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探阳坡
仨人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可真是有事儿要干，却都变得雷厉风行起来。
狐皮黄懂得术数之道，他负责去准备相关的道具；程子珏有钱有势，去购置下地需要的机械装备；陈小波作为原始发起人，就负责去搜罗有关的情报资料。
程子珏准备的时间最久，很多专用设备的定制要花一个月，他们初步决定一个月后开始行动。期间，陈小波比对了各种资料，最终确定线索应该在陕省一个叫柞水的地方。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小队正式启程出发。这次他们都轻装简行，打算先去调查调查，摸清了门道之后再准备下地。
柞水这个小县城在秦岭深处，要翻过终南山才能抵达。山路的弯弯绕实在太多，坐得狐皮黄是上吐下泻。等抵达终点，还没开展行动，他就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们的真正目的地不是柞水县城，而是离县城很远的一个村寨，叫阳坡村。这个寨子与外界少有联系，能摸得清状况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一行人在县城停了下来，要找到对的人物才有机会被引进这个闭塞的村寨，纯粹的生面孔在村子里什么消息都不可能打听得到。陈小波和狐皮黄是一点招儿都没有，程子珏托关系找到了个柞水本地的导游。
取得了联系方式，仨人将他约了出来，在当地一个还算体面的饭店碰头。这个饭店没有包间，现在到了饭点儿，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找到订好的桌子，有一个穿着老旧皮夹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青年男子坐在那里。陈小波一打量，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件皮夹克，虽然老旧，但是有精心保养过。
男子浓眉大眼，身材健硕。他见到陈小波三人走过来，主动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他一一和众人握手，自我介绍道：“三位老板，我叫张国靖，柞水本地人，叫我大黑就好。”
仨人也逐一介绍自己，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也上了几瓶当地的好酒。酒过三巡，大黑率先提出自己的疑问：“恕我冒昧，几位老板怎们会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程子珏糊弄道：“我们这做生意来的，说是探勘到你们这儿有矿脉。”
大黑疑惑道：“我们怎么都没听到半点儿风声？”
狐皮黄接茬道：“这些消息能往外放么？就算是放了，这活儿你们能接？”
大黑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老板说得对，是我多嘴了，嘿嘿嘿。”
陈小波发问：“大黑，你对柞水和阳坡村很熟吗？”
大黑拍拍胸脯保证：“我在柞水当了很多年导游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出生在阳坡旁边的村子里，从小就混了个脸熟。”
“我们想尽快进村子里摸摸底儿，有什么招儿带我们进去？”程子珏直奔主题。
“老板，嘿嘿，报酬咋算呀？”大黑笑着问道。“我们还能少了你的？给你平时的双倍。”狐皮黄骄傲地举起了两根手指。
大黑明显是对这个价钱很满意，连连点头表示接受。“我们想尽快行动，你有什么方案？”陈小波又拉回正题。
大黑主动请缨道：“我有个想法，我的一个发小，是阳坡村人，在村里经营一间小卖部。他最近要扩建小卖部，加上进货，人已经在柞水。我们去客串一下工人，借着这个由头进村儿。如果可行，明天还得再呆一天，后天才能出发。”
陈小波甫一思忖，赞同了这个方案。
大黑的发小叫李娃子。李娃子一大早开着货车载着大黑就到了陈小波他们下榻的酒店。大黑嘱咐他们穿得朴素一点，等会儿他们也得待在货箱里。
去阳坡村的路途可谓是曲折异常，上上下下了好几趟，显然就是翻了几座山。陈小波他们可算是遭了罪，仅有几扇小窗通风透气，在后箱里颠得可不轻。
逐渐，一个在半山腰的村寨映入了众人眼帘。夕阳西下，村里众房屋的烟囱冒出了袅袅炊烟，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众人皆在李娃子家落脚，接下来几天，陈小波他们并没有开始行动，大黑带着他们在村子里溜达。村子虽然名为阳坡，却是身处山的阴面。
日晒时间少，加上水雾潮气冲刷，村子常年都阴冷不堪，蛇虫鼠蚁横生。村屋也有着明显的区别，吊脚而建，周身悬挂着驱虫的药草，屋内也设有壁炉用来驱寒。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香味，显得古朴而神秘。
村里唯一称得上气派的，就是处于最高处的一座似庙非庙的建筑，在整个阳坡村里都甚是显眼。陈小波问：“大黑，那个建筑是做什么的？”
大黑神秘兮兮地解释道：“祠堂，那是他们村的禁地，平时都严禁靠近，也就是有重大节日或者事情的时候，才会由村老组织大家集会。”
陈小波接着问：“阳坡村是村长负责么？”大黑摇摇头，说：“正常情况下的事情是村长负责，不过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村老手上。”
“大黑，引荐我们去拜见拜见村老吧。”程子珏提议道。
大黑答应了下来，让他们稍等等，他去疏通关系。
又是几日，大黑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村老答应下午见见他们了。
村老住在离祠堂不远的一间村屋内。几人突然造访，给村老带了几瓶好酒以示尊敬。村老见是大黑带来的人，态度也明显温和许多。
几人坐下之后，村老率先发话：“几位造访我阳坡，是有何贵干呐？”
陈小波作为代表，直奔主题，说：“村老，我们几个是生意人，在这秦岭大山里勘得矿脉，离阳坡最近，所以我们来想争得村老同意嘛。”
“开矿？你可知我阳坡千年来都没被打扰过了。”
看村老态度强硬，狐皮黄出马游说。狐皮黄笑嘻嘻地讨好：“村老，嘿嘿嘿，这事儿啊，不让您白干！”
听到有好处可拿，村老的态度果然软了下来，甚至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发展经济是好事情，哈哈，是国家的大政策，我阳坡也要支持。”
“不过，祠堂去不得，这边后山也探不得。”村老话峰一转，严肃警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程子珏大为好奇：“村老，这是有什么说法吗？怕坏了什么规矩。”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后生不敢违背的，做甚都不敢违背的。否则，白麝仙儿会怪罪下来的。”村老谈论起这些祖宗规矩显得格外地战战兢兢。
狐皮黄懂得术数之道，他负责去准备相关的道具；程子珏有钱有势，去购置下地需要的机械装备；陈小波作为原始发起人，就负责去搜罗有关的情报资料。
程子珏准备的时间最久，很多专用设备的定制要花一个月，他们初步决定一个月后开始行动。期间，陈小波比对了各种资料，最终确定线索应该在陕省一个叫柞水的地方。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小队正式启程出发。这次他们都轻装简行，打算先去调查调查，摸清了门道之后再准备下地。
柞水这个小县城在秦岭深处，要翻过终南山才能抵达。山路的弯弯绕实在太多，坐得狐皮黄是上吐下泻。等抵达终点，还没开展行动，他就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们的真正目的地不是柞水县城，而是离县城很远的一个村寨，叫阳坡村。这个寨子与外界少有联系，能摸得清状况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一行人在县城停了下来，要找到对的人物才有机会被引进这个闭塞的村寨，纯粹的生面孔在村子里什么消息都不可能打听得到。陈小波和狐皮黄是一点招儿都没有，程子珏托关系找到了个柞水本地的导游。
取得了联系方式，仨人将他约了出来，在当地一个还算体面的饭店碰头。这个饭店没有包间，现在到了饭点儿，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找到订好的桌子，有一个穿着老旧皮夹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青年男子坐在那里。陈小波一打量，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件皮夹克，虽然老旧，但是有精心保养过。
男子浓眉大眼，身材健硕。他见到陈小波三人走过来，主动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他一一和众人握手，自我介绍道：“三位老板，我叫张国靖，柞水本地人，叫我大黑就好。”
仨人也逐一介绍自己，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也上了几瓶当地的好酒。酒过三巡，大黑率先提出自己的疑问：“恕我冒昧，几位老板怎们会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程子珏糊弄道：“我们这做生意来的，说是探勘到你们这儿有矿脉。”
大黑疑惑道：“我们怎么都没听到半点儿风声？”
狐皮黄接茬道：“这些消息能往外放么？就算是放了，这活儿你们能接？”
大黑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老板说得对，是我多嘴了，嘿嘿嘿。”
陈小波发问：“大黑，你对柞水和阳坡村很熟吗？”
大黑拍拍胸脯保证：“我在柞水当了很多年导游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出生在阳坡旁边的村子里，从小就混了个脸熟。”
“我们想尽快进村子里摸摸底儿，有什么招儿带我们进去？”程子珏直奔主题。
“老板，嘿嘿，报酬咋算呀？”大黑笑着问道。“我们还能少了你的？给你平时的双倍。”狐皮黄骄傲地举起了两根手指。
大黑明显是对这个价钱很满意，连连点头表示接受。“我们想尽快行动，你有什么方案？”陈小波又拉回正题。
大黑主动请缨道：“我有个想法，我的一个发小，是阳坡村人，在村里经营一间小卖部。他最近要扩建小卖部，加上进货，人已经在柞水。我们去客串一下工人，借着这个由头进村儿。如果可行，明天还得再呆一天，后天才能出发。”
陈小波甫一思忖，赞同了这个方案。
大黑的发小叫李娃子。李娃子一大早开着货车载着大黑就到了陈小波他们下榻的酒店。大黑嘱咐他们穿得朴素一点，等会儿他们也得待在货箱里。
去阳坡村的路途可谓是曲折异常，上上下下了好几趟，显然就是翻了几座山。陈小波他们可算是遭了罪，仅有几扇小窗通风透气，在后箱里颠得可不轻。
逐渐，一个在半山腰的村寨映入了众人眼帘。夕阳西下，村里众房屋的烟囱冒出了袅袅炊烟，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众人皆在李娃子家落脚，接下来几天，陈小波他们并没有开始行动，大黑带着他们在村子里溜达。村子虽然名为阳坡，却是身处山的阴面。
日晒时间少，加上水雾潮气冲刷，村子常年都阴冷不堪，蛇虫鼠蚁横生。村屋也有着明显的区别，吊脚而建，周身悬挂着驱虫的药草，屋内也设有壁炉用来驱寒。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香味，显得古朴而神秘。
村里唯一称得上气派的，就是处于最高处的一座似庙非庙的建筑，在整个阳坡村里都甚是显眼。陈小波问：“大黑，那个建筑是做什么的？”
大黑神秘兮兮地解释道：“祠堂，那是他们村的禁地，平时都严禁靠近，也就是有重大节日或者事情的时候，才会由村老组织大家集会。”
陈小波接着问：“阳坡村是村长负责么？”大黑摇摇头，说：“正常情况下的事情是村长负责，不过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村老手上。”
“大黑，引荐我们去拜见拜见村老吧。”程子珏提议道。
大黑答应了下来，让他们稍等等，他去疏通关系。
又是几日，大黑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村老答应下午见见他们了。
村老住在离祠堂不远的一间村屋内。几人突然造访，给村老带了几瓶好酒以示尊敬。村老见是大黑带来的人，态度也明显温和许多。
几人坐下之后，村老率先发话：“几位造访我阳坡，是有何贵干呐？”
陈小波作为代表，直奔主题，说：“村老，我们几个是生意人，在这秦岭大山里勘得矿脉，离阳坡最近，所以我们来想争得村老同意嘛。”
“开矿？你可知我阳坡千年来都没被打扰过了。”
看村老态度强硬，狐皮黄出马游说。狐皮黄笑嘻嘻地讨好：“村老，嘿嘿嘿，这事儿啊，不让您白干！”
听到有好处可拿，村老的态度果然软了下来，甚至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发展经济是好事情，哈哈，是国家的大政策，我阳坡也要支持。”
“不过，祠堂去不得，这边后山也探不得。”村老话峰一转，严肃警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程子珏大为好奇：“村老，这是有什么说法吗？怕坏了什么规矩。”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后生不敢违背的，做甚都不敢违背的。否则，白麝仙儿会怪罪下来的。”村老谈论起这些祖宗规矩显得格外地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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