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万险归来，考验的开始
一行人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在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旅途之后，菲德瑞克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哨塔，德雷古，清溪两个人正站在哨塔上眺望着远方，因为义眼的原因，菲德瑞克虽然看到了他们，但他们却还没来得及发现一行人的归来。
菲德瑞克悬着心终于安放了下来，但他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特别是背着一个女人徒步了这么久之后，如果不是因为动力装甲的支持，以及自身仿生器官强化过的身体素质，他现在早就已经累瘫在地上了。
“你想下来走一会吗？”菲德瑞克扭头问背上的芮，“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半睡半醒的芮睁开眼睛，“已经到了？”随后她拍了拍菲德瑞克的肩膀。
菲德瑞克小心的把她放下，然后走到拉着飞鹄和闪灵的两匹马身下查看他们的状况，在发现他们的情况并没有恶化，虽然他们被海盗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菲德瑞克觉得他们的身体状况应该比芮还要好一点，高烧对人体的损害极大，尤其是在高烧不退这么久的情况下。
芮想要尝试性的向前走两步，但刚迈出步子身体重心就出现了偏差，菲德瑞克立马跑过去扶住了她，“要不……我还是背着你吧？”
芮笑了笑，“你是在照顾我的自尊吗？”虽然身体虚弱，但她的精神却十分不错，菲德瑞克猜测她不是一次这么发高烧了。
菲德瑞克变得有些尴尬，他压低声音犹犹豫豫的说道，“回去之后你可以跟他们说是我误伤了你。”
芮用搭着菲德瑞克轻轻摸了摸菲德瑞克的脸，“不用这么自责，这种事经常发生。”
尽管菲德瑞克戴着头盔，但他还是别扭的别开头，“我没有自责，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一行人一路向前，在刚进入哨站围墙外围的那片森林时，德雷古和真就发现了他们，真和清溪激动的向他们招手，菲德瑞克一边抬手回应他们一边脱下头盔对芮说到：“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做搭档，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的信任。”
芮看着菲德瑞克瘦削的侧脸，“我本以为你会怪我，没想到你还会谢我，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菲德瑞克，你伪装成一个软弱的人，我也有那一么一瞬间觉得你是一个软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敢鞭尸海盗的软蛋，可见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他们先对我动手的，”菲德瑞克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能指望我怎么做？束手就擒，任他们宰割？”说到这里菲德瑞克不自觉的伸手捏了捏背后的那把等离子剑，“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想杀我，不是因为我想杀他们。”
“不用这么激动，我又没说你有错。”，芮瞟了他背上的那把等离子剑一眼，“你的枪法虽然还有上升的空间，但你的剑术……我听说破碎帝国都喜欢这种比较传统的战斗方式，有时间你可以教教我？”
“我根本不会什么剑术。”菲德瑞克立刻回绝了芮，“可能你不会相信，当时我的手就像被这把剑操控了一样，我虽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么说你的这把剑里，真的住着一个人？”芮疑惑的问道。
“并不是住了一个人，而是这把剑有着自己的人格意识。”只要一谈到这些东西，菲德瑞克就非常烦躁，但他还是耐心的向芮解释，“这种意识能够在你使用它的时候同调你的神经系统，相当于你在出手的时候，会有一个内在的武器核心适配在你的大脑中，帮助你完成各种攻击判断和防守判断……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芮轻笑反问，“你不喜欢这种感觉？”
“人格是会互相影响的，它在赋予你一定能力的同时，同时也会对你有所要求，如果武器内部的人格属于比较极端的那一类，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你会变成武器要求你成为的那一类人，而且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你无法拒绝它，甚至没有纠正的余地。”
“你想告诉我，你之所以会鞭尸，并不是因为你想鞭尸，”芮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而是因为受到了这把武器的影响，这把剑里住着一个恶魔。”
菲德瑞克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芮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于是她又疑问道，“我不明白，如果这东西是你们由破碎帝国设计生产，那为什么要设计出这种不可控的负面特征。”
“人格武器并不是帝国科技，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哪一种等级文明的产物，很多人都认为它们是闪耀世界的遗物，就和启灵装置和心灵技术一样。”菲德瑞克纠正芮，“而且这种武器只要与第一位使用者确认了使用关系，它们就不会再承认第二位主人，哪怕第一位使用者死了也是如此，从实用角度来讲，帝国也不会设计出这种认证模式。”
“就像契约和誓言。”芮笑了，“闪耀世界……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地方，你是不是还有一把这样的武器吗，不如送给我吧？”
“你就不害怕它会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菲德瑞克皱着眉头问她。
芮剧烈的咳嗽了一会，之后擦了擦嘴角，“人总是会变的，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什么意思？”菲德瑞克不太能明白芮的话，“如果你都不再是你了，得偿所愿还有什么意义？”
芮直视菲德瑞克的眼睛对他平静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不是有人一直在等着你吗？如果你真的想回去见她，那这几十天里，你就要义无反顾的活下去，这把剑已经救了你两次，哪怕这把剑里住着一个恶魔，你也要把它当成你的兄弟。”
“那如果我真的成了一个疯子呢？”菲德瑞克忍不住问道，“谁会接受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接受你，”芮嗤笑着，“那她就不值得你天天把她挂在嘴边。”
菲德瑞克无话可说了，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并非常人可比，单论口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于是他也直截了当的回答，“抱歉，那把人格武器，包括我的这把人格武器，都属于帝国资产，我没有转赠的权利。”
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清溪远远的跑了过来，他显然是激动万分，但他在发现飞鹄闪灵和芮都受了伤之后神色又变得十分凝重，一行人加快脚步回到哨站。
德雷古就站在哨塔下等着他们，他第一时间查看了芮和飞鹄闪灵两个人的身体状态，在发现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缓和过来。
此时哨站里的其他人都跑了出来迎接归来的四人，德雷古在告诉众人受伤的三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们也都转忧为喜。
特别是斑狗，他看着菲德瑞克身上一身溅血的动力装甲，随后重重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赖啊！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菲德瑞克即使穿着装甲，也感受到了斑狗的这一下重击，他脱下装甲揉了揉自己的胸，为了防止他继续攻击自己，菲德瑞克把脱下来的装甲和头盔整理到匣子中准备重新交还给他。
斑狗咧着嘴上下看了一眼着菲德瑞克，“这东西暂且就先放在你这里，它在你身上比在我身上要有用，不过你要记住，它是我的东西，你迟早要把它还回来。”
菲德瑞克有些意外，他犹豫着收回了装甲，而那个叫百合的女人此时正远远的站着审视着自己，菲德瑞克礼貌性的笑笑，这个女人却没有什么回应。
真走到菲德瑞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回来，不去看看小美么，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清溪和德雷古带着受伤的三人去了临时医务室，菲德瑞克跟在真的后面离开了哨塔。
哨塔下的斑狗和百合都在远处注视着菲德瑞克的背影，过了一会斑狗突然说道，“芮，飞鹄，闪灵，都快伤成了残废，这个家伙不仅没死，竟然还毫发无伤，看来老大说的没错，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废物。”
百合冷笑一声，“这不正好能说明问题么？”
“你什么意思？”斑狗回头看着她。
“为什么别人都受伤了，只有他毫发无损，说不定他干了什么龌龊的勾当，说不定他早就和海盗勾结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这个女人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狙击步枪枪栓，“说不定海盗现在就在外面等他的信号。”
斑狗没有理她，而是爬上了哨塔的爬架准备上去值班，爬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说不定？说不定是你看走了眼，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而且这些话你最好就跟我说说，如果让德雷古听到了，他不会让你好受。”
百合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哨塔，斑狗则顺着爬架爬到哨亭开始放哨。
真把菲德瑞克带到小美卧室门前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菲德瑞克一个人走进卧室，小美正靠在床上低头仔细的看着什么，菲德瑞克并没有直接打扰她，而是透过仿生眼分析到小美看的是一本的医学画集，上面还有帝国的文字标志，菲德瑞克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读懂帝国文字，在一开始他就惊讶于他可以与哨站的人无障碍交流，
小美抬头发现了菲德瑞克，她惊喜的叫出了声，“你回来了！”
菲德瑞克会心一笑，毕竟小美的反应才是真正迎接一个英雄归来该有的反应，“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以为我回不来了。”
小美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有芮陪着你，她可是一个从不放弃伙伴的人。”
菲德瑞克有些无奈，小美则紧接着问道，“飞鹄和闪灵呢，他们也回来了？”
菲德瑞克点了点头。
“食物呢？你们带食物回来了吗？”
菲德瑞克再次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那点东西，应该不够我们十几个人挨几十天。”
小美放下手中的书，她看着窗外漫天的绿色灰尘，“不用担心，老大会想办法的，他总是有办法。”
菲德瑞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外面的田野已经完全被绿色的烟幕覆盖，天空上一眼望不到头墨绿色烟云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整个世界不仅灰蒙蒙的，似乎也变得黑暗压抑了许多，“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这种灾害真的每年都有？”
小美微微点头，菲德瑞克又问道，“你们就没有试着找出其中的原因？污染，还是人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有毒尘埃，”小美看着菲德瑞克回答，“我还在基地的时候，公约的研究人员告诉我们，它们的组成成分根本不是这颗星球上该有的东西，就像远方时不时传来的让人难受的噪声一样，就算堵住耳朵也毫无作用，你仍然会变得焦躁，变得想要去伤害你身边的人，所以人们都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惩罚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接受这些惩罚。”
菲德瑞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小美，她的语气表示出她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但菲德瑞克扔能听出其中隐藏着的一丝哀伤，所以他只能静默着站在窗前。
“你也累了吧？”小美在菲德瑞克身后突然说道，“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来看我。”
小美的提醒，让菲德瑞克顿感疲惫，在离开房间带上房门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床上静静看书的小美，之前菲德瑞克总以为小美和碧翠丝很像，但现在他却发现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对这个小女孩的探望并没有让菲德瑞克感到高兴和轻松，反而让他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带着这样的不适感，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清溪还没有回来，他应该在配合德雷古处理那三个病号的伤口，他把装甲和等离子剑放回床底，躺在床上不到两分钟就完全睡着了。
菲德瑞克悬着心终于安放了下来，但他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特别是背着一个女人徒步了这么久之后，如果不是因为动力装甲的支持，以及自身仿生器官强化过的身体素质，他现在早就已经累瘫在地上了。
“你想下来走一会吗？”菲德瑞克扭头问背上的芮，“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半睡半醒的芮睁开眼睛，“已经到了？”随后她拍了拍菲德瑞克的肩膀。
菲德瑞克小心的把她放下，然后走到拉着飞鹄和闪灵的两匹马身下查看他们的状况，在发现他们的情况并没有恶化，虽然他们被海盗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菲德瑞克觉得他们的身体状况应该比芮还要好一点，高烧对人体的损害极大，尤其是在高烧不退这么久的情况下。
芮想要尝试性的向前走两步，但刚迈出步子身体重心就出现了偏差，菲德瑞克立马跑过去扶住了她，“要不……我还是背着你吧？”
芮笑了笑，“你是在照顾我的自尊吗？”虽然身体虚弱，但她的精神却十分不错，菲德瑞克猜测她不是一次这么发高烧了。
菲德瑞克变得有些尴尬，他压低声音犹犹豫豫的说道，“回去之后你可以跟他们说是我误伤了你。”
芮用搭着菲德瑞克轻轻摸了摸菲德瑞克的脸，“不用这么自责，这种事经常发生。”
尽管菲德瑞克戴着头盔，但他还是别扭的别开头，“我没有自责，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一行人一路向前，在刚进入哨站围墙外围的那片森林时，德雷古和真就发现了他们，真和清溪激动的向他们招手，菲德瑞克一边抬手回应他们一边脱下头盔对芮说到：“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做搭档，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的信任。”
芮看着菲德瑞克瘦削的侧脸，“我本以为你会怪我，没想到你还会谢我，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菲德瑞克，你伪装成一个软弱的人，我也有那一么一瞬间觉得你是一个软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敢鞭尸海盗的软蛋，可见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他们先对我动手的，”菲德瑞克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能指望我怎么做？束手就擒，任他们宰割？”说到这里菲德瑞克不自觉的伸手捏了捏背后的那把等离子剑，“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想杀我，不是因为我想杀他们。”
“不用这么激动，我又没说你有错。”，芮瞟了他背上的那把等离子剑一眼，“你的枪法虽然还有上升的空间，但你的剑术……我听说破碎帝国都喜欢这种比较传统的战斗方式，有时间你可以教教我？”
“我根本不会什么剑术。”菲德瑞克立刻回绝了芮，“可能你不会相信，当时我的手就像被这把剑操控了一样，我虽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么说你的这把剑里，真的住着一个人？”芮疑惑的问道。
“并不是住了一个人，而是这把剑有着自己的人格意识。”只要一谈到这些东西，菲德瑞克就非常烦躁，但他还是耐心的向芮解释，“这种意识能够在你使用它的时候同调你的神经系统，相当于你在出手的时候，会有一个内在的武器核心适配在你的大脑中，帮助你完成各种攻击判断和防守判断……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芮轻笑反问，“你不喜欢这种感觉？”
“人格是会互相影响的，它在赋予你一定能力的同时，同时也会对你有所要求，如果武器内部的人格属于比较极端的那一类，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你会变成武器要求你成为的那一类人，而且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你无法拒绝它，甚至没有纠正的余地。”
“你想告诉我，你之所以会鞭尸，并不是因为你想鞭尸，”芮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而是因为受到了这把武器的影响，这把剑里住着一个恶魔。”
菲德瑞克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芮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于是她又疑问道，“我不明白，如果这东西是你们由破碎帝国设计生产，那为什么要设计出这种不可控的负面特征。”
“人格武器并不是帝国科技，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哪一种等级文明的产物，很多人都认为它们是闪耀世界的遗物，就和启灵装置和心灵技术一样。”菲德瑞克纠正芮，“而且这种武器只要与第一位使用者确认了使用关系，它们就不会再承认第二位主人，哪怕第一位使用者死了也是如此，从实用角度来讲，帝国也不会设计出这种认证模式。”
“就像契约和誓言。”芮笑了，“闪耀世界……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地方，你是不是还有一把这样的武器吗，不如送给我吧？”
“你就不害怕它会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菲德瑞克皱着眉头问她。
芮剧烈的咳嗽了一会，之后擦了擦嘴角，“人总是会变的，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什么意思？”菲德瑞克不太能明白芮的话，“如果你都不再是你了，得偿所愿还有什么意义？”
芮直视菲德瑞克的眼睛对他平静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不是有人一直在等着你吗？如果你真的想回去见她，那这几十天里，你就要义无反顾的活下去，这把剑已经救了你两次，哪怕这把剑里住着一个恶魔，你也要把它当成你的兄弟。”
“那如果我真的成了一个疯子呢？”菲德瑞克忍不住问道，“谁会接受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接受你，”芮嗤笑着，“那她就不值得你天天把她挂在嘴边。”
菲德瑞克无话可说了，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并非常人可比，单论口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于是他也直截了当的回答，“抱歉，那把人格武器，包括我的这把人格武器，都属于帝国资产，我没有转赠的权利。”
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清溪远远的跑了过来，他显然是激动万分，但他在发现飞鹄闪灵和芮都受了伤之后神色又变得十分凝重，一行人加快脚步回到哨站。
德雷古就站在哨塔下等着他们，他第一时间查看了芮和飞鹄闪灵两个人的身体状态，在发现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缓和过来。
此时哨站里的其他人都跑了出来迎接归来的四人，德雷古在告诉众人受伤的三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们也都转忧为喜。
特别是斑狗，他看着菲德瑞克身上一身溅血的动力装甲，随后重重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赖啊！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菲德瑞克即使穿着装甲，也感受到了斑狗的这一下重击，他脱下装甲揉了揉自己的胸，为了防止他继续攻击自己，菲德瑞克把脱下来的装甲和头盔整理到匣子中准备重新交还给他。
斑狗咧着嘴上下看了一眼着菲德瑞克，“这东西暂且就先放在你这里，它在你身上比在我身上要有用，不过你要记住，它是我的东西，你迟早要把它还回来。”
菲德瑞克有些意外，他犹豫着收回了装甲，而那个叫百合的女人此时正远远的站着审视着自己，菲德瑞克礼貌性的笑笑，这个女人却没有什么回应。
真走到菲德瑞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回来，不去看看小美么，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清溪和德雷古带着受伤的三人去了临时医务室，菲德瑞克跟在真的后面离开了哨塔。
哨塔下的斑狗和百合都在远处注视着菲德瑞克的背影，过了一会斑狗突然说道，“芮，飞鹄，闪灵，都快伤成了残废，这个家伙不仅没死，竟然还毫发无伤，看来老大说的没错，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废物。”
百合冷笑一声，“这不正好能说明问题么？”
“你什么意思？”斑狗回头看着她。
“为什么别人都受伤了，只有他毫发无损，说不定他干了什么龌龊的勾当，说不定他早就和海盗勾结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这个女人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狙击步枪枪栓，“说不定海盗现在就在外面等他的信号。”
斑狗没有理她，而是爬上了哨塔的爬架准备上去值班，爬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说不定？说不定是你看走了眼，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而且这些话你最好就跟我说说，如果让德雷古听到了，他不会让你好受。”
百合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哨塔，斑狗则顺着爬架爬到哨亭开始放哨。
真把菲德瑞克带到小美卧室门前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菲德瑞克一个人走进卧室，小美正靠在床上低头仔细的看着什么，菲德瑞克并没有直接打扰她，而是透过仿生眼分析到小美看的是一本的医学画集，上面还有帝国的文字标志，菲德瑞克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读懂帝国文字，在一开始他就惊讶于他可以与哨站的人无障碍交流，
小美抬头发现了菲德瑞克，她惊喜的叫出了声，“你回来了！”
菲德瑞克会心一笑，毕竟小美的反应才是真正迎接一个英雄归来该有的反应，“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以为我回不来了。”
小美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有芮陪着你，她可是一个从不放弃伙伴的人。”
菲德瑞克有些无奈，小美则紧接着问道，“飞鹄和闪灵呢，他们也回来了？”
菲德瑞克点了点头。
“食物呢？你们带食物回来了吗？”
菲德瑞克再次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那点东西，应该不够我们十几个人挨几十天。”
小美放下手中的书，她看着窗外漫天的绿色灰尘，“不用担心，老大会想办法的，他总是有办法。”
菲德瑞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外面的田野已经完全被绿色的烟幕覆盖，天空上一眼望不到头墨绿色烟云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整个世界不仅灰蒙蒙的，似乎也变得黑暗压抑了许多，“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这种灾害真的每年都有？”
小美微微点头，菲德瑞克又问道，“你们就没有试着找出其中的原因？污染，还是人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有毒尘埃，”小美看着菲德瑞克回答，“我还在基地的时候，公约的研究人员告诉我们，它们的组成成分根本不是这颗星球上该有的东西，就像远方时不时传来的让人难受的噪声一样，就算堵住耳朵也毫无作用，你仍然会变得焦躁，变得想要去伤害你身边的人，所以人们都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惩罚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接受这些惩罚。”
菲德瑞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小美，她的语气表示出她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但菲德瑞克扔能听出其中隐藏着的一丝哀伤，所以他只能静默着站在窗前。
“你也累了吧？”小美在菲德瑞克身后突然说道，“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来看我。”
小美的提醒，让菲德瑞克顿感疲惫，在离开房间带上房门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床上静静看书的小美，之前菲德瑞克总以为小美和碧翠丝很像，但现在他却发现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对这个小女孩的探望并没有让菲德瑞克感到高兴和轻松，反而让他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带着这样的不适感，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清溪还没有回来，他应该在配合德雷古处理那三个病号的伤口，他把装甲和等离子剑放回床底，躺在床上不到两分钟就完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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