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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想喝鸡汤?

    后来几日陈夕热火朝天的准备聘礼,这个准备也无甚准备,她也不知道聘礼都需要些什么,只想着应是越多越有面子,于是连着两日硬是拉着无尘一起流连各山头,吓的各野兽都不敢出洞府。对于她这种积极为其它师兄着想的心态和做法,无尘表示心情不爽,很是阴郁这一张脸。

    也是他们运气好,猎了三头大野猪,五只野鸡,两只麋鹿,陈夕还在一个小山头的竹林中徒手抓了一只小鹦鹉,通体碧绿,羽毛光亮,很是漂亮,陈夕喜欢的不得了,抓鹦鹉的时候,陈夕还瞧见山脚的一棵粗竹竿上拴着一头大毛驴,瞅着四下也无人,她便牵着去找无尘,兴高采烈的道,“无尘师兄,你看你看,我捡了一头大毛驴。”

    无尘朝她看来,皱了皱眉,“哪来的?”

    “山下捡的啊,无尘师兄你看这毛驴好大啊,它这身毛黑亮黑亮的,比我们山上耕地的毛驴和牛都要漂亮。”陈夕眼睛亮晶晶的,摸了又摸。

    “这是马。”无尘啼笑皆非。

    “什么?这就是马吗?”陈夕兴奋极了,“果然跟驴和牛长的都不同,我看书上画的跟驴差不多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若没看错,这还是匹好马。”无尘也摸了摸它的鬓毛。这马养的很好。

    “无尘师兄,这马也要当作聘礼吗?书上说马可代步,可当坐骑,我也好想骑啊。”陈夕第一次见马,稍有些不舍,“要不我养两天再送给长明师兄吧?”

    “喜欢便留着,”无尘语气酸溜溜的,淡淡看着陈夕道,“喜欢便是自己的,谁规定你一定要送出去了?即便是别人的,只要有能力,便也要争上一争。”这天下无惧的气势震得陈夕心神颤了颤,心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呢?

    “那我们养在后山吧?后山的牛棚够大。”

    “随你。”无尘抬手朝天空一挥,一只鹰落了下来,竟是中了飞镖。陈夕看着无尘那阴郁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弄不明白无尘是生的哪门子气,想着要不要哄哄?怎么哄呢?突然想到腰间布袋里自己刚才抓的鹦鹉,献宝似的抓了出来,“那个,无尘师兄,我刚才抓了只小鹦鹉,很漂亮,呐,送给你。”双手奉上,很是真诚,其实心里很是心疼。

    无尘故作伸手去接,他知她喜欢,就想逗逗她,她能偷他的酒送与她师父,能把自己喜欢的送与其它师兄,独独不曾送过自己任何东西,莫不是自己不曾表现出对什么事物喜欢的神态?是了,除了她,他又在乎过什么呢?他想,只要她要,他便什么都舍得给。

    无尘微微勾唇,看了看她的表情,陈夕咬了咬唇瓣,无尘接过小鹦鹉,莹白修长的手指逗了逗,“怎么?不舍得?”

    “没有啊,舍得,”陈夕连连摇头,“一只鹦鹉而已,自是比不过无尘师兄重要的。”心想着大不了以后自己再抓,反正鸟也飞不过她。

    “当真?”无尘好似心情好了些,陈夕连连点头,“如此,我便收下了。”

    陈夕牵着马,马上驮着肉,哦不,是猎物,顺着山路绕到了后山,陈夕想着这么些个猎物做聘礼应是不少了,彼时她并未见过真正的嫁娶,也不知还有十里红妆这一说。

    自己没能把马送给长明师兄,陈夕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由此可见这姑娘心太软。思量再三后,陈夕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狐裘披风,这披风还是五师兄送的,眼看着自己长大了,就能披上了,本来想着到时披上这白狐裘在山上转上一圈,让师兄师父们都知道知道,自己长高了。如今怕是穿不上了,很是不舍的摸了摸,又摸了摸。安慰自己,还是长明师兄的幸福重要,自己这点理想算不得什么。

    于是送长明师兄走的那天,她捧出这件狐裘披风相赠,把长明师兄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陈夕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过她却是被冻的,高处不胜寒,如今又已经入了冬。长明师兄感动之余还给陈夕留了只老母鸡,野生的,陈夕与无尘猎杀的,说是陈夕太瘦弱,让她炖汤多补补,这老母鸡应该是营养很足。其它的猎物全被长明师兄一锅端的带走了,很是不客气。

    彼时陈夕还不明白身体瘦弱的深意,除了有双大长腿,身体确实像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后来陈夕明白长明师兄言外之意时,很是感叹,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陈夕没有辜负长明师兄的美意,送走长明之后,便跑去山间采冬菇,中午便吃老母鸡炖蘑菇,炖上几个时辰定然鲜香。

    此时天空阴沉,怕是要有暴风雪了,陈夕山间穿梭已采了不少冬菇,正准备回去,还是那片竹林,陈夕瞧见了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躺在竹林中,陈夕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那人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哪?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医者,虽然是个半吊子水平,但若见死不救,那学医做什么?只犹豫了一瞬,陈夕便上前查看男子的伤势。

    男子半边脸上沾了血污,面容看不真切,脸色苍白,嘴唇乌黑,不用把脉也知是中了剧毒,身上有几处刀伤,都不致命,反而是刀上淬的剧毒快要了他半条命,陈夕迅速从腰间布袋翻出解毒丹塞入男子口中,又用银针护住了他的心脉,解毒丹不能立刻解了他的毒,想要把毒清除个干净,为今之计她只能立刻回去找解药。

    陈夕摸着男子的脉皱眉冥想,这什么毒来着?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陈夕一阵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没想起来,来不及细细琢磨,还是回去再翻看下医书,解药无尘那里肯定有,他什么都研读过了,也实践过了。突然不合时宜的感叹无尘真是无所不能。

    如今只能先把他安置在这,靠近山顶有一个小竹屋,是当年无尘劈了山间的竹子跟陈夕一起搭建的,他们经常出来打野味,只做歇脚用。陈夕打定主意,自不量力的打横把男子抱住一个用力,竟是没抱起来,男子看着比陈夕大不了几岁,竟这般沉,连拖带拽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堪堪拖进竹屋,男子后背又被她拖出几道口子,真不知是救人还是杀人。

    气也顾不上喘,把剩下的解毒丹塞进他手里,陈夕便往后山飞?周边小山只连临君山后山。

    回到小院陈夕稳了稳神色,无尘在看书,案上茶烟袅袅,想来刚刚他在煮茶,陈夕把冬菇一股脑的倒在案上,“无尘师兄,我采了冬菇,你炖个鸡汤给我喝吧,跟师父我们一起喝。”

    无尘放下书,定定的看着她,一手扶在案上轻轻敲着,若有所思:“想喝鸡汤?”语气明显质疑的很。

    “嗯,长明师兄说我需要多补补。”陈夕怕他看出端倪,强装镇定与他对视。

    “哦,这样…”无尘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看的陈夕很心急,面上确是不显。无尘又慢悠悠的起身,迈了一步,靠近她,惊的陈夕心砰砰直跳,只见他抬手捻起她发间一片竹叶,两指捻了捻,眼神晦暗不明,淡淡道,“那便等着吧。”

    陈夕松了口气,竟是忘记提醒他带上冬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