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摔跤
第二天，一如往常。王缚岩来得最早，坐在他的档位上一言不发。日上三竿了，其他人稀稀拉拉的陆续过来。昨晚吃了点荤腥的，今天似乎个个心情都不错。
圆脸今天特别兴奋，拉着昨天没在场的弟兄们吹牛。
“昨天你们得亏没去，那场面……到处都是血，那零零碎碎的玩意儿，飞得到处都是。”圆脸一说起来就直摆手。
旁边几个听众，接连发出惊叹，眼睛都直了，只盼圆脸多给他们讲讲血腥的故事。
“昨儿那流觞你们也看见了，那功力……真的……”圆脸比了个大拇指，接着给他们比划了一个碗口，说：“焦家人知道有人要来，给门上插了这么粗一根铁棒子，比大碗口还粗呢！那流觞，提起一脚，嘭的一下就给踢断了，那铁棒子跟糖做得似的，咣当就碎地上了。这叫用功法震断的，我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说了我都不信的。”
“啊，这么粗的铁都碎啦！那打到人身上还得了？”听众联想着。
“昨天你们去了几个啊？”
“老大，我，屁虫，锅黑，还有书生。”
“哟，书生也去了？那不得给他吓尿了。”听众回头看了王缚岩一眼，哈哈笑起来。
“书生啊，昨天一去就吓愣住了，两腿子直打摆，眼睛都直了，张着嘴都快流哈喇子了。”圆脸说。
听众们都笑起来，不时往回看王缚岩。
缚岩都听见了，仍是一人坐在边上，不理会他们。
“后来还是老大拖着他进去了，拎着他衣领子，拎进去的。那小子一进门，站都站不住了。老大给他扔到死人面前，他咵一下，一屁股坐地上，当场尿了裤子。”
“书生，昨天衣服谁给你洗的啊？”听众们又拿他打趣。
缚岩瞪着他们，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何止尿裤子啊，我扛着死人出来时，正好看见他扶着门在吐。”圆脸说着就大笑起来。
王缚岩噌一下站起来，走到圆脸面前，俯视着他。
圆脸见他气冲冲的走过来，颇不屑的问：“书生，咋了？说你不乐意是怎么的？”他歪着头冷笑一声，板起脸说：“挡老子看景了，滚回去！”
听众们见气氛有点僵，也都不说话了。
“我要坐你的位子。”王缚岩说。
圆脸像是听了个大笑话，拉着旁边的人哈哈笑起来，说：“你什么意思啊？”
旁边的人都起哄起来，“书生叫板了！”
花蛇呵斥道：“书生，回你位子上去，别跟老子这儿惹事啊。”又骂圆脸和几个起哄的：“你们嘴上有个数没有？编排他干什么？昨天书生可没怂啊。”
王缚岩说：“我听说，这里的规矩是谁摔跤赢了，就可以坐谁的位子，是有这个规矩吧？”
圆脸说：“怎么的，你还要跟我玩？”
“正是。”
“想清楚了？”
王缚岩看着他不说话。
圆脸拉着旁边的人说：“你们没跟这小杂种说过，上次跟我玩的那卵子断了几根骨头？”
王缚岩说：“你废话这么多，是不是怂？”
旁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怪叫起来。隔壁队伍里的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纷纷投来目光。
圆脸站起来，冷笑一声，说：“跟爷爷玩，你还没资格。想玩可以，去那边，一个一个摔，把他们都赢了，才够格跟老子玩。”
王缚岩问花蛇：“是这个规矩吗？”
花蛇怒了，指着王缚岩骂道：“你他妈今天吃错药了！赶紧给老子回去蹲着！小批样的活得不耐烦了是怎么的？”
“行，既是规矩，便按规矩办。一个一个来。”王缚岩说。
一说到规矩，花蛇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请求，他也站起来，说：“哥哥们有意护着你，你不听，行啊！生死有命。来吧。”
围观的人喊着隔壁班子的十几个人也围过来了，二十几个人在街上围成一个圈。
花蛇站中间主持，花蛇用喊号子的声调宣读规则：“出来混，和为贵，都是异姓兄弟，下手都悠着点。三局两胜，肩背落地者输。”
围观众人都鼓掌喝彩起来，连路过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圈子越围越大了。
花蛇说：“黄牙，从你开始。”
黄牙哥笑着摆手道：“我老胳膊老腿了，摔断就接不上了，你们年轻人玩，年轻人玩，我让了，让了啊……”
众人一阵欢笑。
花蛇宣布：“黄牙认输，书生进一档。第二轮，锅黑对书生。锅黑，你上不上？”
锅黑吼了一声，抖了抖手脚，扭了扭脖子，站到中间来。
花蛇拉着他们俩站好，号令道：“搭手！”
锅黑弯腰站好架，伸出一只手。王缚岩还站得笔直，不知道搭手是什么意思。
花蛇问：“搭手不懂吗？”
王缚岩伸出手搭在锅黑手上，问：“这样？为什么要搭手？”
花蛇把锅黑拉开，气愤的质问王缚岩：“你他妈到底摔过没有啊？规矩都不懂。”
王缚岩说：“没摔过，以前也没看人摔过。”
花蛇骂道：“这不瞎闹呢！认个怂回去吧，你都没练过怎么跟人家玩？小心把命丢了。”
“不就是把人放倒么？有何难？”
“艹，行！你小子有卵，死了别怨老哥没照顾你。”花蛇说：“来，搭手，搭手就是两人站好架，手碰一起，我说走，就摔，懂了吗？来吧。”
王缚岩学着锅黑的样子，弓腰，右腿前，左腿后，伸出右手。
花蛇喊了一声：“走！”
锅黑翻手抓住王缚岩的手腕，猛地一拉，意欲拽他过来，再扫腿一别。没想王缚岩的手腕如同铁索铆上一般，拽之岿然不动，王缚岩收回手，顺手一带，锅黑两个趔趄，没站稳趴倒在地上。围观众人见他那松散样，都笑起来。
锅黑说：“刚没站稳，再来。”
第二局，锅黑不再轻敌大意，他先给了自己两嘴巴，沉着冷静的站好架。这次的战术是抱住顾的腰，勾住他的腿将他摔倒，对王缚岩这样从未摔过跤的人，此招可谓必杀。
圆脸今天特别兴奋，拉着昨天没在场的弟兄们吹牛。
“昨天你们得亏没去，那场面……到处都是血，那零零碎碎的玩意儿，飞得到处都是。”圆脸一说起来就直摆手。
旁边几个听众，接连发出惊叹，眼睛都直了，只盼圆脸多给他们讲讲血腥的故事。
“昨儿那流觞你们也看见了，那功力……真的……”圆脸比了个大拇指，接着给他们比划了一个碗口，说：“焦家人知道有人要来，给门上插了这么粗一根铁棒子，比大碗口还粗呢！那流觞，提起一脚，嘭的一下就给踢断了，那铁棒子跟糖做得似的，咣当就碎地上了。这叫用功法震断的，我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说了我都不信的。”
“啊，这么粗的铁都碎啦！那打到人身上还得了？”听众联想着。
“昨天你们去了几个啊？”
“老大，我，屁虫，锅黑，还有书生。”
“哟，书生也去了？那不得给他吓尿了。”听众回头看了王缚岩一眼，哈哈笑起来。
“书生啊，昨天一去就吓愣住了，两腿子直打摆，眼睛都直了，张着嘴都快流哈喇子了。”圆脸说。
听众们都笑起来，不时往回看王缚岩。
缚岩都听见了，仍是一人坐在边上，不理会他们。
“后来还是老大拖着他进去了，拎着他衣领子，拎进去的。那小子一进门，站都站不住了。老大给他扔到死人面前，他咵一下，一屁股坐地上，当场尿了裤子。”
“书生，昨天衣服谁给你洗的啊？”听众们又拿他打趣。
缚岩瞪着他们，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何止尿裤子啊，我扛着死人出来时，正好看见他扶着门在吐。”圆脸说着就大笑起来。
王缚岩噌一下站起来，走到圆脸面前，俯视着他。
圆脸见他气冲冲的走过来，颇不屑的问：“书生，咋了？说你不乐意是怎么的？”他歪着头冷笑一声，板起脸说：“挡老子看景了，滚回去！”
听众们见气氛有点僵，也都不说话了。
“我要坐你的位子。”王缚岩说。
圆脸像是听了个大笑话，拉着旁边的人哈哈笑起来，说：“你什么意思啊？”
旁边的人都起哄起来，“书生叫板了！”
花蛇呵斥道：“书生，回你位子上去，别跟老子这儿惹事啊。”又骂圆脸和几个起哄的：“你们嘴上有个数没有？编排他干什么？昨天书生可没怂啊。”
王缚岩说：“我听说，这里的规矩是谁摔跤赢了，就可以坐谁的位子，是有这个规矩吧？”
圆脸说：“怎么的，你还要跟我玩？”
“正是。”
“想清楚了？”
王缚岩看着他不说话。
圆脸拉着旁边的人说：“你们没跟这小杂种说过，上次跟我玩的那卵子断了几根骨头？”
王缚岩说：“你废话这么多，是不是怂？”
旁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怪叫起来。隔壁队伍里的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纷纷投来目光。
圆脸站起来，冷笑一声，说：“跟爷爷玩，你还没资格。想玩可以，去那边，一个一个摔，把他们都赢了，才够格跟老子玩。”
王缚岩问花蛇：“是这个规矩吗？”
花蛇怒了，指着王缚岩骂道：“你他妈今天吃错药了！赶紧给老子回去蹲着！小批样的活得不耐烦了是怎么的？”
“行，既是规矩，便按规矩办。一个一个来。”王缚岩说。
一说到规矩，花蛇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请求，他也站起来，说：“哥哥们有意护着你，你不听，行啊！生死有命。来吧。”
围观的人喊着隔壁班子的十几个人也围过来了，二十几个人在街上围成一个圈。
花蛇站中间主持，花蛇用喊号子的声调宣读规则：“出来混，和为贵，都是异姓兄弟，下手都悠着点。三局两胜，肩背落地者输。”
围观众人都鼓掌喝彩起来，连路过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圈子越围越大了。
花蛇说：“黄牙，从你开始。”
黄牙哥笑着摆手道：“我老胳膊老腿了，摔断就接不上了，你们年轻人玩，年轻人玩，我让了，让了啊……”
众人一阵欢笑。
花蛇宣布：“黄牙认输，书生进一档。第二轮，锅黑对书生。锅黑，你上不上？”
锅黑吼了一声，抖了抖手脚，扭了扭脖子，站到中间来。
花蛇拉着他们俩站好，号令道：“搭手！”
锅黑弯腰站好架，伸出一只手。王缚岩还站得笔直，不知道搭手是什么意思。
花蛇问：“搭手不懂吗？”
王缚岩伸出手搭在锅黑手上，问：“这样？为什么要搭手？”
花蛇把锅黑拉开，气愤的质问王缚岩：“你他妈到底摔过没有啊？规矩都不懂。”
王缚岩说：“没摔过，以前也没看人摔过。”
花蛇骂道：“这不瞎闹呢！认个怂回去吧，你都没练过怎么跟人家玩？小心把命丢了。”
“不就是把人放倒么？有何难？”
“艹，行！你小子有卵，死了别怨老哥没照顾你。”花蛇说：“来，搭手，搭手就是两人站好架，手碰一起，我说走，就摔，懂了吗？来吧。”
王缚岩学着锅黑的样子，弓腰，右腿前，左腿后，伸出右手。
花蛇喊了一声：“走！”
锅黑翻手抓住王缚岩的手腕，猛地一拉，意欲拽他过来，再扫腿一别。没想王缚岩的手腕如同铁索铆上一般，拽之岿然不动，王缚岩收回手，顺手一带，锅黑两个趔趄，没站稳趴倒在地上。围观众人见他那松散样，都笑起来。
锅黑说：“刚没站稳，再来。”
第二局，锅黑不再轻敌大意，他先给了自己两嘴巴，沉着冷静的站好架。这次的战术是抱住顾的腰，勾住他的腿将他摔倒，对王缚岩这样从未摔过跤的人，此招可谓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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