,尽快把人带来瞧瞧。再晚啊,怕是华佗在世也没救了。

    骆柔哭,在赵淼的肩膀上痛哭。

    赵淼心疼,摸了摸骆柔的头发:没事儿,现在有了希望是好事。回去了咱们就把他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