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吐露心声
疾风阁、书房。
梁惊鸿把付雪钰按坐在椅子上，打开食盒，将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样一样的摆上书桌。
给她盛了一碗粥，拿了包子，并把羹匙和筷子，放到碗碟中。
“雪钰，别愣着了，来尝尝，看看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好。”
答应一声，拿起面前的羹匙先舀了一勺粥，抿入口中，细细品尝。
“如何？”
梁惊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满怀期待。
“清香软糯，浓稠爽滑，咸淡适中，从来不知道，一碗粥也能如此好喝。”
“雪钰喜欢就好。”
“喜欢，非常喜欢。”
得付雪钰如此认同与夸赞，梁惊鸿嘴角勾起，笑容飞扬。于是，更加殷勤备至。
“那你再尝尝包子…”
“鲜香可口，汤汁浓郁，松软柔滑，真是人间美味。”
“来尝尝这个芹菜凉拌花生米…”
“好吃。”
“这个小葱拌豆腐…”
“好。”
“肉丝茄条…”
“韭菜炒鸡蛋…”
梁惊鸿频频给她夹菜，添饭，付雪钰也是来者不拒，吃的不亦乐乎。
一顿饭下来，吃的多少有些撑，胃里有些饱胀感，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梁惊鸿笑吟吟地看着她，俏脸绯红，有些嗔怪的翻了个白眼。
“你还笑，都怪你，让我出糗。”
“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梁惊鸿自己都没发现，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是脸上笑容，都多了一些宠溺。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诱惑一个女孩子，暴饮暴食呢！”
付雪钰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俏皮与傲娇。
“雪钰批评的对，一定好好改正。”
见梁惊鸿如此让着自己，付雪钰也是一阵心满意足。
“那你等我一会儿，咱俩去湖边走走，也好消消食。”
“好。”
…………
两人并肩沿着湖边漫步而行，有说有笑，最后来到了湖心亭，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以后，付雪钰就沉默不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梁惊鸿，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样。
尽管不知为何？梁惊鸿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雪钰，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看我？”
付雪钰张了张嘴，表情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雪钰，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其实付雪钰想问，他到底是梁雨墨还是梁惊鸿，又怕问出来，两人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再次生疏。
可若将疑问压在心底，又怎能甘心，这终将会成为她的一个心魔。
因此，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咬了咬银牙，决定求个明白。
“惊鸿，我确实有事要问你。”
“好，你问。”
“那提前说好，不管我问你啥，你都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
“这个问题，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一直想问，却又忍住没问。”
其实付雪钰说到这里，梁惊鸿已经能够猜到，她到底想问何事。
“你不必问，我知道，只是我很疑惑，之前为何不问？”
“因为你在养伤，而我也害怕。”
“哦？你在怕什么？”
“我怕知道答案，因为不管哪种结果，对我也好，对他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事。”
付雪钰眉头紧蹙，眉宇间溢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那你为何现在又决定问？”
“因为，我想消除心魔，抹平存在你我心间，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
“哦…有吗？”
“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存有戒心，尽管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格外亲密。”
梁惊鸿不得不承认，有时女子的直觉，确实精准的可怕。
他确实还对付雪钰有所保留，毕竟，他一个异世灵魂，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真的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付雪钰，是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与感动，可他并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梁雨墨。
“我承认我有防人之心，但那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习惯。”
“那是不是如我所想，你就是他。”
“很抱歉，我不是。”
虽说他有着梁雨墨的容貌，也有一些他满门被屠的记忆，却也仅限于此。
“你这是觉得我并不可信，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吗？”
对于一个认识只有一个多月的女子，梁惊鸿怎么可能会把身家性命交托。
更何况他前世还是被女朋友背叛，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异世界，直到现在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知半解。
“并没有，你不觉得，这偌大的庄园之中，我对你最为亲近吗？”
“这点我并不否认，也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好像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有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感。”
“冷漠、疏离，或许吧！”
“虽然你平日无论与谁说话，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口吻，且脸上还一直带着淡淡的笑，让谁都会觉得你是温和有礼。”
“但是，正是这种过分客气，反倒刚好说明，从未有人真正走进你的心里。”
梁惊鸿表情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瞬间恢复如常。
“我们毕竟相处时日尚短，彼此还不够了解，这也正常。
任何事情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没有什么事能一蹴而就，更何况是感情。”
付雪钰并未发现，梁惊鸿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反倒颇为认同的微微颔首。
“你说的也对，那我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你看如何？”
“好，既然你想谈，自无不可。”
“那这次，我们彼此都不再欺瞒，必须实话实说。”
“好，我保证。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
“好。”
“我姓付，名雪钰，生于帝都，祖籍青龙城，今年十七岁。”
“这就完了？”
“完了啊！其它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好吧！”
“那现在该你了，说说你到底是谁？”
梁惊鸿闭目沉思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眼，淡然一笑。
“雪钰，你喜欢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你讲。”
“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在山村的最北边，靠近山脚与河边的位置，有一座完全由黄泥堆成的土房子。
这里住着一家人，家里有爸爸、妈妈、哥哥和弟弟。”
“等一下，爸爸、妈妈是爹和娘吗？”
“对，你很聪明。”
“那你继续讲。”
“自哥哥记事起，爸爸妈妈上山给人放牧，白日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哥哥带着还不懂事的弟弟。”
“你说的是北疆之外的荒漠之地吗？”
“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继续。”
“等到哥哥到了七八岁的年龄，已经开始给父母煮饭，烧菜。
非但如此，平日里还要帮父母一起上山放牧。
每天背着背篓，捡马粪、牛粪，干柴等等，傍晚回来，放在院子里晾晒。”
付雪钰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疑问：“捡牛马的粪便，用来干嘛？”
“自然是晒干以后，生火。”
“牛马粪便还能生火？”
“那是自然，山村里很多人都会捡来，用以生火，煮饭、取暖。”
“嗯，那你继续讲…”
“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严寒酷暑，他都从不歇息。
哪怕是手脚冻的红肿生疮，亦或是风餐露宿，冷炙残羹。”
“他好可怜。”
付雪钰心有戚戚，这个故事主人公的生活，她简直不敢想象。
“他并不觉得，因为深知这个世上每个人的出生没得选择，若想活好，唯有靠自己努力去改变。”
“他还那么小，就懂这些吗？”
“是的，在他家乡有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但是老天仿佛就喜欢和他开玩笑，十岁那年父亲因劳累过度离世。
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精神恍惚，放牧时时不慎摔伤，从此致残。”
听到这里付雪钰情绪有些低落，心中升起一抹苦涩。
“惊鸿，那后来呢？”
“后来家里一切重担都落在哥哥的肩上，好在他积极乐观，坚毅勤奋，日子也越来越好。
尽管过程并不美好，甚至几次险死环生，不过好在福大命大，都能化险为夷。
他还有了一个漂亮的未婚妻，两人都已经准备议亲了。”
“好啊！终于苦尽甘来，真为他高兴。”
梁惊鸿却是沉默不语，付雪钰立马意识到不对，心中隐隐不安。
果不其然，接下来说出的结局，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为救未婚妻被人砍伤，生命垂危。而他拼死救下的未婚妻，却因为害怕，彻底消失不见。
只给他留下一句话：你我注定情深缘浅，不如自此一刀两断，不复相见。
本就生命垂危，哪受得起如此打击，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付雪钰眼光泛红，义愤填膺，这种事情在古代来说，确实相当不可思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你不觉得那个女子太可恨了吗？”
“不觉得，各有各的选择，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天性。”
“不是吧！惊鸿，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我并未替谁说话，就事论事而已。”
“那个男子，也太惨了，老天对他何其不公。”
“这或许就是命，倒也不能怨天尤人。”
付雪钰有些不满的质问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这个世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我同情不过来，况且，人家也未必需要。”
“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虾有虾道，鱼有鱼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罢了，说不过你，我看就是你这个人太冷血。”
付雪钰愤然起身，留下梁惊鸿一个人，独自离开。
梁惊鸿把付雪钰按坐在椅子上，打开食盒，将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样一样的摆上书桌。
给她盛了一碗粥，拿了包子，并把羹匙和筷子，放到碗碟中。
“雪钰，别愣着了，来尝尝，看看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好。”
答应一声，拿起面前的羹匙先舀了一勺粥，抿入口中，细细品尝。
“如何？”
梁惊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满怀期待。
“清香软糯，浓稠爽滑，咸淡适中，从来不知道，一碗粥也能如此好喝。”
“雪钰喜欢就好。”
“喜欢，非常喜欢。”
得付雪钰如此认同与夸赞，梁惊鸿嘴角勾起，笑容飞扬。于是，更加殷勤备至。
“那你再尝尝包子…”
“鲜香可口，汤汁浓郁，松软柔滑，真是人间美味。”
“来尝尝这个芹菜凉拌花生米…”
“好吃。”
“这个小葱拌豆腐…”
“好。”
“肉丝茄条…”
“韭菜炒鸡蛋…”
梁惊鸿频频给她夹菜，添饭，付雪钰也是来者不拒，吃的不亦乐乎。
一顿饭下来，吃的多少有些撑，胃里有些饱胀感，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梁惊鸿笑吟吟地看着她，俏脸绯红，有些嗔怪的翻了个白眼。
“你还笑，都怪你，让我出糗。”
“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梁惊鸿自己都没发现，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是脸上笑容，都多了一些宠溺。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诱惑一个女孩子，暴饮暴食呢！”
付雪钰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俏皮与傲娇。
“雪钰批评的对，一定好好改正。”
见梁惊鸿如此让着自己，付雪钰也是一阵心满意足。
“那你等我一会儿，咱俩去湖边走走，也好消消食。”
“好。”
…………
两人并肩沿着湖边漫步而行，有说有笑，最后来到了湖心亭，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以后，付雪钰就沉默不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梁惊鸿，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样。
尽管不知为何？梁惊鸿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雪钰，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看我？”
付雪钰张了张嘴，表情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雪钰，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其实付雪钰想问，他到底是梁雨墨还是梁惊鸿，又怕问出来，两人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再次生疏。
可若将疑问压在心底，又怎能甘心，这终将会成为她的一个心魔。
因此，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咬了咬银牙，决定求个明白。
“惊鸿，我确实有事要问你。”
“好，你问。”
“那提前说好，不管我问你啥，你都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
“这个问题，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一直想问，却又忍住没问。”
其实付雪钰说到这里，梁惊鸿已经能够猜到，她到底想问何事。
“你不必问，我知道，只是我很疑惑，之前为何不问？”
“因为你在养伤，而我也害怕。”
“哦？你在怕什么？”
“我怕知道答案，因为不管哪种结果，对我也好，对他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事。”
付雪钰眉头紧蹙，眉宇间溢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那你为何现在又决定问？”
“因为，我想消除心魔，抹平存在你我心间，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
“哦…有吗？”
“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存有戒心，尽管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格外亲密。”
梁惊鸿不得不承认，有时女子的直觉，确实精准的可怕。
他确实还对付雪钰有所保留，毕竟，他一个异世灵魂，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真的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付雪钰，是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与感动，可他并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梁雨墨。
“我承认我有防人之心，但那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习惯。”
“那是不是如我所想，你就是他。”
“很抱歉，我不是。”
虽说他有着梁雨墨的容貌，也有一些他满门被屠的记忆，却也仅限于此。
“你这是觉得我并不可信，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吗？”
对于一个认识只有一个多月的女子，梁惊鸿怎么可能会把身家性命交托。
更何况他前世还是被女朋友背叛，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异世界，直到现在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知半解。
“并没有，你不觉得，这偌大的庄园之中，我对你最为亲近吗？”
“这点我并不否认，也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好像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有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感。”
“冷漠、疏离，或许吧！”
“虽然你平日无论与谁说话，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口吻，且脸上还一直带着淡淡的笑，让谁都会觉得你是温和有礼。”
“但是，正是这种过分客气，反倒刚好说明，从未有人真正走进你的心里。”
梁惊鸿表情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瞬间恢复如常。
“我们毕竟相处时日尚短，彼此还不够了解，这也正常。
任何事情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没有什么事能一蹴而就，更何况是感情。”
付雪钰并未发现，梁惊鸿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反倒颇为认同的微微颔首。
“你说的也对，那我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你看如何？”
“好，既然你想谈，自无不可。”
“那这次，我们彼此都不再欺瞒，必须实话实说。”
“好，我保证。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
“好。”
“我姓付，名雪钰，生于帝都，祖籍青龙城，今年十七岁。”
“这就完了？”
“完了啊！其它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好吧！”
“那现在该你了，说说你到底是谁？”
梁惊鸿闭目沉思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眼，淡然一笑。
“雪钰，你喜欢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你讲。”
“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在山村的最北边，靠近山脚与河边的位置，有一座完全由黄泥堆成的土房子。
这里住着一家人，家里有爸爸、妈妈、哥哥和弟弟。”
“等一下，爸爸、妈妈是爹和娘吗？”
“对，你很聪明。”
“那你继续讲。”
“自哥哥记事起，爸爸妈妈上山给人放牧，白日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哥哥带着还不懂事的弟弟。”
“你说的是北疆之外的荒漠之地吗？”
“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继续。”
“等到哥哥到了七八岁的年龄，已经开始给父母煮饭，烧菜。
非但如此，平日里还要帮父母一起上山放牧。
每天背着背篓，捡马粪、牛粪，干柴等等，傍晚回来，放在院子里晾晒。”
付雪钰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疑问：“捡牛马的粪便，用来干嘛？”
“自然是晒干以后，生火。”
“牛马粪便还能生火？”
“那是自然，山村里很多人都会捡来，用以生火，煮饭、取暖。”
“嗯，那你继续讲…”
“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严寒酷暑，他都从不歇息。
哪怕是手脚冻的红肿生疮，亦或是风餐露宿，冷炙残羹。”
“他好可怜。”
付雪钰心有戚戚，这个故事主人公的生活，她简直不敢想象。
“他并不觉得，因为深知这个世上每个人的出生没得选择，若想活好，唯有靠自己努力去改变。”
“他还那么小，就懂这些吗？”
“是的，在他家乡有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但是老天仿佛就喜欢和他开玩笑，十岁那年父亲因劳累过度离世。
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精神恍惚，放牧时时不慎摔伤，从此致残。”
听到这里付雪钰情绪有些低落，心中升起一抹苦涩。
“惊鸿，那后来呢？”
“后来家里一切重担都落在哥哥的肩上，好在他积极乐观，坚毅勤奋，日子也越来越好。
尽管过程并不美好，甚至几次险死环生，不过好在福大命大，都能化险为夷。
他还有了一个漂亮的未婚妻，两人都已经准备议亲了。”
“好啊！终于苦尽甘来，真为他高兴。”
梁惊鸿却是沉默不语，付雪钰立马意识到不对，心中隐隐不安。
果不其然，接下来说出的结局，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为救未婚妻被人砍伤，生命垂危。而他拼死救下的未婚妻，却因为害怕，彻底消失不见。
只给他留下一句话：你我注定情深缘浅，不如自此一刀两断，不复相见。
本就生命垂危，哪受得起如此打击，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付雪钰眼光泛红，义愤填膺，这种事情在古代来说，确实相当不可思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你不觉得那个女子太可恨了吗？”
“不觉得，各有各的选择，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天性。”
“不是吧！惊鸿，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我并未替谁说话，就事论事而已。”
“那个男子，也太惨了，老天对他何其不公。”
“这或许就是命，倒也不能怨天尤人。”
付雪钰有些不满的质问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这个世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我同情不过来，况且，人家也未必需要。”
“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虾有虾道，鱼有鱼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罢了，说不过你，我看就是你这个人太冷血。”
付雪钰愤然起身，留下梁惊鸿一个人，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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