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徒劳伤悲
“爱哥哥。”佘香云喊道。
佘香云一声“爱哥哥”，把邵得志的心都融化了。
佘香云的发音不标准，“二”字总发成“爱”字。也许是她父母消逝的早，没有光芒照耀吧。
佘香云发不好“二”的音，她也不跟着人家叫邵晚成“宝哥哥”。也许是小时候就在华国府里呆过，对邵晚成比较亲吧。
佘香云刚梳洗好，见到邵得志过来，就开心的喊道。
“云妹妹，”邵得志说道，“好久不见。云妹妹都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的不管不顾，失了大小姐的分寸。昨晚睡的可好？”
其实吧，邵得志还是来的有点晚了。一是昨晚来了一出夜游园，二是担心佘香云没有休息好。
“好，别提有多好了。”佘香云道，“要不是绿穗叫我，我准能睡到日上柳梢头去。”
“没事，”邵得志说道，“这两天先放松放松。待会儿吃过早饭，我带你到园子里去走走。不是为了你啊，这纯粹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三四个月没有离开这怡宝院了。
昨天想到你，就立马叫伊人去接你去了。我也就三四个月没挪窝了，想到你来没个固定地方住，我又占着两处，就把怡宝院留给你了。我可是当天晚上就搬走了。
怎么样，哥哥还是心疼云妹妹的吧。”
“谢谢爱哥哥。”佘香云道，“爱哥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劳什子，把我婶娘惊的话都快说不好了。”
“哪里，”邵得志说道，“那些都是我看杂书学来的。不是有本叫《天公格物志》吗，还有一本叫《源流始末考》呢，还有……”
“爱哥哥，”佘香云道，“不用说了，你说了我也没有看过听过。什么《天公格物志》，《源流始末考》的，我别说见了，听都没有听谁有讲起过。你要是说《天工开物》，我倒是听说过。”
“你听说过《天工开物》，”邵得志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鲁班书》呢？”
“《鲁班书》有听说过，”佘香云道，“但是没有看过。爱哥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找这些不正经的书很粘闲，那些正经书都该忘到王婆那里去了。”
“有书为用就是好书。”邵得志说道，“书还分正经不正经？书不过就是个死物，死物怎么定义正经不正经呢。主要还是看书的人，人是正经的，书就是正经的。人若是不正经的，书也正经不了哪里去。”
“歪理。”佘香云道，“爱哥哥，你送的缝纫机和风扇都是从那些书里学到的？”
“不全是，”邵得志说道，“学归学，但也要融会贯通。这些都是我融会贯通以后神乎其技创造的。”
“嗯，”佘香云道，“爱哥哥很有本事。既然爱哥哥那么有本事，让我过来是给你做什么呢？爱哥哥还真当钱不是钱呢。一出手，就给了我婶娘五千两银票。要知道，这可够我花好几年的了。”
“哥哥有钱。”邵得志说道，“哥哥以后会更有钱。”
“就凭你那些劳什子？”佘香云道，“那还不得慢慢卖才能来钱？我可听伊人姐姐说了，你还让她的哥哥给你租了好多工坊，养了那么多的工人，你就不怕过个两天闹起来把华国府给拆了。”
“呐呐呐，”邵得志说道，“云妹妹说的有点严重了。”
邵得志看了一下四周。四周只有伊人静雯绿穗在旁，他就示意佘香云附耳过来。
佘香云附耳过来，邵得志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云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和别人说。单风扇这一项，昨天就入账了两百二十万两白银……”
“啊！”
佘香云“啊”了一声，瞪大了双眼，直接就把邵得志的话给打断了。
“一惊一乍的，”邵得志说道，“我的心脏可不好，你别把我吓坏了。吓坏了，你可到哪里去找我这样的‘爱哥哥’去。”
“爱哥哥，”佘香云道，“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
“看看哥哥出手这么大方，”邵得志说道，“你还不信？昨晚上我可和伊人说了，今天就给你发放月例银子呢。不信，你问问伊人便知道了。”
“伊人姐姐，”佘香云道，“爱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伊人说道，“您的爱哥哥心疼你，怕你在这里太拘束了，抻不开手脚来，就叫今天给您发放月例银子呢。说，府里有二两，您的爱哥哥再给您三两，您一个月就有五两银子呢。他的亲妹妹都不如您，一分没给。”
“绿穗妹妹你的是一两，”伊人对绿穗说道，“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另外小丫头是五百钱，和我们府里的小丫头是一样的。老妈子们也是有的，也照着我们府里的例。待会儿吃过饭，你跟我一块到房里支领了去吧。要是不支领了去，你家小姐没见到现钱，还以为我家二爷是在说空话呢。”
“伊人姐姐，”绿穗道，“这哪里使得。小姐也就罢了，连我们做丫鬟的也有，这让我们做丫鬟的怎么敢当。我们府里已经有一份了，在这里再拿一份，不就是吃了双黄蛋了吗？使不得。”
“绿穗妹妹，”伊人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家二爷大病一场，放开了不少，比较随性。他说使得就使得。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这份心意千分万分的回报给你家小姐不就是了。二爷顾着你们，不也是为了你家小姐不受委屈。”
“希望二爷能一直待我家小姐这么好就好了。”绿穗听伊人说了“委屈”二字，因旁边没有其他人，竟有些呜咽起来，道，“我家小姐是侯门千金，可如今过的，哪像千金大小姐的样，倒像是漂泊不定的流民似的。谁给口饭吃，就在谁哪里呆两天。也……”
“绿穗，”佘香云听不下去了，打断绿穗道，“说什么呢。看你的样子，马上都快说到生离死别上头了。离生离死别还早着呢，可别说什么丧气话。大丈夫立于人世间，手脚掌乾坤。咱有手有脚的，饿不死，也累不死的。”
“小姐……”
“云妹妹大气，”邵得志打断绿穗说道，“我喜欢。但是，云妹妹你要知道，光有手有脚可不行，还得有脑子。没有脑子，动手动脚的也不过是徒劳伤悲而已。”
佘香云一声“爱哥哥”，把邵得志的心都融化了。
佘香云的发音不标准，“二”字总发成“爱”字。也许是她父母消逝的早，没有光芒照耀吧。
佘香云发不好“二”的音，她也不跟着人家叫邵晚成“宝哥哥”。也许是小时候就在华国府里呆过，对邵晚成比较亲吧。
佘香云刚梳洗好，见到邵得志过来，就开心的喊道。
“云妹妹，”邵得志说道，“好久不见。云妹妹都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的不管不顾，失了大小姐的分寸。昨晚睡的可好？”
其实吧，邵得志还是来的有点晚了。一是昨晚来了一出夜游园，二是担心佘香云没有休息好。
“好，别提有多好了。”佘香云道，“要不是绿穗叫我，我准能睡到日上柳梢头去。”
“没事，”邵得志说道，“这两天先放松放松。待会儿吃过早饭，我带你到园子里去走走。不是为了你啊，这纯粹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三四个月没有离开这怡宝院了。
昨天想到你，就立马叫伊人去接你去了。我也就三四个月没挪窝了，想到你来没个固定地方住，我又占着两处，就把怡宝院留给你了。我可是当天晚上就搬走了。
怎么样，哥哥还是心疼云妹妹的吧。”
“谢谢爱哥哥。”佘香云道，“爱哥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劳什子，把我婶娘惊的话都快说不好了。”
“哪里，”邵得志说道，“那些都是我看杂书学来的。不是有本叫《天公格物志》吗，还有一本叫《源流始末考》呢，还有……”
“爱哥哥，”佘香云道，“不用说了，你说了我也没有看过听过。什么《天公格物志》，《源流始末考》的，我别说见了，听都没有听谁有讲起过。你要是说《天工开物》，我倒是听说过。”
“你听说过《天工开物》，”邵得志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鲁班书》呢？”
“《鲁班书》有听说过，”佘香云道，“但是没有看过。爱哥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找这些不正经的书很粘闲，那些正经书都该忘到王婆那里去了。”
“有书为用就是好书。”邵得志说道，“书还分正经不正经？书不过就是个死物，死物怎么定义正经不正经呢。主要还是看书的人，人是正经的，书就是正经的。人若是不正经的，书也正经不了哪里去。”
“歪理。”佘香云道，“爱哥哥，你送的缝纫机和风扇都是从那些书里学到的？”
“不全是，”邵得志说道，“学归学，但也要融会贯通。这些都是我融会贯通以后神乎其技创造的。”
“嗯，”佘香云道，“爱哥哥很有本事。既然爱哥哥那么有本事，让我过来是给你做什么呢？爱哥哥还真当钱不是钱呢。一出手，就给了我婶娘五千两银票。要知道，这可够我花好几年的了。”
“哥哥有钱。”邵得志说道，“哥哥以后会更有钱。”
“就凭你那些劳什子？”佘香云道，“那还不得慢慢卖才能来钱？我可听伊人姐姐说了，你还让她的哥哥给你租了好多工坊，养了那么多的工人，你就不怕过个两天闹起来把华国府给拆了。”
“呐呐呐，”邵得志说道，“云妹妹说的有点严重了。”
邵得志看了一下四周。四周只有伊人静雯绿穗在旁，他就示意佘香云附耳过来。
佘香云附耳过来，邵得志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云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和别人说。单风扇这一项，昨天就入账了两百二十万两白银……”
“啊！”
佘香云“啊”了一声，瞪大了双眼，直接就把邵得志的话给打断了。
“一惊一乍的，”邵得志说道，“我的心脏可不好，你别把我吓坏了。吓坏了，你可到哪里去找我这样的‘爱哥哥’去。”
“爱哥哥，”佘香云道，“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
“看看哥哥出手这么大方，”邵得志说道，“你还不信？昨晚上我可和伊人说了，今天就给你发放月例银子呢。不信，你问问伊人便知道了。”
“伊人姐姐，”佘香云道，“爱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伊人说道，“您的爱哥哥心疼你，怕你在这里太拘束了，抻不开手脚来，就叫今天给您发放月例银子呢。说，府里有二两，您的爱哥哥再给您三两，您一个月就有五两银子呢。他的亲妹妹都不如您，一分没给。”
“绿穗妹妹你的是一两，”伊人对绿穗说道，“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另外小丫头是五百钱，和我们府里的小丫头是一样的。老妈子们也是有的，也照着我们府里的例。待会儿吃过饭，你跟我一块到房里支领了去吧。要是不支领了去，你家小姐没见到现钱，还以为我家二爷是在说空话呢。”
“伊人姐姐，”绿穗道，“这哪里使得。小姐也就罢了，连我们做丫鬟的也有，这让我们做丫鬟的怎么敢当。我们府里已经有一份了，在这里再拿一份，不就是吃了双黄蛋了吗？使不得。”
“绿穗妹妹，”伊人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家二爷大病一场，放开了不少，比较随性。他说使得就使得。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这份心意千分万分的回报给你家小姐不就是了。二爷顾着你们，不也是为了你家小姐不受委屈。”
“希望二爷能一直待我家小姐这么好就好了。”绿穗听伊人说了“委屈”二字，因旁边没有其他人，竟有些呜咽起来，道，“我家小姐是侯门千金，可如今过的，哪像千金大小姐的样，倒像是漂泊不定的流民似的。谁给口饭吃，就在谁哪里呆两天。也……”
“绿穗，”佘香云听不下去了，打断绿穗道，“说什么呢。看你的样子，马上都快说到生离死别上头了。离生离死别还早着呢，可别说什么丧气话。大丈夫立于人世间，手脚掌乾坤。咱有手有脚的，饿不死，也累不死的。”
“小姐……”
“云妹妹大气，”邵得志打断绿穗说道，“我喜欢。但是，云妹妹你要知道，光有手有脚可不行，还得有脑子。没有脑子，动手动脚的也不过是徒劳伤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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