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数的不是钱，是尊严
六月十七日，星期日，晴。
距离陆北川重生已经过去八天，陆北川这几天只回来两次家，用赵秀珍的说法是，孩子野了，都不回家了。
一大早，陆北川在大学生们或激昂高亢或嘶哑压抑或哼哼唧唧的交响乐中从行军床上爬起来。
“沈老板，该起床了。”
这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比陆北川小时候养的大橘猫还懒，两人混熟了后，陆北川不叫绝不会起床。
“别吵，我再睡会，他们昨天声音太大了，吵的我睡不着……”
嘟嘟囔囔的回应后，沈妍酥慵懒的翻身，嫩白丰满的大腿把被子骑上，脑袋像鸵鸟一样藏在枕头下。
陆北川摇摇头，第一次叫床失败，过十分钟再来一次。
正好趁这段时间上厕所，洗漱。
“你是我滴情人啊，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哼着这年代最流行的歌曲，陆北川坐回柜台，小抽屉打开里面全是现金。
自从亚朵旅店推出会员充值后，生意超乎想象的好，从上周二开始，就基本上每天爆满。
而且新增的会员每天都保持在六七十人左右。
一周下来，亚朵旅店的营收爆发式增长，从原来的每周两万多一点，增长了十倍，足足有二十一万，小抽屉都快被现金装满了。
这个金额，大大超出了陆北川原本的估计。
另外，陆北川原以为巷子里的其他旅店会很快跟进这种会员充值模式，但实际情况是，没有一家跟风操作。
难道他们不知道亚朵旅店的会员是怎么操作的？
不应该啊，亚朵生意火爆，大家都看在眼里，就前天，还有其他旅店的老板伪装客人来充值，这套模式都应该很熟悉才对。
为此，昨天上午，陆北川戴上鸭舌帽伪装开房大学生，专门去了几家旅店探秘，主动提出充值的要求，却被拒绝了。
对方的答复出奇的统一，亚朵旅店充值赚的是块钱，但是单价降低了，关键是，他们旅店的生意其实没怎么受影响。
陆北川想想也就明白了，冰城师范的后巷里，不是几家旅店，而是几十上百家，亚朵旅店只有一百间客房，再能抢生意，平均到每家头上或许都不到一个。
这就像十年前，都知道深城能赚钱，可是最终抛下一切去打拼的又有几个。
陆北川的父母当年下岗后，穷的揭不开锅，不依然选择老守田园吗。
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往往超过未知本身的风险。
咔嚓咔嚓。
抽屉里已经有橡皮筋绑好的二十沓现金，每沓一万块，陆北川数的是昨天后半夜收入的小一万块钱。
七点钟开始，进入了退房高峰期。
冰城师范大学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是八点一十，这些忙碌了一晚上的少男少女，从温柔乡里出发，要返回象牙塔。
当然也有不少人第一节课并没有需要要上的课程，或者干脆逃课的。
上午九点多，将近十点钟，整个旅店的客人才退宿完毕。
咔嚓咔嚓。
陆北川又开始数刚刚收入的几千块。
沈妍酥靠在里间门旁边，十指交叉反手前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北川弟弟，你每天数钱，有意思吗？”
陆北川抬眼看了一眼沈妍酥，丝毫没有留恋对方紫色蕾丝睡衣下的风景。
撇撇嘴，数钱的咔嚓生越发清脆：“沈老板，你看到的只是我数钱的表面，却没有看透实质。”
“哦？什么实质？”
“我数的不是钱，而是尊严，健康，幸福和快乐，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小财迷，”沈妍酥不是林楠汐，她才不觉得大白梨比椰汁好喝：“贪财就贪财，还说的一本正经。”
“北川弟弟，姐姐告诉你，不要把钱看的太重，你或许不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陆北川冷笑，数完最后一张百元大钞，仔细锁好抽屉：“沈老板，那你知道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沈妍酥疑惑：“什么？”
“人活着，钱没了。”
沈妍酥：“……”
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细细想，还特么挺有道理。
中午十一点，林楠汐出现在亚朵旅店门口。
双马尾的林楠汐今天穿了一件奶系过膝裙，白色娃娃领，黑色蝴蝶结领带，四颗金色圆扣，高腰束带在右身侧结成蝴蝶扣，搭配粉色裙身，裙边镶嵌白色蕾丝，过膝白色雕花凤尾蕾丝长袜，脚上是洛丽塔风格裙身同色小皮鞋。
这身打扮，要人命啊。
“你怎么来这么早？”
一周来，两人每天都是一点多从亚朵旅店出发，去元宝书斋练字，然后去马术会所，再到舞蹈室。
弹钢琴就不用陆北川陪着了，林楠汐都是回家自己练习的。
“我的雅思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所以这个假期的学习计划可以做一些调整。”
林楠汐在今天其实不仅收到了雅思考试的成绩，还收到了哈麻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对于能被世界排名第一的名校录取，林楠汐原本应该是开心的，毕竟这是她父母早就安排好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收到通知书后，林楠汐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甚至，和大白梨汽水相比，如果能够选择，林楠汐觉得自己会选择大白梨。
“恭喜你。”
陆北川的语气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他知道林楠汐下个月就会去漂亮国读大学，两人从此不会再有交集。
从九十年代初到2003年，出国热席卷全国，无论有钱没钱，一张漂亮国绿卡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
林楠汐选择出国，在陆北川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今天我可以不去练习书法，也不用学习马术，更不用去跳舞。”
“那你想去哪？”
“大圆圈，我要去坐公园的那个大圆圈。”
大小姐，拜托，那叫摩天轮。
“行，走吧。”
坐摩天轮不贵，一次五毛钱，就是个大白梨的价格。
今天是周日，人民公园里游人极多，人行道上摆满了地摊。
有打地鼠的，有卖小饰品的，还有套娃娃的。
水果摊、煎饼摊、地瓜摊、炊饼摊，可以说是摊摊不一样，每个地摊前都有不少人围着，热闹非凡。
距离陆北川重生已经过去八天，陆北川这几天只回来两次家，用赵秀珍的说法是，孩子野了，都不回家了。
一大早，陆北川在大学生们或激昂高亢或嘶哑压抑或哼哼唧唧的交响乐中从行军床上爬起来。
“沈老板，该起床了。”
这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比陆北川小时候养的大橘猫还懒，两人混熟了后，陆北川不叫绝不会起床。
“别吵，我再睡会，他们昨天声音太大了，吵的我睡不着……”
嘟嘟囔囔的回应后，沈妍酥慵懒的翻身，嫩白丰满的大腿把被子骑上，脑袋像鸵鸟一样藏在枕头下。
陆北川摇摇头，第一次叫床失败，过十分钟再来一次。
正好趁这段时间上厕所，洗漱。
“你是我滴情人啊，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哼着这年代最流行的歌曲，陆北川坐回柜台，小抽屉打开里面全是现金。
自从亚朵旅店推出会员充值后，生意超乎想象的好，从上周二开始，就基本上每天爆满。
而且新增的会员每天都保持在六七十人左右。
一周下来，亚朵旅店的营收爆发式增长，从原来的每周两万多一点，增长了十倍，足足有二十一万，小抽屉都快被现金装满了。
这个金额，大大超出了陆北川原本的估计。
另外，陆北川原以为巷子里的其他旅店会很快跟进这种会员充值模式，但实际情况是，没有一家跟风操作。
难道他们不知道亚朵旅店的会员是怎么操作的？
不应该啊，亚朵生意火爆，大家都看在眼里，就前天，还有其他旅店的老板伪装客人来充值，这套模式都应该很熟悉才对。
为此，昨天上午，陆北川戴上鸭舌帽伪装开房大学生，专门去了几家旅店探秘，主动提出充值的要求，却被拒绝了。
对方的答复出奇的统一，亚朵旅店充值赚的是块钱，但是单价降低了，关键是，他们旅店的生意其实没怎么受影响。
陆北川想想也就明白了，冰城师范的后巷里，不是几家旅店，而是几十上百家，亚朵旅店只有一百间客房，再能抢生意，平均到每家头上或许都不到一个。
这就像十年前，都知道深城能赚钱，可是最终抛下一切去打拼的又有几个。
陆北川的父母当年下岗后，穷的揭不开锅，不依然选择老守田园吗。
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往往超过未知本身的风险。
咔嚓咔嚓。
抽屉里已经有橡皮筋绑好的二十沓现金，每沓一万块，陆北川数的是昨天后半夜收入的小一万块钱。
七点钟开始，进入了退房高峰期。
冰城师范大学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是八点一十，这些忙碌了一晚上的少男少女，从温柔乡里出发，要返回象牙塔。
当然也有不少人第一节课并没有需要要上的课程，或者干脆逃课的。
上午九点多，将近十点钟，整个旅店的客人才退宿完毕。
咔嚓咔嚓。
陆北川又开始数刚刚收入的几千块。
沈妍酥靠在里间门旁边，十指交叉反手前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北川弟弟，你每天数钱，有意思吗？”
陆北川抬眼看了一眼沈妍酥，丝毫没有留恋对方紫色蕾丝睡衣下的风景。
撇撇嘴，数钱的咔嚓生越发清脆：“沈老板，你看到的只是我数钱的表面，却没有看透实质。”
“哦？什么实质？”
“我数的不是钱，而是尊严，健康，幸福和快乐，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小财迷，”沈妍酥不是林楠汐，她才不觉得大白梨比椰汁好喝：“贪财就贪财，还说的一本正经。”
“北川弟弟，姐姐告诉你，不要把钱看的太重，你或许不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陆北川冷笑，数完最后一张百元大钞，仔细锁好抽屉：“沈老板，那你知道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沈妍酥疑惑：“什么？”
“人活着，钱没了。”
沈妍酥：“……”
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细细想，还特么挺有道理。
中午十一点，林楠汐出现在亚朵旅店门口。
双马尾的林楠汐今天穿了一件奶系过膝裙，白色娃娃领，黑色蝴蝶结领带，四颗金色圆扣，高腰束带在右身侧结成蝴蝶扣，搭配粉色裙身，裙边镶嵌白色蕾丝，过膝白色雕花凤尾蕾丝长袜，脚上是洛丽塔风格裙身同色小皮鞋。
这身打扮，要人命啊。
“你怎么来这么早？”
一周来，两人每天都是一点多从亚朵旅店出发，去元宝书斋练字，然后去马术会所，再到舞蹈室。
弹钢琴就不用陆北川陪着了，林楠汐都是回家自己练习的。
“我的雅思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所以这个假期的学习计划可以做一些调整。”
林楠汐在今天其实不仅收到了雅思考试的成绩，还收到了哈麻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对于能被世界排名第一的名校录取，林楠汐原本应该是开心的，毕竟这是她父母早就安排好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收到通知书后，林楠汐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甚至，和大白梨汽水相比，如果能够选择，林楠汐觉得自己会选择大白梨。
“恭喜你。”
陆北川的语气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他知道林楠汐下个月就会去漂亮国读大学，两人从此不会再有交集。
从九十年代初到2003年，出国热席卷全国，无论有钱没钱，一张漂亮国绿卡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
林楠汐选择出国，在陆北川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今天我可以不去练习书法，也不用学习马术，更不用去跳舞。”
“那你想去哪？”
“大圆圈，我要去坐公园的那个大圆圈。”
大小姐，拜托，那叫摩天轮。
“行，走吧。”
坐摩天轮不贵，一次五毛钱，就是个大白梨的价格。
今天是周日，人民公园里游人极多，人行道上摆满了地摊。
有打地鼠的，有卖小饰品的，还有套娃娃的。
水果摊、煎饼摊、地瓜摊、炊饼摊，可以说是摊摊不一样，每个地摊前都有不少人围着，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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