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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枯石烂(中)

    一位老妇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昏黄的路灯,她脸上的皱纹好似树皮,记满了时间的痕迹。

    她浑浊的眼睛之中似乎点起来灯火,年迈的声音从衰老的喉咙传来“你来了,那个小伙子呢?”“死了,但我给拉回来了。”

    阴影之中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鸦哥,不过他今天确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这不是他的,这是时济的,永远不是鸦哥的。

    “有人想玩个游戏,你进去了?”老妇人的声音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肯定。

    “对吧,以后不会参加了。老幽让我给你托个好,还有你爹妈的死,我跟老幽还是希望你会原谅‘他’的。”在鸦哥说完之后,空气开始长久的凝静。话题此时陷入了泥潭,没有人开口,因为双方都想开口。

    最后,还是老妇人打破了平静:“没事,我不在乎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不在乎了。”她的眼中似乎闪着泪光。这复杂的泪。

    鸦哥看着天空也像是盯着森林,鸟类的眼睛使得他不舒服,这是简单的伪装,但却成了真的。

    他突然回忆起了一个小眼睛的酒保曾跟他说过,人类是被仇恨驱动的,这想来去,对,也不对。

    ……

    丁仁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尸体,他慢了一步,除了他残缺的左耳跟布满污垢的脸还能证明这是陆岩,他的身体早就被王晓东的人处理过了,身上布满了伤痕与钉子,看样子应该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给直接钉在身上的。丁仁缓缓打开了绿笔记,把陆岩的名字划伤了一个叉号。

    没说什么,可什么似乎都说了对于一个刚刚认识只有不到一周的人,告诉他的亲朋好友就是仁义尽致了。他突然想起来这里是有一条可以删除记忆的规则,什么时候让周潭滢试一下。

    不久之后,这间废弃教室的门打开了,是周潭滢。

    “是陆岩。”丁仁的言语之中似乎也透露着一丝对这堆不幸鸳鸯的同情,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什……什么?”

    在对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丁仁走出了大门,随后关上。

    他似乎还听到了一阵嚎啕大哭跟一些嘶喊。对于这对情侣而言,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而王晓东不过是让他们更为的悲剧了。

    对于他们双方而言,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就如同生命的一部分一样。

    意外永远是出乎他人意料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就可以彻底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虽然这个家庭只有两个人吧。

    丁仁猜测周潭滢此时应该也是有了死志吧。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冰棒在被带上几个月之后,也会出现感情,更何况这对青梅竹马呢。

    死亡是所有人的终点,但不是所有人都配让别人去到哪。

    丁仁难以理解他们的情绪,因为他和你们一样都是一群单身狗。,所以就只能分析。他比周潭滢来的早,他检查了陆岩的尸体,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被老王他们拿了。死因大概率是失血过多,他的手指上胳膊上,脚上,还有腿上都订满了钉子。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钉子的

    丁仁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就以陆岩的性子来说,他不可呢会说出去任何事,但是酷刑除了真正的意志坚硬如同钢铁之人不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任何话来。陆岩的话,丁仁不能很了解,之前刘先生给他的那一沓资料里头写过他们的经历,这是很有用的,所有才喷他。

    现在老家肯定不能去了,那就先去李先生哪里避一避吧,至于周潭滢,对她而言,死了可能也好过于活着。不过她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也许会意识到。

    陆岩死了,这说明老王在清算他们,但是为什么呢,他们的白大褂不能真丢了吧,还是那两位有所隐瞒呢。

    丁仁在不知不觉间走过了刚在混乱的楼道,到了李先生这里。

    打开门,这点着蜡烛的小屋在此时空无一人,直觉告诉丁仁这里不安全。

    当他踏足此地时,一阵慌乱地脚步声传来,对方有三个,身上没有任何挂饰,从楼梯口传来。

    诶,丁仁想的什么时候这么快了,是因为死了一个陆岩所以他的思考速度更快了吗?

    一边想着,丁仁关上了大门,然后反锁。

    门外的脚步声跑到门前,他们开始喊起来:“杨先生,开门。后面有人要杀我们”“哥,救救啊,哥”“杨哥,我到了,你快点让我们进来”

    嘈杂的声音使丁仁有些不喜,但他并不开门,如果只是这种小法子都能把自己骗得一溜一溜的,那陆岩白死了。

    “不是,虫子涌过来了,杨先生,快点”“艹,爹,开开门吧,爹”“杨哥,我们再过一会就死了,你不是让我们去杀那个丁仁的吗?”

    简单的离间计,这倒是没什么威胁。丁仁可不相信这玩意,鸦哥可以完美的确保李先生不会背叛。

    那看来这群人就应该是老王派来的。那个老畜生总不能是真的把衣裳丢了赖他们吧。

    看来他们在跟着丁仁,那想必周潭滢也死了吧,兴许。

    “杨先生,开门吧。”“爷,您就大恩大德一把吧。”“杨哥,你不是不得意那个王晓东吗,我们现在就告诉他在那。”

    这一番话似乎更为的有吸引力,不过,他们怎么知道丁仁想要的。李先生说的话里头没有假的,也就是说,他对于这个医院可是绝对理解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外面只有不停的咀嚼声。

    丁仁走到这房间的里侧,这里面一般还会有一个小屋,李先生的应该也不例外。

    在最开始的搜索之中没有找到,很快,丁仁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不过什么都没写,这是怎么回事。

    丁仁把纸条放回原位,开始继续搜索,在那个床下,藏着一条密道,只能有一个人钻下去,狭小而黑暗。

    丁仁先把手上的表捆上绳子另一端缠在手腕上,然后直接扔过去。

    “咚”表似乎撞到了某些东西,这不应该是什么活物。然后又用力的甩向这东西。

    “哗啦”的一声,似乎这东西被打碎了,丁仁在此时乡下探出头去,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蜡烛,荧光的表针在黑暗里闪着,显得有些吓人。

    丁仁在此时心跳加速,随后趴下来,把蜡烛探到表旁。被打碎的事物似乎是玻璃,丁仁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捡起一块。

    晶莹剔透,而且很响。响吗,想就是好玻璃,所以这一定这是好玻璃。

    “你在做什么?”这是李先生的声音,大致的地点应该是在自己身后。

    很快就不需要大致了,李先生一把拉起丁仁,把他扔在沙发上。

    “李先生?你回来了!”“什么叫我回来了,我也从来没走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