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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经济战争内乱生

    琉璃拍卖会结束了,但是在襄州城里引起的风波却远远没有停止。

    据说琉璃商云不群走的时候,带走了大概五十万贯的铜钱,足足二十艘大船,而且都吃水很深。

    与此同时,那些不方便携带铜钱的商人,把手里的钱都换成了琉璃器,便于携带之后,带着家眷逃离了襄州,一夜之间,襄州七成的商铺关门了。

    最关键的是,市面上的铜钱太少了,结果铜钱瞬间值钱起来,商品的价格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原来一斤米要八文钱,现在只需要三文钱就可以买到了。

    这时候,正好赶上秋收,于是各地主们便放出风声,今年的地租不再收粮食,只收铜钱。照这个办法,农民得把所有的粮食卖了才能够给地主交够地租,这一年又相当于白忙活了。

    地主的贪心给这场即将爆发的危机添了一把火。

    于是,一场暴风雨已经开始在酝酿。

    与此同时,另一场粮食危机则已经到了着马上爆发的边缘。这就是侯三锤私卖军粮引起的危机。

    岳不群离开襄州已经半个月了,八月初一,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

    远在魏州的安审琦还在城外等候南下的杨衮,丝毫不知道南方的老巢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倒是身后的魏州,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城中的佛寺的钟声响了,数千民众组成了义军,开始进攻麻答的契丹军驻地。

    然而这些义军并没有足够好的装备,有没有统一的之后会,所以这一晚的战果不大。

    八月一日,麻答魏州围杀义军两千余人。李毂邀请原后晋大臣冯道等现场督战,天黑时麻答弃城而逃。

    安审琦听书了魏州城里的事情,然而等他赶到魏州的时候,麻答已经跑了。

    看现在的情形,这边估计问题不大了,他心里惦记的还是自己襄州的事情,便赶紧给刘知远上奏折,准备南归事宜。

    这两天安审琦的心里很是不宁,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一样,这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魏州的事情,然而等到麻答掏出魏州,自己心里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并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强烈。

    他的心里的那份焦急更加强烈。

    事实证明,安审琦的第六感觉是相当准确的。八月初一这天,襄州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上万大军的军粮断了!

    本来,军粮还可以吃两个多月的,但是这些都被侯三锤卖给了岳不群,而安审琦的儿子安守忠则是无所事事,以为是他父亲调运。至于府库里有多少粮食,他也不操心。

    然而,八月初一早上,留在城里负责火头军的军官跑来向他汇报,府库里的诶昂是只够吃三天了,这时候后他才慌了神。

    安守忠下了两道命令,第一,即日起,每日军粮减半,第二,提前征收今年的军粮。

    安守忠急着找侯三锤,毕竟侯三锤是司库,应该更加清楚预备的军粮的情况。但是回报说,侯三锤的家里已经人去屋空,看桌子上的图,显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了。

    很明显,侯三锤跑了。是什么能够让侯三锤抛下房产携家带口跑路?显然,不是危险便是诱惑,二者必居其一。

    难道侯三锤再前几天望出去调运军粮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问题?还是说调运军粮本身就有问题?

    安守忠再次翻出了前段时间的调运军粮的文书,仔细看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其中的破绽。于是,他只能给他父亲写信求证。还与襄州现在面临的危局。

    一名虞侯骑着快马火速从襄州出发,带着给安审琦的信,直扑大名府。

    除了让老爹回来,安守忠想不出任何好办法。

    然而,襄州城里的暴风雨却不会等到安审琦回来再爆发,已接近到了一个临界点了。

    八月一日中午,士兵们发现,今天的饭食居然只有平时的一半,于是便激起了一场变故。

    周禹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但是因为为人比较义气,也是颇受袍泽的拥护,再加上作战是比较勇敢,被提拔为副都头。再他们所在的这个都里,都头的话反而不如副都头的话管用。只是因为都头是安守忠的亲信,所以周禹也是只能担任副都头了。

    当然,有这么以为副都头,都头反而什么事都不用管,反正也每人听他的,就连早上的操练也是由周禹负责的。而且都头也基本上不参加操练,反正没有人管他。

    这天早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第三都再周禹的带领下又出去操练了,到中午的时候,一都人又累又饿,只等着开饭。然而,今天的饭只有平时的一半。

    这怎么能够满足整天训练累得狗一样的士兵?于是士兵们怒了。

    周禹本来就就是一个暴脾气,看到弟兄们忍不住,便立刻上前,毕竟,即便是闹事,自己也比其他大头兵的抗击打能力强一些,这时候,他想到的就是,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周禹劈胸撕住了火头军的衣服,“今天的饭怎么这么少?其余的饭呢?是不是你们贪污了?这么一点饭,人老子怎么能吃得饱?”

    那火头军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受气的准备,慌忙叫到,“不是我,不关我事,是上面扣的,今天开始,所有人伙食减半,我们也被扣了。”

    士兵们听了,一个个吵闹起来。

    “肯定是这厮贪污了粮食!”

    “打死他!”

    “走,找安公子去!”

    “对!我们要一个道理!”

    “凭什么克扣我们的粮食!?”

    顿时群情激昂,周禹手一推,把那火头军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一挥手,“弟兄们,咱们去要个说法!”

    走出营房,才发现其他各都也都有人走了出来,显然都是一个目的。

    于是大家一起朝着节度衙门赶了过去。

    节度衙门的大门在敞开着,安守忠正在对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大快朵颐,也是啊,缺谁的也不能缺了他的啊。

    忽然,亲兵跑来道,“少爷,不好了,那些士兵朝着衙门这边来了。”

    “他们不吃饭来这里干什么?”

    “好像是因为减了伙食。”

    说话间,那些闹事的士兵已经到了节度衙门的大门口了。

    “我们要见安公子!”

    “严惩贪污军粮的贪污犯!”

    “严惩喝兵血的贪官!”

    安守忠看着群情激昂的士兵,瞬间明白,这些人并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而是要来找扣了他们军粮的贪官。

    于是,他感觉让亲兵把自己的大鱼大肉拿下去藏起来,只留下一碗汤和一个饼,把那些士兵请进来。

    “各位兄弟,安某对不住诸位啊。我叫那司库侯三锤给骗了啊,那家伙假造我父亲的文书,把军粮偷偷运走了,昨天我去找那家伙,结果发现他居然跑了啊。”

    啊?这是什么剧情?

    周禹向前一步道,“大人,请问那侯三锤现在何处?”

    “唉,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了,只是那家伙早有预谋,这都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找到啊。你没看到,我这都急的吃不下饭了,昨晚的一个饼,到现在还没有吃完啊。”

    都怪那该死的侯三锤!士兵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