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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匈奴犯边

    公元18年,匈奴乌累若鞮单于死,按照“兄终弟及”的原则,左贤王舆继立,这就是“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听起来像是一个木乃伊或僵尸的名字,也简称“单于舆”。

    单于舆是一代野心勃勃的枭雄,一方面他收受中原的礼物贡品金银,一方面他又不断搞事。想趁着中原内乱,他打进去一统江山。单于舆扶持傀儡政权卢芳在九原县建都,攻占五原欮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常配合匈奴军队侵扰偷袭严尤的三十万边境军。这个卢芳,字君期,假称自己是汉武帝流落民间的后代,以正统自居,竟也聚集了一班乌合之众。

    中原三足鼎立,形势诡异诡谲,天下未定,边境风云又起。匈奴单于舆不断写信劝边境大将军严尤开城门,放匈奴入关。又制造军民冲突,新朝几十万担粮草军马被劫迷案,王莽下旨严令问责严尤,一时之间人心浮动,严尤面对内外困境不胜其烦。

    蜀郡太守公孙述只身来到边境,和严尤畅谈一夜以安其心,想要调查军粮失马案。公孙述有燕云十八骑保护,安全自是无虞。而刘秀那边,专门针对公孙述的一个滔天阴谋正在悄然布局,公孙述完成任务后回到中原,也恐是十死一生,如何破局?

    草原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天茫茫,穹顶之下,风吹草低见牛羊。平日里的野马在塞上飞奔,牧羊人居住高原处。云雁北归,弱水一带的鱼在黑暗的环境中,滋润生长。一人一马,公孙述看着头顶的大鹏挥舞着十丈翅膀,不知是凤凰涅槃,还是苍龙雄霸席卷而来,像一架挣脱锁链的飞机,腾空而起,九霄云外,一飞冲天九万里。虚怀若谷勇往直前,奋力登攀无数山。

    可惜没有大炮和啤酒,不然公孙述定要把天上大鸟打下来烤串吃。

    随即,他不禁脱口而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呵呵,倒是一首好词。一个匈奴衣着女子,从草丛中漫步走出来。宛如塞上的春天的一股暖风,她的气质高贵又不失一点顽皮,少女的天真又带着一丝针刺似的诘问。

    公孙述有点恍神,他说,这是我家乡一位老爷爷作的词,我套用了而已。

    你不承让也没关系。那匈奴少女完全不以为然。

    公孙述又脱口而出:雄关漫漫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匈奴少女说,诗是好诗,可是不联串,上下两句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

    公孙述也不搭话,他径直问,匈奴王庭怎么走,我是大新王朝来的使者,有要事面见匈奴单于。

    我凭什么告诉你?匈奴少女话锋一转,她又改口道,你答应带我去中原游玩,我就告诉你路怎么走。

    公孙述说,这都是小意思,请带路。

    匈奴少女说,中原人,你找我们匈奴单于有什么事?

    公孙述说,为两国邦交而来,为和平而来。

    你们中原人素来狡诈,不值得相信。匈奴少女不屑说。

    那你为啥想去中原?公孙述真诚的问。

    匈奴少女那双圆圆的双眸,静静的上下打量公孙述,充满了防备和警觉,她挺翘的鼻梁和细腻红润的脸庞。在阳光和草的风夹着吹下,清晰可见少女的小脚从裙子里露出来,女性妖娆曼妙的身姿有着独特的味道。特别是她生气时的样子,嗔怒时的样子,牙齿紧咬嘴唇,浅浅的红,诱惑的令人想犯罪。

    你在看什么?变态。匈奴少女瞪了他一眼。

    公孙述心里有种凄凉的思念味道,不好,不能胡思乱想。他正了正神,说,你腰间有刀,我又不会武功,该害怕的人是我好吧。

    匈奴少女没有说话,带着公孙述在山谷里绕远路。

    公孙述说,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等公孙述抬头时,发现匈奴少女像风一样消失了,就如她像风一样来。

    她这是故意把我带到山谷绕,好让我迷路。公孙述摇头苦笑。

    山谷的另一头,匈奴少女露出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她很快骑上一匹马,逃之夭夭。

    就让那该死的中原人,喝西北风去吧。

    叛逃的匈奴少女真实身份就是匈奴单于的妹妹迪丽。迪丽在一间荒草树林处,换了衣服,女扮男装混进了长城内。晚上睡觉时,她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多了一丝萧萧黄叶闭疏窗的少女怨念,说不清是情愫吗?

    怎么可能对白天那个小白脸念念不忘?迪丽打了自己一巴掌,醒醒吧,匈奴公主,你是私逃出来的,为了躲避大哥的政治联烟。

    想到这,迪丽竟然眼泪不自觉湿了枕头,滑过白皙的后颈,胸腔内有一阵悲哀。

    她一点也没有察觉窗外有几个登徒浪子在放迷烟。

    李大壮说,兄弟们,我们有口福了,等下好好享受这娘们。

    张小飞说,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关二说,我等不及了,我第一个来。

    一根细竹筒,一阵香酥酥的烟雾飘散开来。迪丽浑身无劲的躺在床上,糟糕的是意识是清醒的,就是浑身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