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霓裳迷惘
此时，王母娘娘看着化成灰烬的赫莲，不由得涌起一股恻隐之心，纠结的眸光看向结界外的霓裳，对白无瑕道：
“罢了，人死为大，再大的罪孽也成过去，就让霓凰进来，见她母神最后一面吧。”
白无瑕不无诧异：“霓裳果真是天后娘娘的公主，霓凰？”
“本座，也不能确定。”王母娘娘道，“既然天后娘娘认为霓裳上仙是她的女儿，那……也许就是吧。”
此时金乌等人见霓裳扑过来打开结界，他们也相继飞身过来，白无瑕也不好再继续封结界了。
否则更引起他们的追问。
他手一挥，结界自动打开。
那边厢愚疆还去把天后娘娘的骨灰一点不剩的卷起来，余恨未消的自言自语：
“这恶妇太歹毒，她的骨灰只会玷污仙界，本王早为她备下十八层地狱，我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霓裳从天后娘娘焚烧的惊骇和自己的身世中缓过神来，飞奔过去夺愚疆手中的骨灰：
“人死如灯灭，冥王何必赶尽杀绝，连一点骨灰都不放过！”
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帝的公主，若天后娘娘真是自己的母神，自己怎能让她尸骨无存！
两人交手，霓裳终于在冥王手中抢得一小把骨灰。
愚疆气哼哼的看一眼霓裳，带着天后娘娘的骨灰飞身而去。
“神尊，天后娘娘之死，冥王虽是罪魁祸首，但她毕竟死在仙界凤凰台，若天帝要追究责任，神尊可不能背锅。”金乌作势想去追冥王，“咱得把冥王留下来！”
金乌他们还不知道冥王就是天帝的弟弟愚疆。
白无瑕还没发话，王母娘娘却道：“有道是穷寇莫追，天后娘娘之死乃咎由自取，愚疆与天帝天后的恩恩怨怨，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王母娘娘发话，白无瑕默默点点头，金乌虽不大明白愚疆与天帝之间有什么恩怨，却也不去追了。
霓裳捧着手上的一点骨灰，泪流满面的追问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天后娘娘临死前哀嚎，说我是她的女儿。您可否告诉我，我是否真的是天后娘娘的女儿？”
“……霓裳上仙，你长得……确实颇像天帝的霓凰公主。但人有相似，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世，本座……又怎么能肯定。”
王母娘娘的眼神，分明有些闪烁，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难道，我真的是天后娘娘的女儿？”霓裳看着手里的骨灰，喃喃自语。
当她的泪滴落在骨灰上，有些恍惚的记忆，她和天后娘娘欢声笑语的画面，似乎出现脑海。
待她想去寻找这些记忆，却头痛欲裂。
她的记忆，似乎被什么力量削去。
霓裳一脸痛苦，满腹疑窦的慢慢退开，手上赫然多了个玉瓶，将天后娘娘的骨灰小心翼翼的装好。
白无瑕并不关心霓裳的身世，只看着万念俱灰的香宓，心里五味杂陈，思潮起伏：
若愚疆所言非虚，难道她真的是太子云螭的未婚妻？
姑姑？
既是云螭的未婚妻，愚疆和天后赫莲又为何称她作姑姑？
今世无缘空悲切，来生再续桃花缘？
难道她真的是云螭的未婚妻，自己横刀夺爱，她才会写那样委婉拒绝的诗词给他？
而自己，这数万年来，却当做至宝的将仙帕收藏于墟谷？
可是若他们并未相爱，自己为何苦苦寻觅了她数万载？
姒娉婷此刻悄悄走到霓裳身旁，神秘兮兮道：“霓裳上仙，我瞧见了。”
“你瞧见什么了？”霓裳上仙心神恍惚道。
姒娉婷赶紧又低声禀报：
“娉婷在蓬莱学艺，学会了口语，能从别人说话的口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上仙方才打开结界一个小洞，弟子在那洞中窥见，天后娘娘说你不是霓裳，而是她的公主霓凰。”
霓裳有些激动，低声问：“你都看见什么？”
“天后娘娘说你并非什么霓裳，而是她的女儿霓凰。她是你的母神，问你为何不记得自己的母神，还要你为她报仇。”姒娉婷又在霓裳上仙耳畔低声道。
是啊，天后娘娘并没有癔症，若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她为何至死也念念不忘？
自己连父母是谁，根在哪里，是什么来历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霓裳上仙一时间痛苦的愣住：
难道，天后娘娘真的是自己的母神？那自己就是天帝的公主！
半晌，霓裳回过神来又紧张的问姒娉婷：
“你可瞧见神尊方才和香宓说什么了？”
姒娉婷蹙眉回想一下：
“天后娘娘当时是面向我们，所以我能清楚瞧见她的嘴型。而神尊和香宓却是背着我，所以……我没瞧清楚。”
霓裳看着她的眸光又变得失望起来。
九歌看着死里逃生，还被神尊百般维护的香宓，在她父王身边，有些不忿的跺脚：“便宜那个窃贼了！”
“罢了，咱们不过是少了颗水灵珠，何必得罪神尊呢。”东海龙王还是忍气吞声道。
方才白无瑕在他耳畔告诉东海龙王，说水灵珠是他巡视海域一不小心顺了回来，奖赏给香宓的，问东海龙王是否要追究他的偷盗之罪。
神尊既然如此说，东海龙王自然是不敢再追究。
广场上的阿狸，一脸焦灼的看一眼施妹喜，和狐不归交换了一下眼色。
“别急。”狐不归心领神会，安慰焦急的阿狸：“咱们寻个机会，再去见姐姐。”
天后娘娘纵然殒命仙界，这也不是白无瑕的责任，而是她与愚疆的恩怨，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玩火自焚。
仙界的授徒仪式并不会因天后娘娘的死而终断。
白无瑕只派蒙翳和霓虹回九重天向天帝禀报过中发生之事。
金乌轻咳一声，站在台上对所有人大声道：
“诸位，方才发生了些不愉快之事，时辰不早，授徒仪式也该开始了，咱们也不敢耽误诸位宾客太久啊。”
霓裳心事满怀，一直想着天后娘娘临死前的惨状，还有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公主。
似乎对收徒已经没有了兴趣。
白无瑕对金乌微微颔首，再次请王母娘娘等宾客在观礼席上落座。
而他的绝世仙姿，在一片喝彩声中，姿势曼妙的飞落凤凰台，淡然从容的坐在居中的座椅上。
几位上仙还有两位老仙翁也回到凤凰台上落座。
金乌看一眼云无缺，随即大声道：“授徒仪式开始！”
云无缺点点头领命，广场随即响起钟鼓礼乐声，弟子们早在凤凰台摆设香案拜师祭坛，等一下拜师会在九龙巨鼎上香。
凤凰台下站满等待拜师的新晋弟子，观看拜师仪式的宾客于广场两旁席位或坐或站着，人山人海，挤满了偌大的广场。
香宓表情呆滞，心里一直被天后娘娘和冥王的话折磨困扰着。
前有璇玑阁主未卜先知的谶语，后有天后娘娘临死指控和冥王愚疆的力证。
她终于切切实实的肯定，白无瑕就是去桃花源的凶手。
她的心却痛得撕裂——她宁愿任何人是凶手，也不愿白无瑕是凶手。
“罢了，人死为大，再大的罪孽也成过去，就让霓凰进来，见她母神最后一面吧。”
白无瑕不无诧异：“霓裳果真是天后娘娘的公主，霓凰？”
“本座，也不能确定。”王母娘娘道，“既然天后娘娘认为霓裳上仙是她的女儿，那……也许就是吧。”
此时金乌等人见霓裳扑过来打开结界，他们也相继飞身过来，白无瑕也不好再继续封结界了。
否则更引起他们的追问。
他手一挥，结界自动打开。
那边厢愚疆还去把天后娘娘的骨灰一点不剩的卷起来，余恨未消的自言自语：
“这恶妇太歹毒，她的骨灰只会玷污仙界，本王早为她备下十八层地狱，我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霓裳从天后娘娘焚烧的惊骇和自己的身世中缓过神来，飞奔过去夺愚疆手中的骨灰：
“人死如灯灭，冥王何必赶尽杀绝，连一点骨灰都不放过！”
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帝的公主，若天后娘娘真是自己的母神，自己怎能让她尸骨无存！
两人交手，霓裳终于在冥王手中抢得一小把骨灰。
愚疆气哼哼的看一眼霓裳，带着天后娘娘的骨灰飞身而去。
“神尊，天后娘娘之死，冥王虽是罪魁祸首，但她毕竟死在仙界凤凰台，若天帝要追究责任，神尊可不能背锅。”金乌作势想去追冥王，“咱得把冥王留下来！”
金乌他们还不知道冥王就是天帝的弟弟愚疆。
白无瑕还没发话，王母娘娘却道：“有道是穷寇莫追，天后娘娘之死乃咎由自取，愚疆与天帝天后的恩恩怨怨，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王母娘娘发话，白无瑕默默点点头，金乌虽不大明白愚疆与天帝之间有什么恩怨，却也不去追了。
霓裳捧着手上的一点骨灰，泪流满面的追问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天后娘娘临死前哀嚎，说我是她的女儿。您可否告诉我，我是否真的是天后娘娘的女儿？”
“……霓裳上仙，你长得……确实颇像天帝的霓凰公主。但人有相似，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世，本座……又怎么能肯定。”
王母娘娘的眼神，分明有些闪烁，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难道，我真的是天后娘娘的女儿？”霓裳看着手里的骨灰，喃喃自语。
当她的泪滴落在骨灰上，有些恍惚的记忆，她和天后娘娘欢声笑语的画面，似乎出现脑海。
待她想去寻找这些记忆，却头痛欲裂。
她的记忆，似乎被什么力量削去。
霓裳一脸痛苦，满腹疑窦的慢慢退开，手上赫然多了个玉瓶，将天后娘娘的骨灰小心翼翼的装好。
白无瑕并不关心霓裳的身世，只看着万念俱灰的香宓，心里五味杂陈，思潮起伏：
若愚疆所言非虚，难道她真的是太子云螭的未婚妻？
姑姑？
既是云螭的未婚妻，愚疆和天后赫莲又为何称她作姑姑？
今世无缘空悲切，来生再续桃花缘？
难道她真的是云螭的未婚妻，自己横刀夺爱，她才会写那样委婉拒绝的诗词给他？
而自己，这数万年来，却当做至宝的将仙帕收藏于墟谷？
可是若他们并未相爱，自己为何苦苦寻觅了她数万载？
姒娉婷此刻悄悄走到霓裳身旁，神秘兮兮道：“霓裳上仙，我瞧见了。”
“你瞧见什么了？”霓裳上仙心神恍惚道。
姒娉婷赶紧又低声禀报：
“娉婷在蓬莱学艺，学会了口语，能从别人说话的口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上仙方才打开结界一个小洞，弟子在那洞中窥见，天后娘娘说你不是霓裳，而是她的公主霓凰。”
霓裳有些激动，低声问：“你都看见什么？”
“天后娘娘说你并非什么霓裳，而是她的女儿霓凰。她是你的母神，问你为何不记得自己的母神，还要你为她报仇。”姒娉婷又在霓裳上仙耳畔低声道。
是啊，天后娘娘并没有癔症，若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她为何至死也念念不忘？
自己连父母是谁，根在哪里，是什么来历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霓裳上仙一时间痛苦的愣住：
难道，天后娘娘真的是自己的母神？那自己就是天帝的公主！
半晌，霓裳回过神来又紧张的问姒娉婷：
“你可瞧见神尊方才和香宓说什么了？”
姒娉婷蹙眉回想一下：
“天后娘娘当时是面向我们，所以我能清楚瞧见她的嘴型。而神尊和香宓却是背着我，所以……我没瞧清楚。”
霓裳看着她的眸光又变得失望起来。
九歌看着死里逃生，还被神尊百般维护的香宓，在她父王身边，有些不忿的跺脚：“便宜那个窃贼了！”
“罢了，咱们不过是少了颗水灵珠，何必得罪神尊呢。”东海龙王还是忍气吞声道。
方才白无瑕在他耳畔告诉东海龙王，说水灵珠是他巡视海域一不小心顺了回来，奖赏给香宓的，问东海龙王是否要追究他的偷盗之罪。
神尊既然如此说，东海龙王自然是不敢再追究。
广场上的阿狸，一脸焦灼的看一眼施妹喜，和狐不归交换了一下眼色。
“别急。”狐不归心领神会，安慰焦急的阿狸：“咱们寻个机会，再去见姐姐。”
天后娘娘纵然殒命仙界，这也不是白无瑕的责任，而是她与愚疆的恩怨，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玩火自焚。
仙界的授徒仪式并不会因天后娘娘的死而终断。
白无瑕只派蒙翳和霓虹回九重天向天帝禀报过中发生之事。
金乌轻咳一声，站在台上对所有人大声道：
“诸位，方才发生了些不愉快之事，时辰不早，授徒仪式也该开始了，咱们也不敢耽误诸位宾客太久啊。”
霓裳心事满怀，一直想着天后娘娘临死前的惨状，还有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公主。
似乎对收徒已经没有了兴趣。
白无瑕对金乌微微颔首，再次请王母娘娘等宾客在观礼席上落座。
而他的绝世仙姿，在一片喝彩声中，姿势曼妙的飞落凤凰台，淡然从容的坐在居中的座椅上。
几位上仙还有两位老仙翁也回到凤凰台上落座。
金乌看一眼云无缺，随即大声道：“授徒仪式开始！”
云无缺点点头领命，广场随即响起钟鼓礼乐声，弟子们早在凤凰台摆设香案拜师祭坛，等一下拜师会在九龙巨鼎上香。
凤凰台下站满等待拜师的新晋弟子，观看拜师仪式的宾客于广场两旁席位或坐或站着，人山人海，挤满了偌大的广场。
香宓表情呆滞，心里一直被天后娘娘和冥王的话折磨困扰着。
前有璇玑阁主未卜先知的谶语，后有天后娘娘临死指控和冥王愚疆的力证。
她终于切切实实的肯定，白无瑕就是去桃花源的凶手。
她的心却痛得撕裂——她宁愿任何人是凶手，也不愿白无瑕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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