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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章 拜会李勣

    只见花船有大有小,有敞篷的,有阁楼的。船上两边挂着一排绘字的红色灯笼。花船两边挂着帘子。船头船尾立着一两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船工,摇着撸。

    跨桥上的河道两边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对着花船一阵评头论足。

    “看见没有,那条群芳号花船,游一圈,得白银一两。啧啧!”

    “听说倚红号船上的花魁,歌舞一曲,得二两银子。我的个乖乖!”

    从身边的闲言碎语得知,金发敏渐渐明白,江面上的花船是供有钱人租来游江消遣的。

    并且花船很讲究,每只花船皆有自己的品牌字号,比如眼前行云流水的几条花船,但见它们巨大的红色的灯笼上面分别写着:群芳、倚红、万花、凤栖、寻芳、藏香。

    花船里面,有歌伎、舞女。

    歌伎、舞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花船里面,也有美酒佳肴。

    一旁的金发敏听了,心有所动,也想租条花船,把酒临江,爽快一把。

    江中顺流而下的不光是华丽的花船,还有一些商贩的乌篷船,渔人的舢板,小舟之类。倒显得百舸争流。

    船舱里面的人,也会从船舱里面出来,立在船头上,望着河道两边的行人,以便能够最大限度地吸粉,博眼球。

    几条船临近金发敏所在的河岸边上。

    船头上立着几个男男女女,穿着绫罗绸缎,打着伞。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条华丽的灯笼上面写有藏香的阁楼花船,在河道边的护栏前游离,准确地说,从金发敏等数人面前的河道向着下游驶去。

    藏香号花船上面一道靓丽的红色影子出现在金发敏的眼中。

    金发敏借助水面上和河岸上的烛光望去,只见花船上面阁楼前,立着一个穿着粉红色锦绣华丽衣裙,打扮得亭亭玉立打着油纸伞的花魁。

    她雍容华贵,冰雪肌肤,一下子就抓住了金发敏的心。

    金发敏对花船上的花魁这样出神的望着的时候,那个粉嫩花魁转动伞把,也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瞧着金发敏。

    船在河中走。花魁与金发敏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相互渐离,远去,却露出难以割舍的情怀。

    他好帅啊!她好美啊!只因为在人海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难以入眠。

    花魁所乘坐的藏香号花船已经去了下游,在金发敏眼中剩下一个光点在江面上波动。

    金发敏收回眼神,怔怔地瞧着眼前的河面。

    河面上,又有无数乌篷船,花船游来。

    岸上的看客,去了一波,又来一波。

    金发敏意犹未尽,见夜色已深,离了岸,走过街道,返回自己入住的大酒店里面。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面,谈不上夜深人静,外面一直闹哄哄的。时不时有鞭炮炸裂,烟花爆空的声响传来。

    此刻正值春节,家家户户团团圆圆,过着甜滋滋的日子。

    流浪的人儿金发敏躺在床上,在呲呲燃烧的炭火声中,辗转难眠。

    不曾带着通关文牒,又无身份证明,怎么去见大唐天子,怎么介绍自己?一个个的难题钻了出来。

    闯宫见驾?使不得。万一被守城军士擒拿,以间谍罪论处,那可就糟糕了!

    现在自己流亡海外,敌对势力指定在长安城里面放有眼线。一旦自己暴露,就会被仇敌追杀,暗害。

    倘若先去拜见师尊袁天罡吧,需要花去好几日的时间。

    金发敏在床上,又换了个姿势,思前想后,只能先去李勣府上,先去拜见李尚书吧!和他有一面之缘,目前大唐上下,也只有他认识自己。

    次日卯时,金发敏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在酒店伙计那里打听了一下,知道了李勣的府邸位置。

    金发敏出了大酒店,强劲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挂着一颗无温度的明晃晃的太阳,厚重的白云压在天上。

    虽说冰天雪地,但是长安的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里面,过往的行人、商人络绎不绝,卖早点的声音更加此起彼伏。

    金发敏离开大酒店所在的街道,行了几十米,在对面街道商贩那里,购置了几样贵重物品,选了锦盒装了,待会儿带到李勣府上,送了。

    与其在迷宫一样的长安城问路,不如花点小钱走得畅快。金发敏雇了一顶轿子,省力省时,不亦乐乎。

    四个轿夫抬着金发敏,在京城街道上,七拐八拐,来到了李勣的府邸前。

    金发敏下轿,付了轿夫小钱,手中提着锦盒。

    一名轿夫抬着手臂往前一指,说是前面那栋巨大建筑便是李勣府邸。

    透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但见数米高的围墙中间,一扇厚重的朱漆大门。一个巨大的鎏金字牌匾挂在屋檐下门廊上,分明写着:李府。

    屋檐两边各挂着一个带字的巨大的红色灯笼。

    大门两边贴着巨大的红纸金字对联。

    门前蹲着一对巨大的石狮子。

    门前石梯子上两边,排列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武士。

    其中一个当班的值守武将,腰悬大刀,一身戎装,显得威风凛凛。

    金发敏鼓足勇气,提着锦盒,在街面上行了数步,朝着大门近前。

    十几个值守武士望着走过来的金发敏。

    尤其是那值守武将,露着更加警惕的眼神。

    值守武将见金发敏穿戴不俗,器宇轩昂,又提着礼盒,显然不是来行刺找茬的。

    值守武将断定金发敏是哪家的公子哥,来求李尚书办事的。他的职责是趾高气扬地将一切没有来头的人据之千里之外。

    值守武将下了石梯子,抢先一步,来到金发敏面前,挡住了去路,抬着手臂,打发道:“来者何人?是否有门贴?或是里头传唤?”

    金发敏闻言,立在石梯子前面,惊诧不已,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没有。

    值守武将脸难看事难办,挥挥手,打发金发敏离开,不耐烦道:“去去去。既无门贴,又不是里头传唤。不能进去。”

    金发敏不气馁,毕恭毕敬地俯身,道:“我乃新罗人士金发敏,烦请将军通报一声。”

    新罗这个国家,让值守武将等守门军士有点出神,如今,大唐一统江山,万人来朝,京师长安,已经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

    值守武将只听说过吐蕃,突厥,波斯,不知道新罗是哪里,鬼知道是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说了,每天来拜见李尚书的人络绎不绝,鬼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子哥来拜见李尚书,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值守武将一边打量着眼前提着礼盒的金发敏,一边在心中暗自揣度。

    金发敏只得抬出自己的身份,又恐遭人笑话,对着将军俯身,轻言细语道:“我乃新罗王子金发敏,烦请将军通报一声。”

    这倒稀奇古怪的!值守武将晃动着身后的褐色披风,双眼警惕地,不住地打量着金发敏,豪横道:“去去去。不管你是真王子还是假王子,但凡在李尚书府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没有门贴,即便是新罗国王来了,也照样进去不得。”

    金发敏闻言,尴尬极了,灰溜溜的,感觉门前的兵丁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