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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另一个自己(6)

    好厉害的家伙啊,飞弹不停自虚空浮现的景象令她想起赫玛图斯,而薇卡的表现也不遑多让。姐姐不仅要避开遍地的尖刺,还得躲闪呼啸而来的飞弹,一切都在令艾芙洛目不暇接的高速中完成,那灵巧与迅捷完全超乎她的想象。换成自己,哪怕只是在这尖刺的丛林中奔跑都不可能这般快捷,没有尖刺的干扰也绝对躲不开铺天盖地的灵能飞弹。

    多时不见,艾芙洛知道薇卡会变得更强,但从没想过她会强到这份上。和我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了啊……姐姐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怎样,她一定进行过相当艰苦的练习,甚至经历了许多磨难。艾芙洛注意到姐姐身子比以前削瘦,脸上还带着泪痕。

    “和姐姐交手的——”艾芙洛猛然想了起来,“那个老头我见过!他是谁?”

    “戴蒙手下的奥术师,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么厉害的家伙……”在“脸黑的美人鱼”门外,可完全没看出那位老人还是个厉害的奥术师。艾芙洛的目光向四周扫视,戴蒙果然就在一旁观战,此外还有好几张她熟悉的面孔。哥哥浑身沾满血迹,看他举手投足却不像是受了伤。

    她把注意力又放回到姐姐身上,心里止不住的担忧。薇卡为什么会在戴蒙身边?又为什么和那个奥术师战斗?这是我们遇到那位老人之前还是之后的事?姐姐能赢得了吗?还有,那又是——

    正打算看个仔细,可画面却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她又回到了巨马城,回到了硝烟四起、遍地是尸体与鲜血的街道。

    “怎么这种时候没有了?!”艾芙洛失望地叫嚷,“谁赢了?薇卡她怎么样了?”

    “戴蒙身边有很多厉害的家伙在,”黑袍的艾芙洛答道,“就算是凭借此地的力量,窥探也必须小心翼翼,而且只能维持相当短暂的时间,否则便会被他们发现。和你一样,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薇卡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她又为什么会和戴蒙的部下交手。还有,为何戴蒙会浑身浴血呢?”

    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想起戴蒙仅剩的一只眼睛,艾芙洛不寒而栗。

    “姐姐她……”

    “放心吧。即便作最坏的打算,戴蒙也至少会留她一条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再说——”黑袍的艾芙洛突然停下。

    “再说什么?”

    “现在没时间担心她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麻烦来了。”

    麻烦?艾芙洛一扭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街道的另一端走来,看清来人,她不自觉地倒退了半步。

    竟然是伊利昂。他一身黑色的板甲,头盔、肩膀、手肘和膝盖上有着龙爪形状的尖刺装饰,手中是一柄泛着暗红光芒的场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现在没有那件神奇的铠甲,也没有诺亚的歌声,艾芙洛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甚至连拖延一点时间都做不到。

    不可能的,幻象,一定是幻象吧!“果然是个麻烦,”她抿了抿嘴唇,“你会和我一起对付他吗?”

    黑色的艾芙洛回答:“他要找的只是你。再说,就算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说还真是无情又残忍。转眼伊利昂走近,他脱去头盔抱在怀里,嘴角挂着与记忆中一样的轻蔑冷笑。“艾芙洛殿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橡木城一战,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请您尽量多反抗一点时间,别一下子就完蛋,那样会很没意思的。或者,您跪下来求我,那样我可以考虑是不是饶了您。”

    这个混蛋,就像猫抓到了老鼠还要戏弄一番,我在他眼里大概就是老鼠那样的存在,他根本没被当成对手。艾芙洛拔剑出鞘,她的词典里完全没有投降更或者跪地求饶这样的词汇,尽管实力有天壤之别,她的选择依然是抵抗。

    结局是什么无所谓,反正我只要尽力就好——艾芙洛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生态度,唯独对薇卡例外。

    “是吗?”她空挥了下长剑,“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厉害了。”

    “很好,这样你过一会求我的时候,我会更加高兴的。”伊利昂举起长剑疾扫而来。

    艾芙洛挥剑相迎。这一定是个幻象,真正的伊利昂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说不定我能对付呢?这个念头在两人的剑相交的瞬间就被粉碎,对手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艾芙洛手里的长剑一下就被打飞。

    这么快——没有时间让她惊讶或是感慨,伊利昂身子倏地逼近,长剑倒转,左手一拳正中艾芙洛肚子。

    他的动作快得即使是艾芙洛也无从躲避,蕴含的灵能之强,她错觉击中自己的是一具破城槌,而不是拳头。剧痛自挨揍的部位炸裂,将整个身体贯穿,鲜血一下从嘴里喷了出去。

    呼吸困难,难以视物,好半晌艾芙洛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了地上。所有的内脏都在疯狂颠来倒去,一张口又是大股鲜血涌出,她却连一声喊叫都发不出来。

    差距也实在太大了……若是薇卡的话,绝不会这样简单就被打倒。连骨头仿佛都在颤抖,疼痛是如此真实,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仅仅是幻象。我……会死吗?

    伊利昂的脸出现在上方。“这样可不好玩啊,”他像是有些扫兴,“太安静了。怎么也该又哭又叫、泪流满面地求我才对吧?”

    呸。她毫无畏惧地直视伊利昂,虚弱而坚决地开口:“那种事,就算你杀了我也休想。”

    “就算杀了你?想说你连死都不怕吗?”伊利昂笑了,笑容扭曲而邪恶,“你完全弄反了啊,公主殿下。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过一会,你就不会是这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了——你会哭着求我杀了你。放心,这一会不会太短的。”

    什么?他是什么意思?艾芙洛看着伊利昂提起手中暗红色的长剑。红光一闪,她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