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降头
“妈妈，老舅不和我们一起吗？”
“他不能。”秦晓珏隔着窗户，居高临下俯视下面机场候机大厅。
这个距离不动用超凡手段是看不见他的，但她知道他一定在与她对视。
“为什么老舅不能。”秦心馨就坐在隔壁，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他不姓秦吧。”
吴清宇仰望飞机飞驰天空，一冲云霄消失在蓝天白云。
他起身离开，一人拦在他路上。
“吴老师是吧！明天乖乖待在家，哪也别去……”
拦路人威胁说着狠话时，吴清宇叹气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居然。”
因为他物的聒噪而驻留。吴清宇脚步不停，一步跨出，没有绕路径直撞上拦路人，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吴清宇已经来到他的背后。
风轻云淡的吴清宇背后，是扭头却浑身崩溃成尘土的拦路人。
……
“夸把达的不是说他只是个四契德鲁伊吗？一招秒杀拘灵卫，情报是怎么搞的。”
还是那片黑暗处。
“现在那人呢？”
“消失了。从离开机场便消失在我们的人视线里，调动天眼都追寻不到吴清宇的身影。”
“还是有点手段，不过只是一个人，再能跳能跳到哪去。通知下去，封锁幽州全境，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插进来，邻州打点好了吧？”
“放心，都打点好，其他州牧不会插手我们幽州内部的。”
“嗯。”
……
道历4836年7月15日。
中元节，鬼门开。
州牧仪驾，众多随从与护卫拥护着阎君的座驾缓慢驶向泰山。
泰山以其雄伟壮观、险峻奇特著称，主峰玉皇山顶海拔1545米，总面积约25000公顷。还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山，有许多历史遗迹和许多武馆和道家庙观，如昆吾宗、太初宗、无定社、般若帮、移星村、奇经门、罗汉峰、光相坊等。
四季景色各异，春天山花烂漫，夏天绿树成荫，秋天红叶似火，冬天银装素裹。
如果你是凡人！那么以上仅是泰山的景色。
州牧的仪驾开到泰山山脚便停歇下来，阎君身着厚重而繁琐的官服下车，凝望眼前的山路。
凡人路及泰山只会感叹泰山壮丽，六契或者六阶后达到某种水平上的超凡生命会情绪感受到，泰山那厚重的历史。
厚重到压得人喘不过气。
以历史法则为主体，其余幽鬼法则、仙魔法则、生命法则为次揉捏形成的大山。
半年前没有契约黄泉路的阎君望着物质的泰山，半年后如今的回望已成法则构成的巨山。
“走吧，能跟上就跟上，不想跟上就留着。”阎君身上的官服散发微光，任职幽州州牧获得的权能抵消泰山带来的压迫。
浩浩荡荡出发的一车队，结果是阎君自个先踏上山路，其余一众侍从皆不敢跟随。
“大人。”桃秘书在阎君身后紧随，他回望逐渐淡漠的人影。不安道。
“这样真好吗？”
舍弃州牧的身份，与士族摆明兵马对决，一朝回到解放前。
“哪里不好，等我走出最后一步，我何需外物来证明自己。而且他们一直都是忠诚的，忠诚于我的地位，我的俸禄，我的名望。”
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阎君，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忠诚于阎君这个人。
没有忠诚，何来背叛可言。
阎君一步一个脚印踏上石路，“地位，财富，名声。将由我的双手来赋予自己，乃至他人。”
他要成为的是棋手，不是随时赴死的棋子。
他要成为持刀者，不是随时会崩碎的刀子。
他不想当那兔死狗亨的兔子狗，他要！成为吃那麻辣兔头，回锅狗肉的人！
他要当人！
他要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身上。
我命由我不由天。
阎君：“你不跑吗？接下来可是连我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桃秘书：“我对大人您比较有信心。”
“是对吴清宇有信心吧！”阎君回头笑着戳破桃秘书的谎言。
桃秘书苦笑一声：“……”
是归是，但大家好歹上司下属一场，给自己留点脸面不用说出来的。
“既然知道我底牌是吴清宇，那还不赶紧把叫回来！”阎君站高回身抓住桃秘书的衣领急切道。
桃秘书双手举起懵逼道：“啊？吴老师不是和你一直秘密联系吗？”
阎君：“……我派你和他接触图什么！”
每次和吴清宇见面联系都平白无故的遭霉运，或者惨遭吴清宇毒手迫害，将吴清宇调到随便一所大学后阎君还留着吴清宇的联系方式，他就是狗。
“所以……你再想想，真没有留下什么秘密电话！”阎君自欺欺人道地怼面桃秘书的脸上。
桃秘书欲哭无泪：“这东西我实在没有啊！要不现在趁吉时未到赶紧下山，投降输一半不算什么。”
“投降输一半什的听不懂。”阎君邪魅一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浪子没有回头路。赢了会场开香槟，输了骑车卖单车。”
望着一往无前的州牧大人，桃秘书此时想着：他现在下山学其他同事跑路还来得及吗？
流月观。
“大人，你这次可真是害惨本真君了。”林素素和庆琬仲的师傅，流月观的主人寇真君挽着拂尘出来迎接。
寇真君一眼看穿阎君身上的官服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纹路，传出去是诛九族的罪名。
寇真君一念之下便想通阎君此次上山可不是简单的祭拜。
“害惨了那还接，这可是大因果，寇真君作为修道之人可以随时不染这红尘火啊？”阎君打趣道。
寇真君陪笑道：“晚了晚了，十年借宿的恩情岂是说断就断，这因果不大还还不了。”
“我这半年没来，怎么道观便的如此冷清？”
“州牧大人你搞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我还哪敢留弟子在幽州，早早遣散她们去寻她们的师伯避难。”
“还有一事。”寇真君接待州牧走进观内，突然来一句。
寇真君心有余悸道：“下次派人来提前说一声。”
正满头雾水的阎君推开门，便看见消失多日的吴清宇怡景坐在椅子上恰意喝茶。
阎君：古人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吓死我了，”阎君走近一感受，这货的四契境界比他看见八百个刀斧手蹦出来还惊悚。
“夸把达↑你咋又变了！”
契约境界是自己人生的总结，只有自毁和不断往上搭建，哪来给自己减少的操作。虽然一年前阎君没有提前通知就擅自把吴清宇装箱了，吴清宇也把契约境界退回二契，阎君理应不应该再次如此大反应。
“可哥，我叫你哥啊！现在是我人生大事，性命攸关的时候，你突然自降战力是闹哪样？”
在后头跟着的寇真君脸色依旧稳定，还是那么忌惮与恐惧。
早晨醒来发现一头蟑螂趴在牙刷上，难道还会因为这只蟑螂有人大这事而再次惊讶吗？笑话。
“你别怕。”吴清宇温柔对着寇真君道。
寇真君哼声硬气道：“我没怕！不要含血喷人，你哪只眼看见我怕了！”
阎君：寇真君，你……不如起来说话。
“你们慢慢聊，本真君外面等等，就先不打扰了。”
在观外等候的桃秘书见前一秒在观内还浑身抖动，下一秒走出道观的寇真君恢复仪严。
有种人类在虎笼内外两种姿态的迅速切换的即视感。
“先坐。”观内，吴清宇挥手指着对面的椅子。
“尝尝我的手艺。”吴清宇为坐上位置的阎君填上一杯茶。
待几杯茶水入肚的阎君放下茶杯，吴清宇方开口：“是我四契的战力强，还是我五契境界的战力强。”
“当然是五契强。”阎君毫不犹豫道。
“确定？”吴清宇神秘笑道。
“这？”阎君突然有些冷汗，重新思考。
的确正常人大多数都是五比四大，可这货不是普通人，四契时的战绩震撼人心。
五契后的战绩只有一个安司长，和四契时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阎君不确定道：“四契？”
吴清宇补充：“是四契足以。”
阎君呼出一口气：“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自大，还是说你狂妄，但。”
“你真的是人吗？”
吴清宇微笑道：“别骂人，谢谢。”
阎君起身，他要去开始仪式了。
“等等。”吴清宇在背后叫住阎君。
阎君回头不爽道：“还有什么事？”
只见吴清宇瞬移到眼前，挥手在阎君头顶挥空一斩，好像拿下什么的虚握着手，然后瞬移回椅子里。
阎君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
“没什么，只是你被下降头了。”吴清宇：“以你的性子在知道没有我的情况下明明及时下山止损才是合理选择，咋可能出现热血上头梭哈一波，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举动。”
阎君：“是他们出手了！”
“怕你给他们虚晃一枪，平A骗大招。直接锚定了你的命运。”
阎君愤愤不平：“我像这种人吗？”
“不像。”在场唯一能回答问题的吴清宇：“你就是这种人。”
阎君：扎心了老铁。
“他不能。”秦晓珏隔着窗户，居高临下俯视下面机场候机大厅。
这个距离不动用超凡手段是看不见他的，但她知道他一定在与她对视。
“为什么老舅不能。”秦心馨就坐在隔壁，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他不姓秦吧。”
吴清宇仰望飞机飞驰天空，一冲云霄消失在蓝天白云。
他起身离开，一人拦在他路上。
“吴老师是吧！明天乖乖待在家，哪也别去……”
拦路人威胁说着狠话时，吴清宇叹气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居然。”
因为他物的聒噪而驻留。吴清宇脚步不停，一步跨出，没有绕路径直撞上拦路人，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吴清宇已经来到他的背后。
风轻云淡的吴清宇背后，是扭头却浑身崩溃成尘土的拦路人。
……
“夸把达的不是说他只是个四契德鲁伊吗？一招秒杀拘灵卫，情报是怎么搞的。”
还是那片黑暗处。
“现在那人呢？”
“消失了。从离开机场便消失在我们的人视线里，调动天眼都追寻不到吴清宇的身影。”
“还是有点手段，不过只是一个人，再能跳能跳到哪去。通知下去，封锁幽州全境，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插进来，邻州打点好了吧？”
“放心，都打点好，其他州牧不会插手我们幽州内部的。”
“嗯。”
……
道历4836年7月15日。
中元节，鬼门开。
州牧仪驾，众多随从与护卫拥护着阎君的座驾缓慢驶向泰山。
泰山以其雄伟壮观、险峻奇特著称，主峰玉皇山顶海拔1545米，总面积约25000公顷。还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山，有许多历史遗迹和许多武馆和道家庙观，如昆吾宗、太初宗、无定社、般若帮、移星村、奇经门、罗汉峰、光相坊等。
四季景色各异，春天山花烂漫，夏天绿树成荫，秋天红叶似火，冬天银装素裹。
如果你是凡人！那么以上仅是泰山的景色。
州牧的仪驾开到泰山山脚便停歇下来，阎君身着厚重而繁琐的官服下车，凝望眼前的山路。
凡人路及泰山只会感叹泰山壮丽，六契或者六阶后达到某种水平上的超凡生命会情绪感受到，泰山那厚重的历史。
厚重到压得人喘不过气。
以历史法则为主体，其余幽鬼法则、仙魔法则、生命法则为次揉捏形成的大山。
半年前没有契约黄泉路的阎君望着物质的泰山，半年后如今的回望已成法则构成的巨山。
“走吧，能跟上就跟上，不想跟上就留着。”阎君身上的官服散发微光，任职幽州州牧获得的权能抵消泰山带来的压迫。
浩浩荡荡出发的一车队，结果是阎君自个先踏上山路，其余一众侍从皆不敢跟随。
“大人。”桃秘书在阎君身后紧随，他回望逐渐淡漠的人影。不安道。
“这样真好吗？”
舍弃州牧的身份，与士族摆明兵马对决，一朝回到解放前。
“哪里不好，等我走出最后一步，我何需外物来证明自己。而且他们一直都是忠诚的，忠诚于我的地位，我的俸禄，我的名望。”
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阎君，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忠诚于阎君这个人。
没有忠诚，何来背叛可言。
阎君一步一个脚印踏上石路，“地位，财富，名声。将由我的双手来赋予自己，乃至他人。”
他要成为的是棋手，不是随时赴死的棋子。
他要成为持刀者，不是随时会崩碎的刀子。
他不想当那兔死狗亨的兔子狗，他要！成为吃那麻辣兔头，回锅狗肉的人！
他要当人！
他要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身上。
我命由我不由天。
阎君：“你不跑吗？接下来可是连我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桃秘书：“我对大人您比较有信心。”
“是对吴清宇有信心吧！”阎君回头笑着戳破桃秘书的谎言。
桃秘书苦笑一声：“……”
是归是，但大家好歹上司下属一场，给自己留点脸面不用说出来的。
“既然知道我底牌是吴清宇，那还不赶紧把叫回来！”阎君站高回身抓住桃秘书的衣领急切道。
桃秘书双手举起懵逼道：“啊？吴老师不是和你一直秘密联系吗？”
阎君：“……我派你和他接触图什么！”
每次和吴清宇见面联系都平白无故的遭霉运，或者惨遭吴清宇毒手迫害，将吴清宇调到随便一所大学后阎君还留着吴清宇的联系方式，他就是狗。
“所以……你再想想，真没有留下什么秘密电话！”阎君自欺欺人道地怼面桃秘书的脸上。
桃秘书欲哭无泪：“这东西我实在没有啊！要不现在趁吉时未到赶紧下山，投降输一半不算什么。”
“投降输一半什的听不懂。”阎君邪魅一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浪子没有回头路。赢了会场开香槟，输了骑车卖单车。”
望着一往无前的州牧大人，桃秘书此时想着：他现在下山学其他同事跑路还来得及吗？
流月观。
“大人，你这次可真是害惨本真君了。”林素素和庆琬仲的师傅，流月观的主人寇真君挽着拂尘出来迎接。
寇真君一眼看穿阎君身上的官服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纹路，传出去是诛九族的罪名。
寇真君一念之下便想通阎君此次上山可不是简单的祭拜。
“害惨了那还接，这可是大因果，寇真君作为修道之人可以随时不染这红尘火啊？”阎君打趣道。
寇真君陪笑道：“晚了晚了，十年借宿的恩情岂是说断就断，这因果不大还还不了。”
“我这半年没来，怎么道观便的如此冷清？”
“州牧大人你搞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我还哪敢留弟子在幽州，早早遣散她们去寻她们的师伯避难。”
“还有一事。”寇真君接待州牧走进观内，突然来一句。
寇真君心有余悸道：“下次派人来提前说一声。”
正满头雾水的阎君推开门，便看见消失多日的吴清宇怡景坐在椅子上恰意喝茶。
阎君：古人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吓死我了，”阎君走近一感受，这货的四契境界比他看见八百个刀斧手蹦出来还惊悚。
“夸把达↑你咋又变了！”
契约境界是自己人生的总结，只有自毁和不断往上搭建，哪来给自己减少的操作。虽然一年前阎君没有提前通知就擅自把吴清宇装箱了，吴清宇也把契约境界退回二契，阎君理应不应该再次如此大反应。
“可哥，我叫你哥啊！现在是我人生大事，性命攸关的时候，你突然自降战力是闹哪样？”
在后头跟着的寇真君脸色依旧稳定，还是那么忌惮与恐惧。
早晨醒来发现一头蟑螂趴在牙刷上，难道还会因为这只蟑螂有人大这事而再次惊讶吗？笑话。
“你别怕。”吴清宇温柔对着寇真君道。
寇真君哼声硬气道：“我没怕！不要含血喷人，你哪只眼看见我怕了！”
阎君：寇真君，你……不如起来说话。
“你们慢慢聊，本真君外面等等，就先不打扰了。”
在观外等候的桃秘书见前一秒在观内还浑身抖动，下一秒走出道观的寇真君恢复仪严。
有种人类在虎笼内外两种姿态的迅速切换的即视感。
“先坐。”观内，吴清宇挥手指着对面的椅子。
“尝尝我的手艺。”吴清宇为坐上位置的阎君填上一杯茶。
待几杯茶水入肚的阎君放下茶杯，吴清宇方开口：“是我四契的战力强，还是我五契境界的战力强。”
“当然是五契强。”阎君毫不犹豫道。
“确定？”吴清宇神秘笑道。
“这？”阎君突然有些冷汗，重新思考。
的确正常人大多数都是五比四大，可这货不是普通人，四契时的战绩震撼人心。
五契后的战绩只有一个安司长，和四契时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阎君不确定道：“四契？”
吴清宇补充：“是四契足以。”
阎君呼出一口气：“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自大，还是说你狂妄，但。”
“你真的是人吗？”
吴清宇微笑道：“别骂人，谢谢。”
阎君起身，他要去开始仪式了。
“等等。”吴清宇在背后叫住阎君。
阎君回头不爽道：“还有什么事？”
只见吴清宇瞬移到眼前，挥手在阎君头顶挥空一斩，好像拿下什么的虚握着手，然后瞬移回椅子里。
阎君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
“没什么，只是你被下降头了。”吴清宇：“以你的性子在知道没有我的情况下明明及时下山止损才是合理选择，咋可能出现热血上头梭哈一波，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举动。”
阎君：“是他们出手了！”
“怕你给他们虚晃一枪，平A骗大招。直接锚定了你的命运。”
阎君愤愤不平：“我像这种人吗？”
“不像。”在场唯一能回答问题的吴清宇：“你就是这种人。”
阎君：扎心了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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