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隐秘之诡处
“你说桓帝是被毒死的？这怎么可能？”，刘宇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乃曹节亲口所说！”
……
熹平三年，九月二十三日，戌正。
魏桓与两人装扮成去往永宁坊曹府送菜的农夫，在内应的接应下顺利进入府内。在这期，间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们顺利地进入曹节所收纳的妾室房内，分别潜伏在房梁之上、床榻之下、衣柜之后。
按照往昔惯例，曹节回府之后必然会让妾室给他揉按一番。一旦曹节进入房间时，他们三人将联手刺杀曹节，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可第一个进入屋内的人，并不是曹节的妾室，而是位遮掩着面容的神秘女人。曹节一如往昔的来到妾室屋内，随后竟对这个神秘女人卑躬屈膝地连连奉承。
堂堂后宫执首者大千秋曹节，竟谦卑地说道：“不知道是司座前来，否则某必然设宴相待……”。
那女人用冰冷的言语说道：“你应该庆幸是我来找你。否则的话……”
“明白，明白”，曹节躬身连连点头，斟酌着言辞，忐忑地问道：“不知道司座是因何事而来？”
“不许多问”，那女人低声斥道。
曹节赶紧卑微低头，生怕会触怒面前的女人，遭至相当大的麻烦。
那女人没有多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之交到曹节的手中，缓缓说道：“先生说，宫内一山不容二虎，若是那王甫势大不再受你钳制，方可用此物来让他闭嘴”。
“这是毒害先帝的鸠丹？！”，曹节大惊失色。
躲在房梁之上的魏桓也是一惊，肌肉抽动之下不由得便发出声响。
下一秒，那女人陡然甩起披风，三道黑影直射魏桓藏身之处！魏桓瞬间反应，急忙侧身从房梁跃下，抽刀在手，大吼一声：“动手！”
床榻之下，衣柜之内的其余两人瞬间越出。
三人以围攻之势向女人和曹节发动攻击，以多敌少，在加上魏桓对自己的刀法信心十足，他坚信能将两人瞬间斩杀！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之外，女人从披风之下甩出银光软剑，瞬间将冲上去的两人斩杀！
魏桓凭借着身手勉强躲过突如其来的斩击，可紧随软剑其后，并夹着几道阴险至极的暗器！魏桓数次挥刀，皆被女人用软剑牵扯化解，明明那剑软得像是面条一般，却似乎有极为强大的吸力，牵引着魏桓的刀势越来越乱。
一番交手后，魏桓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并不是他能拿下的角色！再加上曹节也反应过来，正大声地向着院落疾呼……如此情形之下，魏桓提刀杀出院外，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从永宁坊一路潜逃！
……
“这就完了？”，刘宇忍不住问道。
魏桓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若是将此事告诉当今陛下的话，宦党必然失势！这就是为李君他们平反的大好机会！”
“空口无凭，你怎么说都行……关键是你们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如果按破案的逻辑来说，你这充其量只是一个线索罢了。你连那个女人的身份都搞不明白，你觉得皇帝会信你，还是会信曹节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魏桓皱眉问道。
刘宇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先从曹节和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查明白他们两者之间的关系之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最好能把所谓的鸠丹拿到手，这样你们才有说服皇帝的机会。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曹节如今已是权势滔天之人，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能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了？”
刘宇又皱眉想了想，开口说道：“司座、先生？也许，你们可以从这些细节下手……去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言之有理！”，魏桓眼睛一亮，似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时候，他颇为惊喜地打量着刘宇，看得刘宇都有些发毛后，才拍了拍刘宇的肩膀，相当不可思议地说道：“没想到啊！我原以为你就是一个小奸商罢了，不曾想你心中还颇有公义之心！愿意为了匡扶世间的正义而行事！你难道不怕因为帮我而被宦党追杀吗？”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同情党人的遭遇。今日之后，若是还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刘宇为了世间公义，绝对义不容辞！”
刘宇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魏桓手里的短刀，心道：什么党人、什么公义、跟我有个毛的关系？要不是你丫拿着刀站在我的面前，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想要保命的话，似乎只能跟这个叫魏桓的家伙同流合污了。要不然，就以魏桓说出来的那些机密，自己百分百难逃一死。
“好兄弟！算是我看错你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魏桓兴奋地说道。
“那这刀能不能先收起来？”，刘宇试探着问道。
“当然没问题”。
魏桓笑着很开心，急忙将短刀收入鞘内，此时他已经不疑刘宇了。毕竟，能设身处地站在他这边考虑问题，足以证明刘宇乃是一个大好的忠臣！更何况，经过刘宇分析之后，魏桓也从某种焦虑的状态中解脱，意识到正如刘宇所言，查出大宦官曹节与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就在魏桓刚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刘宇房外从远至近地传来脚步声。
不需要刘宇开口，魏桓沿着房柱蹬了两脚，便悄无声息地来到房梁上，借着房梁的阴影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刘宇则起身不动声色地抹掉魏桓落在墙上的脚印，走到门前，在那脚步声靠近的瞬间，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咦，少主，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吗？”，门外，马邑好奇地问道。
“嗯，刚才那些人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搞得我一时间有点睡不着，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正打算去如厕”，刘宇眉头微皱，装作强忍着腹内难受。
那马邑下意识地侧头向刘宇房内望了两眼，才笑着说道：“少主，说起来我肚子也有些不舒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起码有个伴”，刘宇迈出门后，带着马邑向着屋外缓步离开。
躲在房梁阴影之下的魏桓，听着刘宇和马邑的说话声渐行渐远，这才缓缓地把心放下来。
可他不禁有些困惑，刘宇当真是值得信赖的吗？那个小奸商连太平道的买卖都做，拜得两个义父风评也都不咋地，自己是不是过于相信他了？
在这种状态下，魏桓也实在是难以轻信刘宇，确认刘宇和马邑远去后，他也从房梁跃下，拉开刘宇屋内的窗户，直接跃入窗外的黑夜阴影之中了。
夜色明朗，刘宇和有些陌生的马邑各自蹲在一边。
虽说是拉屎，可两人明显都是半点屎意都没有，又不能直接起身离开。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靠聊天来缓解尴尬了。
“马兄，你在跟随我义父董大人之前，是做什么的啊？”，刘宇好奇地问道。
“卑职不敢欺瞒少主”，马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是跟郭大当家在北凉做劫道的买卖……后来，郭大当家投靠董大人，我们也跟着一起来了。府上的其他兄弟，基本都是跟着郭大当家做事的”。
“……”
刘宇此时觉得马邑更不靠谱了。敢情郭汜那家伙以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啊？做山贼的家伙们能有什么忠义？也怪不得郭汜在后来能被手下干掉了，看来以后跟马邑这些家伙相处的话，自己还是要多几个心眼。
“少主，你不会在意兄弟们的出身吧？”，马邑试探着问道。
“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做贼也都是被逼的，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处境”，刘宇赶紧摆手，连忙道：“我反正是觉得，地主豪强把老百姓的地都快抢完了，想要活下去的话，要么给他们当狗，要么就得背井离乡的乞讨活路……”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四个月前我跟云长还蜷在石头缝里，忍饥挨饿的苦熬，从冀州一路忍饥挨饿跑到涿县。可转眼就成了董大人的义子，简直是造化弄人……从乞丐变成人上人，有时候当真只是差一个机会罢了”。
原本，刘宇是打算说服马邑不要对他起疑心，可说着说着他不由得便动了真情，回想起自己跟小绿帽在流浪的那些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得亏没有遇上荒年，要不然他和小绿帽非被饿死在路上不可。
“原来你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人啊？”，马邑相当意外地说道。
“行了，不扯那些了……你拉完没有？我蹲的腿都麻了”，刘宇缓缓起身地问道。
“完了，完了”，马邑扯着树叶假装擦了擦，也提着裤子缓缓地起身。
随后，马邑将刘宇送回房间门口，临走时郑重地说道：“卑职！一定会护送少主安然无恙地回阳乐，请少主尽管安心歇息吧！”
“以后，你别叫我什么少主了，听起来怪别扭的……”，刘宇无语地说到。可不叫少主的话？叫什么呢？主人？大人？刘弟？咋感觉都不合适啊？
马邑怔了怔，望着刘宇有些为难的样子，问道：“那称呼主公如何？”
“主公？”，刘宇有些惊喜，这个称呼似乎貌似不错啊……
马邑看刘宇没有反对，便拱手说道：“主公，那我这就先下去了……”
“好嘞！早点睡，别误了明天的时辰！”
望着马邑渐渐地远去，刘宇也转身迈步进入屋里。
进入屋里，借着油灯摇曳的光芒，他看到在凉风吹拂之下，微微颤动的窗户，以及房梁上的人已然不见了，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那个叫魏桓的家伙，大概率是已经跑走了……看来那魏桓仍是无法彻底相信他。
可刘宇也没指望真能跟魏桓同流合污，之所以要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问题，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
“雒阳这地方是真的不安生，还是赶紧回我的阳乐吧……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此乃曹节亲口所说！”
……
熹平三年，九月二十三日，戌正。
魏桓与两人装扮成去往永宁坊曹府送菜的农夫，在内应的接应下顺利进入府内。在这期，间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们顺利地进入曹节所收纳的妾室房内，分别潜伏在房梁之上、床榻之下、衣柜之后。
按照往昔惯例，曹节回府之后必然会让妾室给他揉按一番。一旦曹节进入房间时，他们三人将联手刺杀曹节，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可第一个进入屋内的人，并不是曹节的妾室，而是位遮掩着面容的神秘女人。曹节一如往昔的来到妾室屋内，随后竟对这个神秘女人卑躬屈膝地连连奉承。
堂堂后宫执首者大千秋曹节，竟谦卑地说道：“不知道是司座前来，否则某必然设宴相待……”。
那女人用冰冷的言语说道：“你应该庆幸是我来找你。否则的话……”
“明白，明白”，曹节躬身连连点头，斟酌着言辞，忐忑地问道：“不知道司座是因何事而来？”
“不许多问”，那女人低声斥道。
曹节赶紧卑微低头，生怕会触怒面前的女人，遭至相当大的麻烦。
那女人没有多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之交到曹节的手中，缓缓说道：“先生说，宫内一山不容二虎，若是那王甫势大不再受你钳制，方可用此物来让他闭嘴”。
“这是毒害先帝的鸠丹？！”，曹节大惊失色。
躲在房梁之上的魏桓也是一惊，肌肉抽动之下不由得便发出声响。
下一秒，那女人陡然甩起披风，三道黑影直射魏桓藏身之处！魏桓瞬间反应，急忙侧身从房梁跃下，抽刀在手，大吼一声：“动手！”
床榻之下，衣柜之内的其余两人瞬间越出。
三人以围攻之势向女人和曹节发动攻击，以多敌少，在加上魏桓对自己的刀法信心十足，他坚信能将两人瞬间斩杀！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之外，女人从披风之下甩出银光软剑，瞬间将冲上去的两人斩杀！
魏桓凭借着身手勉强躲过突如其来的斩击，可紧随软剑其后，并夹着几道阴险至极的暗器！魏桓数次挥刀，皆被女人用软剑牵扯化解，明明那剑软得像是面条一般，却似乎有极为强大的吸力，牵引着魏桓的刀势越来越乱。
一番交手后，魏桓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并不是他能拿下的角色！再加上曹节也反应过来，正大声地向着院落疾呼……如此情形之下，魏桓提刀杀出院外，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从永宁坊一路潜逃！
……
“这就完了？”，刘宇忍不住问道。
魏桓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若是将此事告诉当今陛下的话，宦党必然失势！这就是为李君他们平反的大好机会！”
“空口无凭，你怎么说都行……关键是你们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如果按破案的逻辑来说，你这充其量只是一个线索罢了。你连那个女人的身份都搞不明白，你觉得皇帝会信你，还是会信曹节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魏桓皱眉问道。
刘宇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先从曹节和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查明白他们两者之间的关系之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最好能把所谓的鸠丹拿到手，这样你们才有说服皇帝的机会。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曹节如今已是权势滔天之人，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能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了？”
刘宇又皱眉想了想，开口说道：“司座、先生？也许，你们可以从这些细节下手……去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言之有理！”，魏桓眼睛一亮，似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时候，他颇为惊喜地打量着刘宇，看得刘宇都有些发毛后，才拍了拍刘宇的肩膀，相当不可思议地说道：“没想到啊！我原以为你就是一个小奸商罢了，不曾想你心中还颇有公义之心！愿意为了匡扶世间的正义而行事！你难道不怕因为帮我而被宦党追杀吗？”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同情党人的遭遇。今日之后，若是还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刘宇为了世间公义，绝对义不容辞！”
刘宇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魏桓手里的短刀，心道：什么党人、什么公义、跟我有个毛的关系？要不是你丫拿着刀站在我的面前，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想要保命的话，似乎只能跟这个叫魏桓的家伙同流合污了。要不然，就以魏桓说出来的那些机密，自己百分百难逃一死。
“好兄弟！算是我看错你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魏桓兴奋地说道。
“那这刀能不能先收起来？”，刘宇试探着问道。
“当然没问题”。
魏桓笑着很开心，急忙将短刀收入鞘内，此时他已经不疑刘宇了。毕竟，能设身处地站在他这边考虑问题，足以证明刘宇乃是一个大好的忠臣！更何况，经过刘宇分析之后，魏桓也从某种焦虑的状态中解脱，意识到正如刘宇所言，查出大宦官曹节与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就在魏桓刚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刘宇房外从远至近地传来脚步声。
不需要刘宇开口，魏桓沿着房柱蹬了两脚，便悄无声息地来到房梁上，借着房梁的阴影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刘宇则起身不动声色地抹掉魏桓落在墙上的脚印，走到门前，在那脚步声靠近的瞬间，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咦，少主，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吗？”，门外，马邑好奇地问道。
“嗯，刚才那些人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搞得我一时间有点睡不着，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正打算去如厕”，刘宇眉头微皱，装作强忍着腹内难受。
那马邑下意识地侧头向刘宇房内望了两眼，才笑着说道：“少主，说起来我肚子也有些不舒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起码有个伴”，刘宇迈出门后，带着马邑向着屋外缓步离开。
躲在房梁阴影之下的魏桓，听着刘宇和马邑的说话声渐行渐远，这才缓缓地把心放下来。
可他不禁有些困惑，刘宇当真是值得信赖的吗？那个小奸商连太平道的买卖都做，拜得两个义父风评也都不咋地，自己是不是过于相信他了？
在这种状态下，魏桓也实在是难以轻信刘宇，确认刘宇和马邑远去后，他也从房梁跃下，拉开刘宇屋内的窗户，直接跃入窗外的黑夜阴影之中了。
夜色明朗，刘宇和有些陌生的马邑各自蹲在一边。
虽说是拉屎，可两人明显都是半点屎意都没有，又不能直接起身离开。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靠聊天来缓解尴尬了。
“马兄，你在跟随我义父董大人之前，是做什么的啊？”，刘宇好奇地问道。
“卑职不敢欺瞒少主”，马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是跟郭大当家在北凉做劫道的买卖……后来，郭大当家投靠董大人，我们也跟着一起来了。府上的其他兄弟，基本都是跟着郭大当家做事的”。
“……”
刘宇此时觉得马邑更不靠谱了。敢情郭汜那家伙以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啊？做山贼的家伙们能有什么忠义？也怪不得郭汜在后来能被手下干掉了，看来以后跟马邑这些家伙相处的话，自己还是要多几个心眼。
“少主，你不会在意兄弟们的出身吧？”，马邑试探着问道。
“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做贼也都是被逼的，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处境”，刘宇赶紧摆手，连忙道：“我反正是觉得，地主豪强把老百姓的地都快抢完了，想要活下去的话，要么给他们当狗，要么就得背井离乡的乞讨活路……”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四个月前我跟云长还蜷在石头缝里，忍饥挨饿的苦熬，从冀州一路忍饥挨饿跑到涿县。可转眼就成了董大人的义子，简直是造化弄人……从乞丐变成人上人，有时候当真只是差一个机会罢了”。
原本，刘宇是打算说服马邑不要对他起疑心，可说着说着他不由得便动了真情，回想起自己跟小绿帽在流浪的那些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得亏没有遇上荒年，要不然他和小绿帽非被饿死在路上不可。
“原来你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人啊？”，马邑相当意外地说道。
“行了，不扯那些了……你拉完没有？我蹲的腿都麻了”，刘宇缓缓起身地问道。
“完了，完了”，马邑扯着树叶假装擦了擦，也提着裤子缓缓地起身。
随后，马邑将刘宇送回房间门口，临走时郑重地说道：“卑职！一定会护送少主安然无恙地回阳乐，请少主尽管安心歇息吧！”
“以后，你别叫我什么少主了，听起来怪别扭的……”，刘宇无语地说到。可不叫少主的话？叫什么呢？主人？大人？刘弟？咋感觉都不合适啊？
马邑怔了怔，望着刘宇有些为难的样子，问道：“那称呼主公如何？”
“主公？”，刘宇有些惊喜，这个称呼似乎貌似不错啊……
马邑看刘宇没有反对，便拱手说道：“主公，那我这就先下去了……”
“好嘞！早点睡，别误了明天的时辰！”
望着马邑渐渐地远去，刘宇也转身迈步进入屋里。
进入屋里，借着油灯摇曳的光芒，他看到在凉风吹拂之下，微微颤动的窗户，以及房梁上的人已然不见了，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那个叫魏桓的家伙，大概率是已经跑走了……看来那魏桓仍是无法彻底相信他。
可刘宇也没指望真能跟魏桓同流合污，之所以要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问题，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
“雒阳这地方是真的不安生，还是赶紧回我的阳乐吧……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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