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出枪
不是邵得志不想留下，也不是邵得志想留下，只是南宫雅幽的客套暂时对邵得志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邵得志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拒绝南宫雅幽的客套呢？是账房会议。
邵得志在陪着佘香云去颐园里溜达之前，就已经安排仆人去通知管理华国府事务的炳二哥邵德炳，晚间到他放鹤轩里来一趟。
至于什么原因，邵得志当时是卖了个关子，没有挑明。挑明了，邵德炳或许会把它当过家家，也许就不会过来了。但是没有挑明，邵德炳一定会过来的。
邵德炳来了，华国府四大管家也到场了。没有汪仙曦，没有一众黑压压的管家婆子。仅此五人。
邵德炳见了四个大管家，一时上是很蒙圈的。心里想道，“这个宝兄弟，他想搞什么鬼”？
五人到齐，也没有见到邵得志。只见丫鬟们，拉开座椅，邀五人坐，并开始上茶。
由于邵得志在华国府里风头正盛，邵德炳虽是个当哥哥的，也只能自认矮了三分，让出些薄面来，在座椅上坐了。
四大管家见邵德炳坐了，又在丫鬟的一再催促下，只好也坐下了。
五人坐倒，邵得志才慢悠悠的从里间出来，在主座坐了。
“废话不多说，”邵得志说道，“今儿请炳二哥和各位大总管前来，就是为了探讨华国府入不敷出的事儿。
咱华国府从修建了省亲别墅颐园起，财政银钱上的状况那是每况愈下，直至现在入不敷出，青黄不接，寅吃卯粮，进得少出的多，不可持续。
更有甚者竟趁火打劫，还有监守自盗的。殊不知，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也是一种原罪吗？
华国府如果再照这样下去的话，还没有等到被外敌击倒呢，自己就先腐烂崩坏掉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插手了。
之前我总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儿，管家理业的事，由大人操持便好。我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便好。但，事情呈现出来的真相，却让我开心快乐不起来。
大病一场之后，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不能因为自己年龄小，就把自己扣上‘小孩儿’的帽子，给自己贴上‘免死牌’。株连九族的时候，哪一个小孩儿不都是无罪的，但没有一个免死或免遭殃的。
既然我无法幸免，那我为什么不能在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出手呢？为什么我不能参与其中呢？所以，我要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那就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操刀不可。
既然我要动手了，炳哥哥和各位管家可就有的忙了。可别说我擅做主张，夺了你们的大权。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和废物！”
听到邵得志讲“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和废物”，邵德炳和大总管们的脸上都一绿。他们没有想到邵得志说话竟如此“歹毒”。
“各位好像很不爽，”邵得志说道，“那我问问。炳哥哥，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爷，又是一个能来事会机变的人，有什么法子把华国府这入不敷出的局面给打破了？
打破了，即涨了脸，又出了彩，你还会怕曦姐姐吗？整日家，扑条咸鱼蘸着醋，酸了吧唧黄了吧唧的，你也不嫌腥酸恶臭的慌。有那功夫给别人叠炕，倒不如把时间省下来，搞点钱花花。
有钱就是爷，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别说你是公爵家的富贵公子哥，没钱你办得了谁的事情？连个阿猫阿狗你都使派不动。”
“啪。”邵得志打了个响指。
听到响指，静雯就走上前来，给邵德炳递上了一张银票。
“炳二哥，”邵得志说道，“不是我话说狠了，是你实在无能。这一万两银子，你拿去花吧。
从今天起，管事你还是要管的。只是大事由我来决定，你就去处理些你能处理的吧。
每月给你开二十两银子的辛苦费，一边玩去吧。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公款私用的事儿，而你以后也没有权力动用库房里的银子了。
炳二哥，你听明白了吗？”
邵德炳看着陌生的邵得志，年岁上虽小，但那气势上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送到手的一万两巨款，还有隐晦的提到他的那些破烂事儿，让他硬生生的把气压了回去。
这就叫英雄气短。任你再猛的猛兽，一旦被银链子锁上了，那就是个鳖，等待着的也就只有葱姜蒜了。
邵德炳就这样被邵得志请出去了。
“各位管家，”邵得志等邵德炳走了以后，对剩下的四个大总管说道，“现在明白了什么事儿了没有？”
“明白了，二爷。”胡雕来和夏碧珲说道。
“炳二爷的事，”邵得志说道，“到今天为止，之前的账就算了。我也懒得去翻他的旧账，挑你们的毛病。但我想通过这个事情告诉各位大总管，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借着各种有效理由合伙做假账。
不管他是大老爷要求的也好，我爹恩老爷要求的也好，属于假账范畴的，统统给我砍掉。有问题，让他们找我。
每月开支走账，分门别类的统计好了交给我。如果我发现了问题，我会安排人查账的。一旦查到哪个人的问题，我会请他到放鹤轩里来喝茶。”
“账的问题就先这样定下来走着，”邵得志说道，“第一个月我会每七天要一次账，所以，你们要七天统计一次了。至于我能不能看懂，各位可以藏点猫腻试试。
谈过账的问题，下面就来谈谈银子钱的问题。华国府一直以来都备得有现银，现在现银都是些拆东墙挖西墙，拆借来的。
因为我没有具体的查过账，也就无从得知具体数目。明天你们去统计过来交给我，我过目了以后，给你们银票。你们去把银子兑付出来充实一下库房。”
“是，二爷。”胡雕来和夏碧珲说道。
胡雕来和夏碧珲见识过邵得志的魄力，没什么大的问题。邵得志说的，他们都能接受。因此，四个大总管，也就他们两个开口说话应答。
“银子有了，”邵得志说道，“接着就谈谈月例银子的事情吧。从这个月开始，月银不再统一包总发放。无需让曦姐姐统总领了去了。
择定个固定的日子，统一发放。分外院和内院。外院找一处地方，设个放银点，内院找一处地方设个放银点。前后再出银三日，共七日，七日未有现场支领现银的计入下月。现场支领现银的签字画押。
各房老爷太太姨娘公子小姐等等有丫鬟小斯的，可事先指名代领，无指名的，未领，计入下月，并报备给我。七日内，为放银日，超出七日不再放银，月例银子等下月。”
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拒绝南宫雅幽的客套呢？是账房会议。
邵得志在陪着佘香云去颐园里溜达之前，就已经安排仆人去通知管理华国府事务的炳二哥邵德炳，晚间到他放鹤轩里来一趟。
至于什么原因，邵得志当时是卖了个关子，没有挑明。挑明了，邵德炳或许会把它当过家家，也许就不会过来了。但是没有挑明，邵德炳一定会过来的。
邵德炳来了，华国府四大管家也到场了。没有汪仙曦，没有一众黑压压的管家婆子。仅此五人。
邵德炳见了四个大管家，一时上是很蒙圈的。心里想道，“这个宝兄弟，他想搞什么鬼”？
五人到齐，也没有见到邵得志。只见丫鬟们，拉开座椅，邀五人坐，并开始上茶。
由于邵得志在华国府里风头正盛，邵德炳虽是个当哥哥的，也只能自认矮了三分，让出些薄面来，在座椅上坐了。
四大管家见邵德炳坐了，又在丫鬟的一再催促下，只好也坐下了。
五人坐倒，邵得志才慢悠悠的从里间出来，在主座坐了。
“废话不多说，”邵得志说道，“今儿请炳二哥和各位大总管前来，就是为了探讨华国府入不敷出的事儿。
咱华国府从修建了省亲别墅颐园起，财政银钱上的状况那是每况愈下，直至现在入不敷出，青黄不接，寅吃卯粮，进得少出的多，不可持续。
更有甚者竟趁火打劫，还有监守自盗的。殊不知，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也是一种原罪吗？
华国府如果再照这样下去的话，还没有等到被外敌击倒呢，自己就先腐烂崩坏掉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插手了。
之前我总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儿，管家理业的事，由大人操持便好。我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便好。但，事情呈现出来的真相，却让我开心快乐不起来。
大病一场之后，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不能因为自己年龄小，就把自己扣上‘小孩儿’的帽子，给自己贴上‘免死牌’。株连九族的时候，哪一个小孩儿不都是无罪的，但没有一个免死或免遭殃的。
既然我无法幸免，那我为什么不能在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出手呢？为什么我不能参与其中呢？所以，我要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那就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操刀不可。
既然我要动手了，炳哥哥和各位管家可就有的忙了。可别说我擅做主张，夺了你们的大权。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和废物！”
听到邵得志讲“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和废物”，邵德炳和大总管们的脸上都一绿。他们没有想到邵得志说话竟如此“歹毒”。
“各位好像很不爽，”邵得志说道，“那我问问。炳哥哥，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爷，又是一个能来事会机变的人，有什么法子把华国府这入不敷出的局面给打破了？
打破了，即涨了脸，又出了彩，你还会怕曦姐姐吗？整日家，扑条咸鱼蘸着醋，酸了吧唧黄了吧唧的，你也不嫌腥酸恶臭的慌。有那功夫给别人叠炕，倒不如把时间省下来，搞点钱花花。
有钱就是爷，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别说你是公爵家的富贵公子哥，没钱你办得了谁的事情？连个阿猫阿狗你都使派不动。”
“啪。”邵得志打了个响指。
听到响指，静雯就走上前来，给邵德炳递上了一张银票。
“炳二哥，”邵得志说道，“不是我话说狠了，是你实在无能。这一万两银子，你拿去花吧。
从今天起，管事你还是要管的。只是大事由我来决定，你就去处理些你能处理的吧。
每月给你开二十两银子的辛苦费，一边玩去吧。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公款私用的事儿，而你以后也没有权力动用库房里的银子了。
炳二哥，你听明白了吗？”
邵德炳看着陌生的邵得志，年岁上虽小，但那气势上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送到手的一万两巨款，还有隐晦的提到他的那些破烂事儿，让他硬生生的把气压了回去。
这就叫英雄气短。任你再猛的猛兽，一旦被银链子锁上了，那就是个鳖，等待着的也就只有葱姜蒜了。
邵德炳就这样被邵得志请出去了。
“各位管家，”邵得志等邵德炳走了以后，对剩下的四个大总管说道，“现在明白了什么事儿了没有？”
“明白了，二爷。”胡雕来和夏碧珲说道。
“炳二爷的事，”邵得志说道，“到今天为止，之前的账就算了。我也懒得去翻他的旧账，挑你们的毛病。但我想通过这个事情告诉各位大总管，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借着各种有效理由合伙做假账。
不管他是大老爷要求的也好，我爹恩老爷要求的也好，属于假账范畴的，统统给我砍掉。有问题，让他们找我。
每月开支走账，分门别类的统计好了交给我。如果我发现了问题，我会安排人查账的。一旦查到哪个人的问题，我会请他到放鹤轩里来喝茶。”
“账的问题就先这样定下来走着，”邵得志说道，“第一个月我会每七天要一次账，所以，你们要七天统计一次了。至于我能不能看懂，各位可以藏点猫腻试试。
谈过账的问题，下面就来谈谈银子钱的问题。华国府一直以来都备得有现银，现在现银都是些拆东墙挖西墙，拆借来的。
因为我没有具体的查过账，也就无从得知具体数目。明天你们去统计过来交给我，我过目了以后，给你们银票。你们去把银子兑付出来充实一下库房。”
“是，二爷。”胡雕来和夏碧珲说道。
胡雕来和夏碧珲见识过邵得志的魄力，没什么大的问题。邵得志说的，他们都能接受。因此，四个大总管，也就他们两个开口说话应答。
“银子有了，”邵得志说道，“接着就谈谈月例银子的事情吧。从这个月开始，月银不再统一包总发放。无需让曦姐姐统总领了去了。
择定个固定的日子，统一发放。分外院和内院。外院找一处地方，设个放银点，内院找一处地方设个放银点。前后再出银三日，共七日，七日未有现场支领现银的计入下月。现场支领现银的签字画押。
各房老爷太太姨娘公子小姐等等有丫鬟小斯的，可事先指名代领，无指名的，未领，计入下月，并报备给我。七日内，为放银日，超出七日不再放银，月例银子等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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