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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丰古程家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多月。

    自从那次大院里所有人一起议过事后,一切又都好了起来。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大家井然有序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面对杨震山失去一臂的事,之后李清容也看开了,除了还会叹几声气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更加关心照顾他和珠儿。

    倒是另外两个孩子为此哭过好几回,觉得父亲应该是会很疼很疼的。

    而杨震山本人,在养好伤后,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打算教威儿习武,一大清早儿就带他到庭院练功。

    “威儿,马步可不是你这个样子扎的,你看你的腰都没挺直。”

    “爹,我好累呀。”

    “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喊累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教你使枪吗?”

    “使枪和扎马步有什么关系啊爹。”

    “哼,你爷爷当年教我使枪,也是从这扎马步开始的,下盘不稳,怎么拿枪扫人?”

    “爹那时能扎多久马步啊?”

    “你爹我……嗯…那时候起码得一个时辰起。”

    “……”

    “震山,一会儿该吃饭了。”

    “时辰还早夫人,不急。”

    “你能拿茶水当饭吃,威儿可不行,你爷俩待会儿洗洗就去厅堂。”

    “爹,你得听娘的,不然娘会让你和我一起扎马步的。”

    “我……唉……罢了,一刻过后去洗手洗脸。”

    “嘿嘿,知道了爹。”

    “哼,小兔崽子。”

    杨震山打算再去看看名儿的字写的如何了。自家的孩子说来也奇怪,威儿平时老实巴交,一心却想练功习武。名儿倒是话多毛躁,但却能耐下性子来去看书写字。

    这时,杨大石寻了过来,

    “山哥,有客人,你猜谁来了?”

    “是谁啊?”

    “程关阳大当家的。”

    “哦?他怎么大老远从丰古来安遥了?”

    “不知,还领着鹿灵呢。”

    “是吗,走,快去看看。”

    杨震山一听鹿灵也来了,立马带着杨大石去亲自相迎。

    程关阳,是定州丰古县长风镖局的大当家。由于当年杨程老祖两人同来定州,如今且都是“老三镖”的人,所以杨家和程家世代交好,到了杨震山这一辈,依然与程家往来密切。

    “哈哈哈哈,程老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

    “嘿,好你个杨山鬼,在我宝贝女儿面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哎呀!震山,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唉没事没事,先进去再说吧。来来来,小鹿灵快到叔这里来,让我看看长高了没?”

    “叔,你想我了吗?”

    “哈哈,那当然,这一转眼都一年多了,小鹿灵是又长高了一大截啊。”

    “叔你的手怎么没了呀,珠儿姐姐还好吗,鹿灵想跟姐姐玩了。”

    “……嗯……你两个哥哥在院里呢,他们老早就和我提过想你了呢。”

    “好吧,珠儿姐姐是不在家么”

    “嗯对,她现在不在家。石头,去和你嫂子说一声,让她再去吩咐几个酒菜,今日无事,我要和程老哥好好叙叙旧。”

    “好嘞,我这就去。”

    “来来来,怪不得还是你程老黑呢,正赶上饭点儿,快快进来坐,咱哥俩好好喝两盅。小娥,小娥,赶紧再让人添两把椅子来。”

    当程关阳看到杨震山那条空荡荡的袖子时,脸色黑的可怕,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弟,刚才在外面我不便多问什么,现在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仇家寻上门了?谁敢动我们定州镖的人?”

    “不瞒老哥说,是前些日子我做了趟飞镖,回到院里就昏迷了一阵子,醒来后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清容和孩子们也险些着了道,幸好如今并无大碍,可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啊。”

    “老弟你糊涂啊!飞镖都敢轻易接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何其凶险呀,好端端的太平日子你不享,瞎折腾什么?”

    “老哥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一条胳膊就当买了个教训。”

    “让我说你什么好,规矩里我不再打听你做了什么,但是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可是有孩子的父亲,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弟妹她们怎么办?”

    “嗯,不说了不说了,吃菜吃菜。”

    “哼,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做了决定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什么时候能听人劝过。今儿我不走了,得多吃几顿,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说不定下次再来,你他娘的得独腿儿见我,那我更不好意思吃了。”

    “哈哈来了就别想走了,一会儿我就叫人收拾出两间屋子来,想住多久都行。老哥近些时日在做什么呀,镖里可算安生?”

    “唉别提了,往昌州跑了一趟,碰到了马家的人,起了些冲突,栽了个跟头。”

    “马家?怎么会和他们起了冲突,怎么回事?快细说说。”

    “说来话长,两个多月前,我程家镖队入了昌州境内,没成想那边不太平,长白县南林中出了一只猛兽,听说经常下山觅食,伤人无数,正巧被我们撞到了。”

    “当地官府就没有派人击杀吗,为何还任由它为非作歹?”

    “谁知道呢?当时来不及多想,既然路上遇到了,那我老程就不能坐视不管,尤其是那畜生嘴里还叼着一只鞋,一看就是寻常妇人平时穿的那种。

    整整三个多时辰才将它给打杀,为此还有俩兄弟受了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竟如此凶猛,老哥可是为民除害啊。但这与马家有何瓜葛?”

    “就说是啊,当我们准备把那畜生尸身搬到车上带走时,马家的一队人马跑了出来,说他们已经追踪此兽已经半月有余,没想到被我们捡了便宜,非让我们分些皮牙出去回去好交差。”

    “简直岂有此理,老哥给了?”

    “唉,没办法呀,在人家地盘上,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

    “这不,两个人受伤,耽搁了不少事,这几天才刚回来。

    这趟来安遥是买盐巴的,说来也稀奇,丰古市面上的盐巴竟然缺货了,我这才大老远的跑到安遥来。灵儿非要跟着,想起来许久未见你,顺道过来看看。老弟可莫要嫌弃啊。”

    “老哥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杨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哎对了,石头,快去找老吕拿两坛红雕来,今日和程老哥畅饮一番。”

    “哎呀,你还藏着红雕?听这话有不少呢,快快取来,今天可算是赶上了呀。”

    “哈哈哈哈,没了没了就剩这点儿了,在你面前老弟我哪里敢藏私啊。”

    “还是和你老弟能尿到一个壶里,那马老精,忒不是个东西。”

    “提他作甚,今日高兴,你我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