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章 张芝闰
菲奥？
感觉好遥远的名字啊。
不过电视机屏幕上出现的那个留着男孩头的女拳手，肖之因还是认出来了。
不是那对双胞姐妹花吗？菲奥是姐姐，她妹妹莱娜呢？
菲奥在一众欢呼中登上擂台，扯掉身上的斗篷后，露出身上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的身体。
热身间身上如豹子一般流线的肌肉，要比过去看上去更加精瘦。
没时间看节目，肖之因记下电视台和赛事方的名字，准备回旅店再看。
肖之因招呼爵爵子上车，在后面护送着面包车离开了。
“三哥……你说，吸血鬼会不会也不全是坏人。”
老七看着望远镜中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叫面由心生。那个女血族长得那么漂亮，心肠肯定也很好。”
“但是，救人的是那个男的吧？”
“这种小事叫血仆出手不是很正常吗？你看她昨天一到就杀了黄四郎，肯定是吸血鬼中的正义之士，专门过来清理门户的。走，我们继续跟着。”
二人放下望远镜，转身进入巷子里停放的小汽车。
他们没发现的是，在他们打开车门时，一只红色的蝴蝶怪虫停在了他们车顶。
…………
“之因哥，有人跟着我们。”
“哪？”
“后面，看不见，但是我能感知到。”
“有恶意吗？”
“不知道。”
“暂时别管他。”
列车站前，肖之因目送女人们买了票陆续上车后，放下了心。
召呼少年上车：“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爱丽舍街。”
“要不你来开吧，我不认路。”
出租车缓缓驶离列车站。
几百米外盯梢的二人迅速进入汽车，从后面跟上。
出租车开开停停，左拐右拐。
开到平民区时，在一家餐厅前停下。
车上三人下车，走进了餐厅。
“到饭点了？”老三看看手表，确实已经是中午，“你靠边停，我进去看看，顺便买点吃的。”
让老七留在车里，老三装成食客的样子走进餐厅。
这家餐厅主是家做披萨、面条、牛肚包的快餐厅，一进来就能闻到扑脸的香气。
人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排队带走，堂食的倒是不多。
老三排队，装作打量环境，很快余光就锁定了一桌。
因为满店的男人都在注视着那里。
美丽的女血族拄着手坐在那，那名被救出的少年坐在她对面大口咀嚼着牛肚包。
怎么只有两人，那个血仆呢？
不敢多看，队伍轮到老三后，他买了两个牛肚包，以及两杯饮料。
最后看了一眼女血族，老三提着食物走向汽车。
拉开车门，老三坐进副驾，将食物递给旁边的老七：“尝尝，我看跟老家的肉夹馍差不多，就买了这个。”
但老七没有去接，也没说话，而是朝着老三拼命使眼色。
老三悚然一惊，伸手朝腰间一抹，一把上膛的手炮就对准了后排座。
在他举枪的同时，一只手也握住了手炮管。
在老三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时，那只手一用力，将炮管掰成了V形。
肖之因的脸凑过来：“两位一路跟着我，是有什么指教呢？”
老三松开手炮，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敌意：“我们也和修路帮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没有恶意。”
肖之因笑眯眯地说道：“修路帮的敌人是不是叫拆路帮？反正都是黑帮，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说是吧？”
老三和老七都是杀场上打滚过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连忙说道：“等等！我们不是黑帮！”
老三快速说道：“我们不仅不是黑帮还专门和黑帮作对我们大老远从东海来福尔曼就是为了杀掉叛徒黄四郎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一步因为好奇才跟上来看看。”
肖之因上下打量两人：“就凭你们？拿把手炮就杀黄四郎？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成分吗？”
老三道：“知道，他是高等吸血鬼。我们杀他，当然是有备而来。”
肖之因往后一靠：“要杀黄四郎，我看肯定不止你们两个吧？把你们老大叫来聊聊吧。不要担心，大家都是老乡嘛，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老三犹豫了一下，掏出移动机，翻出大哥的号码。
老七一惊：“三哥你！”
老三安慰道：“放心吧老七。这位先生不是坏人，和大哥见一面又何妨呢？”
老七憋着不说话，老三很快拨通了大哥的号码。
“喂，老三，什么事。”
“大哥，那谁，你还记得吗？”
“谁。”
肖之因直接拿过移动机，笑道：“就是那谁，杀了黄四郎那个。足下怎么称呼？”
话筒那头沉默了一会，呵呵笑道：“在下张芝闰，我兄弟几个山里面野惯了，没什么礼数，如果有什么不小心得罪的地方，望阁下不要见怪。阁下说个地，张某自来负荆赔罪，望不要为难我几个兄弟。”
肖之因朝窗外的路牌和地标性建筑扫了一眼，说道：“东海人街的满福贵酒楼，我给你一个小时。”
肖之因挂断传声，看老七满脸是汗一动不动，便指着牛肚包说道：“吃啊，别浪费粮食。”
…………
张芝闰挂断传声：“老二、老四、六子，你们三个带重弩炮在附近找好位置。老二老四枪法好，用远程放散银弹，看我摔杯为号，就打爆吸血鬼的头。六子，若是放散弹没能打中吸血鬼，你就用扩散银粉弹，将那整片炸了。”
六子问道：“那大哥你怎么办？”
张芝闰摆摆手：“我没事，打吸血鬼哪有不流血的。”
不用一个小时，只是半个小时，张芝闰就到了。
问了服务生，服务生似乎对他说的客人十分印象，带着他就到了三楼的包间。
服务生推开门，侧身请张芝闰进入。
张芝润挥退服务员，大步走入，带上房门。
张芝闰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位之人，不是昨日杀死黄四郎的男女，还能是谁？只是边上多了一个少年。
而老三老七似乎也没收到什么伤害，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肖之因抬眼打量来客。
此人体态雄壮，寸头圆脸，留着一摞方方正正的O型胡，顾盼之际，颇有威势。
“大哥！”
见到来人，老三和老七都站了起来，张芝闰压压手让他们坐下。
张芝闰哈哈一笑，抱拳说道：“昨日只是远远一见，小弟未能得晤贵伉俪风采。今日一见，果真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咦？屋里怎么一股子木头味，真是闷得慌，服务员也不知道打开窗户给客人通通风。”
他先不坐下，而是上前将窗户一一打开，此时已然近冬，这一开窗，就有一丝冷风透进来。
肖之因笑道：“张先生打开窗户，待会饭菜被吹凉了怎么办？”
张芝润拉开椅子坐下：“不怕兄弟笑话，小弟自幼贪嘴，吃饭急。烫了几次嘴也没改掉坏毛病，所以现在学乖了，上菜先吹吹风，这样就不怕烫舌头了。”
肖之因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为了方便瞄准我的脑袋呢。”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肖之因笑道：“开个玩笑，那么紧张做什么？”
张芝润也是一笑，指责老三老七：“也不先上冷盘，让客人空坐着？这桌是我专门为、为，唉你看我这脑子，还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肖。”
“这桌是我专门给肖兄弟赔罪的！你们不点上好酒好菜，就让贵客干等着，不是打我的脸吗？”
肖之因道：“张兄不要怪他们。实在是这家饭店太贵，兄弟我囊中羞涩，怕张兄万一爽约，没人埋单。故才一直不敢点菜。现在大金主来了，快叫服务员上菜吧！”
张芝润哈哈笑道：“肖兄就是爱说笑，贵伉俪贵人贵相，怎么会没钱呢？”他拍拍手唤来服务员，点了好酒好菜。
爵爵子问道：“贵伉俪是什么意思？”
肖之因道：“就是配偶的意思。”
爵爵子哦了一声：“可是我不会下蛋。”
呵，如果吸血鬼能生育那还了得？翻看菜单的张芝润心里冷冷一笑。
老三喝了口闷茶，看到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心里十分不痛快。
不一会儿，先上了四荤四素八盘凉菜。
这是一家东海菜饭店，手艺正宗。
除了之前和格温做的一次红烧肉，许久没吃过类似中餐的菜肴，即便还只是开胃冷菜，肖之因也吃得津津有味。
张芝润看他吃菜吃得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时再仔细观察他的特征，发现他似乎不是吸血鬼。
再看那个女子，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秒杀了黄四郎。也不知为何黄四郎这个高等吸血鬼要以如此谦卑的姿态去迎接她。
但看她谈吐举止一派天真，全无吸血鬼的邪气奸滑，便是瞳孔也无吸血鬼特有的金光。
好似竟也不是吸血鬼？！
他们究竟何许人也？是敌是友？
扭过头看老三，老三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活动，做出了暗语。
敌强我弱，不可力敌。
互不冲突，可以合作。
再看向老七。
他也是微微点头。
张芝润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感觉好遥远的名字啊。
不过电视机屏幕上出现的那个留着男孩头的女拳手，肖之因还是认出来了。
不是那对双胞姐妹花吗？菲奥是姐姐，她妹妹莱娜呢？
菲奥在一众欢呼中登上擂台，扯掉身上的斗篷后，露出身上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的身体。
热身间身上如豹子一般流线的肌肉，要比过去看上去更加精瘦。
没时间看节目，肖之因记下电视台和赛事方的名字，准备回旅店再看。
肖之因招呼爵爵子上车，在后面护送着面包车离开了。
“三哥……你说，吸血鬼会不会也不全是坏人。”
老七看着望远镜中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叫面由心生。那个女血族长得那么漂亮，心肠肯定也很好。”
“但是，救人的是那个男的吧？”
“这种小事叫血仆出手不是很正常吗？你看她昨天一到就杀了黄四郎，肯定是吸血鬼中的正义之士，专门过来清理门户的。走，我们继续跟着。”
二人放下望远镜，转身进入巷子里停放的小汽车。
他们没发现的是，在他们打开车门时，一只红色的蝴蝶怪虫停在了他们车顶。
…………
“之因哥，有人跟着我们。”
“哪？”
“后面，看不见，但是我能感知到。”
“有恶意吗？”
“不知道。”
“暂时别管他。”
列车站前，肖之因目送女人们买了票陆续上车后，放下了心。
召呼少年上车：“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爱丽舍街。”
“要不你来开吧，我不认路。”
出租车缓缓驶离列车站。
几百米外盯梢的二人迅速进入汽车，从后面跟上。
出租车开开停停，左拐右拐。
开到平民区时，在一家餐厅前停下。
车上三人下车，走进了餐厅。
“到饭点了？”老三看看手表，确实已经是中午，“你靠边停，我进去看看，顺便买点吃的。”
让老七留在车里，老三装成食客的样子走进餐厅。
这家餐厅主是家做披萨、面条、牛肚包的快餐厅，一进来就能闻到扑脸的香气。
人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排队带走，堂食的倒是不多。
老三排队，装作打量环境，很快余光就锁定了一桌。
因为满店的男人都在注视着那里。
美丽的女血族拄着手坐在那，那名被救出的少年坐在她对面大口咀嚼着牛肚包。
怎么只有两人，那个血仆呢？
不敢多看，队伍轮到老三后，他买了两个牛肚包，以及两杯饮料。
最后看了一眼女血族，老三提着食物走向汽车。
拉开车门，老三坐进副驾，将食物递给旁边的老七：“尝尝，我看跟老家的肉夹馍差不多，就买了这个。”
但老七没有去接，也没说话，而是朝着老三拼命使眼色。
老三悚然一惊，伸手朝腰间一抹，一把上膛的手炮就对准了后排座。
在他举枪的同时，一只手也握住了手炮管。
在老三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时，那只手一用力，将炮管掰成了V形。
肖之因的脸凑过来：“两位一路跟着我，是有什么指教呢？”
老三松开手炮，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敌意：“我们也和修路帮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没有恶意。”
肖之因笑眯眯地说道：“修路帮的敌人是不是叫拆路帮？反正都是黑帮，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说是吧？”
老三和老七都是杀场上打滚过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连忙说道：“等等！我们不是黑帮！”
老三快速说道：“我们不仅不是黑帮还专门和黑帮作对我们大老远从东海来福尔曼就是为了杀掉叛徒黄四郎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一步因为好奇才跟上来看看。”
肖之因上下打量两人：“就凭你们？拿把手炮就杀黄四郎？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成分吗？”
老三道：“知道，他是高等吸血鬼。我们杀他，当然是有备而来。”
肖之因往后一靠：“要杀黄四郎，我看肯定不止你们两个吧？把你们老大叫来聊聊吧。不要担心，大家都是老乡嘛，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老三犹豫了一下，掏出移动机，翻出大哥的号码。
老七一惊：“三哥你！”
老三安慰道：“放心吧老七。这位先生不是坏人，和大哥见一面又何妨呢？”
老七憋着不说话，老三很快拨通了大哥的号码。
“喂，老三，什么事。”
“大哥，那谁，你还记得吗？”
“谁。”
肖之因直接拿过移动机，笑道：“就是那谁，杀了黄四郎那个。足下怎么称呼？”
话筒那头沉默了一会，呵呵笑道：“在下张芝闰，我兄弟几个山里面野惯了，没什么礼数，如果有什么不小心得罪的地方，望阁下不要见怪。阁下说个地，张某自来负荆赔罪，望不要为难我几个兄弟。”
肖之因朝窗外的路牌和地标性建筑扫了一眼，说道：“东海人街的满福贵酒楼，我给你一个小时。”
肖之因挂断传声，看老七满脸是汗一动不动，便指着牛肚包说道：“吃啊，别浪费粮食。”
…………
张芝闰挂断传声：“老二、老四、六子，你们三个带重弩炮在附近找好位置。老二老四枪法好，用远程放散银弹，看我摔杯为号，就打爆吸血鬼的头。六子，若是放散弹没能打中吸血鬼，你就用扩散银粉弹，将那整片炸了。”
六子问道：“那大哥你怎么办？”
张芝闰摆摆手：“我没事，打吸血鬼哪有不流血的。”
不用一个小时，只是半个小时，张芝闰就到了。
问了服务生，服务生似乎对他说的客人十分印象，带着他就到了三楼的包间。
服务生推开门，侧身请张芝闰进入。
张芝润挥退服务员，大步走入，带上房门。
张芝闰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位之人，不是昨日杀死黄四郎的男女，还能是谁？只是边上多了一个少年。
而老三老七似乎也没收到什么伤害，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肖之因抬眼打量来客。
此人体态雄壮，寸头圆脸，留着一摞方方正正的O型胡，顾盼之际，颇有威势。
“大哥！”
见到来人，老三和老七都站了起来，张芝闰压压手让他们坐下。
张芝闰哈哈一笑，抱拳说道：“昨日只是远远一见，小弟未能得晤贵伉俪风采。今日一见，果真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咦？屋里怎么一股子木头味，真是闷得慌，服务员也不知道打开窗户给客人通通风。”
他先不坐下，而是上前将窗户一一打开，此时已然近冬，这一开窗，就有一丝冷风透进来。
肖之因笑道：“张先生打开窗户，待会饭菜被吹凉了怎么办？”
张芝润拉开椅子坐下：“不怕兄弟笑话，小弟自幼贪嘴，吃饭急。烫了几次嘴也没改掉坏毛病，所以现在学乖了，上菜先吹吹风，这样就不怕烫舌头了。”
肖之因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为了方便瞄准我的脑袋呢。”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肖之因笑道：“开个玩笑，那么紧张做什么？”
张芝润也是一笑，指责老三老七：“也不先上冷盘，让客人空坐着？这桌是我专门为、为，唉你看我这脑子，还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肖。”
“这桌是我专门给肖兄弟赔罪的！你们不点上好酒好菜，就让贵客干等着，不是打我的脸吗？”
肖之因道：“张兄不要怪他们。实在是这家饭店太贵，兄弟我囊中羞涩，怕张兄万一爽约，没人埋单。故才一直不敢点菜。现在大金主来了，快叫服务员上菜吧！”
张芝润哈哈笑道：“肖兄就是爱说笑，贵伉俪贵人贵相，怎么会没钱呢？”他拍拍手唤来服务员，点了好酒好菜。
爵爵子问道：“贵伉俪是什么意思？”
肖之因道：“就是配偶的意思。”
爵爵子哦了一声：“可是我不会下蛋。”
呵，如果吸血鬼能生育那还了得？翻看菜单的张芝润心里冷冷一笑。
老三喝了口闷茶，看到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心里十分不痛快。
不一会儿，先上了四荤四素八盘凉菜。
这是一家东海菜饭店，手艺正宗。
除了之前和格温做的一次红烧肉，许久没吃过类似中餐的菜肴，即便还只是开胃冷菜，肖之因也吃得津津有味。
张芝润看他吃菜吃得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时再仔细观察他的特征，发现他似乎不是吸血鬼。
再看那个女子，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秒杀了黄四郎。也不知为何黄四郎这个高等吸血鬼要以如此谦卑的姿态去迎接她。
但看她谈吐举止一派天真，全无吸血鬼的邪气奸滑，便是瞳孔也无吸血鬼特有的金光。
好似竟也不是吸血鬼？！
他们究竟何许人也？是敌是友？
扭过头看老三，老三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活动，做出了暗语。
敌强我弱，不可力敌。
互不冲突，可以合作。
再看向老七。
他也是微微点头。
张芝润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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