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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切都是谎言

    返回住处后,祈芯洗完澡便返回睡房,关上门后就再没有出来。

    方敏明白餐厅的事对祈芯是很大的打击,但如果不这样做,她救不了祈芯。

    她们都是蒋正涛的棋子。

    从一开始他欺骗自己,说祈芯是害他姐姐进疗养院的凶手,他请她帮忙监视,她答应了。但原来一切都是谎话,如果不是看到宋飞扬替他调查的文件,方敏也不会知道蒋正涛接近祈芯的真正目的除了报复,还要利用她来引出在KING背后搞事的人。

    祈芯……只是不幸地在这件事里,成了一个对蒋正涛来说仲手可触的便利牺牲品而已。所以她心痛着祈芯,想尽一己之力让她清醒离开;虽然不能挽救全部,但至少可以把对大家的伤害降到最底点。

    走近她的睡房门前,方敏叩着门问:“祈芯,妳睡了吗?”

    不一会房里传来微弱声响,祈芯无力的声音从房内响起:“现在要睡了。”

    还是有点担心,方敏继续叩着门:“如果妳还没睡着,我们可以聊一下吗?”

    “对不起,我累了,明天还要早起。”

    知道她在拒绝自己,方敏只好识趣地离开让她自行冷静。

    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上,意识渐渐回到数年前。

    那些难堪的过去一幕幕闪过脑海,她一点都不希望祈芯身上发生同样的经历。眼看她为了蒋正涛而快要虚脱的感情,却无法为她分担一点点。

    突然,门铃声抓住方敏那不安的心。

    匆匆起来走到玄关,打开门后她凝望着面前的人:“你怎么会来?”

    “妳功成身退了。”二话不说拉住她,宋飞扬直截扯她离开。

    甩开他的手,方敏拒绝:“放手!请你尊重点!”

    莫名的愤怒涌上,宋飞扬被她的态度激怒:“看来妳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处景,我会知道这里,证明正涛将要实行下一步行动,妳,已经无需要再留守在这里!”

    “他到底想怎样?”瞪着眼,方敏抓住他问:“你们与李氏的斗争与祈芯毫无关系,这样把她牵涉进来,对她公平吗?”

    “本就是用完即弃的棋子,没什么公平可言。”出现在两人背后,蒋正涛越过方敏的防线走进屋里,然后环视了屋内一周,再把视线对上宋飞扬:“把她带走,不要再让她们见面。”

    甩开宋飞扬,方敏激动得抓住蒋正涛的手臂不放:“你要帮蒋丽报仇,直接向祈芯报复就可以了!报复完,就放她走,然后你们从此两不相欠!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感情去伤害她?这是最愚蠢的做法你知不知道!”

    面容瞬间变得冰冷,蒋正涛一字一句的说:“妳不是没有看到姐在疗养院的样子,妳感受到她的痛吗?”

    强烈的仇恨心重来,那一下吼叫,吓得方敏瞬间松开手。

    蒋丽在疗养院的样子划过脑海,的确是令人很心痛。

    “可是你知道这只是个误会。”

    “就算她当时离开了,但影带的而且确是她拿给姐的,这事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走吧,之后的事妳不需要再继续了,回去好好跟着飞扬,他是真的心疼妳。”

    蒋正涛的话方敏只听到了前半,脱不了关系吗?

    的确,要是祈芯没有把影带拿给蒋丽,她就不会有疯了的机会。

    想至此,方敏没再坚持下去,转身穿上鞋子,听话地与宋飞扬一同离开。

    以后关于他们的事,她不会再管了。

    二人离开后,蒋正涛并没有立即进去找祈芯,他脱下鞋子与西装外套,坐在沙发里环视整个客厅。

    这屋对他来说有特别意义,这是他名下的房产,本来预定将来结婚之用,因此所有装横都是根据他的喜好来设计。只是后期遇上方敏,为了计划要安排地方给她居住,便想到这里让她们住进了来。

    他一直拉锯着是否要占有祈芯。

    在日本时已经手下留情放过了她一次,现在所有行动如箭在弦,除了祈芯之外就没有别的适合这个位置,因此他不能再心软。

    下了决定,蒋正涛从沙发站起来,移步来到祈芯的房门前。

    轻轻地打开房门,借助床头的微光小步靠近。在她脸上的泪痕再一次触动着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但在碰到的一刻又缩了回来。

    他的心情变得很乱,祈芯的眼泪无疑是影响他判断力的主因。但他知道这样是不行,他不能放过等待已久的机会。

    瞬即回复应有的冷静,蒋正涛坐在床边轻唤耳语:“芯……”

    熟悉的嗓音刺激着疲惫的眼皮,微微张开沉重的眼眸,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产,只要我说一声方敏当然会让我进来。在气我晚上没叫妳的事吗?”亲吻着她的小额,蒋正涛以此表示他的歉意。

    祈芯不能否认从日本回来以后,蒋正涛的身影无时无刻都缠死着她;但从晚上在餐厅相遇后,她便意识到李心对他的重要性,两人根本就无法分开。

    抱着她,蒋正涛靠近她耳语着:“现在,我要妳。”

    现在?

    感受到他不安份的手,祈芯吓得惊惶失措起来:“等等!”

    “不行?”静静看着她美丽的脸,这一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对上那道勾勒住自己的灼热目光,祈芯发现他在逐步变得邪气,像是在评估猎物似的凝视着她。

    “不行吗?”

    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性感,呼出的呵气把祈芯吹得身心搔痒,压下热烘烘的身躯,吻落在泛红的唇上。

    “不要就拒绝我。”

    长久以来他不乏情人对象,但都无法让他渴求如此。祁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竟然比想像中更渴望她。

    “我想了解妳多一点。”

    思绪变得混沌,祈芯糊里糊涂地顺从他,根本就不明白他的用意。

    她下意识地往床边望去,看到蒋正涛正脱去身上的束缚时,脑海闪过的却不是害怕而是对他的赞叹。

    上天很不公平,他拥有了世人所羡慕的家境,不止遗传了父母俊丽的外表,聪慧的头脑更让他在商场上百战百胜。完美的身形比例完全找不出一丝赘肉,如当红偶像一样,或者更甚,他的所有都令女人为之倾慕。

    还有身边那位完美的未婚妻,两人是如此般配,她算得上什么⋯⋯

    对……

    他有未婚妻⋯⋯

    想起蒋正涛真正的恋人,祈芯一声不响从床上坐起,抓起身旁的薄被掩着自己的身体,心底涌着无比的恐惧与伤痛。

    眸光闪过她这举动,静静地站在床边,两人再度进入沉默的角力里。灼热的视线深缠着她,蒋正涛正仔细推敲着她的反应所因何事。

    “芯……”

    抓紧身上唯一能遮蔽自己的被单,祈芯无助的脸痛苦地望着他:“你不是订婚了吗?”

    “有关系吗?”握住她颤抖的手,蒋正涛将她圈进怀内:“妳知道我们不能回头的,由妳愛上我那一刻起,所有的关系都变了。”

    “没有。”掩住双耳,祈芯拒绝接收任讯息。

    扳开她的手,蒋正涛强逼她面对自己:“如果妳不想我们的关系改变,就不该用妳这双充满爱慕的眼睛来看我!”

    “我没有⋯⋯”

    “妳有!”

    将她压在身下,冷漠的黑眸紧锁住她充满雾气的美眸:“我有我的感觉,难道妳愛不爱我,我会分辨不出来吗?别抹灭这份感觉,妳我都知道无法阻止它。”

    沉默着,二人紧视着对方。

    “只要妳一句不愿意,我立马离开这里,让妳回到原来的生活。”

    看着他认真的黑眸,祈芯突然害怕他所说的话。

    要是她拒绝了,他当真会离开吗?

    “妳是爱我的吧……”单手撑在身侧,另一手则轻抚她无助的脸颊:“感觉是最不会骗人,爱与不爱,看感觉就知道了。”

    手指勾起垂在耳边的发丝,贴近鼻端嗅着,那阵香气迷惑着他坚定的心,同时也让他找到软化她的软肋:“如果妳不爱一个人,身体会很直接地让妳拒绝那人的一切;可是相反的,妳会接纳他。”手指移到祈芯的唇上,蒋正涛轻拭地比划起来:“事实证明,妳并没有拒绝过我。”

    万箭穿心,蒋正涛的话成功掏空了祈芯的芥蒂,他的话让思考的脑袋突兀停下。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不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会接受他接近自己?

    接受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为何不在他靠近的时候将他推开?

    “妳是拒绝不了我的。”把脸再度凑近,蒋正涛重夺她唇上的美好。

    任由他支配着,祈芯将那股痛感藏在心底最深处,放任自己与他一起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