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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枕安(十九)

    这会儿,盛至正脚步加紧追赶着前面浪笑奔跑着的爱珰玛,这可不是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调情的闲心逸致,只因为虽然勾引丨一的事情是盛至让她去的,可他却是发现,对方有了舍弃自己的心思,要跟着那个什么姓丨的小子假戏真做,从而谋夺自己的财产,更别说是这会儿该属于自己的功劳了。

    虽说,要论盛至的轻功不消片刻就可以追上她,可是,他却当真没那个闲心了,立即把炮锥拿了出来,看准了爱珰玛也是那么勾魂的后脑海,反正像她这样的女人,自己想要多少都行,可就在他刚要发暗器打人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一旁的山壁上蓦然出现了好多幅画,一幅连着一幅,而且画上的内容是有关联的,就好像要向自己阐述一桩什么事情也似……

    当然,爱珰玛不会无故从这里跑过去的,是梅丽让她把盛至引到这里来的,无论是怎么说,她的孩子们还是需要梅丽代劳照顾的。

    仍在一路疾跑却是换成只关心石壁画作的盛至,这一刻仿佛一路跑到了天庭里去,这里面的景像让他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

    “盛至,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声音来自虚空,很大,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威力。

    可是盛至即便是感觉到耳朵里被快被震疼了,可还是大无畏地冲着天庭周围不知声音来源的地方,边转着身子边大声喊道:“我有什么过错!我做错了什么!我从来都没错!”

    那个声音又缓慢地响了起来,震慑力又增大了不少,“看来你在凡间的历练非但不见成效,反而还是欲益反损了。”

    “哼哼,什么‘凡间历练’?我本来就该来这里享受我的富贵!”“你本来是一位天庭中的使者,到在凡间应该做的是遏恶扬善扶倾济弱,可是,你却是一心营私不分是非,难道一点儿羞愧之心都没有过吗?你在天庭上千年的苦修都到哪里去了?”

    这声质问,登时就让盛至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直被震撼得差点瘫倒在地,上千年的修炼,自己当真是不知道被“安置”到何方去了。

    “你在凡间所享受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富贵,那些都是用别人的苦难换来的,你当真享受得那么安心吗?”

    这一次,盛至当真是控制不了自己了,身子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好似之先所享受的那些都变成了苦难,压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接下来,盛至又看到了眼前突然升起了一座金山,那么多的黄金,简直是连做梦都没见到过的,可是,头上却是又重了起来,仿佛那整座金山的分量都加在了上面。

    “去,把你的这座金山一块一块地挖下来,然后散到凡间当中去。”

    这一回的盛至并没出言驳斥,好似是因为已经并无多余的力气了,只得是硬挺着直立起身子,步履维艰地走到那座金山的脚下,然后就徒手挖了起来,直到手指疼得流血了才挖下来一小块,就当他习惯地顺手要揣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一股力量竟把他压得跪了下去。

    “盛至,你还要把你的这些阿堵物顶在头上多久?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

    一声厉喝之下,盛至又被激励得站了起来,然后把手里的金子即刻如同舍弃一把烂鼻涕亚赛扔了出去,接着,便又开始用双手挖起了金山。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只要他舍弃得越洒脱,金山就越好挖,同时也在缩小,头上所承受的负担自也在逐渐减少。

    现在,盛至看着眼前那座已化为乌有的金山,与此同时也感觉到了卸去重负的舒适。

    “盛至,如果你还想要金山的话,我可以再给予你一座。”“好不容易才把它挖干净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上一座呢?”“那你没了金山,又怎么享受这凡间的富贵呢?”“凡间的富贵一定是金山吗?”“哦?那你倒是说说,凡间还有什么样的富贵是可以享受的。”“凡间中的真、善、美,不是更好的富贵吗?如果真懂得享受的话,会比得到金山而享受得更多。”“盛至。”“在。”“你不要再做天庭的使者了,现在的你确实应该去享受凡间的富贵了。”“是。”“等你享受至极之时,便是你重返天庭之日。你这个已经把错误改正的了天之使者,天庭会永远为你留下一个位置的。”“感谢天庭开恩。”“不用谢,这都是得益于你自己的悟性和悟心。再次下凡去吧。”

    此一刻,站在壁画尽头的盛至完全换了一副神情,可再顷刻之间,又好似被某种力量重新顶回了脑袋里,他的两个眉梢和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了些许的笑,虽不明显,却是奸意十足。

    原来,盛至也是拥有帝王之心的人,就算不是全部,也得过半。

    “没错,我享受的就是凡间的‘真’、‘善’、‘美’,‘真’就是真金白银,‘善’就是被我利用的那些好人善心,而‘美’,嘿嘿,自然是我享受的你们这些美人了。你说是不是呀?”这一问,他是冲着“骚骒”爱珰玛说的。

    爱珰玛虽已看出这个时候的盛至较之先前更是增添了不少的诡异,可她竟还是淫笑了起来。

    “再笑大声点儿。”他也笑了,却是笑得好不恐怖怪异,然后冲着爱珰玛就是一个大嘴巴。

    果然,爱珰玛就好像被盛至的这一下子抽到了笑穴上一般,笑的果然是更厉害了,可是,任谁都可以觉得出来,她绝对不是假装在笑。

    “这就对了。”盛至的笑也更浓重了,同样也就更可怕起来,随之就是又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把她的嘴角都抽出血来了。

    即便这样,她的笑声竟还没停下来,可是,因为伤处,其声音间难免出现了一些表示出痛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