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爹再见
“闭嘴。”
顾玉潇冷着脸，右手抬起，一根冰锥闪过，刺穿黑袍人的胸口，了结了他的性命。
她此时已经不在乎黑袍人的命，这人手上沾着铁匠村村民的血，被顾玉潇杀了也是报应。
只是张牛很吃惊，顾玉潇的动作太过流畅，丝毫没有犹豫，轻而易举就杀掉了一名六环魂帝。
“小玉……”张牛不知从何说起，“这不是你的错，村里的大家不会怪你。”
确实不是顾玉潇的错，她的记忆缺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圣灵教也有所牵扯，更无法预料铁匠村的村民们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时机未到，我得遵守诺言。”
张牛一脸为难，顾玉潇知道张牛的底线，没再问。
“老爹，先把大家的灵魂拿回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村民们的灵魂被黑袍人以一种秘法存储在他自己的储物魂导器中。
正当张牛翻找着黑袍人身上的魂导器时，已经断气的黑袍人猛然睁开双眼，嘴巴大张，眉心一道灰色气息飞出，没入了张牛的眉心。
“老爹！”
张牛捂住脑袋身体摇晃，而黑袍人的身体迅速干枯老化，一股更加浓厚的黑色气息涌入张牛的五官。
眨眼之间，张牛浑身抽搐，“畜生！！居然用这类阴损的秘法！！”
张牛脑海中回荡着黑袍人张狂的笑声，“很快，夺了你的身体，把凤凰圣女带回去，我必被奉为供奉之一！”
顾玉潇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圣灵教还有夺舍秘法，这类秘法阴损，夺舍者会蚕食被夺舍者的神志取而代之，只有杀了被夺舍者才能中断秘法。
但面前人是她的养父，是日日夜夜陪伴她教导她长大的父亲，顾玉潇不可能杀了他。
顾玉潇双手颤抖，在她准备凝出冰锁限制张牛的行动时，张牛将全部魂力凝聚在手掌心，往自己的胸口拍。
“我宁愿自我了结，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顾玉潇的心沉到谷底，她使出凌虚步伸手就要去抓张牛的手掌，阻止他自杀。
但为时已晚，张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顾玉潇的衣襟。
“爹——！”
顾玉潇声音嘶哑，看着身形魁梧的男人倒在地上，她抬手抹掉脸上的血，跪倒在男人身边，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你....别这样....”顾玉潇浑身颤抖，手放在张牛的胸口，试图将冰灵力和火灵力结合，欺骗自己这样可以修复张牛全身净断的经脉和破损的心脏。
顾玉潇试了好几次，但依旧无用，她口中喃喃道：“爹你别睡，我会治好你的......你别睡.....”
六岁女孩肩膀颤抖，泪珠滑落砸在男人宽实的手背上。
张牛的呼吸微弱，他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涣散，“小玉...好丫头....别哭，别哭.....”
“对不起，爹....”顾玉潇流着眼泪，“你别睡，龙清她们很快就来了，千万不要睡！”
张牛想说话，却又咳出鲜血，顾玉潇急忙用手袖擦掉他嘴边的血迹，欺骗自己张牛还有救。
“丫头....这块玉佩，是你的....”张牛气息微弱，拼着力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当时他们将你送到我怀里时，说这玉佩能让你回家。”
顾玉潇接过玉佩，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别睡，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张牛脸色过度苍白，瞳孔更加涣散，“回....肯定要回.....我要看看我丫头以前的家好不好....要是不好.....”他握住顾玉潇的手，“不好，咱们就回自己的家。”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不要睡着呀，你睡着了我带谁去看。”
顾玉潇泪眼朦胧，“我给你看我原来的家好不好，那里可好看了，你看了不能睡着啊。”
她擦掉眼泪，手指点在张牛眉心，一道冰蓝色气息汇入他的神识，让他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漂亮，真漂亮....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去看呢.....”
“真好.....”
张牛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双眼无光，没了气息。
原本顾玉潇弯下身伏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世间再也没有他的气息，终于放声大哭。
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张牛的男人，会耐心教她读书写字，指导她修炼，给她烤肉热早饭。
从此以后，张小玉没有了父亲，顾玉潇没有了家。
夺舍失败，黑袍人气急败坏，灵魂体从张牛开始冰凉的身体里退出来后，想快点离开重新找到下一位被夺舍者。
“想走吗？”顾玉潇声音低哑，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黑袍人黑色的灵魂体。
顾玉潇的眼眸此时失去了光彩，她眨眨眼睛，“你逼死我爹，还想逼死其他人？”
顾玉潇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眸慢慢染上橙金色，整个人气势凌厉，散发着强大的威亚。
黑袍人灵魂体在她手上颤抖着，一团火从灵魂体中心燃起，这不是顾玉潇的第二武魂，是她的火灵力。
“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玉潇的火灵力天生霸道，可燃万物。
黑袍人第一次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团火一直灼烧着他的灵魂，却不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这团黑雾被火包裹着浮在顾玉潇身旁，她没去动张牛的遗体，而是找出来黑袍人尸体上的储物魂导器，释放出了铁匠村村民的灵魂。
顾玉潇能看见那些灵魂，都是纯白色毫无恶意的灵魂，但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自己死于非命，就连自己的养父也是因为自己死去......
她回到张牛遗体旁跪下，第一次平静地审视自己。
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因我而死，凭什么要因为我而死.....
顾玉潇在心中问着，神识之海的火灵力又有暴动的迹象，现在顾玉潇极度清醒，强势使用冰灵力镇压着暴动的火灵力。
两股灵力在顾玉潇体内缠斗，若是再这样下去，顾玉潇的经脉会被两股灵力撑断，丹田也会被撑破。
顾玉潇身旁的那团火也在躁动，火中黑袍人灵魂体颤抖几下，被火灵力燃烧殆尽。
终是六岁的身体难以支撑这样的灵力暴动，顾玉潇嘴角沁出鲜血，昏倒在地。
之后，顾玉潇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白一红两道气息钻入了顾玉潇眉心，进入了她的神识之海。
神识之海和记忆海是修灵者最为隐秘的精神海，没有修灵者的允许，擅自进入神识之海便会神魂俱灭。
这两道气息并未受到阻拦，一落地，白色气息幻化成了一名白衣女子，面容清冷，而红色气息则是化为一名红裙女子，长相明艳。
白衣女子看着上空悬浮的四个能量源，“想不到这个位面的武魂，竟能让小玉的守护灵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有趣，不过为什么我的灵兽就不是凤凰！而是一团火啊！？”
红衣女子扬手将血红色魂力能量源带到自己面前，细细查看了一番。
“咦，这武魂原来还能进化呀，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红衣女子将能量源推回去，心痒痒想看看冰灵力能量源，却被白衣女子阻止了。
“赤凤，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小玉的身体要紧。”
两股灵力缠斗，波及最严重的就是顾玉潇的身体。
“北雪雪~你可是水神神祗传承者诶，给小玉玉修复身体这事就交给你啦。”
北雪嘴角微抽，“别用叠词叫我，我有家室。”
“啊是是是，我孤家寡人我不配，得是水神大人才配叫。”
提到爱人，北雪眼神温柔了许多，“我们何时才能回去？”
赤凤幻化出一张躺椅，大大咧咧躺在上面，掐指算着，“不好说，这位面的神和天道不怎么友好，要想打开位面通道，还得把希望寄托在小玉身上。”
北雪皱眉，听赤凤说起这个位面的神，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个位面世界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是什么，那当然是……”赤凤在脑海中搜寻一番，“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两个人的记忆被小玉封印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赤凤掰着手指头，“我是凤凰神，五行古神之一......”后面是什么赤凤居然想不起来了。
“那你呢？还记得些什么？”
北雪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我记得我是狼神，水神神祗传承者。”
“还记得你家那位吗？”
北雪点头，“我记得，但记不清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位面世界。”
赤凤摸摸下巴，她的分身去了一趟记忆海，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我们的记忆和小玉一样都被封存起来了。”
北雪的分身也去了一趟记忆海，她脸色微变，“看来，当时小玉遭遇了很严重的问题，迫不得已封印了记忆海。”
顾玉潇和北雪，赤凤三人的记忆都存储在记忆海，只是说赤凤北雪两人认识顾玉潇，顾玉潇不认识她们。
想到这，她抬手从冰灵力能量源中剔出一丝水灵力，引导着它滋润顾玉潇的全身经脉。
赤凤不再似刚才那般吊儿郎当，她眉头紧皱，“这个位面世界是未知世界，小玉或许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记忆海的封印很好破，若是我和你强行破开，恐怕会伤及小玉的元神。”
记忆海与神识之海连接元神，两者稍有差池，元神轻则破损，重则灰飞烟灭。
两人不敢冒险，还是等顾玉潇的神识醒了再说。
赤凤一脸惆怅，“这小徒弟得加快速度成长了，就靠我们现在这实力，随便来个神王都能碾压我们。”
“先让她缓缓吧，她父亲刚刚去世，先让她挺过来再说。”
北雪虽沉睡在玉佩中，但也知晓了张牛之死，这六年张牛把顾玉潇当做亲女儿养，怎么说也得让她尽孝，告慰亡灵。
“我知道我知道，你瞧，这是什么？”赤凤摊开手掌，将手中的东西拿给北雪看。
“这……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嘿嘿嘿，秘密，小徒弟哭得太伤心了，要哄一下嘛。”
北雪看着面前十分跳脱的女人，有些担忧这没了记忆的乖徒弟，会不会被她带歪了。
两人一直待在顾玉潇的神识之海闲聊，待水灵力修复完顾玉潇的全身经脉，顾玉潇的神识才躺在神识之海幻化出来的床上。
顾玉潇还沉浸在养父去世的悲伤中，眼角缀着泪珠。
北雪看着心疼，轻轻抚慰着顾玉潇的脸，口中哼唱着一首童谣。
赤凤在一旁看着没出声，但眼神也是十分温柔。
这可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乖徒弟呐，可怜小乖乖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她们两个做师父的，也无法过多干涉人类生死。
顾玉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水中，柔顺带着温暖，将她心中的不安和自我怀疑一扫而空，只想就此沉溺。
她缓缓睁开眼，面前是白茫茫一片，中间悬浮着四个能量源，耳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小玉小玉，我的乖徒弟！你终于醒啦！”
顾玉潇还在迷茫中，就被一片柔软盖住了脸，差点无法呼吸。
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推开女人，红着脸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神识之海里？”
说完，顾玉潇见到了另一名白衣女子，微微愣住。
为什么她感觉这两名女子似曾相识，还有种特别想和她们亲近的冲动？
顾玉潇冷着脸，右手抬起，一根冰锥闪过，刺穿黑袍人的胸口，了结了他的性命。
她此时已经不在乎黑袍人的命，这人手上沾着铁匠村村民的血，被顾玉潇杀了也是报应。
只是张牛很吃惊，顾玉潇的动作太过流畅，丝毫没有犹豫，轻而易举就杀掉了一名六环魂帝。
“小玉……”张牛不知从何说起，“这不是你的错，村里的大家不会怪你。”
确实不是顾玉潇的错，她的记忆缺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圣灵教也有所牵扯，更无法预料铁匠村的村民们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时机未到，我得遵守诺言。”
张牛一脸为难，顾玉潇知道张牛的底线，没再问。
“老爹，先把大家的灵魂拿回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村民们的灵魂被黑袍人以一种秘法存储在他自己的储物魂导器中。
正当张牛翻找着黑袍人身上的魂导器时，已经断气的黑袍人猛然睁开双眼，嘴巴大张，眉心一道灰色气息飞出，没入了张牛的眉心。
“老爹！”
张牛捂住脑袋身体摇晃，而黑袍人的身体迅速干枯老化，一股更加浓厚的黑色气息涌入张牛的五官。
眨眼之间，张牛浑身抽搐，“畜生！！居然用这类阴损的秘法！！”
张牛脑海中回荡着黑袍人张狂的笑声，“很快，夺了你的身体，把凤凰圣女带回去，我必被奉为供奉之一！”
顾玉潇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圣灵教还有夺舍秘法，这类秘法阴损，夺舍者会蚕食被夺舍者的神志取而代之，只有杀了被夺舍者才能中断秘法。
但面前人是她的养父，是日日夜夜陪伴她教导她长大的父亲，顾玉潇不可能杀了他。
顾玉潇双手颤抖，在她准备凝出冰锁限制张牛的行动时，张牛将全部魂力凝聚在手掌心，往自己的胸口拍。
“我宁愿自我了结，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顾玉潇的心沉到谷底，她使出凌虚步伸手就要去抓张牛的手掌，阻止他自杀。
但为时已晚，张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顾玉潇的衣襟。
“爹——！”
顾玉潇声音嘶哑，看着身形魁梧的男人倒在地上，她抬手抹掉脸上的血，跪倒在男人身边，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你....别这样....”顾玉潇浑身颤抖，手放在张牛的胸口，试图将冰灵力和火灵力结合，欺骗自己这样可以修复张牛全身净断的经脉和破损的心脏。
顾玉潇试了好几次，但依旧无用，她口中喃喃道：“爹你别睡，我会治好你的......你别睡.....”
六岁女孩肩膀颤抖，泪珠滑落砸在男人宽实的手背上。
张牛的呼吸微弱，他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涣散，“小玉...好丫头....别哭，别哭.....”
“对不起，爹....”顾玉潇流着眼泪，“你别睡，龙清她们很快就来了，千万不要睡！”
张牛想说话，却又咳出鲜血，顾玉潇急忙用手袖擦掉他嘴边的血迹，欺骗自己张牛还有救。
“丫头....这块玉佩，是你的....”张牛气息微弱，拼着力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当时他们将你送到我怀里时，说这玉佩能让你回家。”
顾玉潇接过玉佩，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别睡，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张牛脸色过度苍白，瞳孔更加涣散，“回....肯定要回.....我要看看我丫头以前的家好不好....要是不好.....”他握住顾玉潇的手，“不好，咱们就回自己的家。”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不要睡着呀，你睡着了我带谁去看。”
顾玉潇泪眼朦胧，“我给你看我原来的家好不好，那里可好看了，你看了不能睡着啊。”
她擦掉眼泪，手指点在张牛眉心，一道冰蓝色气息汇入他的神识，让他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漂亮，真漂亮....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去看呢.....”
“真好.....”
张牛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双眼无光，没了气息。
原本顾玉潇弯下身伏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世间再也没有他的气息，终于放声大哭。
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张牛的男人，会耐心教她读书写字，指导她修炼，给她烤肉热早饭。
从此以后，张小玉没有了父亲，顾玉潇没有了家。
夺舍失败，黑袍人气急败坏，灵魂体从张牛开始冰凉的身体里退出来后，想快点离开重新找到下一位被夺舍者。
“想走吗？”顾玉潇声音低哑，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黑袍人黑色的灵魂体。
顾玉潇的眼眸此时失去了光彩，她眨眨眼睛，“你逼死我爹，还想逼死其他人？”
顾玉潇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眸慢慢染上橙金色，整个人气势凌厉，散发着强大的威亚。
黑袍人灵魂体在她手上颤抖着，一团火从灵魂体中心燃起，这不是顾玉潇的第二武魂，是她的火灵力。
“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玉潇的火灵力天生霸道，可燃万物。
黑袍人第一次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团火一直灼烧着他的灵魂，却不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这团黑雾被火包裹着浮在顾玉潇身旁，她没去动张牛的遗体，而是找出来黑袍人尸体上的储物魂导器，释放出了铁匠村村民的灵魂。
顾玉潇能看见那些灵魂，都是纯白色毫无恶意的灵魂，但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自己死于非命，就连自己的养父也是因为自己死去......
她回到张牛遗体旁跪下，第一次平静地审视自己。
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因我而死，凭什么要因为我而死.....
顾玉潇在心中问着，神识之海的火灵力又有暴动的迹象，现在顾玉潇极度清醒，强势使用冰灵力镇压着暴动的火灵力。
两股灵力在顾玉潇体内缠斗，若是再这样下去，顾玉潇的经脉会被两股灵力撑断，丹田也会被撑破。
顾玉潇身旁的那团火也在躁动，火中黑袍人灵魂体颤抖几下，被火灵力燃烧殆尽。
终是六岁的身体难以支撑这样的灵力暴动，顾玉潇嘴角沁出鲜血，昏倒在地。
之后，顾玉潇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白一红两道气息钻入了顾玉潇眉心，进入了她的神识之海。
神识之海和记忆海是修灵者最为隐秘的精神海，没有修灵者的允许，擅自进入神识之海便会神魂俱灭。
这两道气息并未受到阻拦，一落地，白色气息幻化成了一名白衣女子，面容清冷，而红色气息则是化为一名红裙女子，长相明艳。
白衣女子看着上空悬浮的四个能量源，“想不到这个位面的武魂，竟能让小玉的守护灵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有趣，不过为什么我的灵兽就不是凤凰！而是一团火啊！？”
红衣女子扬手将血红色魂力能量源带到自己面前，细细查看了一番。
“咦，这武魂原来还能进化呀，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红衣女子将能量源推回去，心痒痒想看看冰灵力能量源，却被白衣女子阻止了。
“赤凤，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小玉的身体要紧。”
两股灵力缠斗，波及最严重的就是顾玉潇的身体。
“北雪雪~你可是水神神祗传承者诶，给小玉玉修复身体这事就交给你啦。”
北雪嘴角微抽，“别用叠词叫我，我有家室。”
“啊是是是，我孤家寡人我不配，得是水神大人才配叫。”
提到爱人，北雪眼神温柔了许多，“我们何时才能回去？”
赤凤幻化出一张躺椅，大大咧咧躺在上面，掐指算着，“不好说，这位面的神和天道不怎么友好，要想打开位面通道，还得把希望寄托在小玉身上。”
北雪皱眉，听赤凤说起这个位面的神，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个位面世界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是什么，那当然是……”赤凤在脑海中搜寻一番，“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两个人的记忆被小玉封印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赤凤掰着手指头，“我是凤凰神，五行古神之一......”后面是什么赤凤居然想不起来了。
“那你呢？还记得些什么？”
北雪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我记得我是狼神，水神神祗传承者。”
“还记得你家那位吗？”
北雪点头，“我记得，但记不清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位面世界。”
赤凤摸摸下巴，她的分身去了一趟记忆海，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我们的记忆和小玉一样都被封存起来了。”
北雪的分身也去了一趟记忆海，她脸色微变，“看来，当时小玉遭遇了很严重的问题，迫不得已封印了记忆海。”
顾玉潇和北雪，赤凤三人的记忆都存储在记忆海，只是说赤凤北雪两人认识顾玉潇，顾玉潇不认识她们。
想到这，她抬手从冰灵力能量源中剔出一丝水灵力，引导着它滋润顾玉潇的全身经脉。
赤凤不再似刚才那般吊儿郎当，她眉头紧皱，“这个位面世界是未知世界，小玉或许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记忆海的封印很好破，若是我和你强行破开，恐怕会伤及小玉的元神。”
记忆海与神识之海连接元神，两者稍有差池，元神轻则破损，重则灰飞烟灭。
两人不敢冒险，还是等顾玉潇的神识醒了再说。
赤凤一脸惆怅，“这小徒弟得加快速度成长了，就靠我们现在这实力，随便来个神王都能碾压我们。”
“先让她缓缓吧，她父亲刚刚去世，先让她挺过来再说。”
北雪虽沉睡在玉佩中，但也知晓了张牛之死，这六年张牛把顾玉潇当做亲女儿养，怎么说也得让她尽孝，告慰亡灵。
“我知道我知道，你瞧，这是什么？”赤凤摊开手掌，将手中的东西拿给北雪看。
“这……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嘿嘿嘿，秘密，小徒弟哭得太伤心了，要哄一下嘛。”
北雪看着面前十分跳脱的女人，有些担忧这没了记忆的乖徒弟，会不会被她带歪了。
两人一直待在顾玉潇的神识之海闲聊，待水灵力修复完顾玉潇的全身经脉，顾玉潇的神识才躺在神识之海幻化出来的床上。
顾玉潇还沉浸在养父去世的悲伤中，眼角缀着泪珠。
北雪看着心疼，轻轻抚慰着顾玉潇的脸，口中哼唱着一首童谣。
赤凤在一旁看着没出声，但眼神也是十分温柔。
这可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乖徒弟呐，可怜小乖乖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她们两个做师父的，也无法过多干涉人类生死。
顾玉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水中，柔顺带着温暖，将她心中的不安和自我怀疑一扫而空，只想就此沉溺。
她缓缓睁开眼，面前是白茫茫一片，中间悬浮着四个能量源，耳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小玉小玉，我的乖徒弟！你终于醒啦！”
顾玉潇还在迷茫中，就被一片柔软盖住了脸，差点无法呼吸。
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推开女人，红着脸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神识之海里？”
说完，顾玉潇见到了另一名白衣女子，微微愣住。
为什么她感觉这两名女子似曾相识，还有种特别想和她们亲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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