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水道
啪！
酒瓶砸在人头上破碎开来，残余的酒液和鲜血一起流淌到坑中的泥土里。
“还不说？你小子嘴还挺硬啊。”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坑里被埋了一半的混血种，无奈地摇了摇头。
混血种悲愤地瞪大双眼，被胶带粘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喊叫声。
松下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头：“哦哦，我忘了把你嘴松开了。”
旁边拿着铲子的鹤一明显见怪不怪了，上前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混血种好不容易得到发言的机会，扯着嗓子冲着三人大喊起来。
松下给自己点了根烟：“唉，要是他们俩也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这多省事。”
混血种艰难地在土里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两个“坟包”，眼前这个疯子到死也没给他们俩松开胶带，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活埋了起来。
不过他可不敢反驳什么，他知道松下是在向自己施压，但自己要是敢不配合，马上就可以去跟那两个兄弟团聚了。
“说吧，龙王是怎么回事，他要来这干什么。”松下蹲下身来，用手中漆黑的匕首指着他的脑门。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马仔，只知道龙王大人最近因为任务要来东京。”
松下与源泽对视了一下：“什么任务。”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外围成员，听说是王将下的命令。”
松下眯了眯眼睛：“这么说来，王将确实没死？”
“没，他确实活的好好的，在猛鬼众里一直有听说…”混血种显得有点犹豫。
松下将匕首抵在他脑门上，刺出一滴鲜血：“快说！”
“我说，我说！”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我听说王将是死不了的，但我也只是听说。”
松下面色没有动容，缓缓站起身来：“我们走吧，问得差不多了。”
混血种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期待：“那我是不是能活了！我…”
砰！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把铁锹敲在了他脑袋上。
“埋了吧。”
“是。”
鹤一铲起一锹土倒在坑里，泥土盖住了混血种还留有一丝期待的脸，松下带着源泽缓缓离去。
嗡，嗡——
松下点着了火，把空调打开来，已经深秋了，天气开始逐渐变冷：“你对他说的情报怎么看？”
源泽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大部分是真的，但关于王将不死这件事有很大疑点。”
松下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同意他的观点：“从上次得到的尸体来看，也就是一些替身的把戏，装神弄鬼的。”
松下摇下车窗，把熄灭的烟头扔出了窗外：“不过进化药目前还没什么头绪，少…大家长那边也在大力寻找血清。”
血清？源泽睁开了眼睛，他把这事忘了，橘政宗一死，绘梨衣的血清就没了来源，源氏重工地下的死侍也没人管了。
松下看着后视镜里的源泽有些诧异：“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
松下还想追问些什么，但处理好事情的鹤一已经回来了，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好了。”
“那就收工回去了，鹤一，等会的任务报告就麻烦你处理吧。”
“嗯。”
砰。
源泽一回宿舍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门里，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拿起酒瓶猛灌了两口。
怎么办？
绘梨衣那边剩的血清估计不多了，下面的死侍也饿了好几天，只靠橘政宗留下来的科研人员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源泽缓缓闭上眼睛，死侍好处理，想办法捅穿这件事就行了，至于血清…恐怕只有赫尔佐格自己知道怎么制作。虽然他也不会放着绘梨衣不管，但自己也不可能只是干等着，除非……
源泽眼底神色闪烁，这次恐怕又得玩把大的了。
踏，踏，踏。
红发的年轻人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繁华的店门。
暧昧的灯光，夸张的装潢，无一不在表露着这家店铺的性质，当然，更为重要的是门口搔首弄姿的型男。
“这位…顾客？”门口穿着白西装敞开胸怀的男人犹豫地看着眼前的红发暴走族，高天原虽说也不是没有男性顾客，但他还是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暴走族从怀里摸出一捆钞票扔给男人，一副混混做派：“有问题么？”
白西服的男人脸上立刻挂上笑容，顾客的智商问题和他手里的钱不起冲突：“当然没有问题，欢迎光临。”
红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高天原的门店，门一打开，粉红色调的灯光和吵闹的音乐就扑了他一脸。
“欢迎光临，我是高天原的店长座头鲸，我们将给您最顶级的服务。”
一个满脸笑容的壮汉走了过来，显然店长的功夫要比外面的店员到位许多，脸上没露出一点异样。
“我就是来喝喝酒的，不用管我。”
座头鲸也没见怪，单纯来喝酒的客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反正来了都是客：“请进，祝您玩得愉快。”
“嗯。”红毛没过多机会，径直走进店里，向酒保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个旁边的服务生凑到壮汉身前：“老板，要不要盯着他点。”
座头鲸挥了挥手：“无论什么样的顾客我们都要接待，也许他只是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而这就是我们的义务，这才是男人的花道啊！”
红毛随便点了杯酒开始四处闲逛，这是之前源泽控制的傀儡，没想到今天又用上了。他来这里当然不是玩的，今天的任务就是从源氏重工的下水道潜入，这是唯一能去到死侍养殖场的路。
源泽在附近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人盯着自己后转身走进厕所，随便找了个隔间锁上了门。
他把头上的红毛拽了下来，之前为了隐藏身份已经提前把头发剪了，现在头上只是正常的黑色寸头。把身上的夹克脱掉，连同假发一起扔在厕所隔间里。
通往下水道的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高天原通往地下二层的货运电梯，他刚才已经在四处转悠的时候找到了，但是旁边一直有店员在。
源泽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放在了烟雾报警器下面。烟雾缭绕之中，警铃很快响起，外面传来一阵惊呼，源泽听着人群的脚步声，缓缓走出厕所。
店长座头鲸正在组织人群有序疏散，那臂上能走马的汉子很有威慑力，顾客还没有陷入惊慌之中，源泽趁机穿过人群，走向无人看管的货梯。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源泽按下-2层，缓慢合拢的门将吵闹和死寂隔离开来。
随着一阵颠簸，源泽走出电梯门，打开了手电筒，光柱照亮了蒙尘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色，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掺有真正的金粉。
这里是过去的一座天主教教堂，周围是破烂的十字架和管风琴，源泽扫视一圈，掏出提前备好的撬棍掀起了地上的一个井盖，顺着铁梯爬了下去。
这个下水道十分古老残破，还保留着两边供工人行走的窄道，想来在一百年前日本的管道工还得跑到下水道里面来清淤，不过这也方便了源泽。
红毛在下水道中穿行，不时用手挡开从上面垂下来的水生植物，源泽则在宿舍里查阅着旧下水道的路线图。
漆黑漫长的下水道就像是某种怪兽的食道，源泽又喝了两口酒，今晚干的事有点赌的成分在，但好在收益也大。
下水道中的水流逐渐摆脱了死气沉沉，一个巨大的“风扇”出现在水道中央，它不断地搅动着流水，把大量的水抽进铁穹神殿。
源泽原地等待了几分钟，这个大家伙不是一直工作的，会间歇性地停一会儿，他只要在间隙中过去就行了。
庞大的水轮机在几分钟后慢慢停歇，发出沉闷的呜呜声，源泽迅速穿过了缝隙，要是慢一点说不定就会被斩成两节。
源泽越入管道，顺着管道壁缓缓下滑，远处的声音在这样密闭的空间格外清晰。
滑落到底，前方就是气密门，顺着下面的旋梯就能上去，但旁边这些拿着柯尔特巨蟒的保安可不会轻易放他进去。
源泽眯了眯眼睛，还是得找个机会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酒瓶砸在人头上破碎开来，残余的酒液和鲜血一起流淌到坑中的泥土里。
“还不说？你小子嘴还挺硬啊。”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坑里被埋了一半的混血种，无奈地摇了摇头。
混血种悲愤地瞪大双眼，被胶带粘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喊叫声。
松下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头：“哦哦，我忘了把你嘴松开了。”
旁边拿着铲子的鹤一明显见怪不怪了，上前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混血种好不容易得到发言的机会，扯着嗓子冲着三人大喊起来。
松下给自己点了根烟：“唉，要是他们俩也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这多省事。”
混血种艰难地在土里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两个“坟包”，眼前这个疯子到死也没给他们俩松开胶带，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活埋了起来。
不过他可不敢反驳什么，他知道松下是在向自己施压，但自己要是敢不配合，马上就可以去跟那两个兄弟团聚了。
“说吧，龙王是怎么回事，他要来这干什么。”松下蹲下身来，用手中漆黑的匕首指着他的脑门。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马仔，只知道龙王大人最近因为任务要来东京。”
松下与源泽对视了一下：“什么任务。”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外围成员，听说是王将下的命令。”
松下眯了眯眼睛：“这么说来，王将确实没死？”
“没，他确实活的好好的，在猛鬼众里一直有听说…”混血种显得有点犹豫。
松下将匕首抵在他脑门上，刺出一滴鲜血：“快说！”
“我说，我说！”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我听说王将是死不了的，但我也只是听说。”
松下面色没有动容，缓缓站起身来：“我们走吧，问得差不多了。”
混血种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期待：“那我是不是能活了！我…”
砰！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把铁锹敲在了他脑袋上。
“埋了吧。”
“是。”
鹤一铲起一锹土倒在坑里，泥土盖住了混血种还留有一丝期待的脸，松下带着源泽缓缓离去。
嗡，嗡——
松下点着了火，把空调打开来，已经深秋了，天气开始逐渐变冷：“你对他说的情报怎么看？”
源泽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大部分是真的，但关于王将不死这件事有很大疑点。”
松下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同意他的观点：“从上次得到的尸体来看，也就是一些替身的把戏，装神弄鬼的。”
松下摇下车窗，把熄灭的烟头扔出了窗外：“不过进化药目前还没什么头绪，少…大家长那边也在大力寻找血清。”
血清？源泽睁开了眼睛，他把这事忘了，橘政宗一死，绘梨衣的血清就没了来源，源氏重工地下的死侍也没人管了。
松下看着后视镜里的源泽有些诧异：“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
松下还想追问些什么，但处理好事情的鹤一已经回来了，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好了。”
“那就收工回去了，鹤一，等会的任务报告就麻烦你处理吧。”
“嗯。”
砰。
源泽一回宿舍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门里，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拿起酒瓶猛灌了两口。
怎么办？
绘梨衣那边剩的血清估计不多了，下面的死侍也饿了好几天，只靠橘政宗留下来的科研人员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源泽缓缓闭上眼睛，死侍好处理，想办法捅穿这件事就行了，至于血清…恐怕只有赫尔佐格自己知道怎么制作。虽然他也不会放着绘梨衣不管，但自己也不可能只是干等着，除非……
源泽眼底神色闪烁，这次恐怕又得玩把大的了。
踏，踏，踏。
红发的年轻人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繁华的店门。
暧昧的灯光，夸张的装潢，无一不在表露着这家店铺的性质，当然，更为重要的是门口搔首弄姿的型男。
“这位…顾客？”门口穿着白西装敞开胸怀的男人犹豫地看着眼前的红发暴走族，高天原虽说也不是没有男性顾客，但他还是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暴走族从怀里摸出一捆钞票扔给男人，一副混混做派：“有问题么？”
白西服的男人脸上立刻挂上笑容，顾客的智商问题和他手里的钱不起冲突：“当然没有问题，欢迎光临。”
红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高天原的门店，门一打开，粉红色调的灯光和吵闹的音乐就扑了他一脸。
“欢迎光临，我是高天原的店长座头鲸，我们将给您最顶级的服务。”
一个满脸笑容的壮汉走了过来，显然店长的功夫要比外面的店员到位许多，脸上没露出一点异样。
“我就是来喝喝酒的，不用管我。”
座头鲸也没见怪，单纯来喝酒的客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反正来了都是客：“请进，祝您玩得愉快。”
“嗯。”红毛没过多机会，径直走进店里，向酒保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个旁边的服务生凑到壮汉身前：“老板，要不要盯着他点。”
座头鲸挥了挥手：“无论什么样的顾客我们都要接待，也许他只是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而这就是我们的义务，这才是男人的花道啊！”
红毛随便点了杯酒开始四处闲逛，这是之前源泽控制的傀儡，没想到今天又用上了。他来这里当然不是玩的，今天的任务就是从源氏重工的下水道潜入，这是唯一能去到死侍养殖场的路。
源泽在附近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人盯着自己后转身走进厕所，随便找了个隔间锁上了门。
他把头上的红毛拽了下来，之前为了隐藏身份已经提前把头发剪了，现在头上只是正常的黑色寸头。把身上的夹克脱掉，连同假发一起扔在厕所隔间里。
通往下水道的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高天原通往地下二层的货运电梯，他刚才已经在四处转悠的时候找到了，但是旁边一直有店员在。
源泽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放在了烟雾报警器下面。烟雾缭绕之中，警铃很快响起，外面传来一阵惊呼，源泽听着人群的脚步声，缓缓走出厕所。
店长座头鲸正在组织人群有序疏散，那臂上能走马的汉子很有威慑力，顾客还没有陷入惊慌之中，源泽趁机穿过人群，走向无人看管的货梯。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源泽按下-2层，缓慢合拢的门将吵闹和死寂隔离开来。
随着一阵颠簸，源泽走出电梯门，打开了手电筒，光柱照亮了蒙尘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颜料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红金色，这说明绘画的颜料中掺有真正的金粉。
这里是过去的一座天主教教堂，周围是破烂的十字架和管风琴，源泽扫视一圈，掏出提前备好的撬棍掀起了地上的一个井盖，顺着铁梯爬了下去。
这个下水道十分古老残破，还保留着两边供工人行走的窄道，想来在一百年前日本的管道工还得跑到下水道里面来清淤，不过这也方便了源泽。
红毛在下水道中穿行，不时用手挡开从上面垂下来的水生植物，源泽则在宿舍里查阅着旧下水道的路线图。
漆黑漫长的下水道就像是某种怪兽的食道，源泽又喝了两口酒，今晚干的事有点赌的成分在，但好在收益也大。
下水道中的水流逐渐摆脱了死气沉沉，一个巨大的“风扇”出现在水道中央，它不断地搅动着流水，把大量的水抽进铁穹神殿。
源泽原地等待了几分钟，这个大家伙不是一直工作的，会间歇性地停一会儿，他只要在间隙中过去就行了。
庞大的水轮机在几分钟后慢慢停歇，发出沉闷的呜呜声，源泽迅速穿过了缝隙，要是慢一点说不定就会被斩成两节。
源泽越入管道，顺着管道壁缓缓下滑，远处的声音在这样密闭的空间格外清晰。
滑落到底，前方就是气密门，顺着下面的旋梯就能上去，但旁边这些拿着柯尔特巨蟒的保安可不会轻易放他进去。
源泽眯了眯眼睛，还是得找个机会避开这些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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