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均平天地
山顶阳光刺眼，寒风凛冽。顾维永找到一块岩石。恭敬地将祖师牌位摆上。
牌位上书“至圣天道祖师神位”。牌位是红木制的，上用金粉写就，边上有描金的云纹。
王缚岩和将之在牌位前摆上香炉。
妥当后，顾维永领两子跪在牌位前。顾维永击掌三下，对祖师禀告道：“至圣天道祖师显灵，至圣天道祖师显灵！不肖弟子，陈流山未遵祖师教诲，未尽祖师之命，愧对祖师，空负祖师绝艺。弟子愚顽已不可再造，为不至祖师之艺失传，延续我派香火，今弟子见此二人生性纯厚，仁爱而有恻隐之心，可秉承祖师遗志，继往圣绝学。”说完领二子向牌位磕头三个。
顾维永接着说：“弟子陈流山，师从圆岸，今收我子顾将之，我子王缚岩为徒，望祖师恩允，见证。”说完又拜三拜，给牌位上香一炷。
复转向徒儿二人，说：“凡炼气者，天下炼气法门皆出自天道祖师，凡炼气者皆谨遵祖师遗命，入门时必立誓守约，你二人可愿立誓？”
二人皆答：“愿立誓，遵祖师遗命。”
顾维永说：“听好了，天道祖师遗命有三句话，谦卑进学，救济苍生，均平天地。”
顾维永一字一句地念祖师遗命，此三句十二字，好似字字千钧，冥冥中蕴含神性。
徒二人齐立誓道：“弟子顾将之，弟子王缚岩，今立誓终身遵祖师之遗命。谦卑进学，救济苍生，均平天地。”说完二人向祖师牌位磕三个头。
顾维永递给他二人两炷香，说：“去给祖师爷上香。上过香就是炼气之人，今后须按祖师之命做人行事。”
王缚岩给香炉上插上香，又拜了一拜。他看着牌位上的字，想着几千年前的这位先贤，他是谁呢？他长什么样呢？如今自己成了他的弟子，立誓要继承他的遗志，他感到自己与这几千年前的古人，有了精神上的连接。对他既感陌生，又感亲近，觉着他会庇佑自己，自己也多了一个身份，这种感觉难以言说，或许就是人们常提到的缘吧。
顾维永说：“你们记住，你们的师祖是圆岸，只因师祖并未开宗立派，故我们这一脉并无门规，但师祖对我的劝诫也自当是对你二人的劝诫，就把此戒或当作我门规，你等应当谨记。我拜师之时，师父只劝诫我一句话，凡事勿求圆满。”
顾将之不明其意，问道：“可常言道，凡事应精益求精，为何师祖会如此告诫？”
顾维永长叹一息，沉默片刻，说：“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未领会师父的深意，只是口上应允。转念即抛诸脑后，如今再道此言，已是年过半百，悔之晚矣。这句话你二人先牢记心间，为父现跟你们说，你们也不得其意，待你们历经了这人世间的种种，自解其意。现作为你们的师父，按惯例，我也要立师训。为师无别的愿望，只愿你二人，勤加习练，护佑家人。名声钱财，皆为虚幻，唯家人平安，才是真。”
二人再向顾维永一拜。
顾维永说：“好了，拜师礼已成，你们起来吧。”
王缚岩起身后，问道：“义父，祖师遗命的三句话，应作何解？孩儿未能领会深意，特别是均平天地一句。”
顾维永笑了笑，说：“祖师遗命自然是蕴含了极深的哲理，若只是望文而生义，那便太浅薄了。天下芸芸众生，古往今来，又不知有多少豪杰，能领会祖师真意者，也未见几人。”
顾维永示意他们在前面坐下，他盘腿坐下后，整了整衣衫，说道：“祖师遗命的三句话，说的是三重境界。第一层讲的是修身，炼气者当好学，多思，磨炼技艺，终身不可懈怠。资质超凡者，往往心高气傲，骄傲自满，此乃炼气之大忌。这第二句，讲的是处世，何为苍生？苍生就是天下未炼气之凡人，炼气炉鼎得天地五行之力，欺压百姓易知反掌，恃强凌弱乃是人心共有之恶。掌此伟力，若行于正道，亦可护佑苍生，扶助弱小，是为天地间最大之善。”
听到这里，王缚岩感到浑身汗笔一竖，心道：“这便是天道！”一股从未有过的英雄之气充塞与胸中。他从心底佩服祖师，并认定刚才自己的誓言是神圣的。
“今生定要如此！”想到这里，王缚岩点了点头。
顾维永接着说：“这第三层，讲的是什么，我也不知，古往今来，天下能解其意之人，寥寥可数。”
顾将之说：“连爹都无法参悟？”
“正所谓一步一重天，这三句里的哲理，不到相应的境界，是无法理解的。从字上去解，终究是身外之意。正如你二人，现今不过十几春秋，未出过门，未行万里路，去见世间各色人物，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顶多能体会进学二字。若是你们天资极高，学有所成，才会有骄傲之心，才须谦卑自律。同样你们现今自保都难，谈何救济苍生？若你们有造化，能修的惊天伟力，自然能体会救济苍生四字的分量。世间之人到此境界者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了。这第三句的天地，恐怕这几千年来，也未曾有几人见过，只有像祖师那般有一剑分山之力的人，才能体味均平天地的意义，你我不懂，有何奇怪？”
“爹，我们现已拜师入门，可以学功法了吧！世间最厉害的功法是什么？我们能学吗？”顾将之说。
“御气，炼气，气为根本，招式，功法都是立于气上，功法再精妙若无无气发动，也是炫目烟花，华而不实。相反，若是元气深厚，朴拙的功法一样有能使出开山裂石的威力。你等炼气，应牢记此理，切不可舍本逐末。”
“爹，那气该怎么炼呢？世上谁都会呼气吸气，为何有人能炼出？”
“自祖师悟道以来，天下炼气者无一不是从《道息经》起始，这《道息经》乃是祖师亲创。可以说天下数不清的功法，万变而不离其宗，《道息经》就是这个宗，我现将经传授于你们，你们可听好了。”
牌位上书“至圣天道祖师神位”。牌位是红木制的，上用金粉写就，边上有描金的云纹。
王缚岩和将之在牌位前摆上香炉。
妥当后，顾维永领两子跪在牌位前。顾维永击掌三下，对祖师禀告道：“至圣天道祖师显灵，至圣天道祖师显灵！不肖弟子，陈流山未遵祖师教诲，未尽祖师之命，愧对祖师，空负祖师绝艺。弟子愚顽已不可再造，为不至祖师之艺失传，延续我派香火，今弟子见此二人生性纯厚，仁爱而有恻隐之心，可秉承祖师遗志，继往圣绝学。”说完领二子向牌位磕头三个。
顾维永接着说：“弟子陈流山，师从圆岸，今收我子顾将之，我子王缚岩为徒，望祖师恩允，见证。”说完又拜三拜，给牌位上香一炷。
复转向徒儿二人，说：“凡炼气者，天下炼气法门皆出自天道祖师，凡炼气者皆谨遵祖师遗命，入门时必立誓守约，你二人可愿立誓？”
二人皆答：“愿立誓，遵祖师遗命。”
顾维永说：“听好了，天道祖师遗命有三句话，谦卑进学，救济苍生，均平天地。”
顾维永一字一句地念祖师遗命，此三句十二字，好似字字千钧，冥冥中蕴含神性。
徒二人齐立誓道：“弟子顾将之，弟子王缚岩，今立誓终身遵祖师之遗命。谦卑进学，救济苍生，均平天地。”说完二人向祖师牌位磕三个头。
顾维永递给他二人两炷香，说：“去给祖师爷上香。上过香就是炼气之人，今后须按祖师之命做人行事。”
王缚岩给香炉上插上香，又拜了一拜。他看着牌位上的字，想着几千年前的这位先贤，他是谁呢？他长什么样呢？如今自己成了他的弟子，立誓要继承他的遗志，他感到自己与这几千年前的古人，有了精神上的连接。对他既感陌生，又感亲近，觉着他会庇佑自己，自己也多了一个身份，这种感觉难以言说，或许就是人们常提到的缘吧。
顾维永说：“你们记住，你们的师祖是圆岸，只因师祖并未开宗立派，故我们这一脉并无门规，但师祖对我的劝诫也自当是对你二人的劝诫，就把此戒或当作我门规，你等应当谨记。我拜师之时，师父只劝诫我一句话，凡事勿求圆满。”
顾将之不明其意，问道：“可常言道，凡事应精益求精，为何师祖会如此告诫？”
顾维永长叹一息，沉默片刻，说：“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未领会师父的深意，只是口上应允。转念即抛诸脑后，如今再道此言，已是年过半百，悔之晚矣。这句话你二人先牢记心间，为父现跟你们说，你们也不得其意，待你们历经了这人世间的种种，自解其意。现作为你们的师父，按惯例，我也要立师训。为师无别的愿望，只愿你二人，勤加习练，护佑家人。名声钱财，皆为虚幻，唯家人平安，才是真。”
二人再向顾维永一拜。
顾维永说：“好了，拜师礼已成，你们起来吧。”
王缚岩起身后，问道：“义父，祖师遗命的三句话，应作何解？孩儿未能领会深意，特别是均平天地一句。”
顾维永笑了笑，说：“祖师遗命自然是蕴含了极深的哲理，若只是望文而生义，那便太浅薄了。天下芸芸众生，古往今来，又不知有多少豪杰，能领会祖师真意者，也未见几人。”
顾维永示意他们在前面坐下，他盘腿坐下后，整了整衣衫，说道：“祖师遗命的三句话，说的是三重境界。第一层讲的是修身，炼气者当好学，多思，磨炼技艺，终身不可懈怠。资质超凡者，往往心高气傲，骄傲自满，此乃炼气之大忌。这第二句，讲的是处世，何为苍生？苍生就是天下未炼气之凡人，炼气炉鼎得天地五行之力，欺压百姓易知反掌，恃强凌弱乃是人心共有之恶。掌此伟力，若行于正道，亦可护佑苍生，扶助弱小，是为天地间最大之善。”
听到这里，王缚岩感到浑身汗笔一竖，心道：“这便是天道！”一股从未有过的英雄之气充塞与胸中。他从心底佩服祖师，并认定刚才自己的誓言是神圣的。
“今生定要如此！”想到这里，王缚岩点了点头。
顾维永接着说：“这第三层，讲的是什么，我也不知，古往今来，天下能解其意之人，寥寥可数。”
顾将之说：“连爹都无法参悟？”
“正所谓一步一重天，这三句里的哲理，不到相应的境界，是无法理解的。从字上去解，终究是身外之意。正如你二人，现今不过十几春秋，未出过门，未行万里路，去见世间各色人物，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顶多能体会进学二字。若是你们天资极高，学有所成，才会有骄傲之心，才须谦卑自律。同样你们现今自保都难，谈何救济苍生？若你们有造化，能修的惊天伟力，自然能体会救济苍生四字的分量。世间之人到此境界者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了。这第三句的天地，恐怕这几千年来，也未曾有几人见过，只有像祖师那般有一剑分山之力的人，才能体味均平天地的意义，你我不懂，有何奇怪？”
“爹，我们现已拜师入门，可以学功法了吧！世间最厉害的功法是什么？我们能学吗？”顾将之说。
“御气，炼气，气为根本，招式，功法都是立于气上，功法再精妙若无无气发动，也是炫目烟花，华而不实。相反，若是元气深厚，朴拙的功法一样有能使出开山裂石的威力。你等炼气，应牢记此理，切不可舍本逐末。”
“爹，那气该怎么炼呢？世上谁都会呼气吸气，为何有人能炼出？”
“自祖师悟道以来，天下炼气者无一不是从《道息经》起始，这《道息经》乃是祖师亲创。可以说天下数不清的功法，万变而不离其宗，《道息经》就是这个宗，我现将经传授于你们，你们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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