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雨露均沾
手环世界外，陆仁正以上帝视角和小幽一起审视时津润哉的表现。
很遗憾，他的表现并不如人意。
陆仁本来还想过，时津润哉的本性也许并不算特别坏。因此也就不至于走到最后那一步。
他做错了事，间接害死了水口香奈。
这属于事实，没什么值得商榷的。身为水口香奈好友的越水七槻，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时津润哉虽说是个混蛋，但应该还不算无可救药。
出于炫耀的目的，他对警方和媒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展示自己的推理能力。
事后他或许发现不对，考虑到自己的名声，他选择了默不作声，没有出面解释自己的错误。
最终水口香奈不堪压力选择自杀。时津润哉间接害死了她。
但是，当时负责审讯的警方，同时属于害死水口香奈的凶手。
是他们实际的给到了水口香奈相当大的精神压力。正如陆仁先前给越水七槻变的那个‘魔术"。
就算不至于那么夸张，把人绑起来抽耳光。但大声的恐吓、骇人的态度、高亮度的灯光直射、熬夜审讯不让睡觉都是少不了的。
不然也不会把水口香奈逼到跳崖，年纪轻轻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诚然，时津润哉为了证明自己推理能力，说出了那番推测。
但他只是一位高中生侦探，又不是警方高层，能做到的只是提建议。采纳建议并付诸实际行动的，是那群四国岛的警察。
难道时津润哉提出建议，四国岛警察就非听不可？
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思考？
正如越水七槻所说的那样，但凡那群警察有点能力，也应该且必须看出那些螺丝有问题。
检验科是干什么吃的？其他警察又在做什么？
为了破案罔顾事实，草菅人命。
这群只会在侦探屁股后捡食吃的无能警察，给他们安个渎职的罪名一点都不冤枉。
虽然先前越水七槻没提这茬，只是说惩治下时津润哉就行。
但就算她没说，陆仁也照样不准备放过那群草包。
炮轰警察这种事，他目前为止还没做过。但前身对此已经是轻车熟路，把警方挂在报纸上，花式抽耳光也不是一次两次。
前身能做的，他照样能做。
他从来都只是不想，而非不能。
至于时津润哉……
陆仁承认还是高看了他。
陆仁觉得他只是做出错误推理，从而诱导警方。而不是主动设计那个手法，以此栽赃害死水口香奈。
后者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无可救药，把人命当做取乐手段的人渣。
这种人拿去当花肥，都怕开出来的花有毒。扔到海里都怕污染环境。
至于前者的话，说不定还有的救。
事实证明陆仁想错了。
模拟人生中，时津润哉在身败名裂之后，老实了没一会就开始伺机报复。
而且正如陆仁猜的那样，身为一名“名侦探”，时津润哉的报复手段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也可怕的多。
就算陆仁自己能躲过去，他身边的人也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了。”陆仁结束模拟，“异世界雅间一位。”
【嗯，现在么？】
“那怎么可能。这里可是聚着一堆麻烦人物。要是在这送他去转生，别人先不说，江户川柯南第一个就会怀疑我。虽然确实也是***的。”
“等回去之后，我先写一篇稿子，让他身败名裂，完成对越水七槻的承诺。然后再送他去异世界。对了小幽，给他挑几个比较虐的异世界副本。”
说到这个，陆仁就来了兴趣，“不要那种一上来就无比绝望，看不到一点希望的。这种的没意思。”
“要那种看似无比压抑绝望，但在这压抑绝望之中，又会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让他有对未来有所期待。这样再一点点引导他，让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产生一种幻觉。”
“让他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匍匐了这么久，终于就能快看到光明。然后在黎明即将到来的前夕，再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通通毁掉。接着再给他一点希望，重复上述流程。生生世世，循环往复。”
【可要这样做的话，他可能很快就会崩溃。】
“不然呢？我把他扔到手环世界，总不能是让他去度假的吧。而且就算真崩溃了也无所谓，直接洗去他那段时间的记忆，重新回档读档，从头再来。”
“总之先拿他试验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行性。要确实可以的话，以后我再有什么仇人，同样按照这个流程来。”
【嗯。】
小幽应了一声，钻回手环中。
陆仁也随之闭上双眼。
这个设想还不错，但能不能真的做到，陆仁对此持怀疑态度。
因为小幽的道德水平有点太高了，恐怕很难不折不扣地执行贯彻他的意志。
这要换成大白的话，就无需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陆仁多少也能猜到蓝星人为什么会对小幽的性格加以限制。
小幽能直接模拟出一个甚至多个堪称真实的世界。陆仁都想不到这究竟需要多么可怕的计算能力。
写作手环精灵，读作超级计算机。如果不加限制，道德水平过低，那怕不是会发展成蓝星版的天网。
当然，陆仁觉得就算真发展成天网，以蓝星人的能力而言，这也同样不算什么大问题。但终归是个麻烦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人会喜欢处理状况外的麻烦事。
除非那人是主角。
……
翌日，早八点。北岛他们坐船抵达无人岛。
考虑到自己昨天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船，这样反推一下，北岛他们怕不是早上四点多就开船过来了。
看着北岛略显疲倦的面容，陆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你们是不是是四点多就起来了？有点太早了。该再休息一会的。”
“没。”北岛摇摇头，“没那么早，六点半起的。”
嗯？
陆仁看向海岸边，这才注意到这不是他们先前来时的那艘船。现在靠岸的这艘船明显要更大。
北岛适时作出了解释，“毛利先生他们也坚持要来，先前那艘船就有点挤了。”
“也挺好。雇船的钱记我账上。”
“没必要，花不了几个钱。”北岛摇了摇头，看向陆仁身后，“人都到齐了么？到齐了咱们就走吧。”
“嗯。”
一直等上了船后，槌尾广生和甲谷廉三这两位仍然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虽说知道自己是假扮的日卖电视台员工，但他们也确实相信有这么一档节目的存在。
他们负责昨晚的第一道谜题，等到了第二天，真正的日卖电视台员工就应该过来接手了。
可这怎么等了一天，本该来的电视台员工没等来，那位咄咄逼人的职场精英却过来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槌尾广生感觉自己腿都有点软。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先前打过一次照面的小胡子男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开始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假扮电视台员工，问他们是何居心。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人花钱雇来的。”
槌尾广生大喊冤枉，连忙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天前，一位自称是电视台员工的人给他写了一封信，请他假扮电视台的导演。那人事先付给他五十万，如果事后没有被发现，就再给五十万。
槌尾广生以为这是电视台新出的策划，自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甲谷廉三表示自己同样是接受了别人的指示。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那就怪了。”见二人神情不似作伪，毛利松开了槌尾广生的衣领，“我打电话问了下洋子小姐，她和我说日卖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企划。给你写信的那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电视台导演。”
“那份信上有没有署名？”柯南出声问道。
“有，署名是夏树静子。”
“夏树静子？听起来像是个女导演。”毛利摸着下巴，“日卖电视台有这号人么？没道理啊，电视台的女员工我基本都认识。”
“回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就算没有也不碍事。”陆仁打了个圆场，“反正大家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岛上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当过来旅游一趟。”
“没错。”毛利笑着拍了拍陆仁肩膀，“就得有这个心态才对。人没事就不管它了。”
“嗯。”陆仁应了一声，然后把越水七槻领到了北岛面前。
“这位是北岛篠，东报编辑，也是你以后的领导。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越水七槻点点头，恭谨地朝北岛打了声招呼。
陆仁又看向北岛，“这是我给你找的写手，不过她目前还不会写书，得先学一学。在这之前，你就先让她在你手底下干活。扫地拖地、端茶倒水、跑腿买饭、捏肩捶背。做什么都行，要不听话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北岛对越水七槻伸出手，“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等两人互相打过照面，陆仁对越水七槻吩咐道：“一会回到东京，我还有事要和北岛一起做。你自己一个人去米花咖啡馆，找一个名叫岛袋君惠的女员工。”
“嗯嗯。”
“找到之后，和她说一下你的事情，让她带你去公寓看一看。我也会提前和她打个电话。”说着，陆仁掏出手机，“这是她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安置好越水七槻，陆仁看向北岛，“现在暂时也没什么事，你先回船舱休息一会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咱们回到东京再说。”
“嗯，那我先去休息一会。”
北岛转身进入船舱，陆仁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他转过身去，双手靠着护栏，感受着海风的吹拂，看着这蔚蓝澄澈的海洋。
这般美丽的大海，也不知道还能再看多久。
“仁哥，我有事问你。”柯南突然凑了过来。
“说。”
“越水七槻，就是夏树静子吧？”虽说是个疑问句，但柯南的神情很是笃定。
“真是有趣的说法。”
“夏树静子（なつきしずこ）这个假名打乱重组后就是越水七槻（こしみずなつき）。”柯南顿了片刻，“某个小偷曾经就这么干过，他当时化名土井塔克树。仁哥你当时也是在场的。”
“昨天在船上那会，你们还没有什么交集。结果晚餐的时候一起出去了一个小时。现在你就把她介绍给了北岛姐姐。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已经毕业了，为什么要假扮成高中生搞甲子园这个企划？”
“真是敏锐的观察力。”
陆仁本以为只要没有杀人事件发生，就能一直瞒过去。
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越水七槻这个笨蛋，取个什么假名不好，非整这么一出。
她就不想想，如果事发后槌尾广生被这些侦探询问。然后刚才一样说出写信的人署名夏树静子。
有过类似经历的柯南瞬间就能把她揪出来？
哦，她本来就打算让所有人都为她的朋友陪葬。
那没事了。
“这事就你一人发现了？”
“服部应该也发生了。”柯南犹豫片刻，“白马也是。”
“时津润哉呢？”
“你忘了？他昨晚没吃饭，一上船就跑去找东西吃了。”
“这样。那行吧。你去把越水七槻和服部一起叫到这来。让她自己和你们解释。”
“为什么不去船舱？”
“北岛正在船舱休息，你们谁吵到她，我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陆仁语气十分平淡，柯南却是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嗯嗯。我去把他们叫过来。”说着，柯南转身离去，同时打定主意，和小兰他们说一声，不要吵到正在休息的北岛。
过了一会，几人重新聚在甲板上。
“老板，这孩子说你有事找我。”
“是他有事，和我没关系。你自己说吧。”陆仁点了下柯南，转过身继续看海。
柯南重复了上述的推理过程。
“没错，甲子园确实是我一手策划的。至于目的，老板，要和他们说么？”
“说吧，你不说，他们也会自己去查。”
“嗯。”
越水七槻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说明了一下，省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陆仁是怎么阻止的她，被人催眠事后还趴在对方肩膀上哭。
这种事说出去实在有些太过羞耻。
柯南服部两人听完后久久不语。
过了一阵，服部总结道：“所以，你本来是准备过去杀人的。但是陆仁发现了这一点，并且提前阻止了你。”
“嗯。”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就这么放过他？”柯南觉得这不符合陆仁一向的办事风格。
“等我回去之后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就重操旧业。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写喷人的稿子了。就先拿他和四国岛的废物警察们开刀吧。”
ps：假名不是作者瞎编的。七三本身就很喜欢这么搞。越水七槻——夏树静子，时津润哉——绫辻行人。这两位都是日本有名的推理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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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他的表现并不如人意。
陆仁本来还想过，时津润哉的本性也许并不算特别坏。因此也就不至于走到最后那一步。
他做错了事，间接害死了水口香奈。
这属于事实，没什么值得商榷的。身为水口香奈好友的越水七槻，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时津润哉虽说是个混蛋，但应该还不算无可救药。
出于炫耀的目的，他对警方和媒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展示自己的推理能力。
事后他或许发现不对，考虑到自己的名声，他选择了默不作声，没有出面解释自己的错误。
最终水口香奈不堪压力选择自杀。时津润哉间接害死了她。
但是，当时负责审讯的警方，同时属于害死水口香奈的凶手。
是他们实际的给到了水口香奈相当大的精神压力。正如陆仁先前给越水七槻变的那个‘魔术"。
就算不至于那么夸张，把人绑起来抽耳光。但大声的恐吓、骇人的态度、高亮度的灯光直射、熬夜审讯不让睡觉都是少不了的。
不然也不会把水口香奈逼到跳崖，年纪轻轻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诚然，时津润哉为了证明自己推理能力，说出了那番推测。
但他只是一位高中生侦探，又不是警方高层，能做到的只是提建议。采纳建议并付诸实际行动的，是那群四国岛的警察。
难道时津润哉提出建议，四国岛警察就非听不可？
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思考？
正如越水七槻所说的那样，但凡那群警察有点能力，也应该且必须看出那些螺丝有问题。
检验科是干什么吃的？其他警察又在做什么？
为了破案罔顾事实，草菅人命。
这群只会在侦探屁股后捡食吃的无能警察，给他们安个渎职的罪名一点都不冤枉。
虽然先前越水七槻没提这茬，只是说惩治下时津润哉就行。
但就算她没说，陆仁也照样不准备放过那群草包。
炮轰警察这种事，他目前为止还没做过。但前身对此已经是轻车熟路，把警方挂在报纸上，花式抽耳光也不是一次两次。
前身能做的，他照样能做。
他从来都只是不想，而非不能。
至于时津润哉……
陆仁承认还是高看了他。
陆仁觉得他只是做出错误推理，从而诱导警方。而不是主动设计那个手法，以此栽赃害死水口香奈。
后者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无可救药，把人命当做取乐手段的人渣。
这种人拿去当花肥，都怕开出来的花有毒。扔到海里都怕污染环境。
至于前者的话，说不定还有的救。
事实证明陆仁想错了。
模拟人生中，时津润哉在身败名裂之后，老实了没一会就开始伺机报复。
而且正如陆仁猜的那样，身为一名“名侦探”，时津润哉的报复手段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也可怕的多。
就算陆仁自己能躲过去，他身边的人也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了。”陆仁结束模拟，“异世界雅间一位。”
【嗯，现在么？】
“那怎么可能。这里可是聚着一堆麻烦人物。要是在这送他去转生，别人先不说，江户川柯南第一个就会怀疑我。虽然确实也是***的。”
“等回去之后，我先写一篇稿子，让他身败名裂，完成对越水七槻的承诺。然后再送他去异世界。对了小幽，给他挑几个比较虐的异世界副本。”
说到这个，陆仁就来了兴趣，“不要那种一上来就无比绝望，看不到一点希望的。这种的没意思。”
“要那种看似无比压抑绝望，但在这压抑绝望之中，又会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让他有对未来有所期待。这样再一点点引导他，让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产生一种幻觉。”
“让他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匍匐了这么久，终于就能快看到光明。然后在黎明即将到来的前夕，再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通通毁掉。接着再给他一点希望，重复上述流程。生生世世，循环往复。”
【可要这样做的话，他可能很快就会崩溃。】
“不然呢？我把他扔到手环世界，总不能是让他去度假的吧。而且就算真崩溃了也无所谓，直接洗去他那段时间的记忆，重新回档读档，从头再来。”
“总之先拿他试验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行性。要确实可以的话，以后我再有什么仇人，同样按照这个流程来。”
【嗯。】
小幽应了一声，钻回手环中。
陆仁也随之闭上双眼。
这个设想还不错，但能不能真的做到，陆仁对此持怀疑态度。
因为小幽的道德水平有点太高了，恐怕很难不折不扣地执行贯彻他的意志。
这要换成大白的话，就无需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陆仁多少也能猜到蓝星人为什么会对小幽的性格加以限制。
小幽能直接模拟出一个甚至多个堪称真实的世界。陆仁都想不到这究竟需要多么可怕的计算能力。
写作手环精灵，读作超级计算机。如果不加限制，道德水平过低，那怕不是会发展成蓝星版的天网。
当然，陆仁觉得就算真发展成天网，以蓝星人的能力而言，这也同样不算什么大问题。但终归是个麻烦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人会喜欢处理状况外的麻烦事。
除非那人是主角。
……
翌日，早八点。北岛他们坐船抵达无人岛。
考虑到自己昨天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船，这样反推一下，北岛他们怕不是早上四点多就开船过来了。
看着北岛略显疲倦的面容，陆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你们是不是是四点多就起来了？有点太早了。该再休息一会的。”
“没。”北岛摇摇头，“没那么早，六点半起的。”
嗯？
陆仁看向海岸边，这才注意到这不是他们先前来时的那艘船。现在靠岸的这艘船明显要更大。
北岛适时作出了解释，“毛利先生他们也坚持要来，先前那艘船就有点挤了。”
“也挺好。雇船的钱记我账上。”
“没必要，花不了几个钱。”北岛摇了摇头，看向陆仁身后，“人都到齐了么？到齐了咱们就走吧。”
“嗯。”
一直等上了船后，槌尾广生和甲谷廉三这两位仍然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虽说知道自己是假扮的日卖电视台员工，但他们也确实相信有这么一档节目的存在。
他们负责昨晚的第一道谜题，等到了第二天，真正的日卖电视台员工就应该过来接手了。
可这怎么等了一天，本该来的电视台员工没等来，那位咄咄逼人的职场精英却过来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槌尾广生感觉自己腿都有点软。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先前打过一次照面的小胡子男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开始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假扮电视台员工，问他们是何居心。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人花钱雇来的。”
槌尾广生大喊冤枉，连忙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天前，一位自称是电视台员工的人给他写了一封信，请他假扮电视台的导演。那人事先付给他五十万，如果事后没有被发现，就再给五十万。
槌尾广生以为这是电视台新出的策划，自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甲谷廉三表示自己同样是接受了别人的指示。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那就怪了。”见二人神情不似作伪，毛利松开了槌尾广生的衣领，“我打电话问了下洋子小姐，她和我说日卖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企划。给你写信的那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电视台导演。”
“那份信上有没有署名？”柯南出声问道。
“有，署名是夏树静子。”
“夏树静子？听起来像是个女导演。”毛利摸着下巴，“日卖电视台有这号人么？没道理啊，电视台的女员工我基本都认识。”
“回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就算没有也不碍事。”陆仁打了个圆场，“反正大家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岛上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当过来旅游一趟。”
“没错。”毛利笑着拍了拍陆仁肩膀，“就得有这个心态才对。人没事就不管它了。”
“嗯。”陆仁应了一声，然后把越水七槻领到了北岛面前。
“这位是北岛篠，东报编辑，也是你以后的领导。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越水七槻点点头，恭谨地朝北岛打了声招呼。
陆仁又看向北岛，“这是我给你找的写手，不过她目前还不会写书，得先学一学。在这之前，你就先让她在你手底下干活。扫地拖地、端茶倒水、跑腿买饭、捏肩捶背。做什么都行，要不听话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北岛对越水七槻伸出手，“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等两人互相打过照面，陆仁对越水七槻吩咐道：“一会回到东京，我还有事要和北岛一起做。你自己一个人去米花咖啡馆，找一个名叫岛袋君惠的女员工。”
“嗯嗯。”
“找到之后，和她说一下你的事情，让她带你去公寓看一看。我也会提前和她打个电话。”说着，陆仁掏出手机，“这是她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安置好越水七槻，陆仁看向北岛，“现在暂时也没什么事，你先回船舱休息一会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咱们回到东京再说。”
“嗯，那我先去休息一会。”
北岛转身进入船舱，陆仁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他转过身去，双手靠着护栏，感受着海风的吹拂，看着这蔚蓝澄澈的海洋。
这般美丽的大海，也不知道还能再看多久。
“仁哥，我有事问你。”柯南突然凑了过来。
“说。”
“越水七槻，就是夏树静子吧？”虽说是个疑问句，但柯南的神情很是笃定。
“真是有趣的说法。”
“夏树静子（なつきしずこ）这个假名打乱重组后就是越水七槻（こしみずなつき）。”柯南顿了片刻，“某个小偷曾经就这么干过，他当时化名土井塔克树。仁哥你当时也是在场的。”
“昨天在船上那会，你们还没有什么交集。结果晚餐的时候一起出去了一个小时。现在你就把她介绍给了北岛姐姐。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已经毕业了，为什么要假扮成高中生搞甲子园这个企划？”
“真是敏锐的观察力。”
陆仁本以为只要没有杀人事件发生，就能一直瞒过去。
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越水七槻这个笨蛋，取个什么假名不好，非整这么一出。
她就不想想，如果事发后槌尾广生被这些侦探询问。然后刚才一样说出写信的人署名夏树静子。
有过类似经历的柯南瞬间就能把她揪出来？
哦，她本来就打算让所有人都为她的朋友陪葬。
那没事了。
“这事就你一人发现了？”
“服部应该也发生了。”柯南犹豫片刻，“白马也是。”
“时津润哉呢？”
“你忘了？他昨晚没吃饭，一上船就跑去找东西吃了。”
“这样。那行吧。你去把越水七槻和服部一起叫到这来。让她自己和你们解释。”
“为什么不去船舱？”
“北岛正在船舱休息，你们谁吵到她，我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陆仁语气十分平淡，柯南却是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嗯嗯。我去把他们叫过来。”说着，柯南转身离去，同时打定主意，和小兰他们说一声，不要吵到正在休息的北岛。
过了一会，几人重新聚在甲板上。
“老板，这孩子说你有事找我。”
“是他有事，和我没关系。你自己说吧。”陆仁点了下柯南，转过身继续看海。
柯南重复了上述的推理过程。
“没错，甲子园确实是我一手策划的。至于目的，老板，要和他们说么？”
“说吧，你不说，他们也会自己去查。”
“嗯。”
越水七槻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说明了一下，省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陆仁是怎么阻止的她，被人催眠事后还趴在对方肩膀上哭。
这种事说出去实在有些太过羞耻。
柯南服部两人听完后久久不语。
过了一阵，服部总结道：“所以，你本来是准备过去杀人的。但是陆仁发现了这一点，并且提前阻止了你。”
“嗯。”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就这么放过他？”柯南觉得这不符合陆仁一向的办事风格。
“等我回去之后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就重操旧业。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写喷人的稿子了。就先拿他和四国岛的废物警察们开刀吧。”
ps：假名不是作者瞎编的。七三本身就很喜欢这么搞。越水七槻——夏树静子，时津润哉——绫辻行人。这两位都是日本有名的推理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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