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伊（二）
我开车载着林伊到了我最喜欢去的一家中餐厅。餐厅装修虽然算不上豪华，但也在中档偏上，价格也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当然，最重要的是饭菜的口感很不错。
“恩哥，咱随便找个地方吃就行的。”林伊纠结地看着我说道。她显然觉得这地方有点贵。
“咳，没事，尽管敞开了吃。”我笑着说道，“我现在是算公务消费，公司报销的，不用担心。”当然，我是骗她的，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自然大方点。
“哦。”林伊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
我领着林伊到了最里面的一桌坐下。
“您好，请问两位要吃点什么？”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问道，她给我们递来了两份菜单，并且放在桌上一个沙漏。
“今天以你为主，你说了算。”我看着林伊说道。
“啊？”林伊看了我一眼，她又看了看菜单，“恩哥，这……”
“没事，不用拘谨，尽管点。”我明白她觉得这里的菜有点贵。
“好吧。”她随后点了两份最便宜的素菜，连个清汤都没要。
我知道让她再继续点菜一定是会让她感到很为难了，所以我便自己加菜：“爆炒牛肉来一份，蒸山鸡来一份，红烧兔肉来一份……对了，再来一份鲍鱼汤，谢谢。”
“恩哥，就咱俩吃不完这么多吧？”林伊赶紧说道。
“吃不完咱可以打包，是不是？”我笑着看了一眼女服务员。我也知道是吃不完的，只是第一次请她吃饭，怎么也得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哪能节约啊。
“是的，您放心，我们提供高级打包服务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说。所谓的高级打包服务，就是这里提供免费的打包盒，而不是像酒店那样给你几个食品袋。
“好吧。”林伊笑了笑。
“您好，先生，一共是523，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服务员微笑着问道。
林伊听到这个数字后，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
“刷卡。”我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
她接了起来，“好的，您稍等。”她拿起了挂在腰间的poos机，输入信息后，她把银行卡刷了一下，然后她便让我输密码并签字，都弄好了以后，她便把沙漏反转，说：“您稍等，菜很快就上来。”随后她便离开了。
“恩哥，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林伊歉意地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忘了，公司报销的。”我笑道。
“本来是我想留你吃饭的，没想到却让你请了我吃饭。”林伊难为情地说道。
“没事啦，你的饭我还是要吃的，不着急。”我看着她说道。
“啊？”林伊和我相视着，随后她有点害羞地移开了目光。
“为什么要放个沙漏在这啊？”林伊不解地问道。
“我们点的菜必须得在这个沙漏流尽之前上齐，否则的话这一顿就得给我们免费了。”我回答道。
“真的吗？”林伊单纯地问道。
“是真的，”我笑道，“不过，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沙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职业厨师来说时间是完全充裕的。”
“哦。”林伊俯下身子好奇凑近看了看沙漏。
这时，我正好看了她一眼，她也恰巧看了我一眼，我们之间便对上了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就加速了起来，但我却没有移开目光，她也没有。我们就这样相视着，相视着，直到第一盘菜从我们的视线上划过。林伊慌忙地直起了身子，我则低头揉了揉眉梢。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端菜上来的女服务员道歉着说，随后她充满趣味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呃，那个，”我撕开了进来时就放在桌上的餐具的包装袋，“我们吃饭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林伊也羞涩地笑了笑。
我们认真地吃着饭。
“怎么样，这里的菜还和你的胃口吧?”我问道。
“嗯，很好吃。”林伊真诚地说道。
“那以后我常带你来吃。”我笑道。
“啊?”林伊停住了筷子，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啥，我说你多吃点。”我与她相视着说道。
“嗯。”林伊害羞地低着头继续吃饭。
我们都吃饱了以后，还剩下很大一部分菜，我都给打包好了以后，便和林伊走出了餐厅。
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走来了一个流浪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打包的饭菜。我明白他想要吃的，我走了过去，把所有的饭菜都给了他，再从口袋里掏出了全部的零钱也给了他。我这样可不是做给林伊看的，我一直都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心，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是最可怜的。我虽然不曾像个流浪汉般的悲惨，但我也曾体味过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痛苦，那是我人生最阴暗的一次经历。
随后，我和林伊上了车，我开动了车子。
“恩哥。”林伊打破了上车后的沉默。
“嗯？”我看了她一眼。
“刚才……”林伊有点纠结的想说什么。
“哦，你说那个流浪汉？”我先说道，“我也只是偶尔遇到，遇到了尽量能帮就帮一点。”我笑了笑。
“我是想说，我在你的眼神里读到了不只是同情，”林伊看了看我，“可以和我说说吗？”
在她说出口的一瞬间，我便感觉自己遇到了人生知己。
“嗯，”我目视前方，顿了顿说：“我其实是个孤儿，……”
八岁那年，一对善良的夫妇把我从孤儿院里领养回了家。他们有一个从小便患有抑郁症的女儿，年龄只比我小几个月，她叫李悦，我随着她的父母叫她悦儿。悦儿一直到都因为其怪癖的性格而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一起玩，直到我的到来。我愿意陪着她，即使就一起坐在地上发几个小时的呆。我们一起上小学，悦儿的父母通过关系把我们安排在同一个班同一张桌子。同班的人很快便发现了悦儿的性格怪异，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便想捉弄悦儿，都被我揍了。无论谁敢嘲笑或者捉弄月儿，我就揍谁，我也因此成为老师眼中的“坏学生”，经常被罚站在教室的最后面，但每一次，悦儿都会和我一起站着，连老师也无可奈何。悦儿当然知道我对她好，她后来只和我说心里话，就算是她的父母，悦儿也不会和他们多说话。有了我的陪伴，悦儿开始逐渐开朗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气色也更好了，悦儿的父母对此十分高兴。我也很懂事，在悦儿的家里经常帮忙做家务，减轻了悦儿母亲不少的负担。悦儿的父母因此觉得我是上天恩赐给他们一家人的礼物，于是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李天恩。
不幸的是，十四岁那年，悦儿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悦儿的亲叔叔霸占了她父母留下来的所有的财产。后来，悦儿的叔叔带我们搬家去别的城市，我在一段路上因为尿急而下了车，结果便被早已蓄谋已久的悦儿的叔叔给丢在了马路上。我顺着公路走了一夜，最后走进了一个小县城，我又困又饿，内心渴望着有谁能够给我一点施舍，可是没有一个人正眼看我一眼，都把我看成叫花子一样躲得远远的。我实在饿得不行了，便去餐馆里面捡别人吃剩的饭菜，被人像轰狗一样赶了出去。我饥肠辘辘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准备躺在街边的一张长椅上睡觉时，结果却来了四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小混混想要勒索我。我跟他们说我没有钱，他们不信，硬是要搜我身，被我拒绝后，我们便扭打起来。我虽然一天都没吃饭，但我为了保护悦儿而打的架不是白打的，即使他们四个人都比我高大，我依然还是有还手能力。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是八只手，我很快便被他们其中的两人联手摁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走来了一个老人，他把我解救了出来。四个小混混却不怕他，还想对老人动手，没想到的是，别看老人上了年纪，老人轻轻松松地就撂倒他们四个人，我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后来那四人一溜烟就跑了，老人便关心地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摇了摇头。他又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我终于忍不住地哭着和他说我没有家了。再后来，老人便把我带回了家中。老人和我说，那天晚上他刚好有事出去了一趟，回家时恰巧路过那里，才有幸救助了我。他看我很有打架的经验，便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练习格斗术，我连想都不用想当然愿意，当即便拜了老人为师。师傅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职业拳手，后来被一个老板看中便退了役帮老板做事，混起了江湖，再后来因为被老板出卖，坐了几年的牢。师傅不仅仅把一身武艺传给了我，还常常教导我做人的道理，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人心险恶，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谁也不可信。师傅还供我上学，让我念书。我不愿意上学，师傅就告诉我说：只有读了书，学到了知识，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我二十三岁那年，师傅便去世了。”我眼神忧伤地说道。
“恩哥，不好意思，让你难过了。”林伊看着我歉意地说道，她的眼神里也带着忧伤。
“没事儿，我愿意和你讲我的故事，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和你慢慢讲来。”我饱含深情地与林伊相视了一眼。
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决定不再掩饰自己对她的一见钟情。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没有接我的话。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晚上……你有空吗？”这一次，我先打破了沉默。
“晚上……有。”林伊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她看起来有点紧张。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吧？”这是我第一次用征求意见的口气和她说话。
“好。”她竟然直接就答应了。这让我始料不及地愣了两秒。
“那我晚点到楼下接你。”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说道。
“嗯。”林伊小声地回答道。
“恩哥，咱随便找个地方吃就行的。”林伊纠结地看着我说道。她显然觉得这地方有点贵。
“咳，没事，尽管敞开了吃。”我笑着说道，“我现在是算公务消费，公司报销的，不用担心。”当然，我是骗她的，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自然大方点。
“哦。”林伊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
我领着林伊到了最里面的一桌坐下。
“您好，请问两位要吃点什么？”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问道，她给我们递来了两份菜单，并且放在桌上一个沙漏。
“今天以你为主，你说了算。”我看着林伊说道。
“啊？”林伊看了我一眼，她又看了看菜单，“恩哥，这……”
“没事，不用拘谨，尽管点。”我明白她觉得这里的菜有点贵。
“好吧。”她随后点了两份最便宜的素菜，连个清汤都没要。
我知道让她再继续点菜一定是会让她感到很为难了，所以我便自己加菜：“爆炒牛肉来一份，蒸山鸡来一份，红烧兔肉来一份……对了，再来一份鲍鱼汤，谢谢。”
“恩哥，就咱俩吃不完这么多吧？”林伊赶紧说道。
“吃不完咱可以打包，是不是？”我笑着看了一眼女服务员。我也知道是吃不完的，只是第一次请她吃饭，怎么也得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哪能节约啊。
“是的，您放心，我们提供高级打包服务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说。所谓的高级打包服务，就是这里提供免费的打包盒，而不是像酒店那样给你几个食品袋。
“好吧。”林伊笑了笑。
“您好，先生，一共是523，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服务员微笑着问道。
林伊听到这个数字后，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
“刷卡。”我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
她接了起来，“好的，您稍等。”她拿起了挂在腰间的poos机，输入信息后，她把银行卡刷了一下，然后她便让我输密码并签字，都弄好了以后，她便把沙漏反转，说：“您稍等，菜很快就上来。”随后她便离开了。
“恩哥，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林伊歉意地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忘了，公司报销的。”我笑道。
“本来是我想留你吃饭的，没想到却让你请了我吃饭。”林伊难为情地说道。
“没事啦，你的饭我还是要吃的，不着急。”我看着她说道。
“啊？”林伊和我相视着，随后她有点害羞地移开了目光。
“为什么要放个沙漏在这啊？”林伊不解地问道。
“我们点的菜必须得在这个沙漏流尽之前上齐，否则的话这一顿就得给我们免费了。”我回答道。
“真的吗？”林伊单纯地问道。
“是真的，”我笑道，“不过，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沙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职业厨师来说时间是完全充裕的。”
“哦。”林伊俯下身子好奇凑近看了看沙漏。
这时，我正好看了她一眼，她也恰巧看了我一眼，我们之间便对上了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就加速了起来，但我却没有移开目光，她也没有。我们就这样相视着，相视着，直到第一盘菜从我们的视线上划过。林伊慌忙地直起了身子，我则低头揉了揉眉梢。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端菜上来的女服务员道歉着说，随后她充满趣味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呃，那个，”我撕开了进来时就放在桌上的餐具的包装袋，“我们吃饭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林伊也羞涩地笑了笑。
我们认真地吃着饭。
“怎么样，这里的菜还和你的胃口吧?”我问道。
“嗯，很好吃。”林伊真诚地说道。
“那以后我常带你来吃。”我笑道。
“啊?”林伊停住了筷子，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啥，我说你多吃点。”我与她相视着说道。
“嗯。”林伊害羞地低着头继续吃饭。
我们都吃饱了以后，还剩下很大一部分菜，我都给打包好了以后，便和林伊走出了餐厅。
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走来了一个流浪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打包的饭菜。我明白他想要吃的，我走了过去，把所有的饭菜都给了他，再从口袋里掏出了全部的零钱也给了他。我这样可不是做给林伊看的，我一直都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心，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是最可怜的。我虽然不曾像个流浪汉般的悲惨，但我也曾体味过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痛苦，那是我人生最阴暗的一次经历。
随后，我和林伊上了车，我开动了车子。
“恩哥。”林伊打破了上车后的沉默。
“嗯？”我看了她一眼。
“刚才……”林伊有点纠结的想说什么。
“哦，你说那个流浪汉？”我先说道，“我也只是偶尔遇到，遇到了尽量能帮就帮一点。”我笑了笑。
“我是想说，我在你的眼神里读到了不只是同情，”林伊看了看我，“可以和我说说吗？”
在她说出口的一瞬间，我便感觉自己遇到了人生知己。
“嗯，”我目视前方，顿了顿说：“我其实是个孤儿，……”
八岁那年，一对善良的夫妇把我从孤儿院里领养回了家。他们有一个从小便患有抑郁症的女儿，年龄只比我小几个月，她叫李悦，我随着她的父母叫她悦儿。悦儿一直到都因为其怪癖的性格而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一起玩，直到我的到来。我愿意陪着她，即使就一起坐在地上发几个小时的呆。我们一起上小学，悦儿的父母通过关系把我们安排在同一个班同一张桌子。同班的人很快便发现了悦儿的性格怪异，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便想捉弄悦儿，都被我揍了。无论谁敢嘲笑或者捉弄月儿，我就揍谁，我也因此成为老师眼中的“坏学生”，经常被罚站在教室的最后面，但每一次，悦儿都会和我一起站着，连老师也无可奈何。悦儿当然知道我对她好，她后来只和我说心里话，就算是她的父母，悦儿也不会和他们多说话。有了我的陪伴，悦儿开始逐渐开朗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气色也更好了，悦儿的父母对此十分高兴。我也很懂事，在悦儿的家里经常帮忙做家务，减轻了悦儿母亲不少的负担。悦儿的父母因此觉得我是上天恩赐给他们一家人的礼物，于是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李天恩。
不幸的是，十四岁那年，悦儿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悦儿的亲叔叔霸占了她父母留下来的所有的财产。后来，悦儿的叔叔带我们搬家去别的城市，我在一段路上因为尿急而下了车，结果便被早已蓄谋已久的悦儿的叔叔给丢在了马路上。我顺着公路走了一夜，最后走进了一个小县城，我又困又饿，内心渴望着有谁能够给我一点施舍，可是没有一个人正眼看我一眼，都把我看成叫花子一样躲得远远的。我实在饿得不行了，便去餐馆里面捡别人吃剩的饭菜，被人像轰狗一样赶了出去。我饥肠辘辘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准备躺在街边的一张长椅上睡觉时，结果却来了四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小混混想要勒索我。我跟他们说我没有钱，他们不信，硬是要搜我身，被我拒绝后，我们便扭打起来。我虽然一天都没吃饭，但我为了保护悦儿而打的架不是白打的，即使他们四个人都比我高大，我依然还是有还手能力。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是八只手，我很快便被他们其中的两人联手摁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走来了一个老人，他把我解救了出来。四个小混混却不怕他，还想对老人动手，没想到的是，别看老人上了年纪，老人轻轻松松地就撂倒他们四个人，我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后来那四人一溜烟就跑了，老人便关心地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摇了摇头。他又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我终于忍不住地哭着和他说我没有家了。再后来，老人便把我带回了家中。老人和我说，那天晚上他刚好有事出去了一趟，回家时恰巧路过那里，才有幸救助了我。他看我很有打架的经验，便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练习格斗术，我连想都不用想当然愿意，当即便拜了老人为师。师傅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职业拳手，后来被一个老板看中便退了役帮老板做事，混起了江湖，再后来因为被老板出卖，坐了几年的牢。师傅不仅仅把一身武艺传给了我，还常常教导我做人的道理，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人心险恶，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谁也不可信。师傅还供我上学，让我念书。我不愿意上学，师傅就告诉我说：只有读了书，学到了知识，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我二十三岁那年，师傅便去世了。”我眼神忧伤地说道。
“恩哥，不好意思，让你难过了。”林伊看着我歉意地说道，她的眼神里也带着忧伤。
“没事儿，我愿意和你讲我的故事，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和你慢慢讲来。”我饱含深情地与林伊相视了一眼。
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决定不再掩饰自己对她的一见钟情。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没有接我的话。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晚上……你有空吗？”这一次，我先打破了沉默。
“晚上……有。”林伊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她看起来有点紧张。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吧？”这是我第一次用征求意见的口气和她说话。
“好。”她竟然直接就答应了。这让我始料不及地愣了两秒。
“那我晚点到楼下接你。”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说道。
“嗯。”林伊小声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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