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塔
抱着昏迷过去的奥罗斯，鲍勃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渐渐浮现出人类轮廓的影子。
影子快速凝聚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轮廓像是被人用画笔涂抹一般，从最上边开始逐渐出现了色彩。
先是头顶的帽子被涂上了墨绿色，然后是面部，衣服，很快，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人出现在了奥罗斯之前站立的地方。
在中年人完全出现后，他本来闭合的眼睛猛的睁开，深蓝色的眸子凝视着鲍勃。
那眼神不包含任何的感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注视着地面渺小的人类一般。
鲍勃心头一紧，在中年人睁眼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如潮水般的压力向着自己袭来。那人明明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可那股压力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但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没有后退一步，双目直视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就在鲍勃被中年人看的有些发毛，绷紧全身肌肉的同时，中年人看到了鲍勃怀里正在昏睡的奥罗斯。他本来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身边包围着的黑影也瞬间散去。
如潮水般的压力瞬间褪去，鲍勃如同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尸体，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浑身湿透，站在原地大口的吸着气。
“哟，这不是兰诺特的小学生嘛，怎么跑到这来了。你是……这孩子的父亲？”
在听到中年人提到了兰诺特的名字，鲍勃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是的……您认识兰诺特先生？”
“老兰诺特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中年人的姿态完全放松下来，变得有些随意。他向前两步看了看鲍勃怀里的奥罗斯，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孩子大晚上来我这干嘛的，还好我只是用了一个和弦。不然要是这孩子有点什么三长两短兰诺特会杀了我的。”
鲍勃也渐渐放松下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感受到了他在晚上偷偷出来，想跟上来看看。”
“奇怪的孩子，对了，你是……兰诺特的同事？”中年人甩了甩头，将注意力放回到鲍勃身上，歪着头问道：“逐日者？”
听到这话，鲍勃有些慌乱的一只手抱着昏过去的奥罗斯，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开口道：“是的，我是辅佐兰诺特先生的常驻逐日者。”
“你好。”中年人笑着伸出右手和鲍勃握了一下，然后回身将房门打开，问道：“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我要把这孩子送回去……对了，您在小镇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鲍勃有些拘束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在刚才中年人显形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位圣者。
“没什么。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的。我只是……来完成一个曾经没有做到的承诺。”说到这，中年人好像看出来了鲍勃的顾虑。他语气一顿，笑着说道：“你不需要担心这孩子，只是一个不和谐的和弦刺激的昏迷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鲍勃听到中年人的话，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那祝您成功，先生。”鞠了一躬，抱着奥罗斯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鲍勃转身离开了独栋小屋。
看着父子两人逐渐远去，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叹了口气，看向夜空。
快要入冬的气温有些寒冷，但是空气的质量很好。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空之上，群星点缀着夜色，灿烂的星河好像隐隐勾勒出了……几个模糊的笑脸。
那几张脸看上去那样年轻，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看了一会，中年人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破旧的小屋里。
……
昏沉。
如同在混沌中游荡。
无尽的迷雾像是将意识与躯体隔开，又将它们暴力的糅合在一起。
奥罗斯只感觉视线一片虚无，意识模糊，无法思考。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很快又迅速遗忘。
一声叹息，如同在天边响起。
“希望你是对的，我的老友。”
“我们无法抵抗。”
“但愿……能够成功。”
“时间不多了。”
在听到这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之后，他忽然感觉眼前一亮，模糊的思绪好像清晰了些。他看到自己正身处于一座高塔之下，那高塔整体布满了墨绿色的花纹，顶端插入虚空之中，一眼望不到头。而在他正前方有两扇巨大的对开大门，门扉紧闭。奥罗斯在意识模糊中被本能驱使着的上前两步，想要推开那道门。但在他刚刚触碰到大门的瞬间，一道墨绿色的光华闪过，一个巨大的罗马数字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本就有些模糊的思绪随着这数字的出现瞬间散开，而那座高塔也随着散开的思绪四分五裂，变作尘埃。
归于沉寂。
只剩下那墨绿色的长方形雕像，静静的悬浮于虚无之中，散发着微光。雕像的下方，一个数字清晰的横在最底部。
……
“！”
阳光透过昨晚被打开的百叶窗照了进来，将房间染上了一层金色。
奥罗斯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视线环顾四周。可是接下来，他发现周围是熟悉的家具布置。自己的衣柜，床边的板凳，淡棕色的木桌上还放着昨天晚上用过的纸笔。奥罗斯本来有些紧张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我……在家？”
记忆从昨天晚上听到和弦的瞬间变得空白，直到现在。
“那个中年人把我送回来的？”
奥罗斯思考了一会，捂住了脑袋。他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种针扎般的疼痛。而随着疼痛出现的同时，一点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那是一个画面，画面中有一座……看不到尽头的高塔。
“这是……什么？”
奥罗斯努力的想回想起更多，但只要触及到这座高塔，脑海中那股钻心的疼痛就又会加重。不得已，他停止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昨天晚上，那个雕像上的数字好像……变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听到那个和弦的原因吗？”
正想着，奥罗斯脑海中又一次钻出了唤醒那个雕像的想法。他又一次尝试和好多前世看过的唤醒金手指的方法，但全都失败了。那雕像好像只有在自己睡醒的时候会出现那么一次，其他任何的方法都不管用。
“哎，算了。反正它上面的数字还没归零，但它改变的原因……应该是能量吧？”
奥罗斯又一次想起来他上次看到雕像的数字变化时，那天的饭特别好吃。而就在那天过后，小镇中就流传出他父亲猎杀棕熊的传闻。
“杀怪升级？但这怪也不是我杀的啊，为什么我会升级？而且昨天我算是挨打的那一个吧，被打了也能升级？”
摇了摇头，放弃了独自思考这个问题。带着疑惑穿好衣服，整理好房间后走出房门。
母亲还在厨房中忙碌，显然是今天起的有些早了。父亲坐在餐桌旁，手中拿着一把造型精致的匕首，正在拿着一块有些粗糙的磨石打磨着刃尖。听到开门声，他停下了手，视线朝着奥罗斯的方向挪了过来。
奥罗斯看着大门旁边的父亲，第一次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有些硬装出来的愤怒，但是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担心。
昨天晚上出去的事应该被父亲知道了吧。这么想着，奥罗斯看到鲍勃将匕首放在桌子上，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鲍勃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开朗，显得有些严肃。
“唔……”
奥罗斯六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父亲严肃的表情唤起了前世小时候的记忆，他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奥罗斯，鲍勃本来准备的一堆教训孩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蹲下直视着奥罗斯的眼睛。
“以后不要晚上出去了，就算很想出去也要上楼叫上爸爸，你不知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你躺在门口有多担心，要是你妈妈先出门的话……”
鲍勃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我早上在大门口？不可能，我一个六岁的孩子如果在外面冻了一晚上现在肯定已经感冒了，是神秘侧的力量吗？还是……”一边想着，奥一边将视线移开，不敢与父亲对视，防止对方从自己的眼中发现什么端倪。随后在父亲转移视线之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还是说，父亲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想到了昨晚昏迷前，感受到的那双熟悉的手，心里确定了一些事情。
“好了，我相信我的小奥罗斯不会做那种危险的事，去吃饭吧。”
在奥罗斯还在思考的时候，鲍勃已经站起身，满脸自己已经成功教育好了孩子的样子，自信的笑了笑。
奥罗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做出了反应。应了一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母亲从厨房里出来。
“父亲的教育方式真的有问题……孩子半夜跑出家门彻夜未归就随便说两句？他要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教育方法……自己家的那位小魔王的教育看来要插一下手了。这样要养出来一个什么混世女魔头。”
看着父亲那好像无事发生过恢复了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脸，奥罗斯心中如此想到。
“哪有对孩子这么宽松的父亲啊。”
但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他的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了一抹笑意。
真好啊。
影子快速凝聚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轮廓像是被人用画笔涂抹一般，从最上边开始逐渐出现了色彩。
先是头顶的帽子被涂上了墨绿色，然后是面部，衣服，很快，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人出现在了奥罗斯之前站立的地方。
在中年人完全出现后，他本来闭合的眼睛猛的睁开，深蓝色的眸子凝视着鲍勃。
那眼神不包含任何的感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注视着地面渺小的人类一般。
鲍勃心头一紧，在中年人睁眼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如潮水般的压力向着自己袭来。那人明明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可那股压力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但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没有后退一步，双目直视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就在鲍勃被中年人看的有些发毛，绷紧全身肌肉的同时，中年人看到了鲍勃怀里正在昏睡的奥罗斯。他本来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身边包围着的黑影也瞬间散去。
如潮水般的压力瞬间褪去，鲍勃如同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尸体，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浑身湿透，站在原地大口的吸着气。
“哟，这不是兰诺特的小学生嘛，怎么跑到这来了。你是……这孩子的父亲？”
在听到中年人提到了兰诺特的名字，鲍勃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是的……您认识兰诺特先生？”
“老兰诺特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中年人的姿态完全放松下来，变得有些随意。他向前两步看了看鲍勃怀里的奥罗斯，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孩子大晚上来我这干嘛的，还好我只是用了一个和弦。不然要是这孩子有点什么三长两短兰诺特会杀了我的。”
鲍勃也渐渐放松下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感受到了他在晚上偷偷出来，想跟上来看看。”
“奇怪的孩子，对了，你是……兰诺特的同事？”中年人甩了甩头，将注意力放回到鲍勃身上，歪着头问道：“逐日者？”
听到这话，鲍勃有些慌乱的一只手抱着昏过去的奥罗斯，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开口道：“是的，我是辅佐兰诺特先生的常驻逐日者。”
“你好。”中年人笑着伸出右手和鲍勃握了一下，然后回身将房门打开，问道：“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我要把这孩子送回去……对了，您在小镇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鲍勃有些拘束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在刚才中年人显形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位圣者。
“没什么。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的。我只是……来完成一个曾经没有做到的承诺。”说到这，中年人好像看出来了鲍勃的顾虑。他语气一顿，笑着说道：“你不需要担心这孩子，只是一个不和谐的和弦刺激的昏迷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鲍勃听到中年人的话，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那祝您成功，先生。”鞠了一躬，抱着奥罗斯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鲍勃转身离开了独栋小屋。
看着父子两人逐渐远去，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叹了口气，看向夜空。
快要入冬的气温有些寒冷，但是空气的质量很好。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空之上，群星点缀着夜色，灿烂的星河好像隐隐勾勒出了……几个模糊的笑脸。
那几张脸看上去那样年轻，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看了一会，中年人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破旧的小屋里。
……
昏沉。
如同在混沌中游荡。
无尽的迷雾像是将意识与躯体隔开，又将它们暴力的糅合在一起。
奥罗斯只感觉视线一片虚无，意识模糊，无法思考。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很快又迅速遗忘。
一声叹息，如同在天边响起。
“希望你是对的，我的老友。”
“我们无法抵抗。”
“但愿……能够成功。”
“时间不多了。”
在听到这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之后，他忽然感觉眼前一亮，模糊的思绪好像清晰了些。他看到自己正身处于一座高塔之下，那高塔整体布满了墨绿色的花纹，顶端插入虚空之中，一眼望不到头。而在他正前方有两扇巨大的对开大门，门扉紧闭。奥罗斯在意识模糊中被本能驱使着的上前两步，想要推开那道门。但在他刚刚触碰到大门的瞬间，一道墨绿色的光华闪过，一个巨大的罗马数字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本就有些模糊的思绪随着这数字的出现瞬间散开，而那座高塔也随着散开的思绪四分五裂，变作尘埃。
归于沉寂。
只剩下那墨绿色的长方形雕像，静静的悬浮于虚无之中，散发着微光。雕像的下方，一个数字清晰的横在最底部。
……
“！”
阳光透过昨晚被打开的百叶窗照了进来，将房间染上了一层金色。
奥罗斯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视线环顾四周。可是接下来，他发现周围是熟悉的家具布置。自己的衣柜，床边的板凳，淡棕色的木桌上还放着昨天晚上用过的纸笔。奥罗斯本来有些紧张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我……在家？”
记忆从昨天晚上听到和弦的瞬间变得空白，直到现在。
“那个中年人把我送回来的？”
奥罗斯思考了一会，捂住了脑袋。他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种针扎般的疼痛。而随着疼痛出现的同时，一点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那是一个画面，画面中有一座……看不到尽头的高塔。
“这是……什么？”
奥罗斯努力的想回想起更多，但只要触及到这座高塔，脑海中那股钻心的疼痛就又会加重。不得已，他停止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昨天晚上，那个雕像上的数字好像……变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听到那个和弦的原因吗？”
正想着，奥罗斯脑海中又一次钻出了唤醒那个雕像的想法。他又一次尝试和好多前世看过的唤醒金手指的方法，但全都失败了。那雕像好像只有在自己睡醒的时候会出现那么一次，其他任何的方法都不管用。
“哎，算了。反正它上面的数字还没归零，但它改变的原因……应该是能量吧？”
奥罗斯又一次想起来他上次看到雕像的数字变化时，那天的饭特别好吃。而就在那天过后，小镇中就流传出他父亲猎杀棕熊的传闻。
“杀怪升级？但这怪也不是我杀的啊，为什么我会升级？而且昨天我算是挨打的那一个吧，被打了也能升级？”
摇了摇头，放弃了独自思考这个问题。带着疑惑穿好衣服，整理好房间后走出房门。
母亲还在厨房中忙碌，显然是今天起的有些早了。父亲坐在餐桌旁，手中拿着一把造型精致的匕首，正在拿着一块有些粗糙的磨石打磨着刃尖。听到开门声，他停下了手，视线朝着奥罗斯的方向挪了过来。
奥罗斯看着大门旁边的父亲，第一次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有些硬装出来的愤怒，但是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担心。
昨天晚上出去的事应该被父亲知道了吧。这么想着，奥罗斯看到鲍勃将匕首放在桌子上，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鲍勃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开朗，显得有些严肃。
“唔……”
奥罗斯六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父亲严肃的表情唤起了前世小时候的记忆，他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奥罗斯，鲍勃本来准备的一堆教训孩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蹲下直视着奥罗斯的眼睛。
“以后不要晚上出去了，就算很想出去也要上楼叫上爸爸，你不知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你躺在门口有多担心，要是你妈妈先出门的话……”
鲍勃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我早上在大门口？不可能，我一个六岁的孩子如果在外面冻了一晚上现在肯定已经感冒了，是神秘侧的力量吗？还是……”一边想着，奥一边将视线移开，不敢与父亲对视，防止对方从自己的眼中发现什么端倪。随后在父亲转移视线之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还是说，父亲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想到了昨晚昏迷前，感受到的那双熟悉的手，心里确定了一些事情。
“好了，我相信我的小奥罗斯不会做那种危险的事，去吃饭吧。”
在奥罗斯还在思考的时候，鲍勃已经站起身，满脸自己已经成功教育好了孩子的样子，自信的笑了笑。
奥罗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做出了反应。应了一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母亲从厨房里出来。
“父亲的教育方式真的有问题……孩子半夜跑出家门彻夜未归就随便说两句？他要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教育方法……自己家的那位小魔王的教育看来要插一下手了。这样要养出来一个什么混世女魔头。”
看着父亲那好像无事发生过恢复了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脸，奥罗斯心中如此想到。
“哪有对孩子这么宽松的父亲啊。”
但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他的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了一抹笑意。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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