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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太玄经

    廖原自得了那解毒法门之后,每次饮宴都暗暗运转,却怎么也没发现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倒是那五人似是比之廖原来岛之时的功力强盛了几分,眼神中却偶尔有呆滞之意。

    二十四座石室我已学了二十三座,只剩那最后一间了,那处该是'太玄经'所在之处。当下走到第二十四室之中。

    然而他却不知龙木二岛主正暗暗观察他。自那日廖原进入第一间石室开始,都有仆人向两位岛主禀报情况。但第一天的那个仆人却隐瞒了廖原脑后放出五色华光之事,因此龙岛主对廖原倒不是十分警惕。

    但廖原的行为的的确确异于常人,所以二位岛主时不时地观察他,看他是否有所收获。今日廖原要去最后那间石室了,两位岛主也时常去那,但那里满是蝌蚪文,令人摸不着头脑。暗中观察就是想看大运道伴身的人是否能看出这蝌蚪文的神异之处。

    廖原望着石壁上的蝌蚪文,不禁想到似石破天这等心思质朴的人方得神功。也不知当初留下这些图解注解的武林前辈是何居心?

    蝌蚪文自是形如蝌蚪一般,这等文字又如何能看的懂呢。

    廖原只觉壁上那些文字一个个似在盘旋飞舞,不由得感到一阵晕眩。他定了定神,再看这些字迹时,脑中又是一阵晕眩。他转开目光,心思百转,当日石破天是如何办到的?

    龙木二岛主见他如自己二人一样,甚至表现的还不如自己二人,当下兴趣大减。原来此人也并无特殊之处,之前种种迹象似是另有原因。临走时,木岛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地吩咐道“他再吃饭时,多加一壶酒。”

    廖原回想着当日石破天所思所想,是了,石破天先是将这些蝌蚪文视作真正的蝌蚪。

    想破关节所在,细看之下,一条条蝌蚪的情状。只见无数蝌蚪或上窜、或下跃,姿态各不相同,甚是有趣。

    他看了良久,陡觉背心‘至阳穴’上内息一跳,心想:“妙极妙极,我已得其法了。”看另一条蝌蚪时,背心‘悬枢穴’上又是一跳,然而从‘至阳穴’至‘悬枢穴’的一条内息却串连不起来;转目去看第三条蝌蚪,内息却全无动静。

    转头再看壁上的蝌蚪时,小腹上的‘中注穴’突然剧烈一跳,不禁全身为之震动,猛然醒悟道“是了是了,这些蝌蚪文对应周身穴位,而前面石室的图便是基础。穴位与穴位之间再相互串联,自是内息运转。那这些蝌蚪文便不再拘泥于形式,可随心所欲矣。”

    想罢,又向壁上望去,壁上所绘小蝌蚪成千成万,有时碰巧,两处穴道的内息连在一起,便觉全身舒畅。

    但壁上蝌蚪不计其数,要将全身数百处穴道串成一条内息,那是谈何容易?石室之中不见天日,惟有灯火,自是不知日夜,只是腹饥便去吃饭,吃了五六餐后,串连的穴道渐多。

    那仆人见廖原面色日渐红润,功力似是越来越高,但他却并没有禀报二位岛主。因为他与第一日的那仆人是至交好友,生死同盟,听到他那好友言道这人脑后有五色华光,定是神仙中人。这好友平日里也不曾撒谎,他对此半信半疑。

    然而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却肯定此人正是仙人,龙木岛主尚且看不懂的蝌蚪文他都能懂,还能修炼,这不是仙人是什么。和仙人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故此,他将木岛主特意吩咐的多加的一壶酒扣了下来。甚至将原本该喝的酒给换了。

    廖原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此时正享受武学带来的快乐。

    此时,他犹似着迷中魔一般,只是凝视石壁上的文字,直到倦累不堪,这才倚墙而睡,醒转之后,目光又被壁上千千万万小蝌蚪吸了过去。

    廖原自己身体内的穴位,经脉经内息连接起来的越来越多。

    也不知是哪一天上,突然之间,猛觉内息汹涌澎湃,顷刻间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丹田,越流越快。

    廖原心中一喜,纵身而起,将‘五岳倒为轻’这套掌法使将出来。掌法使完,精力愈盛,右手虚执空剑,便使‘十步杀一人’的剑法,手中虽然无剑,剑招却源源而出。

    ‘十步杀一人’的剑法尚未使完,全身肌肤如欲胀裂,内息不由自主的依着‘赵客缦胡缨’那套经脉运行图谱转动,同时手舞足蹈,似是大欢喜,又似大苦恼。‘赵客缦胡缨’既毕,接下去便是‘吴钩霜雪明’,他更不思索,石壁上的图谱一幅幅在脑海中自然涌出,自‘银鞍照白马’直到第二十三句‘谁能书阁下’,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其时剑法、掌法、内功、轻功,尽皆合而为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剑。

    待得‘谁能书阁下’这套功夫演完,只觉气息逆转,便自第二十二句‘不惭世上英’倒使上去,直练至第一句‘赵客缦胡缨’。

    霎时之间,廖原平生所学一一浮现了出来,龙象般若功,金雁功,雁荡山心法,雁荡三十六棍,八极拳,八极枪,都纷至沓来,涌上心头。廖原体内有如熔炉一般,将平生所学一一归自本身。

    他随手挥舞,已是不按次序,但觉不论是‘将炙啖朱亥’也好,是‘脱剑膝前横’也好,皆能随心所欲,既不必存想内息,亦不须记忆招数,石壁上的千百种招式,自然而然的从心中传向手足。

    他越耍越是兴奋,耍到极处,更是一声长啸,犹如龙吟大泽,好似虎啸深山。直震得石室顶上刷啦啦的掉灰,那仆人虽早已堵上了耳朵,仍震得心旌摇荡,如痴如醉,脚步站立不稳,趴在地上。

    这一声长啸,将廖原初临异世的彷徨,师门给予的压力,名扬江湖的畅快,正邪交锋的紧张,便寻机缘而不得的郁气一扫而光。

    无悲无喜,返璞归真。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