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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罗子笔

    “还留着,儿臣没舍得处死他,毕竟当时,他可是立了大功啊!”

    说到这,卿妃也不由的笑了起来,两人默契的端起了杯盏,卿妃又道:“兴许,这孙茂,还能有点儿用处,毕竟已经是个弃子了,每多活一日,也都是天大的恩赐。”

    “母妃可是有了好的主意?”李成钰道,“像上次的丹噬那样。”

    “你喜欢丹噬,究竟是因为将祸水东引,还是因为,你手握孙茂,得到了韦灵儿的刮目相看啊?”

    此话一出,屋内的空气近乎凝结。李成钰呆坐在原地,卿妃则侧过脸,用一双似乎能看破一切的目光来凝视着她。

    一时之间,似乎只有屋外的落雪还在移动着,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半响,李成钰还是没有讲话。自己的母妃,自己清楚。她若是认定了一件事,自己就算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况且,就连李成钰自己,似乎都有些认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最初,他可以毫无私心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那几位皇子。可现在,但凡有关于韦灵儿的风吹草动,他便像是被触碰到了一个极度敏感的开关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如今,开口询问的,竟然还是自己的母妃。或许外人觉得卿妃是如此的温柔谦和,与世无争,人淡如菊。但那所谓的和善外表下究竟装着什么,或许就连李成钰这个亲儿子,都看不清。

    “这个东西给你。”卿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伸出手便递了过来。

    李成钰连忙接过去,甚是惶恐道:“母妃,这是……”

    “若是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子,便用在她身上,达到你的目的便好。”卿妃的语气透露出一种不屑,“省的明明喜欢,还在这里跟我嘴硬。我的儿子想要的人,难道还需要压制着,忍着?”

    “母妃,您当真……”李成钰此话一出,顺时觉得不好。自己这随口的一句,似乎将自己的内心给坦露了出来。此时卿妃也看到了他一幅大祸临头的模样,便起身,将身上的大氅给掀了起来。

    她走上前,伸出手,按在李成钰的后背,轻声道:“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如今,李成护已经被处斩,这李成瑞又是个扶不起的,这储君之位,定是非你莫属。”卿妃顿了顿。

    “如今你的对手怕是只剩下了皇后一个。你多几个帮手,也总比多几个敌人要来得好。”卿妃笑笑,“这个韦灵儿,我也见过几面,虽没有深入了解,但也知道她是个果敢的。更何况,她和她的兄长还身居三法司的要职,若是能助你,总说是一件好事。”

    “母妃当真同意了?”李成钰大喜,这么多年,似乎这是自己唯一一次想要的东西,还没等自己开口,就被支持的。

    卿妃点点头,指着他手里的瓶子道,“这里头的药,和丹噬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寻个时机,见她一面,将里头的这枚玛瑙过水,加到她的酒水里头便是了。”

    “是迷药么?”

    “不是。”卿妃笑笑,“你可是要和她走一辈子的,怎能用迷药?自然是服下以后,能够完全的喜欢上你的。”

    “操纵心神?”李成钰越发觉得惊奇,“母妃竟然还会这个?”可转眼,李成钰又不解了,“可母妃既然有这种本领,为何不用在父王的身上。那样这么多年,父王定是只会专宠您的,更没有什么丽妃、什么可才人等人的风头了。”

    李成钰的出发点没错,只是卿妃听到皇帝的名字,眼睛里原本的骄傲似乎都被击碎了。她像是换了一张脸一般,满是憎恶,“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她的声音极度高昂,似乎隐隐在咬着后槽牙。

    李成钰一怔,印象中,母妃和父王确实没有过甚的感情。但这么多年也算是相濡以沫。能让她表现出如此憎恶的神情,李成钰还是第一次见到。

    “娘娘,莫要动气。”一直侍奉在卿妃身边的付翠开口,

    “喝盏茶暖暖身子吧。”说罢,卿妃便喝起了茶。

    那付翠看向李成钰,满脸堆笑,“娘娘以前没有得到的,好在咱们殿下可以得到,有了这个药,何愁那姑娘不对我们殿下动心啊?到时候殿下便能和自己喜欢的人,长久的厮守在一起了。”

    卿妃点点头,将手里的杯盏放到桌上,似乎有些不放心般的嘱咐着李成钰,“你可得好好用这药,来之不易。”

    “母妃,我明白。”李成钰郑重点头,半响,卿妃像是松了口气,被付翠搀扶着,回了屋内。

    李成钰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付翠,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总是充满慈爱。那股子爱,又不像是一个年老的老妇该有的,总是有一股子奇怪的异样。

    李成钰想着想着,不禁抖动了自己的肩头。一阵寒意袭来,他莫名打了个寒战。

    【韦府】

    “可打听到了这个连二的下落?”韦灵儿起身,朱汀气喘吁吁的走进了门,“卷宗阁被我翻遍了,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人。”

    朱汀摊开卷宗,抹了抹头上的汗,“这连二确实是溺水身亡的,这上头也有。”

    “不对。”韦灵儿和程宣奇一起凑近了那张卷宗,只听韦灵儿道,“这连二溺水身亡,是在他年轻的时候,算起来没有三十年,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可是这上头的笔迹,为何如此新,竟像是新添上去的一般。”

    “有么?”朱汀蹙眉,一脸的狐疑。

    程宣奇伸出手指抹了抹,那卷宗纸张似乎有些粗糙,轻轻一蹭,上头的飞絮都给抹了起来,这一抹,底下的几层也显露了出来,那笔墨越到底下颜色越深,竟是黧黑一片,“还真的是。”

    “哪儿看出来的?”朱汀依旧不解。

    却听程宣奇道,“这种越往下颜色越深,渗透力如此好的,是金陵那边千年进贡的罗子笔,当初姑妈也分了一只,送给了我,现在被我放在杏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