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单纯的弟弟

    “姐姐……还喜欢我吗？”

    我还跪坐在地上，保持着刚刚寻找小鱼的动作。

    身形有些单薄的男孩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男孩的眼睛闪着光，宛如黑曜石般漂亮。

    我的心软了一半，“姐姐当然喜欢，姐姐最喜欢小鱼了。”

    男孩听完我说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俯下身体，和我一样跪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身体慢慢靠在我的怀里。

    男孩纤细的胳膊扣在我的腰上，埋在我怀里兴奋的说：“鱼鱼也好喜欢姐姐。”

    我摸了摸鱼鱼的头，不知作何回答。

    “鱼鱼把自己给姐姐……姐姐可以把自己给鱼鱼吗？”

    鱼鱼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期待。

    这句话过分暧昧，但鱼鱼的眼神又过分清澈。

    我憋红了脸，觉得自己此刻很像一个变态，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的烦躁。

    ‘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眼睛慌乱的转着，搪塞的随口说了句：“姐姐……姐姐不知道啊。”

    可是鱼鱼似乎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他抽着小鼻子，眼角挂着泪，可怜兮兮对我说：“看来……姐姐还是不太喜欢鱼鱼吧？”

    “是鱼鱼不好，没能让姐姐喜欢……”

    “可是鱼鱼还是好伤心，姐姐可不可以喜欢鱼鱼？”

    “姐姐不想给鱼鱼，那鱼鱼不给姐姐添麻烦，鱼鱼不会强求了……”

    “但鱼鱼要把自己给姐姐，姐姐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我轻轻把不断小声低语的鱼鱼抱出我的怀里。

    幸好窗户关的不紧，时刻通风的小房子里不断有海风吹过，我身上的燥热也消去一大半。

    我柔声哄着鱼鱼：“鱼鱼不是一个物品，是不可以给别人的哦。”

    鱼鱼听着我的话，一只手默默抓住我的衣袖……攥的紧紧的。

    我感受到鱼鱼的不安，心脏微微抽痛，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鱼鱼今年多大？”

    鱼鱼眨巴着眼睛说：“怎么了？姐姐？”

    我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偷偷把视线从鱼鱼身上挪开，“没有，就是觉得鱼鱼年纪好小……”

    “小？鱼鱼不小了！姐姐要是喜欢大的，我可以变得更大的！”鱼鱼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好像在撒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听完之后，脸瞬间通红。我承认我想歪了，毕竟，我现在热得好像要冒烟一样。

    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于是不断在自己心里默念：童言无忌、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我热的好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艰难的呼吸着，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最后一秒的记忆停留在鱼鱼干净的唇色上。

    周围渐渐虚化，耳边只余下鱼鱼充满担忧的声音。

    “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你快醒醒啊！”

    “姐姐……姐姐……姐姐……”

    我多想摸摸鱼鱼的头，告诉他说：鱼鱼不要担心，

    再一睁开眼睛，恰有阳光从窗外偷偷跑进我的床上。

    屋里还是从前那副模样，地上没有水迹，鱼缸空空如也……昨天晚上好像是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