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寒玉刻刀
橘子放下手里的果脯，和顾玉潇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家生活在边境小镇上，我爸爸是镇上做饭最好吃的厨师，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和妈妈做好吃的。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三年前爸爸被强制征兵，成了军队的随行伙夫，他走前和我说战争很快就结束了，不超过三个月他就能回家给我和妈妈做好吃的。”
说到这，橘子哽咽着，她忘不了自己笑着推开门却看见父亲僵硬，残缺不全的尸体。
“我以为只是三个月，结果我等了三年，等来他的尸体。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从那之后一病不起，我用光了家里的钱，还是没留住妈妈。”
顾玉潇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继续道：“当时我好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可是妈妈走前让我好好活着，我不想让她失望。”
橘子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如果她开口了，那她和顾玉潇之间会被一道鸿沟隔开。
看着橘子犹豫的神情，顾玉潇能懂她的感受，“所以你想寻找让自己活着的意义，才来了边境，对吧？”
“那里是你父亲战死的地方，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你找到了，但是仅凭现在的你，根本没能力做到，是吧？”
橘子的心思不难猜，只是顾玉潇没想到她的经历太过于悲惨，十岁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却要苦苦寻找一个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
“是......我去边境做了收尸人，”橘子想起那段时间，居然有些怀念了，“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很充实，但有天我听其他的收尸人闲聊，才知道我爸爸其实不用死......”
橘子早慧，经历了这些变故心智更加成熟，经过四处打听，对照了父亲所在的军队番号，终于知道了真相。
“我爸爸在的营团里，有一群被塞进来历练的贵族少爷，督战队为了不得罪那些贵族，让我爸爸和其他几个伙夫叔叔去前线给他们做人肉盾牌。前几次爸爸都平安无事，但是最后一次，那些人非要自己上去，结果被那些人杀光了。上面的贵族怪罪下来，爸爸和叔叔们成了替死鬼。”
橘子咬牙切齿，“他们把爸爸的遗体送回来时，说爸爸是逃兵，被抓回来愧疚不已所以自己了结，分明就是那些无耻混蛋为了泄愤，活生生把爸爸折磨死了！”
“那你怎么会被那些人带来这边？”
“他们是常年浪迹在边境的人贩子，见我是一个人，几天前买通送饭的人在我的饭里下了药，再之后的事情就是从他们那里逃开遇到你和之含阿姨。”
橘子以为那晚自己会死在那片森林里，顾玉潇的声音像破开黑暗的一道光，将她重新带往人间。
听完橘子的故事，顾玉潇久久沉默不语，橘子有在努力活下去了，但是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更加沉重与黑暗。
顾玉潇想，橘子她是想报仇，替她父亲平冤，报复那些迫害她父亲的人，但是平民之女对上贵族权势毫无胜算，自己和龙之含的及时出现，让她看见希望了吧。
她收回思绪，抬头看着橘子的眼睛，“橘子姐姐，你想让我帮你报仇，对吧？”
顾玉潇猜，从龙之含亮出自己的修为后，橘子就想好了要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报仇的机会。
橘子认真地点头，“对，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为此付出我的所有，包括我的命。”
顾玉潇摆摆手，让她别这么说：“如果仇还没报完你就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比那些人活得更久，”橘子眼眸中柔情尽显，“我会带着爸爸妈妈的期待活下去。”
“那就好，我会帮你报仇，”顾玉潇给自己和橘子倒了茶水，“那你的回报是什么呢？”
顾玉潇开门见山，“橘子姐姐，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帮你报仇你会帮我做事吗？”
“会，”橘子语气坚定，“我会帮你做任何事，只要能杀掉那些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顾玉潇道：“好，你的忙我帮了，将来需要你的时候也请你尽力而为。”
出于习惯，她从星灰宝石中拿出纸笔，写下一份契约，契约上承诺她会帮橘子报仇，而橘子会成为裂魂宗伏卫的一员，听从她的调遣。
顾玉潇向她解释道：“伏卫只听命于我，等到了日升城，我再带你去和伏卫的负责人碰头。”
橘子了解后，细细过了一遍契约书，毫不犹豫签字画押。
顾玉潇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将契约书收进星灰宝石中。
一夜详谈，橘子期盼的事情有了希望，她心中的石头落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真诚感谢。
“小玉，谢谢你，”橘子酝酿了一下，“那我应该称呼你为少宗主了吧？”
顾玉潇不在意称呼这回事，她笑道：“没事，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小玉，称呼少宗主还蛮奇怪的。”
第二天顾玉潇单独找龙之含聊了橘子的事情，龙之含对此没什么意见，反而为她感到高兴。
作为裂魂宗少宗主，除了宗门力量的助力，她还需要陪伴她一起成长起来的伙伴，这些伙伴得靠顾玉潇自己争取，比如封小花她们，比如不惜一切都要报仇的橘子。
而后顾玉潇她们在小城逗留了两天，第三天启程前往日升城。
三日后的清晨，龙之含驾着一辆马车行进日升城，两个孩子正在马车上盘膝修炼。
顾玉潇体内的灵力运转完一个大周天后，她听见外面的动静，掀开侧窗一角，发现龙之含带着她们行进了一家拍卖会所的后院。
这家拍卖会所名为山海拍卖行，是日月帝国境内最大的拍卖行，也是裂魂宗山海堂布置在日升城的据点，而总行和山海堂分堂一起设立在明都。
待她们全部下了马车，顾玉潇看见一位身着白袍，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进了后院。
龙之含和她说过，山海拍卖总行负责人叫陆文衫，是龙之含的好友，也是山海堂分堂主，为了顾玉潇专程从明都赶来。
“之含，好久不见，”陆文衫走到龙之含面前，端详一番她身旁的顾玉潇，“这孩子就是少宗主吧？”
“文衫叔叔好，私下叫我小玉就好。”
陆文衫很满意顾玉潇的礼仪周到，同时又将目光转向橘子，“这位就是小玉救下的橘子姑娘？”
橘子点头，跟着顾玉潇一块喊叔叔。
随后龙之含和陆文衫又聊了两句，便带着两个孩子去饭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顾玉潇得知了陆文衫来日升城的目的不止是为了见她，还是因为日月帝国皇室借着山海拍卖行的名义，要在日升城举办一场大规模的拍卖会，邀请各界名流人士和贵族权势参加，以此筹集军费。
顾玉潇放下筷子，问道：“文衫叔叔，您身上带着拍卖会的物品清单吗？”
“带着，这些东西也是我负责押送，”陆文衫从储物魂导器里拿出册子递给她，“皇帝为了筹集军费，送过来一大批好东西，或许里面就有你需要的东西。”
顾玉潇翻开册子找了一圈，这次的拍卖品中正好有四把刻刀，稀有矿石的数量更是多达十几种。
但是册子上没有刻刀的图片，顾玉潇得亲眼看到才能知道哪把刻刀适合雕刻玉石。
陆文衫见她对拍卖品很感兴趣，问道：“你若是觉得上面的东西对你有用，明晚去拍卖会以山海堂的名义买下就行。”
顾玉潇低头扫了眼刻刀旁边的估价，最低以百万金魂币起步。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但转念一想，裂魂宗的产业遍及全大陆，冬期又是经商的一把好手，搞不好分分钟进账百万啊。
本着有钱不造是傻子的理，顾玉潇从陆文衫那里拿到了三张至尊贵宾邀请函，就等着明晚去参加拍卖会。
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顾玉潇在房间换上了准备好的礼服，和橘子，龙之含坐上马车一起前往拍卖会。
山海拍卖会建在日升城城西，那边开设了众多高级服务会所，其中有一半也是裂魂宗的产业。
马车行到了目的地，顾玉潇掀开车帘，引入眼帘的是一栋装修古朴的建筑，穿着统一红色服饰的两位接待者立在门口，见到她掀开车帘，立马拿着马凳将三人请下马车。
橘子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装饰风格，忍不住好奇到处看。
顾玉潇觉得这建筑的装修风格十分眼熟，好像灵武大陆那边的古代风格。
她忍不住问龙之含，“含姨，这装修图纸不会是宗主亲自设计的吧？”
龙之含点头，“不止，宗门服饰，宗徽都是ta亲自设计的。”
说到宗徽，顾玉潇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看了眼，才发现宗徽图案是一个“魂”字被一只凤凰和一只狼围绕。
赤凤忍不住吐槽：“这位裂魂宗宗主，不会是传说中的死忠粉吧？”
顾玉潇心道：“我觉得可能是。”
她向接待者出示了邀请函和身份玉牌，接待者惊讶地看了眼她的脸，低声道：“请三位贵宾随我来。”
接待者带着她们去了至尊贵宾休息室，还为她们配备了一位专门解说拍卖品的接待者。
休息室的装修风格贵气风雅，摆上了一些供贵宾享用的酒水糕点，最显眼的是那道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落地窗，此时被酒红色的窗帘挡着。
那位接待者是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孩，见顾玉潇她们进了休息室，做起了自我介绍。
“三位贵宾晚上好，我是专门为三位贵宾讲解拍卖品的接待生伏薇。”
顾玉潇点头嗯了一声，伏薇？姓伏的话，和伏卫有关吗？
她正想着，眼前落地窗帘自动拉开，露出了会场的全貌。
会场中央的大灯亮起，走出一位成熟优雅的女郎。
山海拍卖会正式开始，会场展台上开始陈列出各类拍卖品。
顾玉潇认真地听着伏薇的介绍，给封小花她们买了一些可以用来自保的魂导器，还给龙之含她们买了丹药，林林总总花了近千万金魂币。
“接下来展出的拍卖品，相信各位魂导师们都很熟悉，”拍卖师按动手中的按钮将拍卖品放置于展台中央，“它由一位九级魂导师用万年寒铁淬炼制成，因其从远处看像一把玉刀，由此得名寒玉刻刀，位列刻刀排行榜前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把寒玉刻刀一直被皇室珍藏，没想到为了筹集军费，皇室竟然会将这把刻刀拿出来拍卖。
而展台中央，陈列着一把刻刀，其刀身半尺长，一指宽，通体洁白如玉，浑身散发着寒气。
顾玉潇很喜欢那把寒玉刻刀，赞叹着那位九级魂导师的手艺，但是转灵阵的玉石需要火属性刻刀，只能与它擦肩而过了。
她正要放弃，龙之含却举起牌子喊：“三百万金魂币。”
“含姨？”顾玉潇不解，那把寒玉刻刀对转灵阵没用，就算买下来也只能雕刻冰属性的灵石。
龙之含解释道：“我们不缺这些钱，你很喜欢的话就买下吧。”
顾玉潇无法，但是看着那把寒玉刻刀进了自己的口袋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四把刻刀分开拍卖，所以后面拍卖的物品无非是一些魂导器，不过当顾玉潇看见一样拍卖品时，举起牌子喊价。
那件拍卖品是一件储物魂导器吊坠，上面橙色的宝石被雕刻成了橘子的形状。
封小花和龙之含她们的礼物都买了，现在只差橘子的礼物了。
“橘子姐姐，这件吊坠很适合你。”
“我家生活在边境小镇上，我爸爸是镇上做饭最好吃的厨师，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和妈妈做好吃的。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三年前爸爸被强制征兵，成了军队的随行伙夫，他走前和我说战争很快就结束了，不超过三个月他就能回家给我和妈妈做好吃的。”
说到这，橘子哽咽着，她忘不了自己笑着推开门却看见父亲僵硬，残缺不全的尸体。
“我以为只是三个月，结果我等了三年，等来他的尸体。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从那之后一病不起，我用光了家里的钱，还是没留住妈妈。”
顾玉潇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继续道：“当时我好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可是妈妈走前让我好好活着，我不想让她失望。”
橘子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如果她开口了，那她和顾玉潇之间会被一道鸿沟隔开。
看着橘子犹豫的神情，顾玉潇能懂她的感受，“所以你想寻找让自己活着的意义，才来了边境，对吧？”
“那里是你父亲战死的地方，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你找到了，但是仅凭现在的你，根本没能力做到，是吧？”
橘子的心思不难猜，只是顾玉潇没想到她的经历太过于悲惨，十岁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却要苦苦寻找一个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
“是......我去边境做了收尸人，”橘子想起那段时间，居然有些怀念了，“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很充实，但有天我听其他的收尸人闲聊，才知道我爸爸其实不用死......”
橘子早慧，经历了这些变故心智更加成熟，经过四处打听，对照了父亲所在的军队番号，终于知道了真相。
“我爸爸在的营团里，有一群被塞进来历练的贵族少爷，督战队为了不得罪那些贵族，让我爸爸和其他几个伙夫叔叔去前线给他们做人肉盾牌。前几次爸爸都平安无事，但是最后一次，那些人非要自己上去，结果被那些人杀光了。上面的贵族怪罪下来，爸爸和叔叔们成了替死鬼。”
橘子咬牙切齿，“他们把爸爸的遗体送回来时，说爸爸是逃兵，被抓回来愧疚不已所以自己了结，分明就是那些无耻混蛋为了泄愤，活生生把爸爸折磨死了！”
“那你怎么会被那些人带来这边？”
“他们是常年浪迹在边境的人贩子，见我是一个人，几天前买通送饭的人在我的饭里下了药，再之后的事情就是从他们那里逃开遇到你和之含阿姨。”
橘子以为那晚自己会死在那片森林里，顾玉潇的声音像破开黑暗的一道光，将她重新带往人间。
听完橘子的故事，顾玉潇久久沉默不语，橘子有在努力活下去了，但是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更加沉重与黑暗。
顾玉潇想，橘子她是想报仇，替她父亲平冤，报复那些迫害她父亲的人，但是平民之女对上贵族权势毫无胜算，自己和龙之含的及时出现，让她看见希望了吧。
她收回思绪，抬头看着橘子的眼睛，“橘子姐姐，你想让我帮你报仇，对吧？”
顾玉潇猜，从龙之含亮出自己的修为后，橘子就想好了要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报仇的机会。
橘子认真地点头，“对，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可以为此付出我的所有，包括我的命。”
顾玉潇摆摆手，让她别这么说：“如果仇还没报完你就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比那些人活得更久，”橘子眼眸中柔情尽显，“我会带着爸爸妈妈的期待活下去。”
“那就好，我会帮你报仇，”顾玉潇给自己和橘子倒了茶水，“那你的回报是什么呢？”
顾玉潇开门见山，“橘子姐姐，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帮你报仇你会帮我做事吗？”
“会，”橘子语气坚定，“我会帮你做任何事，只要能杀掉那些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顾玉潇道：“好，你的忙我帮了，将来需要你的时候也请你尽力而为。”
出于习惯，她从星灰宝石中拿出纸笔，写下一份契约，契约上承诺她会帮橘子报仇，而橘子会成为裂魂宗伏卫的一员，听从她的调遣。
顾玉潇向她解释道：“伏卫只听命于我，等到了日升城，我再带你去和伏卫的负责人碰头。”
橘子了解后，细细过了一遍契约书，毫不犹豫签字画押。
顾玉潇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将契约书收进星灰宝石中。
一夜详谈，橘子期盼的事情有了希望，她心中的石头落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真诚感谢。
“小玉，谢谢你，”橘子酝酿了一下，“那我应该称呼你为少宗主了吧？”
顾玉潇不在意称呼这回事，她笑道：“没事，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小玉，称呼少宗主还蛮奇怪的。”
第二天顾玉潇单独找龙之含聊了橘子的事情，龙之含对此没什么意见，反而为她感到高兴。
作为裂魂宗少宗主，除了宗门力量的助力，她还需要陪伴她一起成长起来的伙伴，这些伙伴得靠顾玉潇自己争取，比如封小花她们，比如不惜一切都要报仇的橘子。
而后顾玉潇她们在小城逗留了两天，第三天启程前往日升城。
三日后的清晨，龙之含驾着一辆马车行进日升城，两个孩子正在马车上盘膝修炼。
顾玉潇体内的灵力运转完一个大周天后，她听见外面的动静，掀开侧窗一角，发现龙之含带着她们行进了一家拍卖会所的后院。
这家拍卖会所名为山海拍卖行，是日月帝国境内最大的拍卖行，也是裂魂宗山海堂布置在日升城的据点，而总行和山海堂分堂一起设立在明都。
待她们全部下了马车，顾玉潇看见一位身着白袍，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进了后院。
龙之含和她说过，山海拍卖总行负责人叫陆文衫，是龙之含的好友，也是山海堂分堂主，为了顾玉潇专程从明都赶来。
“之含，好久不见，”陆文衫走到龙之含面前，端详一番她身旁的顾玉潇，“这孩子就是少宗主吧？”
“文衫叔叔好，私下叫我小玉就好。”
陆文衫很满意顾玉潇的礼仪周到，同时又将目光转向橘子，“这位就是小玉救下的橘子姑娘？”
橘子点头，跟着顾玉潇一块喊叔叔。
随后龙之含和陆文衫又聊了两句，便带着两个孩子去饭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顾玉潇得知了陆文衫来日升城的目的不止是为了见她，还是因为日月帝国皇室借着山海拍卖行的名义，要在日升城举办一场大规模的拍卖会，邀请各界名流人士和贵族权势参加，以此筹集军费。
顾玉潇放下筷子，问道：“文衫叔叔，您身上带着拍卖会的物品清单吗？”
“带着，这些东西也是我负责押送，”陆文衫从储物魂导器里拿出册子递给她，“皇帝为了筹集军费，送过来一大批好东西，或许里面就有你需要的东西。”
顾玉潇翻开册子找了一圈，这次的拍卖品中正好有四把刻刀，稀有矿石的数量更是多达十几种。
但是册子上没有刻刀的图片，顾玉潇得亲眼看到才能知道哪把刻刀适合雕刻玉石。
陆文衫见她对拍卖品很感兴趣，问道：“你若是觉得上面的东西对你有用，明晚去拍卖会以山海堂的名义买下就行。”
顾玉潇低头扫了眼刻刀旁边的估价，最低以百万金魂币起步。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但转念一想，裂魂宗的产业遍及全大陆，冬期又是经商的一把好手，搞不好分分钟进账百万啊。
本着有钱不造是傻子的理，顾玉潇从陆文衫那里拿到了三张至尊贵宾邀请函，就等着明晚去参加拍卖会。
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顾玉潇在房间换上了准备好的礼服，和橘子，龙之含坐上马车一起前往拍卖会。
山海拍卖会建在日升城城西，那边开设了众多高级服务会所，其中有一半也是裂魂宗的产业。
马车行到了目的地，顾玉潇掀开车帘，引入眼帘的是一栋装修古朴的建筑，穿着统一红色服饰的两位接待者立在门口，见到她掀开车帘，立马拿着马凳将三人请下马车。
橘子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装饰风格，忍不住好奇到处看。
顾玉潇觉得这建筑的装修风格十分眼熟，好像灵武大陆那边的古代风格。
她忍不住问龙之含，“含姨，这装修图纸不会是宗主亲自设计的吧？”
龙之含点头，“不止，宗门服饰，宗徽都是ta亲自设计的。”
说到宗徽，顾玉潇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看了眼，才发现宗徽图案是一个“魂”字被一只凤凰和一只狼围绕。
赤凤忍不住吐槽：“这位裂魂宗宗主，不会是传说中的死忠粉吧？”
顾玉潇心道：“我觉得可能是。”
她向接待者出示了邀请函和身份玉牌，接待者惊讶地看了眼她的脸，低声道：“请三位贵宾随我来。”
接待者带着她们去了至尊贵宾休息室，还为她们配备了一位专门解说拍卖品的接待者。
休息室的装修风格贵气风雅，摆上了一些供贵宾享用的酒水糕点，最显眼的是那道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落地窗，此时被酒红色的窗帘挡着。
那位接待者是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孩，见顾玉潇她们进了休息室，做起了自我介绍。
“三位贵宾晚上好，我是专门为三位贵宾讲解拍卖品的接待生伏薇。”
顾玉潇点头嗯了一声，伏薇？姓伏的话，和伏卫有关吗？
她正想着，眼前落地窗帘自动拉开，露出了会场的全貌。
会场中央的大灯亮起，走出一位成熟优雅的女郎。
山海拍卖会正式开始，会场展台上开始陈列出各类拍卖品。
顾玉潇认真地听着伏薇的介绍，给封小花她们买了一些可以用来自保的魂导器，还给龙之含她们买了丹药，林林总总花了近千万金魂币。
“接下来展出的拍卖品，相信各位魂导师们都很熟悉，”拍卖师按动手中的按钮将拍卖品放置于展台中央，“它由一位九级魂导师用万年寒铁淬炼制成，因其从远处看像一把玉刀，由此得名寒玉刻刀，位列刻刀排行榜前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把寒玉刻刀一直被皇室珍藏，没想到为了筹集军费，皇室竟然会将这把刻刀拿出来拍卖。
而展台中央，陈列着一把刻刀，其刀身半尺长，一指宽，通体洁白如玉，浑身散发着寒气。
顾玉潇很喜欢那把寒玉刻刀，赞叹着那位九级魂导师的手艺，但是转灵阵的玉石需要火属性刻刀，只能与它擦肩而过了。
她正要放弃，龙之含却举起牌子喊：“三百万金魂币。”
“含姨？”顾玉潇不解，那把寒玉刻刀对转灵阵没用，就算买下来也只能雕刻冰属性的灵石。
龙之含解释道：“我们不缺这些钱，你很喜欢的话就买下吧。”
顾玉潇无法，但是看着那把寒玉刻刀进了自己的口袋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四把刻刀分开拍卖，所以后面拍卖的物品无非是一些魂导器，不过当顾玉潇看见一样拍卖品时，举起牌子喊价。
那件拍卖品是一件储物魂导器吊坠，上面橙色的宝石被雕刻成了橘子的形状。
封小花和龙之含她们的礼物都买了，现在只差橘子的礼物了。
“橘子姐姐，这件吊坠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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