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报仇先报恩

    两天后，“朝圣山”上，一位仙骨不凡的老道士端起茶杯，哈哈大笑。在他面前，一左一右跪着两位少年，仔细一看，这两少年脸上无一丝笑容，看起来好像恨不得掐死这老道士。

    “行拜师礼，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父了。”这道观虽说很破旧，可远出看去，倒也像一处养老的好去处，处于朝圣山最上面，时不时还会有几个老人上来烧香。

    “是，师父。”我和邱直韦点头答应。

    “师父，你要教我们什么本事？”邱直韦起身哈腰。

    “你们两，白天可以继续去读书学字，晚上回道观就可，道观里外，每天一扫。”罗老道说完就拐进道观后院去了。

    就这样，我和邱直韦，迫于压力两人当了道士。白天上学读书，晚上回山上打扫道观，偶尔听老道士念咒。从那以后我身体也没生过病，邱直韦村里的确也没发生过死人的事情。只不过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祠堂里见到的女子。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发小刘平，就拖老道士帮忙寻他。说真的，我和邱直韦对做道士，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来也奇怪，这老道士也不勉强，无论我们什么态度，他都像视而不见。我们两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他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处得还算融洽。

    再说回我学校，我那小女朋友罗瑾，虽说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听我做了道士。连忙拖好友送来一封分手信，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反正是跟我撇清了关系。自拿以后，我就天天跟我师兄，也就是邱直韦相依为命。为啥他是师兄呢，因为他上山比我要早那么两天。

    说道做道士，最开始还好，罗老道也教了我们许多道理和一些不宣的事情。

    比如我们村那背阴山，古时候是那两国交战之地，山下埋了数不尽的士兵，怨气太重。不管我信不信，老道士倒是说是跟真的一般。

    再说那石笋寨，当年土匪猖獗，石笋寨又是天然的地理优势，所以许多土匪就占山为王，只要守住那山下的秘密通道，任你是谁都上不去山，日益累积，原本的石山，也就成了后来口中的寨子，石笋寨就是由此而来。

    老道士还说，传言那石笋寨最中间，葬了一位古时候的王侯，只不过是真是假无人证实。

    就这样过了三年，我和邱直韦从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成了没考上高中的二流子。

    镇里的年轻人要么出去打工赚钱了，要么就是背上行李去县城读高中了。只有我们这两个半路出家的小道士，身在道观心在红尘，天天眼巴巴的看着天空，盼着什么时候能回归那正常人。

    还真被我们盼到了。我十八岁那年，老道士生病了，一病不起，最终得道升天！

    临终前，老道士把我和邱直韦叫道身旁：“那背阴山的小鬼，你们拿了他的镇棺夜明珠，他迟早有一天会来找你寻仇，你切记在我走后要时时刻刻带着这张符咒。”老道士撑着虚弱的身子，朝我说：“那石笋寨的女子，应该就是给那位王侯陪葬的妃子，你师兄村子世代镇压她，而你却救了她，想报仇，先报恩，我把你带在身边，她没办法找你报恩，所以才无法去报仇。可我走后，她定会来找你报恩。只要她找不到你就行了。”

    我虽然对老道士平常没什么感情，可他从未伤害过我，做了我几年师父。从未强迫我做什么。我鼻子一酸，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直韦，你本心聪明，又能举一反三，我教你的本事，别看都是些花架子，关键时刻，却能保你的命。”师父说累了，索性躺在地上：“你们两人，往后一人可去北，一人可去西。最好不要相见。”

    邱直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也连忙朝师父跪下磕头，待我们再起身时，师父已经去了那九天之上见元始天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