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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神来之笔

    吓得缚岩一惊,他赶紧装作伸懒腰扯得肋下剧痛,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下来。

    事已至此,如此拙劣的表演显然骗不过老费。

    锁门的铁链子被解开,在夜里这哐啷哐啷的声响,预示着王缚岩大难临头。他倒在地上,又不知该怎么办。

    老费走进来,伸手就掐住了王缚岩的脖子。咽喉被掐死,王缚岩无法呼吸了,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老费伸手摸了他肋下的断骨,竟然已经愈合了,老头不由得惊叹一声。

    缚岩残存的理智让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拍打老费。现在老头对自己的底细身份产生了怀疑,如果自己奋力挣扎,反倒是会被认定成个致命的威胁,被老费一直掐到死。

    故他一直在示弱,控制自己不用力挣扎,轻轻拍着掐在喉咙上的手。

    迟疑了一会儿,老费松了劲,但手还卡在他喉咙上。

    王缚岩深吸一口气,咳嗽起来,几轮呼吸后才顺过气来。

    “饶……饶命……大爷,饶命……”王缚岩又咳了几声,老实安分的躺在地上,显示自己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

    “算你老实。你小子藏了一块骨头,以为老夫没发现?我说你怎么这两天不哼哼了,原来骨头都长好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老夫,骨头是怎么长好的?还有,刚才练的什么功?可想明白了,你小子的命在老夫手上,有一句假话,就弄死你。”

    “老英雄饶命……在下一五一十的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缚岩一边说一边想着怎么编一个没有破绽的故事骗过去。

    “那你倒是说啊!”

    “这事儿很长,在下该从何说起呢?”

    老费听出了他在搪塞拖延,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又掐死了他的脖子。王缚岩又只能拍着他的手求饶。

    老费松下劲,说:“老夫问你,你骨头怎么长好的?”

    王缚岩一边咳嗽一边说:“天……天元……锻经……神功……”

    “什么功?再说一边!”

    “天元锻经神功。”王缚岩顺了两口气说。

    “放屁!老子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等神功!”

    “老英雄没听说过也正常,这神功本就不外传,江湖上知道的甚少。”

    “那你怎么学会的?谁教你的?”

    “这……这神功……实不相瞒,这神功是在下偷学的。老英雄明察秋毫,必知在下的功力实在微末,若是有师父教,断不会如此窝囊。”

    老费一听,确是说得通,便收回了手,说:“你老老实实说,老夫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不要想动歪心思,否则难受的是自己。”

    “在下的小命都攥在您老手中,不敢有妄想。”王缚岩躺在地上不敢动。

    “你坐起来,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一遍。”

    王缚岩盘腿坐起来,小声问:“老英雄想听什么?在下都说。”

    “嗯……你先说,这神功怎会有接合断骨之法?”

    这什么“天元锻经神功”是王缚岩情急之下瞎编出来的,突然让他解释功法原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望文生义的接着瞎编了。

    “锻经神功嘛,就是能锻炼人体奇经八脉,额……这功法妙就妙在……它不但可以锻炼人现有的经脉……”

    “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易经改脉?”

    听老费这么一说,王缚岩怔了一下,心道:“我这还没想好呢,您老就自己编出来了,那就顺着你这个瞎编的我再接着瞎编吧。”

    王缚岩故作惊讶,拍手称赞道:“哎呀,老英雄!您这悟性当真是绝顶了!一听便知这功法的奥秘。不错,这神功不仅可以锻经,还可以改脉……那……把经脉断了,再……改道,不就是要让经脉重连嘛!故此,这套神功有愈合机体的一套心法。”

    这段瞎编,王缚岩自己颇为得意,真乃神来之笔!

    “哼哼,老夫炼气四十年,什么样的精妙功法没见过?天下功法万变不离其宗,管他什么功法,老夫只需瞧上一眼,便能看穿一二。”听了王缚岩的一套吹捧,老费十分受用,已有些飘飘然。

    老费接着说:“若是真如你所说,此功法便也担得起神功二字。老夫瞧得起,待老夫学成了,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果真放我活命?老英雄说话算数?”王缚岩假装喜出望外,其实他心中明白,老费不可能放过他,等功法教完了就会杀了他。

    “那是自然,即是传功了,我俩也算有缘了。怎会加害于你?”

    “不过,在下有些话可要说前头。”

    “你还要跟老夫讨价还价?”

    “不不不,不敢。在下这套功法也算偷学来的,也是一知半解,加上自己悟性又差。只能是边摸索,边练。若是说错了,记错了,还望老英雄勿要怪罪。”

    “记错了?功法心法,记错一个字可是要走火入魔的,那还怎么能练!”

    “老英雄息怒,在下刚自行医好了断骨,料想还未走偏。”王缚岩怕这么说让他不敢练了,又赶紧往回圆。

    老费想了一会儿,心想这小子自己医好骨头这事不是假的,这功法定有可取之处,仅是练到这一层,便也不错了。

    “老夫炼气四十年了,功法来去也就那么回事,你若是不懂的,老夫自会解答。你只就你会的说出来便是。”

    “老英雄见多识广,这套神功若是有何错漏缺憾,还忘老英雄改进成全。”王缚岩拱手说。

    “这个好说。来,小子,现在就将功法讲出来吧!”老费也端坐起来,准备背记神功要诀。

    王缚岩心道:“若是我现在将素微大法尽数道出,这老头记下后,说不定几时就会杀了我。只要他还有一丝未学会,我便能多活一天。但此刻若不说,他必威逼于我,可如何是好?师祖创的这套精妙大法,断不能让这等败类老儿学了去,使我师门蒙羞。”

    这一片刻,王缚岩脑子转的飞快,思来想去,一边是不能全说,一边是不能不说。那好,就来个“不全说”。吓得缚岩一惊,他赶紧装作伸懒腰扯得肋下剧痛,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下来。

    事已至此,如此拙劣的表演显然骗不过老费。

    锁门的铁链子被解开,在夜里这哐啷哐啷的声响,预示着王缚岩大难临头。他倒在地上,又不知该怎么办。

    老费走进来,伸手就掐住了王缚岩的脖子。咽喉被掐死,王缚岩无法呼吸了,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老费伸手摸了他肋下的断骨,竟然已经愈合了,老头不由得惊叹一声。

    缚岩残存的理智让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拍打老费。现在老头对自己的底细身份产生了怀疑,如果自己奋力挣扎,反倒是会被认定成个致命的威胁,被老费一直掐到死。

    故他一直在示弱,控制自己不用力挣扎,轻轻拍着掐在喉咙上的手。

    迟疑了一会儿,老费松了劲,但手还卡在他喉咙上。

    王缚岩深吸一口气,咳嗽起来,几轮呼吸后才顺过气来。

    “饶……饶命……大爷,饶命……”王缚岩又咳了几声,老实安分的躺在地上,显示自己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

    “算你老实。你小子藏了一块骨头,以为老夫没发现?我说你怎么这两天不哼哼了,原来骨头都长好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老夫,骨头是怎么长好的?还有,刚才练的什么功?可想明白了,你小子的命在老夫手上,有一句假话,就弄死你。”

    “老英雄饶命……在下一五一十的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缚岩一边说一边想着怎么编一个没有破绽的故事骗过去。

    “那你倒是说啊!”

    “这事儿很长,在下该从何说起呢?”

    老费听出了他在搪塞拖延,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又掐死了他的脖子。王缚岩又只能拍着他的手求饶。

    老费松下劲,说:“老夫问你,你骨头怎么长好的?”

    王缚岩一边咳嗽一边说:“天……天元……锻经……神功……”

    “什么功?再说一边!”

    “天元锻经神功。”王缚岩顺了两口气说。

    “放屁!老子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等神功!”

    “老英雄没听说过也正常,这神功本就不外传,江湖上知道的甚少。”

    “那你怎么学会的?谁教你的?”

    “这……这神功……实不相瞒,这神功是在下偷学的。老英雄明察秋毫,必知在下的功力实在微末,若是有师父教,断不会如此窝囊。”

    老费一听,确是说得通,便收回了手,说:“你老老实实说,老夫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不要想动歪心思,否则难受的是自己。”

    “在下的小命都攥在您老手中,不敢有妄想。”王缚岩躺在地上不敢动。

    “你坐起来,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一遍。”

    王缚岩盘腿坐起来,小声问:“老英雄想听什么?在下都说。”

    “嗯……你先说,这神功怎会有接合断骨之法?”

    这什么“天元锻经神功”是王缚岩情急之下瞎编出来的,突然让他解释功法原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望文生义的接着瞎编了。

    “锻经神功嘛,就是能锻炼人体奇经八脉,额……这功法妙就妙在……它不但可以锻炼人现有的经脉……”

    “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易经改脉?”

    听老费这么一说,王缚岩怔了一下,心道:“我这还没想好呢,您老就自己编出来了,那就顺着你这个瞎编的我再接着瞎编吧。”

    王缚岩故作惊讶,拍手称赞道:“哎呀,老英雄!您这悟性当真是绝顶了!一听便知这功法的奥秘。不错,这神功不仅可以锻经,还可以改脉……那……把经脉断了,再……改道,不就是要让经脉重连嘛!故此,这套神功有愈合机体的一套心法。”

    这段瞎编,王缚岩自己颇为得意,真乃神来之笔!

    “哼哼,老夫炼气四十年,什么样的精妙功法没见过?天下功法万变不离其宗,管他什么功法,老夫只需瞧上一眼,便能看穿一二。”听了王缚岩的一套吹捧,老费十分受用,已有些飘飘然。

    老费接着说:“若是真如你所说,此功法便也担得起神功二字。老夫瞧得起,待老夫学成了,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果真放我活命?老英雄说话算数?”王缚岩假装喜出望外,其实他心中明白,老费不可能放过他,等功法教完了就会杀了他。

    “那是自然,即是传功了,我俩也算有缘了。怎会加害于你?”

    “不过,在下有些话可要说前头。”

    “你还要跟老夫讨价还价?”

    “不不不,不敢。在下这套功法也算偷学来的,也是一知半解,加上自己悟性又差。只能是边摸索,边练。若是说错了,记错了,还望老英雄勿要怪罪。”

    “记错了?功法心法,记错一个字可是要走火入魔的,那还怎么能练!”

    “老英雄息怒,在下刚自行医好了断骨,料想还未走偏。”王缚岩怕这么说让他不敢练了,又赶紧往回圆。

    老费想了一会儿,心想这小子自己医好骨头这事不是假的,这功法定有可取之处,仅是练到这一层,便也不错了。

    “老夫炼气四十年了,功法来去也就那么回事,你若是不懂的,老夫自会解答。你只就你会的说出来便是。”

    “老英雄见多识广,这套神功若是有何错漏缺憾,还忘老英雄改进成全。”王缚岩拱手说。

    “这个好说。来,小子,现在就将功法讲出来吧!”老费也端坐起来,准备背记神功要诀。

    王缚岩心道:“若是我现在将素微大法尽数道出,这老头记下后,说不定几时就会杀了我。只要他还有一丝未学会,我便能多活一天。但此刻若不说,他必威逼于我,可如何是好?师祖创的这套精妙大法,断不能让这等败类老儿学了去,使我师门蒙羞。”

    这一片刻,王缚岩脑子转的飞快,思来想去,一边是不能全说,一边是不能不说。那好,就来个“不全说”。王缚岩端坐起来,拿着腔调,装作很严肃的说:“在下现将天元锻经神功的要诀背一遍,老英雄可听仔细了。”

    接着他将素微大法开篇的原理一段隐去,从要诀开始背诵。

    素微大法的原理一篇本就晦涩,当时顾维永以缸桶勺为例悉心讲解,王缚岩才领会其中真意。否则单凭一个无限小的理念,就能让资质平庸之人晕头转向。

    而今缚岩将这段完全隐去,而直说要诀,则让人不明就里。自然不能领会其中奥妙。

    一段背完,老费已是眉头紧皱,一脸不解,仿佛在听天书。

    这些要诀好似蕴含极深的精要,但又玄而又玄,似是而非。不过绝不是王缚岩瞎编的,这小儿还没有这种本事,随口就编出如此深奥的要诀来。老费坚信这神功是真的,只是需要时间钻研琢磨。

    “天亮了,老夫去弄些笔纸来,你于我写在纸上。老夫要细细参详。”

    “自当遵命。”

    “你适才所念,是这神功的要诀,那还有运功心法呢?”

    “老英雄不如先将这要诀领会,待熟悉了,在下再说这运气心法。练功需循序渐进,且不可急躁,老英雄当明白这道理。”

    “你与我写在纸上,有何不可?”

    “在下也是想多活几日。”王缚岩也不跟他打哑谜,就照直说了。

    老费冷笑一声:“你这娃娃,心眼倒是不少,怕老夫学成了灭你的口?”

    老头转念一想,若是现在不哄着缚岩,他不尽心的教,怕是也难自行参透这神功。不如先安抚一下,便笑了起来,说道:“你且放心,你全心教,老夫自会遵守诺言放你回去。来,再将那功法要诀背一遍。”

    王缚岩又背了两遍,老费听着还是像天书。

    此刻天快亮了,老费睡意来了,便让缚岩老实呆着。自己出来锁好了门,回房睡觉了。

    天亮之后,老费起来了,他拎着一条铁链进来了。

    老费一边将铁链顺开,一边说:“老夫出去弄纸笔来,你这娃娃心眼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你过来,趴下,双手背后面。”

    这老头见王缚岩已经有些功底,若是放他一人在这牢房里,担心万一困不住他,拆了这门逃出去。用铁链将他捆牢了才放心。

    王缚岩也不跟他争辩,乖乖过来趴下,双手背在身后。

    老费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几下就捆住了他,又在脚踝处捆上了一圈,最后用铜锁插上。扯了几下,试试捆的牢不牢。

    “娃娃,你在此不要动,老夫去去就回。”说完老费锁上牢门下山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回来了,先在门口看了看,见缚岩老老实实的卧着。他进来解开了王缚岩的双手,将铁链全捆在他脚上。

    从隔壁拎了把椅子进来,给了他笔墨和一些黄纸,说:“你将那神功的要诀、运功心法都写下来。一个字也不能少!”

    缚岩一怔,转又笑起来,说:“在下写出来倒也无妨,也不怕您老杀我灭口。”

    “你这娃娃,又想玩什么花招?”

    “晚上我已将功法要诀背给你听了,您老能懂几分自不用在下明说。这神功奥妙无穷,要诀也是晦涩难懂,若是没有在下口传心授。即便您老见多识广,也怕走火入魔,逆行经脉吧?”

    老费冷笑一声:“只要你老老实实传功,不动歪脑筋,老夫自不会害你性命。你且先写下来,老夫去烧菜弄饭,你写得好,今日自有肉吃。”

    老费说完出去锁好门,到厨房做饭去了。

    王缚岩对着椅子上这些笔墨发愁。这些纸笔不知老费是从哪里搞来的,这黄纸就是祭祀烧的纸,粗糙不堪。那笔毛也掉了不少,秃笔一只。

    一边缓缓研墨,一边想心思。

    缚岩心道:“我若是写几句漏几句,这老贼怕是能瞧出错漏来。让他看穿一处,则整篇都不会信。该如何能让他信,又瞧不出错来呢?”

    正当他苦思时,老费又站在门口,看他有没有老实写。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缚岩赶快蘸了笔开始写。

    写着写着,思路就打开了。

    写着写着,他咧嘴坏笑起来。

    对自己使坏的神来之笔颇为得意。

    过了一会儿老费又偷偷看他,见他奋笔疾书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王缚岩就都给他写出来了,不过六七页纸,写的蝇头小楷,管叫这老头子看不清楚。

    老费为了安抚王缚岩,给他炖了一锅鸡汤,缚岩交了纸,抱着锅就开吃。

    老费则拿着黄纸,站门口借着光线,眯起眼睛,吃力的阅读纸上的功法。看了一会儿,感觉眼睛不适,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狐疑的盯着王缚岩。只见他狼吞虎咽,抱着锅喝汤。

    “来,小子,给老夫说说,这功法要诀,是何真意?”

    “老爷子,莫要心急,练功切忌心浮气躁。等我吃饱了,下午便先教你化解之法。”

    老费常常自居炼气四十年,被他这么一说,真是失了脸面。不过为了求得功法,也不便发作。

    一大锅鸡汤王缚岩都吃光了,心满意足的长舒一口气。

    “小子,鸡汤也喝了,该传功了吧?”

    王缚岩拿起一跟鸡腿骨,说:“且看好了!”

    他将鸡骨头置于两掌之间,握上,打坐运功。不一会儿,再打开手掌,鸡骨头已经变成了灰白的粉末,轻轻一吹,骨粉便随风四散。

    老费看着,双眼圆睁,犹如第一次在集市上看把戏的孩子。

    “这化解之法,有何用意?”

    “以形补形,以骨医骨。小弟这断骨伤,就是靠这种骨粉治好的。此功可锻炼万物,化为己用。”

    老费马上低头去看纸上写的要诀。这几页纸王缚岩也没写顺序,一翻就乱了,老费看了这张不像,又看那张,还是不对。他烦躁起来,令道:“这纸上哪里写了化解大法,你过来,给我指出来。”

    王缚岩过去一下就给他指出了,“你看,就是从这儿开始说的。”

    “哦,对……对对……”老费眯着眼睛,吃力的看着那些小字,抱怨道:“怎不把字写大些?害得我老人家看瞎了眼。”

    王缚岩不敢接这话,赶紧说:“老爷子,别看了,我来教你如何运气。”

    “好!”老费其实早就不想看了,这些文字他看得云里雾里的,有人教是最好了。

    王缚岩也给了他一根鸡骨头,让他握好,再教他如何行经运气。

    老费炼了一会儿,头顶冒汗,竟升起一条水汽。才练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下。打开手掌一看,那鸡骨头也只碎成了砂砾大小,远远不如缚岩的细腻。

    “怎我看你化解十分轻松,怎老夫化解时竟如此费力,你看这鸡骨,还远不如你。”老费一边喘气,一边擦着头上的汗。

    素微大法讲的是凝气为刃,在掌中形成无数细小的气刀,反复刮研切割炼材,最后得到无比细腻的炼素。

    而王缚岩教老费的是,凝气为锤,在掌中形成若干气锤,反复锤打炼材。当然是即费力效果又差了。任他老费功力深厚,也经不起这样运功。

    这便是王缚岩想出的第一招—“南辕北辙”,我教你一半真的,再教一半错的,还说得头头是道让你挑不出破绽。

    理由说辞他都想好了。

    王缚岩安慰老费说:“老爷子,切莫心急。您啊,这是头回上手练,能炼到这程度,已是万里挑一的奇才了!日后只需多加习练,必能每日精进,终达圆满。”

    一听自己的“万里挑一的奇才”老费心气立马就顺了,他点点头,说:“你小子说得在理,不可心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这下把老费累得够呛,下午躺隔壁睡了两个时辰,太阳快落山了,他才起来做饭。

    第二天,天刚亮,老费就坐在门口,借着阳光阅读功法要诀,他念几句就背诵几句,背了几遍还是磕磕巴巴的。

    “娃娃,今日你来教我如何将这素化入体内。”

    “可是前辈,你的化解大法已是炼成了吗?”

    “化解大法颇为精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老夫且先观这神功全貌,再融会贯通。你不要管那么多,只教来便是。”

    “晚辈自当从命。只是……”

    “又是怎么了?”

    “若是您老要练这一节啊,那还需一些药材来。”

    “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这药材均是吸天地之灵气的灵草,灵草化解之素自然富含灵气,化入体内自然是大有好处。用鸡骨练功,只怕是把那畜生的骨血都带进体内了,岂不遭了?”

    老费深吸一口气,有醍醐灌顶之感,不禁感叹道:“此法果真神妙无比!”

    他立刻转身出去把门锁上,一路小跑的下山去买药了。

    王缚岩看着他下山奔跑的背影,心想我连要什么药都没说呢,你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