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罗亚诺克
楼梯蜿蜒而下，阴暗中透出一丝光线，干燥中又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些金属生锈的味道。
这是一座陷下的大厦，褚年带着稚夜从破碎的窗户中翻进去，又向内走了好远才看到已经被灰尘模糊的“三楼”标记。
楼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已经风化的衣服和纸张，楼梯转角处还能看到落满灰尘的毛茸茸的道具尾巴。
褚年走进蹲下，手指才触碰到那条尾巴，那尾巴便碎裂到不成形。
“指挥官？”稚夜看到褚年触碰道具尾巴，十分不理解道。
褚年拍手：“下面异合浓度很高，没什么，去看看吧。”
褚年接着说道：“在十三号还没来过这地方之前，我需要保证这地方之后会成为专属于他的陷阱。”
“那个孩子，和指挥官，之前是什么关系？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稚夜目视前方。
褚年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心里藏着什么很明显的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避开与他人的眼神交流？”
稚夜看向褚年，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前有过一些交流，不多，不敢隐瞒。”
褚年垂眸：“矛盾倒不是，只是在某种理论中，我和他不能同时存在，其他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稚夜“哦”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我很好奇，当年病毒爆发的时候为什么人会瞬间消失？千星墟的人口有十万左右，但地球上不止这些人。”褚年突然说道，“我之前问过我的老师，但我的老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是人类直接大面积死亡的话，仅依靠异合的进化速度，异合现在应该进化到能建造城市或者大规模武器了。
但是异合现在还要依靠她作为意志继承和代表者。
那人类都在哪？
一楼……负一楼……负二楼……
腐烂的腥甜与独属于异合的气息结合在一起，编制成一副诡异的画。
眼前的场景使褚年方才脑中所想的问题瞬间提升了一个不存在的高度。
密密麻麻的，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扭曲程度连接在一起的，粘在天花板和墙壁上摇摇晃晃的，甚至是在地上堆叠的，哪怕是残缺不全的或是多了什么的。
但还是一眼能看出来，那些东西都是被异合感染的人。
褚年和稚夜一靠近，那些“人”就齐齐看过来，然后张嘴说着含糊不清的词或者话语。
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褚年也没心情去辨别那些人在说什么，她后退几步，稚夜小心翼翼的站在褚年身后，防止褚年摔倒。
“这种东西真的……各种意义上的震撼。”褚年说道。
稚夜端起火炮：“那就毁掉吧，指挥官。”
“可以，完全可以。”褚年连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她踩着地上粘稠的不知名液体向前走去，与异合结合后的身体早就没有了饥饿，也没有任何进食行为，但她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
失去人类精神气的眼珠齐齐转过来，大概是干枯了很久的缘故，褚年甚至能听到眼珠转动的声音。
像是她之前见到过的巨大的蜂巢一样，那些虫子成为一个整体，被变异的蜂后吞噬消化，成为养育幼虫的养料。
但这些确确实实是人类。
褚年走到一个较为完整的“人”面前，问：“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双手扒着与他的腿连接的人，无奈那家伙的手和脸已经与他的腿长在了一起。
“带……我走……带我……走……”早已失去任何意义的话从他干枯的喉咙吐出。
褚年拍拍心口，左手指尖指向“人”，眼前世界变成黑白，指尖的丝线开始读取“人”的数据。
出乎褚年意料，数据渐渐从眼前的这家伙传递到其他的所有“人”身上，逐渐从地下二层，传递到地下三层。
数据传递还在继续，速度很快，这表示这个怪物的体积很大，按照量变引起质变的话，这怪物的危险程度绝对不低。
“……”褚年收回手。
稚夜道：“怎么了？指挥官。”
褚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让这只乌合之众滚出我的记忆。”
……
“醒了？”
罗亚诺克看着纯白的休息舱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说道：
“抱歉，这次的意外有我的责任。”
“我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悦颜本就是情绪不稳定的个体，失控也在预期之内。”曲寒月悠悠说道。
罗亚诺克坐起身，头部的刺痛令他眼前发昏，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曲寒月说道：“悦颜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失控，可这次任务她是和炽小队一起下地的，炽小队和你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
罗亚诺克点头，表示曲寒月说的不错。
曲寒月接着说道：“我把我的工作暂时交付给了指挥部的其他成员，特地来守着你，现在你醒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看这张表格。”
罗亚诺克接过曲寒月递过来的表格，开始仔细观察，而从头看到尾，他顿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那是两个队伍带回来的“茧”的样本的比对表，除去高浓度异合之外，便是一些令人费解的数据。
雪山的异合病毒表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智慧”，它不会有意去攻击，也不会放任自己被做奇怪的研究；但实验室样本也展现了一种“智慧”，但那是一种平等攻击任何人的智慧，是最原始的智慧。
“雪山的样本似乎在说明异合是可以被驯服的，而且拥有不同于吞噬其他生物带来的，可以独立思考的能力。”曲寒月慢悠悠的说道，“再加上悦颜看到了什么会令她失控的东西，这个问题的谜底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稚夜那家伙不在雪山了。”良久，罗亚诺克说道，“我看得到他的坐标，他早在几天前就离开了雪山。”
曲寒月笑：“很好，你选择了为人类贡献的道路。”
罗亚诺克接着说道：“只是……长官，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一座陷下的大厦，褚年带着稚夜从破碎的窗户中翻进去，又向内走了好远才看到已经被灰尘模糊的“三楼”标记。
楼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已经风化的衣服和纸张，楼梯转角处还能看到落满灰尘的毛茸茸的道具尾巴。
褚年走进蹲下，手指才触碰到那条尾巴，那尾巴便碎裂到不成形。
“指挥官？”稚夜看到褚年触碰道具尾巴，十分不理解道。
褚年拍手：“下面异合浓度很高，没什么，去看看吧。”
褚年接着说道：“在十三号还没来过这地方之前，我需要保证这地方之后会成为专属于他的陷阱。”
“那个孩子，和指挥官，之前是什么关系？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稚夜目视前方。
褚年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心里藏着什么很明显的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避开与他人的眼神交流？”
稚夜看向褚年，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前有过一些交流，不多，不敢隐瞒。”
褚年垂眸：“矛盾倒不是，只是在某种理论中，我和他不能同时存在，其他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稚夜“哦”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我很好奇，当年病毒爆发的时候为什么人会瞬间消失？千星墟的人口有十万左右，但地球上不止这些人。”褚年突然说道，“我之前问过我的老师，但我的老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是人类直接大面积死亡的话，仅依靠异合的进化速度，异合现在应该进化到能建造城市或者大规模武器了。
但是异合现在还要依靠她作为意志继承和代表者。
那人类都在哪？
一楼……负一楼……负二楼……
腐烂的腥甜与独属于异合的气息结合在一起，编制成一副诡异的画。
眼前的场景使褚年方才脑中所想的问题瞬间提升了一个不存在的高度。
密密麻麻的，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扭曲程度连接在一起的，粘在天花板和墙壁上摇摇晃晃的，甚至是在地上堆叠的，哪怕是残缺不全的或是多了什么的。
但还是一眼能看出来，那些东西都是被异合感染的人。
褚年和稚夜一靠近，那些“人”就齐齐看过来，然后张嘴说着含糊不清的词或者话语。
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褚年也没心情去辨别那些人在说什么，她后退几步，稚夜小心翼翼的站在褚年身后，防止褚年摔倒。
“这种东西真的……各种意义上的震撼。”褚年说道。
稚夜端起火炮：“那就毁掉吧，指挥官。”
“可以，完全可以。”褚年连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她踩着地上粘稠的不知名液体向前走去，与异合结合后的身体早就没有了饥饿，也没有任何进食行为，但她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
失去人类精神气的眼珠齐齐转过来，大概是干枯了很久的缘故，褚年甚至能听到眼珠转动的声音。
像是她之前见到过的巨大的蜂巢一样，那些虫子成为一个整体，被变异的蜂后吞噬消化，成为养育幼虫的养料。
但这些确确实实是人类。
褚年走到一个较为完整的“人”面前，问：“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双手扒着与他的腿连接的人，无奈那家伙的手和脸已经与他的腿长在了一起。
“带……我走……带我……走……”早已失去任何意义的话从他干枯的喉咙吐出。
褚年拍拍心口，左手指尖指向“人”，眼前世界变成黑白，指尖的丝线开始读取“人”的数据。
出乎褚年意料，数据渐渐从眼前的这家伙传递到其他的所有“人”身上，逐渐从地下二层，传递到地下三层。
数据传递还在继续，速度很快，这表示这个怪物的体积很大，按照量变引起质变的话，这怪物的危险程度绝对不低。
“……”褚年收回手。
稚夜道：“怎么了？指挥官。”
褚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让这只乌合之众滚出我的记忆。”
……
“醒了？”
罗亚诺克看着纯白的休息舱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说道：
“抱歉，这次的意外有我的责任。”
“我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悦颜本就是情绪不稳定的个体，失控也在预期之内。”曲寒月悠悠说道。
罗亚诺克坐起身，头部的刺痛令他眼前发昏，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曲寒月说道：“悦颜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失控，可这次任务她是和炽小队一起下地的，炽小队和你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
罗亚诺克点头，表示曲寒月说的不错。
曲寒月接着说道：“我把我的工作暂时交付给了指挥部的其他成员，特地来守着你，现在你醒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看这张表格。”
罗亚诺克接过曲寒月递过来的表格，开始仔细观察，而从头看到尾，他顿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那是两个队伍带回来的“茧”的样本的比对表，除去高浓度异合之外，便是一些令人费解的数据。
雪山的异合病毒表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智慧”，它不会有意去攻击，也不会放任自己被做奇怪的研究；但实验室样本也展现了一种“智慧”，但那是一种平等攻击任何人的智慧，是最原始的智慧。
“雪山的样本似乎在说明异合是可以被驯服的，而且拥有不同于吞噬其他生物带来的，可以独立思考的能力。”曲寒月慢悠悠的说道，“再加上悦颜看到了什么会令她失控的东西，这个问题的谜底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稚夜那家伙不在雪山了。”良久，罗亚诺克说道，“我看得到他的坐标，他早在几天前就离开了雪山。”
曲寒月笑：“很好，你选择了为人类贡献的道路。”
罗亚诺克接着说道：“只是……长官，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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