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给爷笑一个
“东土鸟人的行为，老子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了。”
“在自己的地盘嚣张就算了，在别人家里也这么横，他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云歌城堡视野最开阔的向南大露台上，连城长秀在夕阳落照下一边悠闲地吃着烟熏羊肉卷、喝着罗西塔特意留着珍藏的开庄红酒，一边正气凛然地谴责十三个外域人士对临水集的自杀式侵扰。
跟连城长秀同坐一桌的是一位留着短寸、须发花白的军装老者。
听了连城长秀的话，这位身板健硕高大、面相硬朗、目光犀利的老者顿时没了胃口，直接把到嘴上的半块炭烧羊排扔回盘子里，端起红酒漱口。
将红酒连带食物残渣吐进痰盂，老者阴沉地说：“那些人也是通古斯人。抛弃同胞、背着自己的部落、欺师灭祖做了狗的跳梁小丑，哪里还有什么脑子？”
“哦，那些没脑子的鸟人死得太快，老子都没看清他们长啥样。老子还以为他们是从东土来的。”连城长秀说着起身用叉子叉起老者面前餐盘里的半块羊排，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嘟哝道：
“听说‘至矮法庭’把主持大泱岭事务的总指挥官换成了古文姬。这人我很熟。”
“当初老爹担心他的宝贝外孙一个人太孤单，忽悠老子留学东土，结果被他的宝贝外孙耍了，去早了三年，害得老子在人生地不熟的镜湖受尽白眼和凌辱。倒是这个古师兄一直对我很关照，为我挡了很多麻烦。”
“古文姬跟我大外甥走得很近，比司冥道华那个马屁精还要勤快，是少数几个没被伽罗那个熊孩子嫌弃的人之一。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至于指使几个废物翻山越岭、赶到这个小地方做出这种无聊又拙劣没品的事。”
“何况伽罗很可能还没离开这座小城。伽罗被琴真彻底教坏了，喜欢管闲事，路见不平就要插一手……对了，老秦，刚刚出手的那几个猛男都是些什么人？”
“鱼尾峰霍桑先生的门生，大泱六部最恶的一代。”被连城长秀叫做老秦的老者说着起身走到露台边沿，拢了拢军装大衣，沉声说：“霍桑先生的门生这些年在境外很活跃，你应该接触过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
连城长秀突然觉得嘴里的羊排失去了应有的滋味，脸上也有了怯色，
“去年有个通古斯人混进我们建造飞艇的秘密基地，被金献发现后，那个猛男自知逃不掉，毫不犹豫，直接在老子眼前自杀。”
“那气魄，把老子整懵了。”
“那些不要命的疯子会不会趁着夜黑摸过来，把老子的飞艇给拆喽？……不对，老子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秦斜了连城长秀一眼，冷冷地说：“在我一百米内，阴曹地府的阎罗来了也带不走你。除非要你命的是司冥伽罗。”
连城长秀眼睛滑溜一转，端着酒杯走到老秦身侧，紧挨着他，掂起脚尖勾肩搭背，谄笑道：
“伽罗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挤过他的被窝，占过他嘴上的便宜，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要不，今晚咱爷俩睡一窝，挤一挤？我这人身子单薄得很，不占地方，您给我腾个缝就行。”
“滚！”
“好咧。”连城长秀麻溜地回到自己的餐桌前，对坐在隔壁餐桌、正在用餐的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抛眉弄眼，
“萧玉大妹子，你跟爷说说，这个鸡屎大的破地方的总督乍这么不懂事，天都要黑了，他娘的也不来接驾。就这样把老子撂在这里，不理不睬，他娘的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要老子写封信知会他？他眼瞎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要是怂了，坐不住，老娘现在就可以安排几个人护送你进城拜会那个总督。”萧玉语气冷淡地敷衍了一句。
连城长秀被自己的护卫队长的话噎住，滞了一下，随即呸了一声，骂咧咧地说：
“他一个鸡屎大的小破城的总督算什么狗屁玩意儿？还要老子登门拜访……门都没有！老子也是要面子的，装逼装到一半不装了像什么话？”
“这个脸，老子丢不起……仇英啊，你来得正好，哥哥刚要下去找你，来来来，到哥哥身边来。”
一位娇俏又干练、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金发女子抱着一叠文件出现在与露台相连的内厅，向连城长秀走来。她胸前那对丰美高挺，随着她的步伐一颠一颠，几乎要跳脱衬衣的束缚。
连城长秀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两座诱人的山峰游走，从容地说：
“听说这座庄园的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姑娘，东边那座庄园也是她的。这种规格的庄园在我们瀚海也不多见，这个白手起家的小姑娘却在短短六年时间内接连建造两座。了不起啊。”
“明知老子降临，也不露个面，只给她的大管家回了封杀气腾腾的信，打起老子的钱袋的主意。看来跟那个不懂事的总督一样，也是个硬茬，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你跟哥哥说说，她什么来头。”
“您要的材料都在纸上写着，我就不复述了。”仇英的回复很干脆。她脸上挂着礼仪式的微笑，但眼神阴冷，将文件递给连城长秀便走开，在远离连城长秀的角落找了张空桌坐下，神情很是落寞。
不用她吩咐，在露台候着的随行厨师和侍者自觉忙碌起来。
连城长秀接过厚达三十多页的文件认真翻看。
很快，他对那个被市民尊为“大小姐”的罗西塔·橡木盾，以及她的家族和三叶草，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知。
但看完文件后，他似乎很不满意。
“看得出来，你们情报科尽力了，洋洋洒洒三十六页，全是些鸡毛蒜皮，把她弟弟是通灵萨满这点屁大的事也挖了出来。”
“最要紧的资金链却用一句‘市政厅的大力扶植’一笔带过，也不想想这个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平民一天只吃两顿、而且只吃个半饱的穷乡僻壤拿什么去贡献建造两座庄园的赋税。”
“我早就强调过，跟金钱相关的数据才是战略级情报收集和分析的主线。”
“人间的各种花式游戏搞来搞去，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撑。没有钱，手纸都买不到，擦屁股只能用石头和树叶，要么直接用手抠。”
“历史的巨轮被金钱裹挟着前进，金钱滚动的痕迹可以破除尘世绝大部分假象。这种痕迹跟符文法师的踪丝一样，可以被篡改做假，可以被掩盖遮蔽，却无法消除。”
“追踪到三叶草从初创到现在的资金流，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挖出它短短十年时间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真相。”
说到这里，面色变得严肃冷峻的连城长秀抿住嘴唇顿了一下，沉声说：
“下午我把迷宫和庄园里里外外走了一遍，这个三叶草给我的感觉是可怕，却说不出他娘的哪里可怕，这才是真他娘的可怕。”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叶草将来很可能会成长为我们收割通古斯人、征服大泱六部的障碍。我们得尽快摸清楚它的底牌，策划出最低成本的方案，收购它或者毁灭它……不，必要的时候，可以不计成本。”
老者和护卫队长皱起了眉头。
在场三十多个高级官员都停止用餐。
仇英毫无迟疑地推开坐椅站了起来，以手按胸，向着连城长秀的背影远远行了一礼。
之后转身走向露台边沿。
“去哪？”连城长秀头也不回地问。
“卑职亲自进城查探罗西塔·橡木盾一家的底细，以解除殿下的疑虑。”仇英低了低头，恭敬回答。
“胡闹！”
连城长秀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仇英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受命刺探那个大小姐家内情的四个伙计一个都没回来，多半已经殉职。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部下，舍不得温宁，但你自个儿跑过去像什么话？”
“老子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你这么一个跟老子一样优秀的情报主管，你要是死在别人家里，老子二十年的心血岂不白搭？这笔账，老子找谁算？”
连城长秀的话并没有让仇英放弃。
迎着连城长秀爱惜的目光，仇英坚定地说：“身为长官，卑职理应把属下没有办妥的事完成。殿下放心，卑职自信可以活着回来复命。”
情报主管的固执让连城长秀感到头疼。
连城长秀眼中的柔情迅速褪去，语气冰冷，面无表情地问：“你今年几岁？”
仇英迟疑了一下，“……44。”
“像你这个年纪的凡人很多已经抱孙子了，你却还跟老家那些没长脑子的小姑娘一样死心眼。成心跟老子怄气是吧。”
“卑职……不敢。”
“老子的仇人已经够多了。你一出门就要死人，所以老子才用主管的职务拴住你。老子的优秀星空之下独一份，你真以为你跟老子一样优秀？”
“……”
“大泱岭的‘赶尸达人’已经不是一百多年前，随便我们捏的软柿子。这座小城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个从鱼尾峰下来的疯子。你出去把他们惹毛了，他们一窝蜂跑来要老子的命，把老子砸锅卖铁、前前后后花费九万金仙贝、跪了半个月才求得小金献答应建造的飞艇砸了，老子找谁说理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在别人的地盘，最好低调点。”
“……”
“侵袭临水集的魔裔不可能这么快就全都溜了，我们很可能会成为牠们的靶子。今晚就在这里看护老子的‘移动城堡’，哪都别去。三叶草和那个大小姐一家的事先放一放，他们又跑不了。别忘了我们大老远赶来这里的目的。”
“……卑职草率了，请殿下责罚。”
“给爷笑一个。”
“在自己的地盘嚣张就算了，在别人家里也这么横，他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云歌城堡视野最开阔的向南大露台上，连城长秀在夕阳落照下一边悠闲地吃着烟熏羊肉卷、喝着罗西塔特意留着珍藏的开庄红酒，一边正气凛然地谴责十三个外域人士对临水集的自杀式侵扰。
跟连城长秀同坐一桌的是一位留着短寸、须发花白的军装老者。
听了连城长秀的话，这位身板健硕高大、面相硬朗、目光犀利的老者顿时没了胃口，直接把到嘴上的半块炭烧羊排扔回盘子里，端起红酒漱口。
将红酒连带食物残渣吐进痰盂，老者阴沉地说：“那些人也是通古斯人。抛弃同胞、背着自己的部落、欺师灭祖做了狗的跳梁小丑，哪里还有什么脑子？”
“哦，那些没脑子的鸟人死得太快，老子都没看清他们长啥样。老子还以为他们是从东土来的。”连城长秀说着起身用叉子叉起老者面前餐盘里的半块羊排，塞进自己嘴里，边嚼边嘟哝道：
“听说‘至矮法庭’把主持大泱岭事务的总指挥官换成了古文姬。这人我很熟。”
“当初老爹担心他的宝贝外孙一个人太孤单，忽悠老子留学东土，结果被他的宝贝外孙耍了，去早了三年，害得老子在人生地不熟的镜湖受尽白眼和凌辱。倒是这个古师兄一直对我很关照，为我挡了很多麻烦。”
“古文姬跟我大外甥走得很近，比司冥道华那个马屁精还要勤快，是少数几个没被伽罗那个熊孩子嫌弃的人之一。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至于指使几个废物翻山越岭、赶到这个小地方做出这种无聊又拙劣没品的事。”
“何况伽罗很可能还没离开这座小城。伽罗被琴真彻底教坏了，喜欢管闲事，路见不平就要插一手……对了，老秦，刚刚出手的那几个猛男都是些什么人？”
“鱼尾峰霍桑先生的门生，大泱六部最恶的一代。”被连城长秀叫做老秦的老者说着起身走到露台边沿，拢了拢军装大衣，沉声说：“霍桑先生的门生这些年在境外很活跃，你应该接触过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
连城长秀突然觉得嘴里的羊排失去了应有的滋味，脸上也有了怯色，
“去年有个通古斯人混进我们建造飞艇的秘密基地，被金献发现后，那个猛男自知逃不掉，毫不犹豫，直接在老子眼前自杀。”
“那气魄，把老子整懵了。”
“那些不要命的疯子会不会趁着夜黑摸过来，把老子的飞艇给拆喽？……不对，老子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秦斜了连城长秀一眼，冷冷地说：“在我一百米内，阴曹地府的阎罗来了也带不走你。除非要你命的是司冥伽罗。”
连城长秀眼睛滑溜一转，端着酒杯走到老秦身侧，紧挨着他，掂起脚尖勾肩搭背，谄笑道：
“伽罗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挤过他的被窝，占过他嘴上的便宜，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要不，今晚咱爷俩睡一窝，挤一挤？我这人身子单薄得很，不占地方，您给我腾个缝就行。”
“滚！”
“好咧。”连城长秀麻溜地回到自己的餐桌前，对坐在隔壁餐桌、正在用餐的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抛眉弄眼，
“萧玉大妹子，你跟爷说说，这个鸡屎大的破地方的总督乍这么不懂事，天都要黑了，他娘的也不来接驾。就这样把老子撂在这里，不理不睬，他娘的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要老子写封信知会他？他眼瞎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要是怂了，坐不住，老娘现在就可以安排几个人护送你进城拜会那个总督。”萧玉语气冷淡地敷衍了一句。
连城长秀被自己的护卫队长的话噎住，滞了一下，随即呸了一声，骂咧咧地说：
“他一个鸡屎大的小破城的总督算什么狗屁玩意儿？还要老子登门拜访……门都没有！老子也是要面子的，装逼装到一半不装了像什么话？”
“这个脸，老子丢不起……仇英啊，你来得正好，哥哥刚要下去找你，来来来，到哥哥身边来。”
一位娇俏又干练、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金发女子抱着一叠文件出现在与露台相连的内厅，向连城长秀走来。她胸前那对丰美高挺，随着她的步伐一颠一颠，几乎要跳脱衬衣的束缚。
连城长秀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两座诱人的山峰游走，从容地说：
“听说这座庄园的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姑娘，东边那座庄园也是她的。这种规格的庄园在我们瀚海也不多见，这个白手起家的小姑娘却在短短六年时间内接连建造两座。了不起啊。”
“明知老子降临，也不露个面，只给她的大管家回了封杀气腾腾的信，打起老子的钱袋的主意。看来跟那个不懂事的总督一样，也是个硬茬，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你跟哥哥说说，她什么来头。”
“您要的材料都在纸上写着，我就不复述了。”仇英的回复很干脆。她脸上挂着礼仪式的微笑，但眼神阴冷，将文件递给连城长秀便走开，在远离连城长秀的角落找了张空桌坐下，神情很是落寞。
不用她吩咐，在露台候着的随行厨师和侍者自觉忙碌起来。
连城长秀接过厚达三十多页的文件认真翻看。
很快，他对那个被市民尊为“大小姐”的罗西塔·橡木盾，以及她的家族和三叶草，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知。
但看完文件后，他似乎很不满意。
“看得出来，你们情报科尽力了，洋洋洒洒三十六页，全是些鸡毛蒜皮，把她弟弟是通灵萨满这点屁大的事也挖了出来。”
“最要紧的资金链却用一句‘市政厅的大力扶植’一笔带过，也不想想这个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平民一天只吃两顿、而且只吃个半饱的穷乡僻壤拿什么去贡献建造两座庄园的赋税。”
“我早就强调过，跟金钱相关的数据才是战略级情报收集和分析的主线。”
“人间的各种花式游戏搞来搞去，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撑。没有钱，手纸都买不到，擦屁股只能用石头和树叶，要么直接用手抠。”
“历史的巨轮被金钱裹挟着前进，金钱滚动的痕迹可以破除尘世绝大部分假象。这种痕迹跟符文法师的踪丝一样，可以被篡改做假，可以被掩盖遮蔽，却无法消除。”
“追踪到三叶草从初创到现在的资金流，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挖出它短短十年时间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真相。”
说到这里，面色变得严肃冷峻的连城长秀抿住嘴唇顿了一下，沉声说：
“下午我把迷宫和庄园里里外外走了一遍，这个三叶草给我的感觉是可怕，却说不出他娘的哪里可怕，这才是真他娘的可怕。”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叶草将来很可能会成长为我们收割通古斯人、征服大泱六部的障碍。我们得尽快摸清楚它的底牌，策划出最低成本的方案，收购它或者毁灭它……不，必要的时候，可以不计成本。”
老者和护卫队长皱起了眉头。
在场三十多个高级官员都停止用餐。
仇英毫无迟疑地推开坐椅站了起来，以手按胸，向着连城长秀的背影远远行了一礼。
之后转身走向露台边沿。
“去哪？”连城长秀头也不回地问。
“卑职亲自进城查探罗西塔·橡木盾一家的底细，以解除殿下的疑虑。”仇英低了低头，恭敬回答。
“胡闹！”
连城长秀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仇英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受命刺探那个大小姐家内情的四个伙计一个都没回来，多半已经殉职。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部下，舍不得温宁，但你自个儿跑过去像什么话？”
“老子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你这么一个跟老子一样优秀的情报主管，你要是死在别人家里，老子二十年的心血岂不白搭？这笔账，老子找谁算？”
连城长秀的话并没有让仇英放弃。
迎着连城长秀爱惜的目光，仇英坚定地说：“身为长官，卑职理应把属下没有办妥的事完成。殿下放心，卑职自信可以活着回来复命。”
情报主管的固执让连城长秀感到头疼。
连城长秀眼中的柔情迅速褪去，语气冰冷，面无表情地问：“你今年几岁？”
仇英迟疑了一下，“……44。”
“像你这个年纪的凡人很多已经抱孙子了，你却还跟老家那些没长脑子的小姑娘一样死心眼。成心跟老子怄气是吧。”
“卑职……不敢。”
“老子的仇人已经够多了。你一出门就要死人，所以老子才用主管的职务拴住你。老子的优秀星空之下独一份，你真以为你跟老子一样优秀？”
“……”
“大泱岭的‘赶尸达人’已经不是一百多年前，随便我们捏的软柿子。这座小城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个从鱼尾峰下来的疯子。你出去把他们惹毛了，他们一窝蜂跑来要老子的命，把老子砸锅卖铁、前前后后花费九万金仙贝、跪了半个月才求得小金献答应建造的飞艇砸了，老子找谁说理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在别人的地盘，最好低调点。”
“……”
“侵袭临水集的魔裔不可能这么快就全都溜了，我们很可能会成为牠们的靶子。今晚就在这里看护老子的‘移动城堡’，哪都别去。三叶草和那个大小姐一家的事先放一放，他们又跑不了。别忘了我们大老远赶来这里的目的。”
“……卑职草率了，请殿下责罚。”
“给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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