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御花园与陛下畅谈
翌日，赵瞬在大内当值，与陛下在御花园中品茶对弈。
“临川，最近侍卫选拔，进行的如何了？”陛下询问。
赵瞬坐直了身子，答道：“回陛下……”
陛下摆了摆手，“你我伯侄，何须如此？”
赵瞬轻轻点头，“皇伯，经过层层选拔，已有百名兵士脱颖而出，再经过一系列的考核和训练，即可入内为侍卫。”
“嗯。各位王侯的府上，共有多少名侍卫，你可有统计过？”陛下问。
“这个……没经过皇伯允许，侄儿新官上任，不敢太过造次。”赵瞬答。
陛下将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道：“你上次和朕提起，说王侯府上的侍卫，也由大内统一记录造册，甚至派遣，朕觉得此举可行。只是怕，难以推行。”
“只要有陛下圣旨，胆敢不从者，自有国法处置。若是，有人推拒，那便是有谋逆之心，可以谋逆罪论处。”赵瞬道。
“嗯，只是朝野上下，恐生变故，你有何想法？”
“侄子想，先从登记造册开始，如果各府有人员增加，也必须向上请示留案，至于派遣，可暂缓行之。”
陛下端起茶杯，仔细想了想，“嗯，循序渐进，也可。”
“皇伯……侄子还有一事，想和皇伯商议。”赵瞬道。
“但说无妨。”
赵瞬站起了身，双手抱拳，道：“陛下……臣大婚当日，人员混杂，为了天子安危，朝野安稳，百姓乐居，臣肯请陛下，坐至大内，勿要亲临。”
“怎么？朕的亲侄子成亲，朕这个做伯父的，不能去看看？”陛下道。
“陛下……请陛下三思！”
赵瞬跪了下来，又道：“陛下，您的安危，关系着九州百姓的安危，臣恳请陛下三思！”
“临川，你先起来吧。”
赵瞬抬头看向陛下，陛下心意已决，看来是不能转圜了。
“坐吧。”陛下长吸了一口气，又道：“临川，江哲年就在你的府上，朕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赵瞬没有答话，陛下心里也有了答案。
“我赵临川，先是陛下的臣子，才是皇伯的王侄，不管出于哪种身份，我都不愿意陛下陷入险境，陛下……”
“不必说了。”陛下打断了赵瞬的话，“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陛下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内侍，内侍便叫着一旁的人全都离开了。
“临川，朕，已命不久矣。朕何尝不知，太子无能，但是轻易废黜，还是会引起朝野动荡。如今，借着你大婚的机会，朕外出皇宫，你正好可以看看，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们都是何人。”陛下道。
“陛下……世间名医那么多，臣愿意为陛下巡遍大江南北。”赵瞬道。
陛下摇了摇头，“江哲年的医术，世上几乎无人可比，这便是朕的命数了。”
“陛下，臣定当尽全力稽查，必将毒害陛下之人，绳之以法！”赵瞬又道。
“罢了罢了，是谁害的朕，朕心中有数，不劳烦你了。只是临川，一定要保护好你姨母。玉桦跟了朕这么多年，是朕让他受委屈了。朕已经下了密诏，交给了朕的心腹之臣，大相公范济初，封你为摄政王。”
“陛下……”
赵瞬并不在乎什么摄政王，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辅佐自己的皇伯。
“虽然是秘密行事，但是也会被有心之人怀疑。临川，除了皇后以外，范济初就是你的首要保护对象。”
“陛下……”
赵瞬的鼻子有些酸，看他低头不语，陛下笑了笑。
“临川，人终有一死。朕知道，你那个糊涂的父王，这么多年来对你不甚关心，你莫要记恨他。血浓于水，你与毅儿，终究也是亲兄弟啊。”
赵瞬再次起身下跪行礼，“请皇伯放心，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继位，侄儿都会尽力辅佐。”
“嗯，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陛下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他。
“皇伯，这是何物？”
“等朕离世后第二年，把这个，交给一个朕亏欠之人，她在洛平城。”
大婚前一日夜里，赵瞬将沈清石请到了临园之中，设了一桌酒宴。
“王爷，明日就是你和思思的大婚之日，何故在今晚请下官过来？”沈清石不解。
“清石兄，我即将迎娶贵府嫡女，从今以后，清石兄就是我的舅哥，你我是亲戚，何必如此疏远呢？今日请清石兄来，主要是有一件要事相商。”赵瞬道。
“王爷客气，下官却不敢僭越，王爷直说无妨。”沈清石道。
赵瞬笑了笑，看来要讨好接近这个二舅哥，也不是一时之功。
“唉……明日大婚，陛下和皇后要亲自出宫观礼，我也曾面圣劝言，但是陛下执意要来。我是怕……”
“王爷是怕，有歹人要对陛下不利？”
沈清石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事如果真的发生，大婚当日的情形将乱作一团，恐怕临园和沈府都要遭殃。
“实不相瞒，洛平城德清观的修远道长，是江氏族人，名江哲年，也是我的表兄。表兄夜观天象，已经算出陛下有劫难，也告知了陛下，可是陛下却不在意，执意要参加我和思思的婚宴。”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怕是……现在再想阻止陛下出行，也来不及了，只能尽量避免，击退歹人。”沈清石道。
“身为殿前司指挥使，保护陛下和皇后乃是我的职责，万一陛下发生意外，恐怕我也难逃罪责。如今我已经命宫中侍卫全程相护，在京都也多次巡查，只是……并未找到歹人踪迹，怕是……”
“王爷是觉得，这伙即将犯上作乱的歹人，本就是京城之人？”
“没错。”
沈清石心思细腻，这件事也与沈府息息相关，赵瞬与他商议，也是要保全沈府的安危。
“王爷……我沈府会功夫的护院不超三十，其中还有几个不过是有些拳脚罢了。还请王爷帮忙，掉一些侍卫在沈府驻守。”沈清石道。
“清石兄放心，我定会让巡卫护住沈府。”赵瞬道。
“临川，最近侍卫选拔，进行的如何了？”陛下询问。
赵瞬坐直了身子，答道：“回陛下……”
陛下摆了摆手，“你我伯侄，何须如此？”
赵瞬轻轻点头，“皇伯，经过层层选拔，已有百名兵士脱颖而出，再经过一系列的考核和训练，即可入内为侍卫。”
“嗯。各位王侯的府上，共有多少名侍卫，你可有统计过？”陛下问。
“这个……没经过皇伯允许，侄儿新官上任，不敢太过造次。”赵瞬答。
陛下将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道：“你上次和朕提起，说王侯府上的侍卫，也由大内统一记录造册，甚至派遣，朕觉得此举可行。只是怕，难以推行。”
“只要有陛下圣旨，胆敢不从者，自有国法处置。若是，有人推拒，那便是有谋逆之心，可以谋逆罪论处。”赵瞬道。
“嗯，只是朝野上下，恐生变故，你有何想法？”
“侄子想，先从登记造册开始，如果各府有人员增加，也必须向上请示留案，至于派遣，可暂缓行之。”
陛下端起茶杯，仔细想了想，“嗯，循序渐进，也可。”
“皇伯……侄子还有一事，想和皇伯商议。”赵瞬道。
“但说无妨。”
赵瞬站起了身，双手抱拳，道：“陛下……臣大婚当日，人员混杂，为了天子安危，朝野安稳，百姓乐居，臣肯请陛下，坐至大内，勿要亲临。”
“怎么？朕的亲侄子成亲，朕这个做伯父的，不能去看看？”陛下道。
“陛下……请陛下三思！”
赵瞬跪了下来，又道：“陛下，您的安危，关系着九州百姓的安危，臣恳请陛下三思！”
“临川，你先起来吧。”
赵瞬抬头看向陛下，陛下心意已决，看来是不能转圜了。
“坐吧。”陛下长吸了一口气，又道：“临川，江哲年就在你的府上，朕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赵瞬没有答话，陛下心里也有了答案。
“我赵临川，先是陛下的臣子，才是皇伯的王侄，不管出于哪种身份，我都不愿意陛下陷入险境，陛下……”
“不必说了。”陛下打断了赵瞬的话，“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陛下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内侍，内侍便叫着一旁的人全都离开了。
“临川，朕，已命不久矣。朕何尝不知，太子无能，但是轻易废黜，还是会引起朝野动荡。如今，借着你大婚的机会，朕外出皇宫，你正好可以看看，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们都是何人。”陛下道。
“陛下……世间名医那么多，臣愿意为陛下巡遍大江南北。”赵瞬道。
陛下摇了摇头，“江哲年的医术，世上几乎无人可比，这便是朕的命数了。”
“陛下，臣定当尽全力稽查，必将毒害陛下之人，绳之以法！”赵瞬又道。
“罢了罢了，是谁害的朕，朕心中有数，不劳烦你了。只是临川，一定要保护好你姨母。玉桦跟了朕这么多年，是朕让他受委屈了。朕已经下了密诏，交给了朕的心腹之臣，大相公范济初，封你为摄政王。”
“陛下……”
赵瞬并不在乎什么摄政王，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辅佐自己的皇伯。
“虽然是秘密行事，但是也会被有心之人怀疑。临川，除了皇后以外，范济初就是你的首要保护对象。”
“陛下……”
赵瞬的鼻子有些酸，看他低头不语，陛下笑了笑。
“临川，人终有一死。朕知道，你那个糊涂的父王，这么多年来对你不甚关心，你莫要记恨他。血浓于水，你与毅儿，终究也是亲兄弟啊。”
赵瞬再次起身下跪行礼，“请皇伯放心，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继位，侄儿都会尽力辅佐。”
“嗯，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陛下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他。
“皇伯，这是何物？”
“等朕离世后第二年，把这个，交给一个朕亏欠之人，她在洛平城。”
大婚前一日夜里，赵瞬将沈清石请到了临园之中，设了一桌酒宴。
“王爷，明日就是你和思思的大婚之日，何故在今晚请下官过来？”沈清石不解。
“清石兄，我即将迎娶贵府嫡女，从今以后，清石兄就是我的舅哥，你我是亲戚，何必如此疏远呢？今日请清石兄来，主要是有一件要事相商。”赵瞬道。
“王爷客气，下官却不敢僭越，王爷直说无妨。”沈清石道。
赵瞬笑了笑，看来要讨好接近这个二舅哥，也不是一时之功。
“唉……明日大婚，陛下和皇后要亲自出宫观礼，我也曾面圣劝言，但是陛下执意要来。我是怕……”
“王爷是怕，有歹人要对陛下不利？”
沈清石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事如果真的发生，大婚当日的情形将乱作一团，恐怕临园和沈府都要遭殃。
“实不相瞒，洛平城德清观的修远道长，是江氏族人，名江哲年，也是我的表兄。表兄夜观天象，已经算出陛下有劫难，也告知了陛下，可是陛下却不在意，执意要参加我和思思的婚宴。”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怕是……现在再想阻止陛下出行，也来不及了，只能尽量避免，击退歹人。”沈清石道。
“身为殿前司指挥使，保护陛下和皇后乃是我的职责，万一陛下发生意外，恐怕我也难逃罪责。如今我已经命宫中侍卫全程相护，在京都也多次巡查，只是……并未找到歹人踪迹，怕是……”
“王爷是觉得，这伙即将犯上作乱的歹人，本就是京城之人？”
“没错。”
沈清石心思细腻，这件事也与沈府息息相关，赵瞬与他商议，也是要保全沈府的安危。
“王爷……我沈府会功夫的护院不超三十，其中还有几个不过是有些拳脚罢了。还请王爷帮忙，掉一些侍卫在沈府驻守。”沈清石道。
“清石兄放心，我定会让巡卫护住沈府。”赵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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