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零号之谜
陈雨歪着脑袋：“进入传送门还需要力量吗？”
“进入的那一瞬间并不需要，不过，想要熟练驾驭大型传送门，还是需要的。”约朗曼说。
“熟练驾驭！你们在搞什么？”李出铭大声说，“那东西不应该是未经允许就完全禁止的吗？怎么会有熟练驾驭这一说？”
约朗曼看向李出铭：“你知道为什么严令禁止使用大型传送门吗？”
“稍有不慎，就会能量爆炸，空间坍塌，在传送门中的所有物体都会变成不稳定的能量，永远游离在空间中——对我们来说就是他们会永远消失！”
“没错，就是这样。”约朗曼点点头对李出铭的话表示认同，“可是只要我们掌握了让传送门稳定下来的方法，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会有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所说的‘力量’。密探部近几年来潜心修炼的‘力量’。”约朗曼用他那低沉粗狂的声音说着，走向办公室另一边的一个大屏幕前。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大片浩瀚的星空。约朗曼看着这篇星空愣了神。李出铭也站起来，跟着约朗曼的脚步去向大屏幕旁边。
看着这无尽的璀璨，约朗曼似乎久久不能平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向李出铭和陈雨：“宇宙，是最简单的东西，他就摆在那里，似乎在对我们说，想要探索，就尽管去。可是，他又是一个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的东西，无数人为了它，献出了一生的心血，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也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解开它的面纱，却将理想，永远地葬送在了星辰中央。”
李出铭倒是吃了一惊。面对未知的宇宙，想不到约朗曼经理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突如其来的文艺的气息倒是让李出铭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曾经啊，我们都在追逐着宇宙的冰山一角，以为那就是宇宙的全部。直到当我们弄懂了宇宙的结构，才发现，原来他是那么的宏大，就像陈经理所说的，”约朗曼看向陈雨，“是无尽的‘循环’。”
陈雨收起U盘，站起身来，站在座位边，看向前面的李出铭、约朗曼，还有约朗曼身后屏幕上的星空。
“我们朝着宇宙的最深处进发，要去看看宇宙之外的宇宙，我们永远也无法满足现状，我们想尽办法跳出循环……但是啊，循环，怎样才可以跳出循环？”约朗曼眼中含满了激动的泪水，“我们本就是这茫茫循环中的一个节点，想要与这宇宙对抗，何其难啊！”
“所以，你们就想起来了大型传送门？”李出铭问。
“大型传送门的诞生让这一切都变得可能。”约朗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看着屏幕上的浩瀚星空，说，“而且已经悄悄被证实了……”
“通过大型传送门时，时间会被无限地拉长，”约朗曼的手在屏幕前划拉着，在浩瀚宇宙中显现出来一个人的虚影，“他是零号。”约朗曼说。
“是走进传送门的第一人吗？”
“对。八年前，在大型传送门诞生的那一天，他为了试验传送门是否真的可以传送，毅然孤身一人走进了这里。”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认真听着的陈雨忽然问：“他是被困在里面了吗？”
约朗曼摇摇头：“说不清楚。在这影像里面，他走得很慢很慢。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被困在了‘永恒’中……直到……十二天前，他回来了。”
李出铭和陈雨面面相觑，回来了？是指用的什么方式回来？可是这个虚影，难道不是说他还在传送门中吗？
“我们到现在也无法断定回来的他究竟是不是零号……零号，在我们看来，他还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很慢很慢地走着。很有可能，这是一个永恒的悖论——我们所看到的虚影，只是他到达目的地的之前，我们接收到的影像。真正的零号，在几万亿年后，到达目的地。在目的地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再经过大型传送门，回到了万亿年前的地球，也就是现在我们的世界。”
陈雨听不懂。李出铭似乎一知半解，看向屏幕上的虚影，沉思着。
陈雨问：“既然他回来了，那可以聊聊，问他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零号不说，”约朗曼道，“零号的状态很正常，认得我们所有人，但是对于他在传送门里面经历的事情，所有，一切，他都闭口不谈。”
“转换仪呢？”陈雨问。陈雨所说的转换仪当然是指她发明的根据脑电波转换语言的仪器，这些年来经过改造，已经变得更加先进。只要人一戴上它，立即就能翻译出来此刻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用过。但是翻译出来很乱，说明他的思路很混乱。”
“不，还有一种可能，”陈雨说，“转换仪只能翻译人类的语言。外星人的思路，可能与我们的并不一样。”
约朗曼一惊：“你是说，零号学会了外星语言？”
“也可以说，他学会了外星人的思维方式。”陈雨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或者现在回来的不是零号，是个外星人也说不一定。”
李出铭忽然问：“约朗曼经理，请问零号是什么时候进入黑洞的？”
“八年前的一月五号上午九点三十一分四十五秒。”
“十二天前回来的？”
“对。”
“十二天前是一月五号。”
“啊？”约朗曼惊呼，忙在屏幕上划拉，还真的是一月五号……慢慢地，他机械般地回头看着李出铭：“外星人会知道地球的日历吗？”
李出铭挠挠头：“应该不会……可能是巧合……不过我觉得，大型传送门可以在一瞬间把人送到其他地方，也能一瞬间把人送回来……所以，零号可能在外星呆了八年？”
“废话！”约朗曼想要抬手打人，“这些数据我们部早就推算出来了，还用得着你在这提醒？”
“你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可是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还是用大型传送门啊。”
“可是传送门是单向的。”李出铭幽幽地说。
约朗曼梗着脖子：“八年时间，足够零号他再研制出来一个大型传送门了！”
“真的假的？”李出铭故作惊讶地笑笑。
“这……”约朗曼似乎忽然被卡住了脖子。外星啊，也不知道外星的发展水平，语言也不通，零号他上哪研究传送门去？如果外星发展得好，那早就应该送零号回来了啊……为何是过了足足八年才回来……“李经理，你是说……”约朗曼试探着问他。
“我也不知道，我啥也没说！”李出铭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我瞎说的！”
“你！”
“这些年你们不止派出了零号一人吧？”
“对，我们派出了很多人，为了救被困在永恒之中的零号……可是无一例外！他们，”约朗曼提高了嗓门，“他们传回来的的影像还在这里，走的和零号一样慢，根本不可能追上零号！”
他在浩瀚的星空中翻找着，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虚影，都是那些去营救零号的人。
“他们的影像还在这里，可是不久之后他们都一个又一个地回来了！”约朗曼大声地说。“回来了，全都说没有找到零号！而且，转换仪也显示他们的思路和零号一样变得非常混乱！”
这么说来，或许大型传送门能够扰乱人的思维也说不一定。
陈雨沉思着，轻轻扶着她自己的柔腻的下巴，自言自语：“时空中的旅人，穿越宇宙……永恒的，悖论。”她咬着牙，把“永恒”二字说得很吃力，声音拉得很长。“永。恒。”
“约朗曼经理，李经理，”陈雨收敛了沉思的表情，看着两人，说，“感谢，收获颇多，再见。”说完便匆匆离开。
李出铭看着陈雨娇小的背影，愣了神，过了一会，他扭头问约朗曼：“她收获了啥？”
约朗曼耸耸肩膀：“不知道……”
“进入的那一瞬间并不需要，不过，想要熟练驾驭大型传送门，还是需要的。”约朗曼说。
“熟练驾驭！你们在搞什么？”李出铭大声说，“那东西不应该是未经允许就完全禁止的吗？怎么会有熟练驾驭这一说？”
约朗曼看向李出铭：“你知道为什么严令禁止使用大型传送门吗？”
“稍有不慎，就会能量爆炸，空间坍塌，在传送门中的所有物体都会变成不稳定的能量，永远游离在空间中——对我们来说就是他们会永远消失！”
“没错，就是这样。”约朗曼点点头对李出铭的话表示认同，“可是只要我们掌握了让传送门稳定下来的方法，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会有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所说的‘力量’。密探部近几年来潜心修炼的‘力量’。”约朗曼用他那低沉粗狂的声音说着，走向办公室另一边的一个大屏幕前。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大片浩瀚的星空。约朗曼看着这篇星空愣了神。李出铭也站起来，跟着约朗曼的脚步去向大屏幕旁边。
看着这无尽的璀璨，约朗曼似乎久久不能平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向李出铭和陈雨：“宇宙，是最简单的东西，他就摆在那里，似乎在对我们说，想要探索，就尽管去。可是，他又是一个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的东西，无数人为了它，献出了一生的心血，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也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解开它的面纱，却将理想，永远地葬送在了星辰中央。”
李出铭倒是吃了一惊。面对未知的宇宙，想不到约朗曼经理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突如其来的文艺的气息倒是让李出铭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曾经啊，我们都在追逐着宇宙的冰山一角，以为那就是宇宙的全部。直到当我们弄懂了宇宙的结构，才发现，原来他是那么的宏大，就像陈经理所说的，”约朗曼看向陈雨，“是无尽的‘循环’。”
陈雨收起U盘，站起身来，站在座位边，看向前面的李出铭、约朗曼，还有约朗曼身后屏幕上的星空。
“我们朝着宇宙的最深处进发，要去看看宇宙之外的宇宙，我们永远也无法满足现状，我们想尽办法跳出循环……但是啊，循环，怎样才可以跳出循环？”约朗曼眼中含满了激动的泪水，“我们本就是这茫茫循环中的一个节点，想要与这宇宙对抗，何其难啊！”
“所以，你们就想起来了大型传送门？”李出铭问。
“大型传送门的诞生让这一切都变得可能。”约朗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看着屏幕上的浩瀚星空，说，“而且已经悄悄被证实了……”
“通过大型传送门时，时间会被无限地拉长，”约朗曼的手在屏幕前划拉着，在浩瀚宇宙中显现出来一个人的虚影，“他是零号。”约朗曼说。
“是走进传送门的第一人吗？”
“对。八年前，在大型传送门诞生的那一天，他为了试验传送门是否真的可以传送，毅然孤身一人走进了这里。”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认真听着的陈雨忽然问：“他是被困在里面了吗？”
约朗曼摇摇头：“说不清楚。在这影像里面，他走得很慢很慢。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被困在了‘永恒’中……直到……十二天前，他回来了。”
李出铭和陈雨面面相觑，回来了？是指用的什么方式回来？可是这个虚影，难道不是说他还在传送门中吗？
“我们到现在也无法断定回来的他究竟是不是零号……零号，在我们看来，他还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很慢很慢地走着。很有可能，这是一个永恒的悖论——我们所看到的虚影，只是他到达目的地的之前，我们接收到的影像。真正的零号，在几万亿年后，到达目的地。在目的地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再经过大型传送门，回到了万亿年前的地球，也就是现在我们的世界。”
陈雨听不懂。李出铭似乎一知半解，看向屏幕上的虚影，沉思着。
陈雨问：“既然他回来了，那可以聊聊，问他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零号不说，”约朗曼道，“零号的状态很正常，认得我们所有人，但是对于他在传送门里面经历的事情，所有，一切，他都闭口不谈。”
“转换仪呢？”陈雨问。陈雨所说的转换仪当然是指她发明的根据脑电波转换语言的仪器，这些年来经过改造，已经变得更加先进。只要人一戴上它，立即就能翻译出来此刻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用过。但是翻译出来很乱，说明他的思路很混乱。”
“不，还有一种可能，”陈雨说，“转换仪只能翻译人类的语言。外星人的思路，可能与我们的并不一样。”
约朗曼一惊：“你是说，零号学会了外星语言？”
“也可以说，他学会了外星人的思维方式。”陈雨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或者现在回来的不是零号，是个外星人也说不一定。”
李出铭忽然问：“约朗曼经理，请问零号是什么时候进入黑洞的？”
“八年前的一月五号上午九点三十一分四十五秒。”
“十二天前回来的？”
“对。”
“十二天前是一月五号。”
“啊？”约朗曼惊呼，忙在屏幕上划拉，还真的是一月五号……慢慢地，他机械般地回头看着李出铭：“外星人会知道地球的日历吗？”
李出铭挠挠头：“应该不会……可能是巧合……不过我觉得，大型传送门可以在一瞬间把人送到其他地方，也能一瞬间把人送回来……所以，零号可能在外星呆了八年？”
“废话！”约朗曼想要抬手打人，“这些数据我们部早就推算出来了，还用得着你在这提醒？”
“你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可是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还是用大型传送门啊。”
“可是传送门是单向的。”李出铭幽幽地说。
约朗曼梗着脖子：“八年时间，足够零号他再研制出来一个大型传送门了！”
“真的假的？”李出铭故作惊讶地笑笑。
“这……”约朗曼似乎忽然被卡住了脖子。外星啊，也不知道外星的发展水平，语言也不通，零号他上哪研究传送门去？如果外星发展得好，那早就应该送零号回来了啊……为何是过了足足八年才回来……“李经理，你是说……”约朗曼试探着问他。
“我也不知道，我啥也没说！”李出铭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我瞎说的！”
“你！”
“这些年你们不止派出了零号一人吧？”
“对，我们派出了很多人，为了救被困在永恒之中的零号……可是无一例外！他们，”约朗曼提高了嗓门，“他们传回来的的影像还在这里，走的和零号一样慢，根本不可能追上零号！”
他在浩瀚的星空中翻找着，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虚影，都是那些去营救零号的人。
“他们的影像还在这里，可是不久之后他们都一个又一个地回来了！”约朗曼大声地说。“回来了，全都说没有找到零号！而且，转换仪也显示他们的思路和零号一样变得非常混乱！”
这么说来，或许大型传送门能够扰乱人的思维也说不一定。
陈雨沉思着，轻轻扶着她自己的柔腻的下巴，自言自语：“时空中的旅人，穿越宇宙……永恒的，悖论。”她咬着牙，把“永恒”二字说得很吃力，声音拉得很长。“永。恒。”
“约朗曼经理，李经理，”陈雨收敛了沉思的表情，看着两人，说，“感谢，收获颇多，再见。”说完便匆匆离开。
李出铭看着陈雨娇小的背影，愣了神，过了一会，他扭头问约朗曼：“她收获了啥？”
约朗曼耸耸肩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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