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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昏暗的灯光下,这是一件废弃的心理咨询室,现在是他们这群新人开会的所在地。

    用脑子想想就应该明白,来了一堆新人直接就带到老家,万一人家干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总部没了,哭你都没出哭去。

    这屋子里没有窗户,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上年纪的老人坐一个木凳子上,在给这堆新人介绍各是各样的规则,现在的局势,然后又不断暗示暗示他们除了这里没别的地方可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小变化

    老人姓陈,在这里待了算是很久的。叫他老陈就行。

    “咔咔咔咔咔”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差点要了丁仁的命的声音他自然是难以忘记。即使是在人声交杂中,那声音是细微而难以查询。丁仁又抚摸了一下藏在身上的绿皮本。这是他少有的依靠。

    “等等,你们听没听到什么玩意在响。”一个看面相十分年轻的四眼仔在此时也注意到一些不同,”咔咔咔”的爬行之声在逐渐的变大,这声音的主人在逐步靠近。

    “我也听到了,好像就在外头。”陆岩赞同了四眼仔的说法。

    “什么玩意的,那个老赵啊,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的?”老陈现在似乎有些不满,他刚酝酿好的情绪,这一句话全给搅了。

    老赵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三人里头,就他是离门最近的。他走向门,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还是乖乖的打开了门。

    此时的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这注定是一场屠杀。老赵在打开门之后,一个扭曲的肢体怪物直接向他扑来,带起一阵恶臭。

    老赵能活这么久,不是单单靠自己脑子灵光的。身体向右偏去,靠在门上。

    此时的刘先生彻底到了心理咨询室内。他们完了。

    ……

    陶旺的尸体在被扔在了刘先生那,第二天就会没了,他还是死了,即使准备了那么多,他还是死了。

    老王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陶旺走出这间教室,一直拖,拖到他的药效结束。

    这其实并不能怪老王,陶旺自己没什么本事看出来这个局,反正在这没人会说老王不好。

    “王哥,咱们这就把他杀了?”面前的大汉坐在椅子上,使火柴给老王点了一根烟。

    “嗯,他太聪明了,聪明的觉得我不会动手。”老王似乎很不在乎陶旺。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蔑视。

    “那对狗崽子加入了我们就会说真的,让咱们出去?”面前的男人还是有些疑虑。

    “肯定有问题的,在这除了真正好的谁也不想让对面出去。出去之后就见不着面了,帮助自然也就是无稽之谈。你说陆岩会告诉咱们。”老王深吸一口,又继续说到。

    “不过呀,我看出来了,他心里也没底。那姓李的话根本没个准。陶旺就要死了,他肯定要赌一把。先来咱们这忽悠忽悠我,跟我说,然后又去跟姓李的说,那姓李的畜生又肯定给他点什么,那王八蛋就乐意看死人,最后再去找陆岩他们。”

    “姓陆的也知道,等到陶旺找他的时候,先是拿着陶旺试水,姓杨的不是给我了个硫喷妥钠吗,就是吐真剂。不过效果不行,就最好使在那个陆岩身上,而且他还是有老婆的,直接让他老婆去试试真假。对了,他们是不是还没回过屋。”老王深吸一口烟,慢慢的说。

    “对,兄弟们盯着他们盯得死死的,这都快半个月了,他们根本没回过屋。也跟不远,在楼里走的都带着个面具的。那咱们怎么把他们……”那中年男子抖了抖烟灰,他一直是老王的心腹。从开始混的时候到入狱的时候,到现在。

    “这倒是没什么,五点不出门的规则是有隐藏的,我看那个丁仁是个引子,吃下去的药效只能持续半小时,要么一直带着,要么别吞,含嘴里,塞牙缝里也行。不过他俩肯定不知道,还当我面吃,呵呵。这下就去办吧,咱们哥俩一定能出去。那个陆岩怕是想骗他去试水。”老王起身,把烟头直接扔在垃圾桶,教室里可没有烟灰缸,烟灰只能往垃圾桶里撒,之后还要随身扔。

    “那王哥,我就去下头叫他们去。让他们多困困他俩。”男人在此时先一步打开教室门,让老王先走。

    “田博,锁匠里头,有些不好的人啊”老王在走前有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王哥,事我肯定给您办妥。”

    其实忠诚这东西很奇怪,你说爱人可不可以叫忠诚,这可以。友人之间可不可以叫忠诚,也可以。主仆能不能叫忠诚,也可以。

    忠诚是个中性词,爱人之间叫忠诚,但你的爱人要是跟别人忠诚,那似乎就不好。这就能不能叫你对象忠诚,似乎就不能了。

    他的定义本身就是捍卫,所以你对象应该维护你和爱你。这才能叫忠诚,陆岩跟周潭滢之间就是忠诚,老王跟田博之间就是忠诚。至于丁仁,还是滚去跟他那个小绿书忠诚去吧。

    ……

    “咔咔咔咔咔”这声音如同死神在地狱的呼唤。丁仁满头大汗,死死的抵住门。刘先生在外面已经彻底杀疯了,有药的没有药的一并都杀了,反正他现在啥也看不着了。

    尊重医师和先生的规则本身就是他们仨人订下的,刘先生违不违反也就无所谓了。

    同样跟丁仁一样困难的还有周潭滢跟陆岩他们也躲在更里面的小屋子里,至于其他人,除了老赵一个跑了出去,其他的应该是都死了。

    不过整个二楼闪着红灯,杨先生跟李先生的房间还有本人的病房外,爬满了虫子。如果没有李先生的杀虫剂,用不了长时间,被吃光是在所难免的。

    “咔咔咔咔咔”蠕动爬行的声音在逐步接近,丁仁看了一眼陆岩跟周潭滢,掏出在口袋里的钢笔,看看外面。从自己的手上写下一行字“咱们必须出去,,这才是二楼,我们可以下去”

    随即陆岩同周潭滢对视一眼,他们还要让丁仁活活呢,起码不能在这就死了,如果能救下来的话。

    陆岩悄悄走到门前,同丁仁一样靠着们,而周潭滢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小刀直接开始撕起了床上的床单与窗户。

    这自然会发出声音的,而这声音对于刘先生而言就像是在晚上点起的蘑菇云那样明显。

    随后,“咔咔”声在门前彻底停下,一阵剧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丁仁不敢怠慢用力死死的顶住门。

    “咚,咚,咚”没几下,这本就破烂不堪的木门便被刘先生状出裂纹,开始形变。

    艹,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遇见呐。丁仁不由得暗骂一声,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门中的裂隙开始扩大,犹如破开的船底一样,无穷无尽的虫子从门里爬出,各式各样的虫子在此时竟然有人令人胆寒。

    “快点,你去帮帮,我有杀虫剂。”丁仁一用劲把陆岩推过去。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液体,直接撒在门上,这虫子就如同火焰下的冰块,直接熔化,化成地板上的一片片黑水。

    “咚,咚,咚,咚,咚”在此时撞门的声音跟甚了,显而易见的刘先生被激怒了。丁仁只能死死抵住被要被撞破的门,看着新一批的虫子要重新爬上破败的大门。

    人在有的时候总希望发生些奇迹,在要死的时候,在身边亲朋好友要死的时候,在你老婆跟隔壁老王走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期望,就是驴子头上的胡萝卜,可有的时候就能把你拉出困难。

    希望,这东西趋使陶旺去找老王,趋使周潭滢和陆岩一同走下去,趋使老王从一个小马仔变成了可以被国家打击的黑恶势力。他似乎很有趣,可丁仁的前身似乎没有,所以跳楼了。

    话说回这边,丁仁可比你们更为期待奇迹的发生,他用这几秒试图回到酒吧,可酒保似乎正在和他老婆快活。在绿皮本上写下再多的走字也出不去。

    但这点困难不能让他去死,小两口的绳子快做好了,就在二楼,大门在这时候是不能开的,刘先生不可能处于这种状态太久。只要能下去,只要能下去一切还有重来的机会。

    丁仁在此时不断的鼓励自己,他已经死过一遍了,那感受并不好,绝望,如同现在这般绝望,如同在高楼之间飞速下坠的绝望。这绝望一定会被驱散,一定会消失的,只要我堵住门,堵住外面的怪物。

    随后,窗户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几十只巨大的蜈蚣封死,周潭滢此时双眼发火,用手中的匕首直接砍去,金铁交鸣,闪出一阵阵火花,杀虫剂早就用完了。他们只能用力去推,推不掉。

    这最为绝望的事物来了,来了更多的蜈蚣。他们铺成了一道密不通风的障碍。陆岩跟周潭滢已经绝望了,他们拉着手,躺在一旁,仿佛这就是一场简单的休息,好像很快,很快就会起来。

    在此时虫子从屋子里的各种角落都爬出来了,很快,这对相拥的恋人就化作白骨湮灭在虫海。

    丁仁歇斯底里的喊着,他拿出表去砍蜈蚣,他的右手被蜈蚣群撕咬着,鲜血淋漓,双眼死死的瞪着这蜈蚣。

    艹,艹,艹我TM要死吗!不,不,不,想想,想想,快TM的给我想想。表,绳子,还是手套,什么都没有用了,绿书?对,我还有绿书。说不定酒保现在就完事了,我只要找到他,找到他去,我还有机会,我还能活!

    丁仁发疯了似的在绿树上写下一个个的走字,完全没有,仿佛他在此时已经被世界所抛弃。死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堆虫子里,连尸体都留不下。

    丁仁开始撕扯绿书,用双手斯,用嘴大口大口的啃。虫群此时已经没到了他的小腿,无数的虫子爬上他的身体,开始撕咬他的血肉,而丁仁却撕咬这绿本。

    咚的一声,一个完全被虫子包裹的高大人型怪物从门口跑来。

    他一把提起丁仁,死死掐住他的喉咙。拿手上的白色蛆虫和蜈蚣鼠妇一类的虫子爬上他的脸,白花花的蛆虫在此时疯狂的涌进丁仁的七窍。

    双眼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蛆虫啃食殆尽。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蜈蚣跟鼠妇已经爬进了他的气管跟胃。

    死亡,这一定的死亡。在弥留之际丁仁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去找刘先生。

    但无论如何,丁仁的故事已经真正的结束了。他死了,但这不意味着“丁仁”的故事结束了,相反,这个作弊者的故事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