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翻新新家
翻新新家。
代阿姨有时候出去，很久才回来。常常跨天。她的行踪跟她的脾气一样，让人琢磨不定。
说她不正常，她也能自己料理饮食。说她正常，可是她不能跟人正常交流。
似醒非醒，每次看见田宁就要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问：“辉儿，回来了，你吃饭了没？”（她儿子名叫李国辉）
一个母亲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关心儿子回没回来和吃饭与否。
田宁趁代阿姨不在家的时候，把他的屋里彻底打扫了一下。把屋内的废品规整了一下，用拖布把水泥地好好擦了三四遍。
代阿姨睡的床，是一张旧木板双人床，尚可结实。但是床单和被罩不知多久没清洗过，陈旧不堪，也很肮脏。
他和霜儿买了新床单和被罩，给她换上。旧的统统拆下来扔到垃圾堆，一把火付之一炬。
屋内收拾过后，焕然一新，整洁好多。
院子宽敞，他和霜儿还另外花钱请人，在北边墙根处，修了个两间大小，泡沫空心板材质的，集装箱式的洗漱间洗澡间，还有卫生间。
里面的洗漱台可供三四个人同时洗衣服，洗澡间可供三个人同时洗澡，以及单独的男女卫生间。
房顶安装了新的太阳能热水器，旧厕所弃之不用了。
五间房子，青砖青瓦，红门红窗，玻璃明亮。白亮亮的新烤漆暖气片，簇新的热水锅炉。
梧桐树冠的浓绿掩映下，一律青砖铺的院子，新的洗漱间……
虽然所有的设备，都是简简单单，最基本的，但都干干净净，大方漂亮。
窗明几净，水电方便。这便是一个好房子，
——一个小型服装工作室，运转起来所必备的。
即使房东李明仁看了的话，估计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哪个房东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房子变漂亮呢？
跟干活的工人，把工钱和材料费都算了算，账结了。他和霜儿把他们干活使用过的刷子，铲子，水桶，灰盆等工具收拾到一堆，并整理好以备不时之用。
两个人把大房子内和院子里都打扫了一遍，累的满头大汗。
天刚刚黑。灯光下的院子特别地安静。所有的门窗都敞开着，晾晾涂料和油漆的味道。
两个人累了，反锁上大门。在刚修好的新洗澡间内，洗洗身上的灰尘，试试新安装的太阳能热水器好不好用。
新的水龙头，新的地板。用新东西的感觉很不错，尤其是花自己赚来的钱，买来的设备，感觉更有成就感。
俩人又说又笑，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舒服的热水沐浴着年轻的身体。他们拥抱，亲吻，表达刚刚翻新完房子的喜悦和轻松。……
满天的繁星，在幽暗的深空闪烁。偶尔一颗流星，悄悄地划过。
北斗七星，默默地指着西边的宇宙，仿佛告诉人们一个永恒的真理。
代阿姨晚饭吃的早，很早就躺下休息了。
面积将近一亩地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梧桐树叶投下的影子，偶尔有风吹来，树影晃动，过后，还是一片安静。
……
这两天，田宁和霜儿把十几台新缝纫机买回来了。
又跑建材市场买木工板，木方。请木匠在大房间内订做一个个烫衣服和做衣服的工作台。
然后把缝纫机组装起来，主要设备就算安装好了。
……
这一天，俩人印了几张招聘裁缝的广告，打算骑着车子转几个小区贴一下。
到达一条平常行人不多的街道的时候。远远地发现，路边有一堆人，在看什么热闹。
他俩也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条路的两边并不繁华，有许多一层的平房的商铺。大多是城中村的村民自己盖的。
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坐在路边平房的房顶。底下和对面马路边都站了许多人驻足观看。
到了人堆跟前，只见房顶坐着的那人碰头垢面，衣着破烂，敞开衣襟，低头用手在身上挠，是个女的，胸前的**垂着，肚皮也露着。
那女人边挠边唱，坐在房顶，两腿垂着。垂着的脚下，是一个门头玻璃窗上挂着的饭店牌子。田宁心想：这人不会是代阿姨吧。
就这么巧，仔细看身形有点像。这时那人偶尔抬一下头，他确定那就是代阿姨，顿时心急如焚：她要是掉下来怎么办呀？
他俩赶快走到平房底下，吆喝：“代阿姨，代阿姨！”
代阿姨此时听不见任何人叫她的话，只顾自己嘴里哼唱着什么，手还在身上挠痒痒。
袒胸露乳，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田宁着急就想赶快找个方法上去，把她弄下来。人群里，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围裙，厨师模样的中等个子男的走过来问：“你认识她啊？”
“嗯，认识，我代阿姨，我们在一个院里住。”田宁答道，同时问他：“这是你的饭店吗？”
那厨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委屈地说道：“是的，人家进来点了一碗面，吃完到后面院子里去了。厕所在院子里，我以为人家要上厕所，就没在意。
结果，人家就顺着院子里的楼梯上了房顶。
那楼梯也没有扶手，幸好没摔着。我在厨房做面，后来听吃饭的人说，房顶坐了个人。我出来看的时候，人家就坐在那里唱歌，我担心人家掉下来的话怎么办，没敢去拉。”
“她是我们一个院里的，我租的别人的房子，她儿子不在了，一个孤寡老人，有精神问题。唔，怎么能让她下来呢？”
“呀，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也没办法。”厨师说。
这时警车来了，下来两个警察，走到跟前，看了看代阿姨，一个警察皱褶眉头，双手叉腰，两个人都感到无奈。
田宁又叫了几声:“代阿姨，代阿姨，妈，妈，我是辉儿！”她此刻好像沉浸在幻想中，完全不搭理人。
警察问他：“你家里的人？”
田宁跟警察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警察说：“那咋弄，她现在得看病，否则这次以后，她还可能这样做，太危险……”
“这样吧，年轻人，我给你联系一下市精神病院。把她弄进去治疗一段时间，你能联系上她的家人或者亲戚，跟精神病院联系一下。看是需要办理治疗或者什么手续。”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一辆印着“Y城三医院”大字的白色面包车来了。三医院就是Y城的专业精神病医院。上面下来一男两女，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打电话的警察跟男医生简单交流了几句。医生点头，跟两个护士说了几句话：“咱三人把她从上面架下来，我一扯住她衣服，你俩就上。”
然后三个人就从饭店前面，穿过去到后院，轻轻上了楼梯。医生毕竟是见过好多这样病例的人，行动果断。
三人上了平房顶上，一刻也没停。男医生悄悄猫下腰靠近代阿姨，一把抓住了代阿姨的胳膊。
后面两个护士也利索，就像抓兔子一样，同时上前，一人抓一支胳膊。医生这时从正后方，两手将代阿姨脖子一搂。
代阿姨连叫都没来的及，就被三人从坐着的地儿拖上来。整个过程迅速，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看得田宁目瞪口呆。
心想：这么干看似有点野蛮。但是对付这种情况还真行之有效。
不然让他去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代阿姨又神志不清，指不定出什么危险呢！
代阿姨叫喊了一声，然后就乖乖被医生和护士架着胳膊下了楼梯。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地，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痴呆。三个人把代阿姨架上面包车。
那个医生和警察说了句话，然后跟田宁说：“要联系她的家人，需要身份证和医保卡。
咱这医院是公立，免费的，可以走医保报销，但是不可能全报。多少要花点医药费啥的。我们先把她拉走，先进行住院治疗。”
田宁点点头：“嗯。”
“就这样，身份证，医保卡，还有钱，尽快办！”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话不多，声音也不高。但他跟田宁说话的眼神笃定。他说的每一个字，田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警车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田宁给李明仁拨通了电话：“喂，李叔。代阿姨被精神病院接走了。需要证件办理入院手续！”
并把详细的事情经过跟李明仁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李明仁听完，沉默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小伙子，她的事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想想办法，她的证件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放着呢，很久没管过她的事了。我能做的，就是给她提供一个住处。别的我也帮不上，唉……”说完挂了。
田宁听他说完，一开觉得他无情。后来霜儿在旁边说：“人人都有家庭，都有自己的事做，兴许他有他的难处。”
听霜儿如此说，他想了想，感觉也是：兴许他有他的难处！我应该理解。
他对霜儿说：“怎么办呢？咱们也不能不管。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回去在代阿姨家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份证，找到最好，没有医保的话，看能不能到她原来的老家再办一个。”
“行啊，你做的对，我都支持，虽然麻烦点，但是，代阿姨挺可怜的，她也没有人可依靠！”霜儿通情达理地说道。
她眼神中有点惆怅，但更多的是对田宁的信任。她嫁的是有情有义的人，不是钱，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他呢，也欣赏霜儿的善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然后，两个人跨上自行车，愉快地朝那个新家，那个承载他们新梦想的地方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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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阿姨有时候出去，很久才回来。常常跨天。她的行踪跟她的脾气一样，让人琢磨不定。
说她不正常，她也能自己料理饮食。说她正常，可是她不能跟人正常交流。
似醒非醒，每次看见田宁就要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问：“辉儿，回来了，你吃饭了没？”（她儿子名叫李国辉）
一个母亲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关心儿子回没回来和吃饭与否。
田宁趁代阿姨不在家的时候，把他的屋里彻底打扫了一下。把屋内的废品规整了一下，用拖布把水泥地好好擦了三四遍。
代阿姨睡的床，是一张旧木板双人床，尚可结实。但是床单和被罩不知多久没清洗过，陈旧不堪，也很肮脏。
他和霜儿买了新床单和被罩，给她换上。旧的统统拆下来扔到垃圾堆，一把火付之一炬。
屋内收拾过后，焕然一新，整洁好多。
院子宽敞，他和霜儿还另外花钱请人，在北边墙根处，修了个两间大小，泡沫空心板材质的，集装箱式的洗漱间洗澡间，还有卫生间。
里面的洗漱台可供三四个人同时洗衣服，洗澡间可供三个人同时洗澡，以及单独的男女卫生间。
房顶安装了新的太阳能热水器，旧厕所弃之不用了。
五间房子，青砖青瓦，红门红窗，玻璃明亮。白亮亮的新烤漆暖气片，簇新的热水锅炉。
梧桐树冠的浓绿掩映下，一律青砖铺的院子，新的洗漱间……
虽然所有的设备，都是简简单单，最基本的，但都干干净净，大方漂亮。
窗明几净，水电方便。这便是一个好房子，
——一个小型服装工作室，运转起来所必备的。
即使房东李明仁看了的话，估计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哪个房东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房子变漂亮呢？
跟干活的工人，把工钱和材料费都算了算，账结了。他和霜儿把他们干活使用过的刷子，铲子，水桶，灰盆等工具收拾到一堆，并整理好以备不时之用。
两个人把大房子内和院子里都打扫了一遍，累的满头大汗。
天刚刚黑。灯光下的院子特别地安静。所有的门窗都敞开着，晾晾涂料和油漆的味道。
两个人累了，反锁上大门。在刚修好的新洗澡间内，洗洗身上的灰尘，试试新安装的太阳能热水器好不好用。
新的水龙头，新的地板。用新东西的感觉很不错，尤其是花自己赚来的钱，买来的设备，感觉更有成就感。
俩人又说又笑，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舒服的热水沐浴着年轻的身体。他们拥抱，亲吻，表达刚刚翻新完房子的喜悦和轻松。……
满天的繁星，在幽暗的深空闪烁。偶尔一颗流星，悄悄地划过。
北斗七星，默默地指着西边的宇宙，仿佛告诉人们一个永恒的真理。
代阿姨晚饭吃的早，很早就躺下休息了。
面积将近一亩地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梧桐树叶投下的影子，偶尔有风吹来，树影晃动，过后，还是一片安静。
……
这两天，田宁和霜儿把十几台新缝纫机买回来了。
又跑建材市场买木工板，木方。请木匠在大房间内订做一个个烫衣服和做衣服的工作台。
然后把缝纫机组装起来，主要设备就算安装好了。
……
这一天，俩人印了几张招聘裁缝的广告，打算骑着车子转几个小区贴一下。
到达一条平常行人不多的街道的时候。远远地发现，路边有一堆人，在看什么热闹。
他俩也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条路的两边并不繁华，有许多一层的平房的商铺。大多是城中村的村民自己盖的。
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坐在路边平房的房顶。底下和对面马路边都站了许多人驻足观看。
到了人堆跟前，只见房顶坐着的那人碰头垢面，衣着破烂，敞开衣襟，低头用手在身上挠，是个女的，胸前的**垂着，肚皮也露着。
那女人边挠边唱，坐在房顶，两腿垂着。垂着的脚下，是一个门头玻璃窗上挂着的饭店牌子。田宁心想：这人不会是代阿姨吧。
就这么巧，仔细看身形有点像。这时那人偶尔抬一下头，他确定那就是代阿姨，顿时心急如焚：她要是掉下来怎么办呀？
他俩赶快走到平房底下，吆喝：“代阿姨，代阿姨！”
代阿姨此时听不见任何人叫她的话，只顾自己嘴里哼唱着什么，手还在身上挠痒痒。
袒胸露乳，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田宁着急就想赶快找个方法上去，把她弄下来。人群里，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围裙，厨师模样的中等个子男的走过来问：“你认识她啊？”
“嗯，认识，我代阿姨，我们在一个院里住。”田宁答道，同时问他：“这是你的饭店吗？”
那厨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委屈地说道：“是的，人家进来点了一碗面，吃完到后面院子里去了。厕所在院子里，我以为人家要上厕所，就没在意。
结果，人家就顺着院子里的楼梯上了房顶。
那楼梯也没有扶手，幸好没摔着。我在厨房做面，后来听吃饭的人说，房顶坐了个人。我出来看的时候，人家就坐在那里唱歌，我担心人家掉下来的话怎么办，没敢去拉。”
“她是我们一个院里的，我租的别人的房子，她儿子不在了，一个孤寡老人，有精神问题。唔，怎么能让她下来呢？”
“呀，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也没办法。”厨师说。
这时警车来了，下来两个警察，走到跟前，看了看代阿姨，一个警察皱褶眉头，双手叉腰，两个人都感到无奈。
田宁又叫了几声:“代阿姨，代阿姨，妈，妈，我是辉儿！”她此刻好像沉浸在幻想中，完全不搭理人。
警察问他：“你家里的人？”
田宁跟警察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警察说：“那咋弄，她现在得看病，否则这次以后，她还可能这样做，太危险……”
“这样吧，年轻人，我给你联系一下市精神病院。把她弄进去治疗一段时间，你能联系上她的家人或者亲戚，跟精神病院联系一下。看是需要办理治疗或者什么手续。”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一辆印着“Y城三医院”大字的白色面包车来了。三医院就是Y城的专业精神病医院。上面下来一男两女，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打电话的警察跟男医生简单交流了几句。医生点头，跟两个护士说了几句话：“咱三人把她从上面架下来，我一扯住她衣服，你俩就上。”
然后三个人就从饭店前面，穿过去到后院，轻轻上了楼梯。医生毕竟是见过好多这样病例的人，行动果断。
三人上了平房顶上，一刻也没停。男医生悄悄猫下腰靠近代阿姨，一把抓住了代阿姨的胳膊。
后面两个护士也利索，就像抓兔子一样，同时上前，一人抓一支胳膊。医生这时从正后方，两手将代阿姨脖子一搂。
代阿姨连叫都没来的及，就被三人从坐着的地儿拖上来。整个过程迅速，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看得田宁目瞪口呆。
心想：这么干看似有点野蛮。但是对付这种情况还真行之有效。
不然让他去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代阿姨又神志不清，指不定出什么危险呢！
代阿姨叫喊了一声，然后就乖乖被医生和护士架着胳膊下了楼梯。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地，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痴呆。三个人把代阿姨架上面包车。
那个医生和警察说了句话，然后跟田宁说：“要联系她的家人，需要身份证和医保卡。
咱这医院是公立，免费的，可以走医保报销，但是不可能全报。多少要花点医药费啥的。我们先把她拉走，先进行住院治疗。”
田宁点点头：“嗯。”
“就这样，身份证，医保卡，还有钱，尽快办！”那个精神病院的医生话不多，声音也不高。但他跟田宁说话的眼神笃定。他说的每一个字，田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警车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田宁给李明仁拨通了电话：“喂，李叔。代阿姨被精神病院接走了。需要证件办理入院手续！”
并把详细的事情经过跟李明仁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李明仁听完，沉默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小伙子，她的事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想想办法，她的证件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放着呢，很久没管过她的事了。我能做的，就是给她提供一个住处。别的我也帮不上，唉……”说完挂了。
田宁听他说完，一开觉得他无情。后来霜儿在旁边说：“人人都有家庭，都有自己的事做，兴许他有他的难处。”
听霜儿如此说，他想了想，感觉也是：兴许他有他的难处！我应该理解。
他对霜儿说：“怎么办呢？咱们也不能不管。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回去在代阿姨家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份证，找到最好，没有医保的话，看能不能到她原来的老家再办一个。”
“行啊，你做的对，我都支持，虽然麻烦点，但是，代阿姨挺可怜的，她也没有人可依靠！”霜儿通情达理地说道。
她眼神中有点惆怅，但更多的是对田宁的信任。她嫁的是有情有义的人，不是钱，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他呢，也欣赏霜儿的善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然后，两个人跨上自行车，愉快地朝那个新家，那个承载他们新梦想的地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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