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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公路求援

    看着脏乱的挡风玻璃,赵未央下意识想要打开雨刷器清理污渍,不过又立马反应过来。

    脏乱的挡风玻璃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外面的同时外界也看不清里面,有一定的遮挡作用。

    他现在摘去兜帽,站在副驾驶上,外界的鸟儿可能都无法辨认他,也就不会再发生刚刚百鸟啄窗的情况了。

    赵未央绕过座位,来到车前部中央,重新从换挡处爬了回去,站在副驾驶座上。

    “嘿!傻鸟!”

    深吸一口气,他朝着外面大喊。

    车前盖上的鸟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扑棱翅膀,飞离车盖,朝着车内看来,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看来不是他躲避的方法失效了,而是他肆无忌惮的躺在椅子上睡觉暴露了身形。

    他看向左右两边的车窗,没有挡风玻璃那么脏乱,只有些许血污,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树木枝丫。

    原本想脱下兜帽,进一步试探污渍的遮挡效果的赵未央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着恢复风平浪静的车外,他坐会原来的位置,拿出包装袋拉出没吃完的饼干,继续干嚼起来。

    干嚼饼干的感觉不会比干嚼馒头好多少,由于饼干过于干燥,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只吃了个五分饱,勉强裹腹,他就嗓子发干,再也咽不下去了。

    将少许饼干,一颗糖果放入布片和车钥匙一起打包背在背后,他将还剩一半的饼干珍而重之的放回扶手箱收好。

    大略检查了行囊,整理好穿着,赵未央满意后便打算出去,不过看着车内门把手的位置,他极度无语的爆了粗口:“艹”

    车门离副驾驶有八九厘米,车门上的门把手在左上方远离座位,高度超过二十厘米,他挂在上面脚尖都够不着座位,连借力推开车门的地方都没有。

    直接蛮干肯定难搞,车内门把手也不像车外一样可以用绳子穿过,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打开。

    思索一会儿,灵光一闪,赵未央胸有成竹的打开储物箱,从里面掏出常年吃灰的医药包。

    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小布包,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加号,拉开拉链,酒精片,棉签,绷带,创可贴,剪刀,别针,无纺布胶带等小东西一应俱全。

    因为经常来这里,有时候难免磕磕碰碰,脚滑摔跤,所以以防万一在网上买了个医药包,不过除了创可贴偶尔用到以外,其他东西基本没用过。

    看着零零散散的物品,赵未央挑出剪刀,用剪下一段胶带,将两个创可贴缠绕在一起腰上,用手稍稍拉扯,还算稳定,他心下满意。

    回到副驾驶,看准门把手,站在椅子中部,一个助跑发力,从椅子边缘一跃而起,成功的扒在了门把手上。

    抽出腰间的创可贴,将其左端贴在上面,之后解下腰间的胶带,将其贴在上面,又打死结。

    用手使劲按压创可贴,使其尽可能的贴合门把手,感觉差不多后,他拉了拉胶带,还算结实。

    碰一声,赵未央从车门上跃下,双脚稳稳落地,拍了拍手站起来,转身双手拉住胶带,缓慢的的发力,创可贴因为拉力中部凸起,看起来随时会被扯落。

    在他有些忐忑的注视下,创可贴不负众望挺住了压力,咔一声,门锁开了,他边朝门边走去,手中不断收缩着胶带不让门锁关上,终于来到车门边缘,他背靠车门,双脚发力,轻松的打开一条缝隙,凉风从侧面吹拂着面庞。

    呼出一口气,赵未央松开手中的胶带,让门把手回归原样,回到副驾驶将刚刚脱下的背包背上,来到车门前拿好铁签,将兜帽压低几分,他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站在原地环视几秒,确定无碍,他才转身放心的关掉车门,走出五六米,来到一处灌木丛下,赵未央将背包转到身前,隔着背包按下开关,将车门琐死。

    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和翅膀的扑腾声,赵未央向着公路进发………………

    ……………………

    没走多久,大约二三十分钟后,赵未央看见了岔路口,不过他并没有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反而将身形藏的更深。

    小心翼翼的摸到公路旁,赵未央躲在一块紧挨着一小丛灌木的石头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左右打量公路的两端。

    细细聆听,远处也没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赵未央放心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这里虽然偏僻且人迹罕至,不过上下路连通着其他地方,路边还有些许人家居住,一半每隔几个小时会有摩托车或者面包车经过。

    赵未央早了些树枝,杂草和石子在路中央摆了个巨大的SOS,便回到石块处默默地守株待兔,等待车辆。

    他肯定不能莽撞的直接拦车求救,不说人家看不看的见他,万一运气背拦下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跑都没法跑,人家三两步就追上他了,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在路中央摆下SOS,那些呼啸而过的车,不管是没看到还是直接无视,都不用管。那些肯停车下来检查的人,说明心底不坏,到时候他在通过外表,言行综合判断,选择一个最可靠的求救。

    美女,公路,轿车,小人,一段浪漫的童话故事就此展开,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赵未央喜滋滋地躲在石块后面盘算着,浮想联翩,不时掏出饼干来两口。

    不过直到他饼干嚼完,嘴巴发干,老年生活快幻想完,都要和老婆一起入土为安了都不见一辆汽车来,甚至连半点发动机轰鸣声都没有。

    赵未央有点着急,不过想着这里车辆稀少,一时碰不到也理所应当的,他继续躲在石块后面等待。

    中午,烈日炎炎,赵未央不得不转移阵地,来到一颗大树背面继续等待,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他掏出脑袋大的话梅糖舔舐起来,酸酸甜甜挺好吃。

    傍晚,温度下降,空气也活跃了不少,话梅糖已经少了小半块,他也大胆地跑到公路上溜达了好几次,把原来的SOS标志加大,加粗了好几倍,横亘在路中央,生怕别人看不见。

    收起舔到发腻的话梅糖,远远姚望着公路的末端,默默无言,周围出来风吹树木的莎莎声和偶尔的鸟鸣,过分地安静。

    “点着怎么背的吗?”

    赵未央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语,像是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依旧带着饼干和话梅糖来到这里等待,他在路中央多摆放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SOS,将一段路占满。

    直到傍晚,天色暗沉,这里除了SOS,就是另一个SOS。

    赵未央沮丧的回到了车里,心好累,躺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车顶,直到睡去。

    第三天,坐在公路旁等,站在公路中央,甚至趴在上面等,一直到太阳高悬,他开始沿着公路行走,想要抓住些逝去的什么。

    但路的远端,那仿佛是一幅悬挂在尽头,永恒不变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