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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动

    “也就是说,先生不是医生?”窗外的阳光投射到面前男人的眼睛上,使人看不清他浑浊的双眼。整齐的白大褂上却尽是油污。

    “对,你可以看看他们的白大褂是否是穿好的,没穿好的就是医生。先生们可是不会说真的,他们本身也是不太正常的,你可以看出来。”李先生缓缓和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丁仁有些激动的吼向李先生。

    “只是以患者的身份出不去你先平静一下心情。看看外面的池水,花草,你们每天都有时间外出,在下午两点到四点时。我先去帮你拿药。”李先生在说完话后,从椅子上站起。

    有些懒散的打个哈欠之后,径直走进里面的房间。

    丁仁思索着,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内墙上的一副锦旗。

    “小丁啊,这是你的药,一共是一周的,拿好咯。你拿的袋子倒是不错,从前台那拿的吧。以后这种行为还是少去做吧。他们也不容易”李先生拎着一大袋的纸盒子走出门,把药直接放到桌子上。

    “对了,这是你要的杀虫剂,还是挺重要的,每个人都有,不过一些人说是帮人家拿,结果却不给人家,太坏了。”李先生又从他那布满油污的白大褂口袋中拿出了一罐喷雾。

    “噢,那还是谢谢您了。”丁仁在瞬间打消了杂乱的思绪,现在没什么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你们。

    “我就不打扰您了,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丁仁把杀虫剂放到口袋里,提起袋子向门外走去。

    李先生的房间在一楼,门前贴着张写了“李先生”的A4纸。

    这次坦白说,李先生是这少有的好人,起码是中立的。但还是那句名言“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这种行为中立的角色是很容易改变立场的。

    不过没什么人会常来李先生这里,丁仁在进入李先生的房间后,立马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像是在垃圾场里头一样。和杨先生与刘先生一比,他说的规则似乎是最少的。

    至于他们的话是真是假,那谁知道啊,也许是某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从本书一笔带过,也许就是丁仁身边的人呢。

    丁仁走出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表,现在是2:23他径直走出一楼的大厅,那在上午还坚不可摧的玻璃门,在此时又恢复如常态。

    外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同丁仁一样刚来到这的新人。不过一般的新人心里都是十分警觉的。

    他走下楼梯,站在这有些湿润的泥土之上把手用力扎在土里。那本该松软的泥土在此时如钻石一般坚不可摧。

    随后他拿出那罐杀虫剂,用力挖起泥土,这大地又恢复如常。

    有意思,是我的某些身份所导致无法干涉泥土还是这东西无法被有生命的物体直接移动呢?

    拿着大袋药品,直接走上四楼。人并不少,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拥挤,同时丁仁发现,有些特殊工具的人似乎并不少。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浮现。

    迅速走到三楼的食堂,这里此时除了那些如同机器一般的食堂大妈之外,没有任何人。

    丁仁把窗帘用表的锋利一边撕扯出一片和他脸差不多大的蓝色布条。把绳子从表上解开。蓝色布条这块绑在脸上。

    这简单的面具除了有些阻碍呼吸和影响视野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他的嘴角有些上扬,之后径直走到四楼,把通向四楼的楼梯堵上。

    有个紧随丁仁其后的幸运儿直愣愣的撞在就此在他身上,对方条件反射般发出一句:“艹,你TM有那个大……”

    随后,这名有趣的实验者,身体开始扭曲,像是麻花。同时身体也开始如同看见了可爱动物的女性心灵,从物理角度上熔化了。

    随后从这根人体麻花的皮肤上爬出乌压压的一片虫子。他们彼此交错而吞噬,现在他们有别的目标了。

    不过就这短短数秒中,丁仁还是后来者早就跑出了这楼道。

    丁仁疯了似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这不结实的房门,仿佛这就可以抵御那死去的冤魂。拿出自己的绿皮本本。

    翻到第三页,写下了“不尊重病人或医师会变成很多虫子,病患的定义尚不明确。如果按照之前老张给他的规则来说,应该是吃了药的人,现在看来,只能是身上有药的人。”

    丁仁躺在床上,平复这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这是间接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换做任何人第一次杀死一个无辜者,都会感到后怕与激动。丁仁自然而然也是其中之一。

    任何的解释在无辜者的血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同试图抵挡自己“恩师”的房思琪。这该死的规则,这该死的烂事。我为什么要TM的做这种事……

    许久过后,丁仁看向手中的表,三点半多。他还不想出去,外面的情况他不晓得,也不该晓得。

    把药从袋子里拿出一盒,一共是十二枚黑色药片,纸盒上用不太清楚的笔迹写在一日。

    丁仁毫不犹豫的吃下四片,黑色药片在口腔中直接融化,随后是一阵的苦涩。丁仁去找李先生之前从食堂接的一大杯水没用上。

    回味这口中的苦涩,丁仁一点点打开大门,就好像偷完情后的男人打开别人家门,小心翼翼的。

    如丁仁无数中预想之中一样,什么都没有,仿佛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活人。

    丁仁敲了敲他对面的房门,无人应答,但却打不开,任你如何拧动把手它就是不开。

    丁仁在此时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他要证明一下老王给的规则之一“这堆穿着白大褂的东西都是坏的,话也是基本是有问题的。”

    脑海中回忆着校医务室的构造与李先生的话。丁仁走到位于二楼的刘先生门前。

    同样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除了空寂与早已凝固的空气。

    丁仁深吸一口气,老王还是纸上的规则都没有说,不能找刘先生,况且他也吃了药,这应该是没事的。

    “嘎嘎吱嘎”丁仁换换打开这木门,门后,是背对着他的刘先生。

    他此时正坐在一个大桌子前,周围的空板凳与空桌上的空盘似乎说明这是一场活人不能参加的聚会。

    “你好呀~来做什么呢~”这声音似乎像是一个刚学会说人话的未知异形,那嗓音尖锐的刺破了丁仁的想象与从容。

    刘先生的头颅此时完整的反转了半圈,他的衣着似乎还和丁仁进来时一样。除了他那非人的声,和五官混乱的的面容。

    那张脸上的双眼随意排布着,一个放在本该是鼻子的地方已放在额头上,而嘴则占据了这整个右脸,撕开的嘴上,鲜血正在顺着下巴刘到耳朵里,鼻子在此时放在眼睛下面,少了一大块皮,最后一只耳朵正事他放于右侧的嘴所咀嚼之物。

    这亵渎之物的每一个构造都是如此的令人感到不适与恐惧。

    “我想问问您,我的伤是怎么回事?”丁仁此时面不改色。

    “什么怎么回事呐~就是看到所你赢该这几天就好了嘛!~”那撕开到头顶的嘴已经十分混乱,显然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体与语言。

    “片子我这是给你发给我了看看吖~诸位,事情还都对等我现在肯定不会玩呐~”刘先生此时起身,一些昆虫身上的肢体从身上长出,撕破了敞开的白大褂帮助着刘先生的行走。

    他抽动这四肢与昆虫的肢体在地上诡异的爬动着,爬行了更深处的房间。

    丁仁的脑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在口袋里戴好手套。

    “好你嘛我可拿个东西了吗快点多少吃点好的呢~五害事娜巷痴迷普乌拉姑~”刘先生在此时拿着一沓的文件朝丁仁方向爬过来,他可能正在吃他的舌头,发音更为模糊。

    他在地上的爬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尽管那更像是他的骨头发出的。

    他缓缓站起身,站在丁仁面前,一阵腐烂的恶臭从他身上传出。

    在此时,丁仁突然拿起口袋中的杀虫剂喷向他亵渎的难以明状之物。随后不等对方放映过来,直接抢走手中的文件。迅速跑向李先生的屋子

    “啊啊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

    “咔哒”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丁仁此时死死摁抵住大门,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才一天,你就给老刘整够呛,也真是优异啊。行了,别去管那门了,那老虫子进不了的。”一阵温和的声音伴随着恶臭从身后传来。

    丁仁走到一个位子前径直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您是对的,这次前来,是我冒犯了。”丁仁在平静一些后,向李先生开口。

    “这倒是没什么,我难道真是一直对的么?”李先生此时微笑着对丁仁反问道。

    丁仁回以一个相同的微笑,一个胜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